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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将发话道:“送卓教授去医院吧,这里我们来处理。”
一番忙乱,秋叶把卓帆送去了基地医院,谢将他们把滋事的士兵押送到了基地负责人那里。
幸好秋叶回来得及时,卓帆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经过治疗之后没有大碍,就是脸上浮肿得较厉害,而且眼角开裂,贴了一块生物胶。
卓帆气急败坏:“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帝国怎么会有这种军人,简直就是帝国的耻辱!军人中的败类!”
秋叶一边帮他在挫伤处抹药,一边道歉:“对不起教授,真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你道什么歉?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来打我的,肯定是认错人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打你的?”
“他们冲进我的宿舍,本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在,不是找我的还能找谁?真是太对不起了!”
卓帆顿了顿,一掌拍在桌上:“那就更加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殴打一名学生呢!”
秋叶看着卓帆斯文俊秀的脸被打肿,实在是内疚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凤起出现在病房门口,冲秋叶勾了勾手指,秋叶还在帮卓帆的腰抹药膏,瞥了一眼,没有理他。
“你朋友叫你。”卓帆好心提醒。
“我知道,没关系的,我先帮你上好药。”
“我自己来吧。”卓帆从他手里拿过药膏,“你去吧,不要让人等你。”
秋叶只得擦了擦手,走出病房关上房门。
“什么事啊,教授的药还没擦完呢。”秋叶说。
凤起拉着他走了几步,拨开他的头发,额头上有一道细细的伤痕,是他在跟人扭打时划到的:“你又受伤了。”
秋叶不在意地摸了一下:“一点点。”
“别碰。”凤起拿出一块生物胶。
秋叶微微低头方便他弄,微凉的手指触摸到他的肌肤,轻轻地滑动,炽热的气息呼在额头,拨撩着碎发。
他总是能把冷与热两种感觉完美地糅合在一起,秋叶的心里像嵌进一块软糖,又软又甜。
“好了。”凤起仔细地贴完生物胶,又亲了一口。
“那两个人什么情况了,有说是法斯特叫他们干的吗?”秋叶着急地问,这才是最关键的。
“暂时还没有,不过你放心,谢将那群人比我们还着急。他居然让人打了大教授,这事可有趣了,要知道卓教授可刚刚被皇帝接见过,正是帝国红人呢。”当时凤起只想着护秋叶,没想到挨打的竟是卓帆,想起冲进宿舍看到的情景,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别说了,你再说我更过意不去了,我宁可挨打的是我。”
凤起安抚了他一下:“我是来提醒你,不要乱说话,现在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秋叶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交给我就好。”凤起目光沉冷,“法斯特自掘坟墓就不要怪我无情,这回我要让他再也嚣张不起来。”
两人说了会话,凤起离开,秋叶回到病房。
卓帆已涂完了药膏,正靠在床上休息,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他的心里是十分郁闷的,但看到秋叶进来还是微笑道:“聊完了?”
“嗯。”秋叶点了下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心想着该做点什么补偿他。
卓帆歪着头看了他一会,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点了点额头上的生物胶,笑容狡黠:“他给你的?”
秋叶摸着额头郝然一笑:“是啊。”
“真好。”卓帆叹道,“有个喜欢的人在身边,真好。”
“他大惊小怪了,真是受不了他,这点划伤明天就好了。”
卓帆笑着摇头:“我以前也和你一样,总觉得日子还长,还有无数个明天可以挥霍,但往往很多事情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明天了。”
“教授,你在说什么啊?”秋叶茫然。
“记得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否则等你想回头的时候,那个人可能已经不在了。”
卓帆突如其来的感慨让秋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唉,不用理我,就当我被打糊涂了吧。”卓帆自嘲一笑,“不早了,回去吧。”
“我在这里陪你。”
“又不是什么断手断脚的重伤,我就是懒得动了想在这里将就一晚,你回去睡吧。”
秋叶不勉强:“那好,我走了,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卓帆挥了挥手,秋叶离开病房,在房门合上时,他分明听到了一声充满无限哀伤思念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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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士兵殴打大教授一事,不知道被谁捅了出去,第二天一早整个帝国就传开了,成为战机训练基地乃至整个命运军团的丑闻。不论是什么原因,粗鲁的士兵打伤声名远播的教授,已然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
卓帆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这一挨打,惊动了帝国两位耄耋老人。一位是卓家老家主卓昌,卓帆的祖父。卓家也是炼药大家,虽然家族势力不及克拉克家,但卓昌是位富有名望的老炼药师,曾效忠过所罗门家三代皇帝,属于跺一跺脚帝国就要抖一抖的人物,是新贵一派最有资历的人物。另一位是卓帆的老师,德高望重的机械师阿奇伯德,他是帝国历史上主持制造过s级战机最多的人,卓帆是他亲口指定的继承人。也就是说卓帆一个人影响了帝国辅助两系的泰斗,这对所罗门帝国来说可不是件能随意敷衍过去的事。
所以卓帆受伤的照片被泄露出去,年纪一大把但脾气依然火爆的卓昌当场拍碎一张桌子大骂:“谁敢打我宝贝孙子!活得不耐烦了!”
而阿奇伯德则慢条斯理地说:“请转告皇帝陛下彻查此事。”
基地的负责人林克中校一个头变两个大,当初他承接到训练军校学生任务时,还认为这是一个在上级面前表现的好机会,没想到竟然出了岔子,一大清早,他连牙都没刷,脸都没洗,就接到了命运军团军团长韦德中将的直接指令:详细调查事件原因。
如果说前一天晚上,秋叶还没什么感觉,那今天一早起来他就发现,事情闹大了。
审讯室的长方形桌子上,林克中校和他的下属坐在一端,他的左手边是代表皇家军事学院三大军团的三个人,凤起,西奥多,因为萨菲罗尔没有来,所以坐在那里的是代表萨菲罗尔的谢将。他的右手边是受害者卓帆和秋叶。
卓帆的嘴角还肿着,眼角还贴着生物胶,寒着一张脸不说话,向来斯文的他看上去非常不高兴,而他的不高兴给林克中校带来的极大的压力。
秋叶一看场面上这些人,心中不由好笑。
从左手边起卓帆背后的两大势力不提,甚至听说竺曦风都打了个电话来慰问,说是慰问实则施压,林克的背后有整个命运军团的压力,对面凤起和谢将不用说,一个根本就是主谋,还有一个天天都想弄死法斯特,另一个西奥多,因为卓帆刚刚为他叔父造好s级战机,所以他的天秤也是倾斜的。
林克中校的对面,长桌的另一端,坐着的就是殴打事件的施暴者,两名二等兵中的其中一个。
这名士兵是昨天被秋叶抓住的那个,他身子歪歪扭扭,衣领歪斜,最上面的一粒纽扣都崩了,此刻就没了昨晚上打人时气势汹汹的样子,精神萎靡,面带惶恐,全无军人风范,佝偻着背卷缩在椅子上,就像一只虾。
林克表情严肃,狠狠盯着对面的二等兵,像要把他融穿:“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为什么你们要打卓教授!”
这二等兵贼溜溜的眼朝秋叶瞥了一眼,他再没脑子也知道把罪名往小里靠:“没有,我们没想要打什么教授,没有!我们其实是想打那个人。”他叫着用眼神示意是秋叶。
众人的视线落在秋叶身上,秋叶立刻摆出茫然无知的样子。
林克疑惑地看了秋叶一眼,又问那士兵:“为什么要打他?”
“因为……因为……他惹到我们了!对,我们看他不顺眼!”这两个士兵一被抓住就分开关押,没有机会串供,所以他说起话来,心虚无比,眼神飘忽不定。
林克拧着眉毛:“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我们看他不顺眼,所以想揍他一顿,就偷偷摸到他宿舍,没想到打错人了,就是这样!”士兵毕竟是个老油子,一旦编出谎话,越说越顺溜。
林克一时还没想好如何继续审问,身边凤起极为轻蔑的声音哼了一下,声音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到。
“林克中校,我能问几句吗?”凤起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克。
林克被他看得冷冽的眼神看得一个激灵:“啊,当然可以,你问。”
凤起扫了那士兵一眼,明明只是一个眼神而已,那士兵却觉心口被人捣了一拳。
“你先出去一下。”凤起对秋叶道。
秋叶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离开。
等秋叶离开后,凤起指着门的方向问士兵:“他叫什么名字?”
“啊?”二等兵傻眼。
“我说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二等兵吞咽了一下,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吗?”凤起冷笑,“你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就说看他不顺眼了?”
二等兵梗着脖子强词夺理:“看不顺眼一定要知道名字吗?”
“根据你们的岗位显示,你们是东二区的士兵,而我们活动的区域是西一区,你们是怎么见到他,又是怎么看不顺眼的?”
士兵被他问得恼火了:“臭小子,你管我们怎么看到他的,我们……”
林克忍不住吼道:“闭嘴,好好回答问题,你这个蠢货!”他深深觉得这回摊上大事了。
凤起不以为意,在一面墙上打开一个屏幕,放出了三张照片:“那你说说,哪张是刚才那个人?”
也不知道凤起是哪里找来的这三张照片,都是白白净净的少年,有一定的相似度,认识秋叶的一眼就能看出,但只粗略看过秋叶的就未必能分辨出来。
士兵原本就不认识秋叶所以昨晚才会打错人,虽然见过几面但都在混乱之中,刚才两人的位置又远根本看不清脸。这会他瞪大了眼睛,愣是盯着三张照片发起了呆。
“认不出来?要我帮你一下吗?是不是他?”凤起。点了着一张陌生人的照片。
士兵急得满头大汗,脑中一团浆糊:“对,就是他。”
谢将和西奥多同时笑了起来,士兵这才意识到肯定是说错了,顿时恼羞成怒:“你放屁,你他妈放屁!”
“你住口!”林克愤怒地拍着桌子。
“也就是说你跟秋叶根本就没有仇,是谁指使你的!”凤起不理他的辱骂,骤然提高音量,声音冷硬的就像崩塌倾倒的冰山。
“我……没有……我……”士兵心慌意乱,如果承认受人指使,罪名肯定会小很多,但是谁知道那贵族少爷会不会报复他呢?
眼看临门一脚,这人可能就要说出事实,凤起却没有继续逼问他,反而安稳地坐在座位上。
这时,林克的副官敲门而入,递上一份报告。
凤起从门缝里向外张望,陆廷冲他做了个ok的手势。自从新生军演之后,聪颖稳重的陆廷就跟随在了凤起身边,另一边的询问工作他就代表凤起出席。
这是一份关于学生的笔录,从秋叶的室友开始,室友指出是他的朋友约他出门,留秋叶一个人在宿舍,而他的朋友则说出了要他这么干的正是法斯特。如果是平时,他们势必不会如此配合地供出法斯特,但现在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谁都恨不得赶紧脱身,不要沾上腥臊。
林克心中了然,合上报告,但是更加没底,本来挨打的人是卓帆已经够荒唐了,现在又牵涉到了柯克家的人,两边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该如何是好?
报告在几人手中一一过目。
凤起余光注意到林克的脸色,便猜出他心中所想,不等他开口,抢先对二等兵道:“你现在有最后一次机会,你背后指使者是谁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再狡辩也没有用,赶紧承认吧。”
二等兵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当副官送来报告时,就意识到再否认也没有用了。
他垂头丧气道:“是……”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凤起打断他的话,眼眸微微眯起,透出危险的意味。
二等兵茫然地看着凤起。
“你想想清楚,最好把所有的实话一次性。交代,不要再让我们反复追问。”凤起用极缓慢极具压迫感的语调说,“其实那个人叫你们打的根本不是秋叶吧,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