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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好笑地看着他有些邀功意味的表情,配合地问:“是什么事?”
“那个今天出现在女协杂志封面上、和白哉队长有牵连的神秘女子,就是前些天被我们救下的那个整~”银笑眯眯地说,却暗自观察着若水的反应。
若水初听之下,就是心头一颤。
今天她从家里到真央的这一路上,听了不少的流言蜚语,已然有些替白哉担心。虽说依白哉的性子,私定终身这种事是不太可能的。可那些照片拍的分明,确是白哉无疑。
她原本猜测,这其中必是有什么误会。可如今银所说的话,却如一盆冷水浇下来,让她从头冷到脚底。如果事情真像银所说,白哉和那女子的关系可就难说了。
忽又想到今早朋子白着脸跑来告诉自己,朽木家带着聘礼前来的事情,若水心里的猜测渐渐清晰起来——想必是几位长老得了白哉同不明女子关系甚密的消息,才会急于给白哉定下亲事。至于今早闹出来的那些照片,恐怕他们也没想到吧。
思及此,她不由叹了口气:瀞灵廷内,凡是有头有脸的贵族多重规矩,朽木家尤其之。如此一来,哪里能够容得下那流魂街出身的平民女子。这件事若是误会还好,不然,那女子只怕难得善终。到时候,白哉又该如何自处……
若水心中难定,但顾及着两人所处之地,还是按捺着情绪,小声问道:“银,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吗?”
“这可是独家消息,姐姐要保密哦~”银说着,倾身靠过去,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放心吧,这件事除了你和我,没有其他人知道~”
听到银说此事再无他人知晓,若水心中略宽,便忽略了此事两人站位上的暧昧角度。直到银故意在她耳边轻轻呵气,她才猛然惊觉,可是想要退开时,却不料被银先一步擒住腰身,手臂一带拉进了怀里。
“姐姐总是想逃开我呢,这可不行哦~”因为说话的缘故,温热的气息再次拂过若水的脸颊。
她尴尬地偏开头,语气宠溺却略显无奈,“……银,别贪玩了。真央不比其他地方,让人看见会误会的。”
“呵呵,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哦,姐姐~” 银翘了翘嘴角,半是开玩笑地说道:“而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姐姐如果不能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看待,处境可是很危险的哦~”
话毕,他搂在若水腰上的手竟故意挑逗地摩挲了几下。
要知道,两人的姿势原本就暧昧,此时被银轻挑的举动吓到,若水的身体愈发紧绷僵硬起来,简直连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银显然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坏心眼儿地紧了紧手臂,“啊啦,其实我只是想要一点小小的奖励,姐姐会答应吧~”
说完,低头凝视住她,眸红如血。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这孩子睁开的眼睛,那通透明艳的色泽,那了然犀利的目光,总会让若水有种无处遁形的慌乱感。哪怕只是对视了一眼,她都会败下阵来。
“银……”若水叹了口气,轻轻点头:“好了,我答应就是,你快放开我。”
谁知银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更加搂紧她的腰身,同时另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直接吻在了她的脸颊上。
若水怔了整,正想开口数落他几句,就听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激动的尖叫……
不用说,肯定是鬼道课的时间到了……
银看着彻底郁闷的若水,痞气地咧开嘴,十分诱惑地舔了舔唇,“呐,这可是姐姐自己答应的哦~嗯哼,这种奖励的方式,我期待很久了呢~”
若水似责怪又似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推了推他的胸口,“玩够了吧,那就快点走了,不是还要出任务吗?”
显然,银玩得还不够尽兴,见不远处的学生仍在观望,便很是亲昵地又吻了吻若水的额头,才依依不舍地放手,低语道:“啊啦,时间的确不早了,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直起身,笑眯眯地朝不远处的学生们挥挥手,才姗姗离去。
若水看着青年渐远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只因为对方是市丸银,是那个让她只想心疼、不愿责怪的孩子,她才没有生气。
银一离开,立刻有几个女生激动地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追问若水和银的关系,更多的人则是暧昧地打量着她。
面对众人八卦的目光,眼下的若水只能用窘迫来形容了。
试问,被一个自己当做弟弟的人亲了不说,而且还是当着自己学生的面做的,又有谁能够淡定自若呢?
若水面露赧色,清了清嗓子,板起脸道:“好了,今天的要学习新的内容,大家赶快列队!”
学生们从没见过若水如此严肃的样子,以为她真的生气了,于是只好悻悻地排队,乖乖上课。
这堂鬼道课上下来,若水觉得比哪次都累,学生们也被她操练得筋疲力尽。下课时间一到,她说了句解散后,就自行离开,那些孩子自然不敢再追问什么。
今天的这堂课,他们清楚了一件事:脾气越好的女人,生气起来越恐怖!
之后的几天出乎意料的平静,那天上门提亲的事情如同投入湖中的小石子,微波过后竟是再无一点波澜。
至于银那天的制造的误会,因为当事人的‘没有否认’和众人的‘眼见为实’,竟被大家默默认可了,也就没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
只是偶尔若水上课时,会收到一些或不屑或羡慕的视线。
直到某一天,头戴牵星箍的青年出现在若水面前。
他说,提亲一事,是长老们擅作主张,他已经警告过他们了。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
他说,那张照片上的女子叫做绯真,出身南七十八区戌吊。
见她不解,他又解释:绯真是个温柔坚强的女子,将会是我的妻子。
若水难免惊讶,但还是保持着该有的风度,给予了祝福。
白哉淡淡道谢,言说队上有事,略微颔首后转身离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半张着嘴无声的叹息。
她想告诉他,那个女子只是普通的整,进入瀞灵廷这种灵子密度集中的地方生活,对她来说无疑是飞蛾扑火,是一张可怕的催命符。
但她什么都没说,因为身为朽木白哉的他应该知道这些,更因为她不知该以什么样的立场开口。
直到此刻,若水才恍然发现。他们之间,确实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且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一个月后,朽木白哉力排众议,坚持迎娶流魂街女子绯真为妻。
由于诸位长老拒不承认女子主母的身份并拒绝出席仪式,故而那场婚礼办得极为冷清。若水因为真央的课程没有去,后来听海燕的转述,说是除了少数几人到场观礼之外,其余的队长都只是派人送了贺礼。
然而,即便没有得到大家的祝福,身着白无垢的新娘仍然一脸满足地对冷面的新浪说:“白哉大人,能陪在您的身边,已经是绯真最大的福气了。”
新婚当晚。
寝房内,白哉对着已作夫人打扮的女子露出愧疚的申请:“抱歉,不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请不要这样说,白哉大人。”女子摇摇头,“绯真能成为您的妻子,已是三生有幸了。”
“你,可后悔?”白哉如是问,说完,似自言自语地低喃道:“你本不需如此。”
她温婉一笑,仿佛雪中白梅,“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请放心,绯真如此做,只是想要报答您的恩情。绯真明白自己的身份,我只是您的妻子。”
白哉抿了抿唇,终是只说:“……早点休息。”说罢,缓缓起身。
“白哉大人……您要去……?”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但还是咽回原本的疑问,恭敬地鞠了一躬,“hai,请您也早点安歇。”
“嗯。”
随着纸门一开一合,新房内只剩新娘一人。
天将明,烛火已熄。
女子幽幽叹息一声,终是泪流满面。
“白哉大人……”
不会有人知道,洞房花烛夜,新娘独宿新房形单影只,新郎静坐书房一夜无眠。
这场婚礼的真相,亦永远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叫绯真的女子,只是朽木白哉的责任,是他逃避的一个借口,却并非他的真爱。
作者有话要说:默,我写完忽然觉得很对不起绯真,把她写成了一牺牲品……
不过,我的设定是,因为照片的事情,绯真的名誉受损,白哉不愿为难若水,于是将错就错就娶了她。当然,绯真是完全自愿的~
ps:表达的不好不要怪我……我最近忙着参加面试什么的,几乎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找工作真是难啊!!
109死讯·噩耗()
据说;朽木白哉对绯真夫人爱护有加,时常陪她外出散步。
据说;朽木白哉为博红颜一笑,亲手为她栽下了一株梅树。
据说;朽木白哉面对绯真时,会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表情。
据说;他们婚后很幸福。
然而;这些都只是据说罢了。
至于事实如何,恐怕只有白哉和绯真两个人才知道。
但是;无论究竟是真是假;他们都已结为夫妻。
朽木白哉不再是瀞灵廷里最热门的黄金单身汉;而是众人眼中的好丈夫。
朽木绯真也不再是流魂街贫民区里的孤身女子;而成了飞上高枝的凤凰。
所以说;重点不在于他们是不是幸福,而在于,他们已经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家人了。
只是,这种关系并不会太长久就是了。
这件事,白哉明白,绯真明白,很多人都明白。
因为绯真是没有灵力的整,而瀞灵廷却是充满浓厚灵子的地方。
那处于瀞灵廷中心地段的朽木大宅,并非绯真的福地,而是她静待死亡的坟墓。
短短的两年时间内,绯真的身体就越来越虚弱。起先只是胸闷气短,到后来已是时常无故晕倒。此后不久。便缠绵于病榻。
四番队卯之花队长一直亲自为她治疗,但最后却下了这样的医嘱——瀞灵廷不适合毫无灵力的整生存。执着于此,恐时日无多。绯真夫人的情况已迫在眉睫,还请朽木队长及早做出决断。
面对这种情形,白哉是愧疚的,是自责的。如果不是自己的任性,这个无辜的女子本不用承受病症的折磨。
于是,他对她说,“绯真,我送你去流魂街静养吧。”
然而,那躺在榻上、苍白虚弱的女子却微笑着摇头,“不,绯真要留下来。”
“何必如此,你本不需为我做到这般地步。” 沉稳的男子叹息一声,眉心紧拧。
女子笑颜如花,脸颊染上两抹病态的红晕,“绯真是心甘情愿这样做的,请您原谅我的任性吧。能成为您的妻子,陪在您的身边,这已经是我这一生最美好、最幸运的事了。”
看着女子执拗的表情,饶是待人冷淡如白哉,也终是没有强求,“你……罢了,是我拖累了你,你想怎样都好。”
“请不要自责,白哉大人。您给绯真的,已经太多太多了。哪怕只剩下短短几年,我也希望可以陪在白哉大人的身边。如此,绯真便死而无憾了。”
身为整,绯真的身体终究敌不过高浓度灵子带来的负荷,生命燃尽,是逃不脱轮回的宿命。
于是,在一个春寒料峭的早春清晨,久缠病榻的朽木绯真最终长瞌于世,再也等不到庭院中至今都未开发的那株红梅。
五年的时光,对于死神来说短暂如梭,但于生命不停流逝的绯真而言,挣扎的时日已然不短。
临终前,她对白哉说出了自己最后的心愿。她希望白哉能够替她找到,在几十年前被她抛弃的妹妹,露琪亚。
“请一定要找到我的妹妹……但找到她后,决不能让她知道。我就是他的姐姐。请瞒着她,然后用您的力量代替我守护她。我抛弃了她,所以我失去了让她唤我为姐姐的资格……但是,我非常希望……那个孩子能称呼您为哥哥。”
“好,我答应你。”
男子的回答缓慢而低沉,似透着一股压抑。
“请原谅我的任性……直到最后,还在跟你撒娇,对不起。没法报答白哉大人对我的恩情,对不起。与白哉大人一起度过的这五年时光,绯真就如同生活在梦中一般……白哉、大人……”
绯真终是去了。
她握着白哉的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神情幸福而安详。
她之所以带着微笑离开,是因为她知道,白哉一定会找到她的妹妹。这并非全然出于他对她的愧疚,而是因为,白哉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他既然答应了自己,那么就一定会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