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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老实回答问题,不要说谎。”
“若水确实不知。”没有看十四郎一下,若水只从容淡定地凝住山本,给出早就想好的理由,“这段时间,我身处忏罪宫内,灵压已被完全隔绝,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灵力波动,自然也无法感知清光所在。”
——灵压隔绝,无法感知。
这话听来有理,但实际上,关于主人到底能不能感受得到斩魄刀的所在,并没有人能够真正确认。
而若水又料定,以山本的个性和自负,他断不会有‘派人来忏罪宫试上一试’这种的掉价行为的想法,所以才敢这样说。否则,她绝不会编出这样一个虽然可能性和可信度都极高、但却十分容易被拆穿的理由糊弄他了。
见若水脸上毫无破绽,山本沉思片刻,威严地问道:“此话当真?”
若水看他已是将信将疑,语气更加坚定了几分:“若水已是待罪之身,既在忏罪宫悔过,自然不敢作假。”
听了这话,山本再次陷入沉默,似乎是在思量若水这话的可信度。
十四郎闻言,也低头思索起来。
另一边,若水则是面上自然,内心紧张。若不是站在这忏罪宫里,恐怕别人很容易就能感知到她灵压不稳,继而产生怀疑。
过了半晌,山本缓缓开口:“十四郎,你认为如何?”
尽管他问的是十四郎,但一双厉眼仍紧盯着若水。
“这个,学生……”十四郎眉头紧拧,先看看恩重如山的老师,又看看倍加疼爱的妹妹,终是选择了信任,“……学生相信若水所言。”
这个答案似乎在山本意料之中,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没有继续追问清光的下落,而是带着浮竹离开了忏罪宫。
离开前,浮竹十四郎回首看了若水一眼,目光很是复杂。
若水静静回望着他,神情并无不妥。
然而,当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她不由垂下眸子,任眼泪划过脸庞:对不起,十四哥哥。
——————
现世。
当浦原他们躲过追兵,找了一个落脚地,并将平子等人安置好,已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直到这时,他们才后知后觉地起另一件要紧事。
嘱咐握菱铁斋照看平子等人,二人急忙来到一间屋子里。
房间内,桌子正中放着一把通体雪白、正圆护手的太刀。此刀非是他物,正是若水当日遣走的斩魄刀——清光!
夜一郁闷地看向浦原,指着桌上的清光,“喜助,这要怎么办?”
浦原回了一个为难的表情,“夜一小姐,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个笨蛋!——”夜一没好气地骂道,“没有斩魄刀在手,小若水处境肯定不妙!而且,总队长那边一直盯得很紧,想必这把刀来历很不简单……不行,我要把刀送回去!”话音未落,她伸手就要拿刀。
浦原的脸色虽也是晦暗不明,但理智尚在。他连忙拉住夜一,劝道:“夜一小姐,请冷静一点。现在尸魂界那边情况不明,你贸然过去,恐怕……”
“小若水为了帮我们拖延时间,已经是以身犯险、毫无退路,这会儿说不准已经让人抓住判罪了!你让我怎么冷静?!——”夜一是关心则乱,不由对浦原大吼起来。
挡在清光前面,浦原严肃地说:“他们找不到刀,对若水来说未必是坏事!”
夜一抬头瞪他:“你什么意思?”
“既然总队长对这把刀极为看重,那找不到刀之前,就不会把若水怎么样。”顺理分析下去,浦原隐约间意识到什么,可惜闪念太快,他没能抓住。不过见夜一冷静不少,便继续道,“如此一来,刀在我们手中,反而更有利。”
“这话也有道理。”夜一沉吟片刻,算是同意了他的观点,只是出于对若水的担忧,还是有些急躁,“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最近风头太紧,平子桑他们的情况刚刚稳定下来,我们必须步步为营……”
作为浦原的青梅竹马,夜一自然懂得他的难处:“我明白,小若水的事我会想办法,你专心研究就是。”
“但是……”浦原蹙了蹙眉,刚想说什么就被夜一打断:“就这么决定了!”
他无法,只得点点头,“也好。不过,夜一小姐啊……”
懒得听他罗嗦,夜一豪气地挥挥手,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放心吧,我好歹也是姓四枫院的!~”
浦原不禁抽了抽嘴角:“……您还真是物尽其用。”
“哈哈哈,反正不用也是浪费!~”
就在此时,握菱铁斋敲响了房门,“夜一阁下、喜助先生,外面有一位死神小姐求见。”
认出门外的另一个灵压,夜一与浦原相视一笑:这谍报人员来得可真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小醉最近感冒,导致头晕+鼻塞+嗜睡ing……
又赶上卡文,是在对不起大家了,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哎,最近糟心事太多了!教务恶心地把我们周二下午的课改到周五早上(其实是周二5、6改成7、8),后来非说不能改了,结果激发了民愤……我自然也很愤慨,因为这样不仅要早起,还不能在周四回家了!没网的日子要人命啊,我这还是在隔壁借的!话说我们都大四了,这教务处脑子真是c了!
95刑满·经年()
黑衣裹身;黑布蒙面,女子身着隐秘机动第一分队的邢军制服;半跪于地,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眸透着一丝冷傲的光芒;但语气却分外恭敬。
“属下参见夜一大人。”
“起来吧。”夜一颇具气势地站在门前,一扫刚才的不良情绪。她随意打量了一下女子的打扮;表情变得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你走的是自己家的穿界门吧;怎么还穿成这个样子?”
女子起身;一板一眼地回答道:“执行任务期间;不得穿私服。”
“算了;随你自己吧。”夜一无奈地撇撇嘴;颇有些郁闷,但也明白多说无用,便正经地问道:“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女子神色依旧冷然,有条不紊地开始做口头长篇报告,“回禀大人,中央四十六室已下达最终判决,内容如下——原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与原大鬼道长握菱铁斋,秘密进行禁术研究,被捕后越狱叛逃,故流放现世,永不得返回尸魂界。对于您,只字未提。”
夜一深深看了浦原一眼,又问:“小若水现在怎么样?”
她顿了顿,说:“您离开当日,浮竹若水被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所擒,后被定为包庇罪,监禁于忏罪宫,刑期三十年。总队长下令,不得任何人探视。……半个月前,总队长曾与浮竹队长前往忏罪宫,三人所谈内容不详……据调查显示,浮竹若水的斩魄刀至今仍未找到。今日上午,总队长已下令全境搜索。”
听到这里,夜一脸上颜色已变了几变,金瞳复又暗沉下去。
竟然下令全境搜索……看来事情远比表面看起来的要复杂得多!
“辛苦你了。”她颔首。
女子垂首:“这是属下职责所在。”
“喜助,刀的事不能拖了。”沉默了几秒钟,夜一语气凝重地说,“小若水被关在忏罪宫已是处境艰难,再断了与斩魄刀的联系,只怕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我明白了。”浦原严肃地点点头,“夜一小姐,你穿我那件能够隔绝灵压的外套回去,我会另做一件隐藏斩魄刀灵压的刀套。”
“夜一阁下,这样做太过危险。”握菱铁斋担忧地开口,“不如还是另想办法吧。”
夜一抿了抿唇,但仍表示自己心意已决:“没时间犹豫了,我不能让小若水出事!”
“夜一大人!”作为夜一心腹的女子突然跪下,语气诚恳地请求:“请让属下将斩魄刀带回瀞灵廷!”
夜一皱眉看着她,“我知道你和小若水关系不错,可现在正是敏感时期,这样很容易暴露你的身份,到时候……”
“恳请大人成全!”女子坚决地望着夜一,背脊挺得笔直。此刻,她眼中的冰冷早已化为炽热的火焰,“为若水而死,属下毫无怨言!”
“你这死心眼儿的丫头……”心知她的固执和对若水的深厚情谊,夜一只得勉强同意,并嘱咐道:“一切须万分小心。刀带入瀞灵廷之后,找个不起眼的地方丢下即可。”
“夜一大人,这是为何……?”听了最后半句,女子略显不解地看向上司。
夜一斟酌了片刻,只对她道:“你按我说的做就是,小若水不会有事的。”
浦原表示不赞同:“夜一小姐,这样不妥吧。一旦瀞灵廷那边探测到清光的灵压,只怕小若水的处境会更加不妙。”
“这……那你量力而行吧,一定要做得隐秘一些。”
女子难得激动地抱拳一揖,“是,属下遵命!”
“喜助!——”
“hai~在下这就去准备!~”
“三日之后,你来取刀。”
“是!”
——————
几日后。
瀞灵廷,某贵族宅邸。
随着古典的隔断拉门缓缓打开,一名窈窕女子自门内走出。
此时,早有等在穿界门外并分列两排的家仆与侍女鞠躬行礼,异口同声地叫着:“大小姐。”
女子略微颔首,眼中一往如常那般冷然无波,但若是仔细观察,则会发现她眼底暗藏的一丝紧张。
一直等候在此的侍女见主子手中拿着疑似重物的东西,连忙上前想要接下,却不想被她狠狠挥开。
侍女惊恐之余,急忙跪下请罪,“请大小姐恕罪!”
她看了跪在地上的下人一眼,淡淡道:“我要沐浴。”
侍女闻言连忙应“是”,起身后一溜小跑着朝浴房而去。
女子低头看了手中包裹严密的物品一眼,将它攥得更紧。
内院管家菊枝婆婆小步来到女子面前,行礼后禀告道:“大小姐,郁红小姐今日上午回来了。”
女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菊枝婆婆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家大小姐漠然的神情,想到她幼年时也曾有过的天真可爱,不由有些心疼:“您不见一见郁红小姐吗?”
“没有必要。”她冷声说,警示地扫了老妇人一眼。后者被看得一个激灵,连忙低下头:“是老奴逾越了。”
女子也未再深究,又问她:“父亲大人呢?”
“家主大人晨间出的门,尚未回府。”
“嗯。”
“姐姐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一个娇嫩的声音忽然响起。
循声望去,便见一个身穿荷花图案和服的少女立在拱门处,嘴角噙着一个讽刺的笑容,“也是,谁让我不争气呢~自然入不了姐姐的眼~”
女子非但不反驳,反而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你知道就好。”
听了这话,少女立刻气得红了脸,咬着牙狠狠瞪着她。
无视少女杀人的目光,女子朝菊枝婆婆吩咐道:“我回番队了。父亲回来,就说我今日宿在队上。”
“是,大小姐。”菊枝婆婆很是恭敬地应着,心里却不禁心疼起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哎,大小姐真是命苦啊……
“姐姐不愧是二番队的第六席,一天到晚都这么忙呢~”与女子擦肩而过的刹那,少女想起早上的事情,语气变得有些得意:“父亲大人说过几日要去西林赏枫,想必姐姐也没时间去吧?”
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她,女子带着冷冽的气息越过她出了拱门。
少女瞪着女子渐远的背影,尖锐的声音带着些许不甘与愤怒,“哼,长女又怎么样,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吗?!”
可惜女子这时已经瞬步回到房间,换上队服后便直接出了府。
拿着被装在隔绝灵压袋中的斩魄刀,她一路去了人迹罕至的双殛之丘。
隔着断崖,她望向那高耸入云的白色高塔。塔和外界的唯一通道,是一座极长又极细的吊桥。每日有三班死神轮流巡逻守备,想要不惊动任何人地通过,难如登天。
忽地,女子察觉到一个视线。
她凭着感觉看回去,却不由怔住了。
白发的女子站在狭长的窗前,却依旧显得纤瘦单薄。
她说:“花梨,想不到会遇见你。”
她不敢回应,怕自己一出声就忍不住尖叫。
眼前这个苍白如纸的女子真的是若水吗?!
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将她折磨成这样了吗?!
可是,她还要在这该死的地方呆上三十年啊!!
“花梨?”对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忐忑与担忧,“你……怎么了?”
她眼中的冰层渐渐化为氤氲的雾气,忍着难过颤声说道:“……若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