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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星耀当即明白了,刚想说什么,又被袁天一把拽到边上。
“你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秋星耀恼火。
“别让他动我的战机。”袁天插着双手。
“为什么?高登说他很优秀,足以胜任这里的工作。”
“这跟优不优秀没关系,我看他不顺眼。”
秋星耀扭头看看卓帆,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一看就让人愿意亲近:“你看他什么不顺眼?”
袁天被问愣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嗯……呃……他白!对!我讨厌长得白的人!”
秋星耀下意识地看看自己,他也是属于比较白晒不黑的那类:“我与你共事那么多年,没想到你是这么肤浅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千万不要得罪你的机械师。”袁天说。
这是战机驾驶员爱挂在嘴边的玩笑话,战机对于士兵来说就是第二生命,机械师维护战机,相当于这第二条命就捏在机械师手里,如果得罪了他们,谁知道他们会对战机做什么。当然这只是玩笑,军规军纪摆在哪里,而且越是高级的战机越是能和驾驶员的炼金兽融合,如果有人在战机上做手脚,很容易被发现。
但即使如此,如果驾驶员想听音乐,结果弹出来一个安全气囊,也是十分郁闷的。
“所以说到底,还是你得罪他了?”秋星耀一语道破天机。
袁天哑口无言。
秋星耀甩了个眼刀:“行了,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能别那么幼稚吗?”
“我才二十七!哪有快三十!我只比你大一岁!一岁!”袁天冲秋星耀的背影吼。
秋星耀充耳不闻,走到卓帆面前,按住他的肩膀:“我叫你一声小卓可以吗?不管这家伙做了什么不地道的事,我代他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卓帆诚惶诚恐:“快别这么说,秋将军,我受不起!您是帝国将军,我作为一名机械师为您服务是应该的。”
“没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大家都是为了荣耀军团。”秋星耀笑了起来,嘴角掐出浅浅的凹陷,“现在魔龙人的出没越来越频繁,说不定哪天一道命令下来我们立刻就要上战场,所以这些战机一定要尽快修好,保证处于临战状态。个人恩怨什么的,就先放在一边吧,就当是卖我一个人情。”
以秋星耀在帝国的地位和知名度,对于一名编外的机械师,直接下命令即可,完全不需要说那么多废话,但他还是礼貌地道歉解释。卓帆毕竟年轻心气高,考虑问题也不那么周全,被袁天一气,心结就表露在了脸上。
这么一来就显得卓帆小心眼了,他羞愧难当:“对不起。”
“说什么呢,既然你来到荣耀军团,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秋星耀亲热地勾着他的肩膀。
秋星耀掌心上的温度焐热了卓帆的肩膀,有一种温暖坚定的力量,沁入他的身体。
“我跟你说啊,袁天他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啊对了,他还有个外号叫做战机终结者……”秋星耀搂着卓帆越走越远。
袁天怒不可遏:“你们要说我坏话走远点再说啊!都让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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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帆和他的小组开始着手修理袁天的战机,为了保证尽快回复使用,他制定了三天的修理计划,总体来说比较赶时间。
忙碌了一个白天,助手们纷纷回宿舍休息,卓帆还在连夜赶工。
碎裂的金属已被清除,卓帆耐心地梳理神经线,这是一个细致活,人多反而心乱,所以他安排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做。
“还在忙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袁天来到了实验室。
对于卓帆为他修理战机,他心里还是有点疙瘩。此刻他的心情极为复杂,一方面看卓帆工作到深夜有点感动,另一方面又害怕卓帆真的在他战机上报复使坏。
他猜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把他的战机刷成女性发声系统,比如把他的战机喷涂成非主流色彩,再比如给他的战机装上奇怪的犄角,还美其名曰震慑敌人之类。
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于是在处理完军团事务后,眼巴巴地赶来监工。
虽然卓帆为了荣耀军团,为了秋星耀,认真尽责地修理战机,但并不代表他待见袁天。
卓帆冷淡地点了下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袁天讨了个没趣,乘升降机上到吊篮,站到卓帆身边,也不说话,就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卓帆的手跟他人一样,也是白白净净的,十指细长灵活,骨节微微凸起,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十指指腹上有长期接触各类药物金属留下的痕迹,但并不影响美观。
袁天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可卓帆不乐意了,袁天身材高大,往身边一站就跟小山似的,压迫感十足。这么一来卓帆根本无法静下心,有一种身为雄性生物领地遭到侵犯的不安。
“你想干什么?”卓帆不悦道。
“看看。”
“看什么?你影响到我工作了。”卓帆有点心浮气躁。
袁天无辜道:“我就看看啊,又没有说话。”
卓帆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与其他人相处不管对方礼貌也好出言不逊也好,他都能心平气和地应对或者干脆无视,唯独这个人,每次只要他一出现,心里就开始烦躁,忍不住要去说他,又忽视不掉。
又不好说因为你长得太高所以影响到我了,卓帆忽然灵机一动,冷声道:“闭上眼睛。”
袁天逆反心理作祟,警惕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闭眼?你想干什么?”
“随便你。”卓帆的手掌覆盖在战机表面。
他的手长得还真不赖。
这个念头在袁天脑中一闪而过,下一秒,卓帆的手心突然爆出强光,无遮无拦地刺入袁天眼睛。
“哎哟!”袁天大叫一声,捂住眼睛,可还是被刺得又酸又痛,“你干什么?也不事先说一声!”
卓帆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怪我咯?我提醒过你的,是你自己不听。”
袁天的眼睛还睁不开,眼前满是炼金法纹的残影,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哗直流,大概他这辈子都没流过这么多眼泪。
“别哭了,下次小心点。”卓帆恶意满满,努力忍笑。
这一句“别哭了”大大刺激了袁天的神经,差一点就气炸,他一边抹眼泪,一边骂骂咧咧,别提有多惨了。
卓帆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真个人都轻松多了。
千万不要得罪你的机械师!
不知道为什么,袁天脑中又冒出这句话。
“看在你帮我修战机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一次如果你再……”
“闭上眼睛。”卓帆突然又道。
袁天立刻听话地双目紧闭。
卓帆无声地一笑。
袁天听到一些叮叮当当的拆卸声:“好了没?”
“没有,眼睛闭好。”
袁天用力闭眼,生怕不够还扭过头去。
“好了没?”
“没有。”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又等了一会。
“好了没?”
“好了。”声音遥远地好像来自天边。
袁天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已空无一人。
扑到吊篮边上一看,卓帆已下到地面,手里还捧着一块零件。
“靠!你又耍我!你拿零件干什么!你又准备干什么坏事!”袁天喊道。
卓帆鄙夷地甩了一眼,走出实验室:“我回宿舍继续修!”
袁天手忙脚乱想要下去,结果发现卓帆把升降机的遥控器收走了。
“卓帆!我记得你了!”
咬牙切齿的声音回荡在实验室里。
第205章 那些头脑简单的战斗系(5)()
袁天认为自己一定要报复,因为他害得自己在吊篮上睡了一夜,结果第二天一早还被一群机械师发现,以至于连早训的时候都觉得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袁将军昨晚睡实验室吊篮,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不知道?哈哈哈!将军脖子都歪了!”
袁天捂着脖子,脸黑得跟煤炭似的。
于是当天晚上,卓帆和林克忙碌了一天从实验室回来,林克送卓帆到宿舍门口,卓帆推了推门,发现没有推开。
“嗯?怎么回事?”卓帆用力反复尝试,大门还是纹丝不动。
宿舍的门是指纹上锁的,设定好的屋主只要正常给房门一个压力,门感应到了就会滑开。
“出故障了吗?”林克问。
“不知道。”卓帆摇晃把手。
“我来检查一下系统。”
林克在门边打开一个屏幕,系统开始自检,很快显示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屋主一栏被抹掉了。
“咦?为什么没有你的信息了?”林克嘀咕。
“那重新设置一遍?”
“不行,我们没有密码,我去找后勤。”
“等等!”卓帆略一思索,打开修改记录,看见最新一条记录就是擦去屋主,而更改人一栏赫然显示袁天。
“袁将军为什么要改你房间的信息啊?”林克还没有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误操作了吧,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去找人吧。”
“不用了。”卓帆的脸微微一沉,“你去睡觉吧,我回实验室。”
“啊?都修了一天了,你不累吗?”
“没事,正好我有点新的想法,你先去睡吧。”
林克纠结了一下,但实在敌不过一天的疲劳:“那好吧,我先去休息了,明天一早再来。”
卓帆平静地回到实验室,完全没有被锁在门外的愤怒和焦躁,揉了揉太阳穴,拿出工具继续修理战机。
袁天的战机的修理工作已完成大半,再有一天一夜应该差不多了。
他盘腿靠坐在战机的脚下,不紧不慢地工作。
不一会儿,坏心眼的袁天来了,卓帆感觉到一片巨大的阴影挡住了他的光线。
“还在忙呢?”
跟昨夜一样的开场白,只是今天多了点促狭的意味。
卓帆翻了下眼皮,没有理他。
袁天不确定卓帆有没有回过宿舍,摸了摸下巴试探道:“还不回去休息呢?”
卓帆顺着他的话,满足他的恶趣味:“你不是不想让我睡吗?”
袁天咧嘴一笑,可刚笑了一会就停了,他想象中卓帆应该会气愤咒骂暴跳如雷,但人只是冷言冷语地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咳咳。”袁天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你忘了你昨天怎么把我丢在半空中的?”
卓帆斜了他一眼。
“呐,你跟我道个歉,这事就算扯平了。”袁天趾高气昂。
他没有真打算不让卓帆睡觉,就是想让他服个软,认个错,那这事就揭过去了。
可卓帆根本就不理他,埋头修理零件,把袁天当空气——还是污染过的空气。
袁天被晾在了边上,在那个时候他还完全不了解卓帆隐藏在温和外表下的倔强脾气。
一拳挥出去什么都没打中,袁天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事实上这事干得也的确很无聊,只不过长年驻军生活,除了打仗就是训练总是有些闷,还要在士兵面前塑造形象不能乱来,现在来了个编外人员,生活终于有了点变化。
袁天尴尬地站在他边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搞得好像他跟卫兵似的在守卫卓帆工作。
“你给点反应啊,不准备睡觉了?”
卓帆抬起头,眼神凉凉的:“对不起啊。”
这句对不起说得没有任何诚意,反倒是袁天没来由心里一慌,非但没有得逞的喜悦,反而更加郁闷了。
“哎我说你这人……”
“我怎么了?”卓帆冷冷打断他的话。
袁天郁闷了:“没怎么!那走吧,我带你重新设置指纹。”
这回卓帆没有搭腔,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手上,反复对比两个看上去差不多的零件。
袁天烦躁地转了一圈,有点冒火:“你还磨蹭什么?跟我走啊。”
“你走吧,别在这里聒噪,烦死了。”
袁天伤自尊了,第一次被人说聒噪,不能真把卓帆丢在这里然后自己走,但是卓帆又不理他,最后只能莫名其妙地站在边上。
他的牛脾气也上来了,干脆腿一盘,坐在了他面前:“行吧,你继续,我等着。”
卓帆当他不存在。
空旷的实验室里安静了下来,只有卓帆摆弄零件发出的一点点声响,像一个小动物在不厌其烦地摆弄一个松果。
袁天看见了卓帆眼里的血丝,突然有点过意不去,辅助系的炼化大量消耗人的体力和精力,跟训练了一天只想躺在床上睡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