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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沉吟了片刻,“你觉得这薛螭如何?他可是拜了程公为师。”
林之孝家第一次听到这话,“这奴婢还是第一次听说,我看着薛二爷还没我们宝二爷聪明呢,真是走了大运了。”
王夫人心中也是嫉妒这薛螭能拜师程公,要知道这程公大名及地位,就是像她这种妇人都是知道,可见程公是多么有威望,“你说如果让薛螭把宝玉引见给程公,程公会不会收下宝玉?”
林之孝家心中虽觉得不太可能,但嘴上却说着,“这定然是成,宝二爷衔玉而生,将来是有大造化,谁见了都是说一个‘好’字。想来程公见了定是会收下宝二爷。”
提起宝玉,王夫人心中是满满信心,“没错,我宝玉是有大造化,这薛家小子都能拜师程公,何况是我宝玉。这宝玉现人哪儿,可去见了这薛好?”
林之孝家忙回答道,“还不曾见,这薛姑娘出了这门后去拜见大夫人了,然后就回了院子,现这个时间,应是收拾院子吧!这宝二爷去了老太太那,想是见林姑娘去了。”
王夫人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就知道这林黛玉是个狐媚子,整天妖妖娆娆,这小小年纪就知道勾人,就像她那个死去娘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之孝家知道王夫人从做姑娘时就和这林黛玉娘不对付,现人都死了还把这转嫁到她女儿身上,林之孝心中虽觉得王夫人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但是看到主子生气,林之孝家忙劝道,“太太息怒,这宝二爷还小呢,这林姑娘才刚来几天,肯定是鲜,过段日子就好。我看这薛姑娘也是好,相信等宝二爷看了薛姑娘就会把林姑娘给忘了。”
和林黛玉一比较,王夫人对薛好印象一下子上升许多,她倒不是把薛好当未来儿媳妇,她可是看不上薛家门第,只是想着这薛好可以把宝玉目光从林黛玉那移开而已,“是呀,这宝玉是我生,他定是会知道我不喜这林黛玉。这林黛玉明显就和她娘一样,不是个让人省心,这宝玉和她一起,定是要做小伏低,我可舍不得宝玉有一丝委屈,我这是为了宝玉好。”
林之孝家忙附和道,“宝二爷定会知道太太苦心。”
王夫人怎能不知道贾宝玉性格,再想到那史老太太定会一旁推波助澜,吩咐道,“我仿佛听说这近宝玉天天出门读书,可是真。”
林之孝家忙笑着回答道,“是呀,听跟着宝二爷铭烟说,宝二爷近跟宁府蓉大奶奶弟弟叫秦钟走得很近。”
王夫人想了会,“这秦氏倒是个极好,料想她弟弟也是个好,宝玉能上进,少受点老爷责骂,我就阿弥陀佛。”说到这,王夫人看了下坐地钟,“这到晚饭时间,你派人去和老爷说,我有要事要和老爷商量,希望老爷能过来一起用膳。”
林之孝家忙应是退了出来,转身通知人去请老爷过来。
王夫人和贾政如何说,我们暂且不提,只是这薛螭兄妹就此贾家安顿了下来。薛好内院日日与黛玉、迎春姊妹一处,或看书聊天,或做女红,过得是十分惬意。
薛螭则是被贾琏带着吃了几顿酒,把贾家族中子弟认了个大半,他们果然如薛忠所查那样大多是纨绔习气重,成天无所事事,不是今日饮酒,就是明日观花,甚至聚赌□都是常事,因此薛螭谨记程公教导,等认了人后就借口要日日上课就不再与他们往来,心中是鄙夷贾家风气。
要知道薛蟠和薛螭刚来京城时候,王仁也不是没有带他们出去吃酒,但大多虽然是纨绔之流,但也有着他们气度,做事讲话绝不像贾家这群人这么是无忌惮。这贾家还没有王家势大就如此,想是人眼睛都长到脑门上了,对此薛螭是看不上贾家。
49第四十八章 心 思()
薛螭和薛好就这样贾家安顿了下来;薛螭也认识了大半贾家子弟;同时也看清了他们面目,心中下了和他们少往来决定。
住贾家;自是贾家有什么要求,薛螭就不好推辞。就像这天王夫人找到薛螭。
王夫人笑着对着薛螭说道;“螭儿;听说你老师是程公,而且也是天天要过去学习对不对?”
薛螭虽不知王夫人找自己是干吗,但听到王夫人如此问,还是乖乖回答;“是;我从七岁就开始跟着师父。”
王夫人一听;心中是嫉妒,但想到宝玉,心中是满满信心,“那你什么时候考科举呀,会不会参加这届科举,姨母这里预祝你金榜题名。”
每次只要别人一知道自己师从程公后,都是认为自己以后一定会考科举当官,可是天知道自己只要一碰四书五经就晕菜,薛螭又一次听到这话,当然是马上否决了,“不是,姨母,我不通四书五经,我和师父学其它,就是人们眼中不那么正统数学之类。我考科举话肯定过不了。”
王夫人一听就觉得这是说假话呢,谁不知道程公是有名大儒,他弟子不学四书五经,这是骗谁呢?“螭儿,你可不要骗你姨母,今天姨母想请你做一件事。你觉得你宝玉弟弟怎么样?”
薛螭听到王夫人说起贾宝玉,心中是极不待见他,但是他也知道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理,何况面对还是贾宝玉娘,自然是什么好话说什么,“嗯,宝玉弟弟聪明伶俐,比我有灵气多了,我是拍马也比不上。”
王夫人对于赞扬贾宝玉话一向是不漏听,心中也是极为赞同这个说法,宝玉是比薛螭强上百倍,但是想到自己打算,王夫人压下心中得意,“螭儿过奖了,不过宝玉确实是极有天赋,不知如果把他引见给程公,程公能收下他吗?”
薛螭这会总算是知道了王夫人打算,心中虽是觉得师父不太可能看得上贾宝玉,但是现既然王夫人这样问了,自然是不能一口回绝,因此说道,“我可以去问下师父,成不成我就不知道了。”
王夫人听薛螭这样说自是觉得此事十拿九稳,“那你明天就带宝玉去程公那,给程公看看怎么样?”
薛螭这回可不会一口答应,为难说道,“我是想带着宝玉弟弟直接去,可是师父和我说过不让我其他人去拜访他,就算是我兄长薛蟠,来了京城后也是只去过一次师父家,后面就都没去过。”
王夫人听薛螭这样一讲,是觉得薛螭这个程公弟子不是那么有分量,心中是看轻了几分,“我这里准备了点礼物,你明天给程公送去,顺便说下你宝玉弟弟拜师事,看程公说些什么,你再来回我可好?”
薛螭觉得可行,但是他不想担担子,因此说道,“那明日姨母叫上一下人和我去程府吧,我只能把他带到程府大管家那,再多我却是不能了。”说着薛螭把脸憋得通红。
王夫人看薛螭脸都红了,心中是确定这薛螭估计程公眼里是没有什么分量,估计也就是当时走眼了,不好放弃他,所以才让他继续跟着学,想到明天派周瑞和薛螭走一趟,省得他贪墨自己送去礼物,“螭儿,力而为就是,姨母只是想到你宝玉弟弟人聪明想给他找个好师父,将来好金榜题名,封侯做宰。”
薛螭听了这话心中一嗤,管自己和贾宝玉相处得不多,可也是知道贾宝玉是不喜读书,就这样能金榜题名,薛螭表示他是第一个不相信,“嗯,我相信宝玉弟弟,他可是将来会有大造化。”
接下来王夫人又和薛螭寒暄了几句,就让薛螭离开了。
第二天薛螭领着周瑞去到程府,把他介绍给了程府大管家就直接找程公去了,今天本来他是没有课,只是他不想待贾家才过来。
薛螭进到程公院子,早有人送上点心茶水,薛螭就这样坐厅堂内等着程公。
没多久,薛螭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是师父,忙站起来,“师父,你怎么才来啊!”
程公不紧不慢走到座位坐好,慢悠悠喝了口茶,这才开口问道,“不是叫你休息一段时间吗,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薛螭苦着一张脸,“师父,我和贾家那些人不是一路,我喜欢他们不喜欢,他们喜欢我觉得很不好。”
“嗯,我知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是怎样人,怎么现还这样说。再说你现也不小了,蟠儿也离开了,你现这代表是薛家,你就这必要人情往来是不能少,你就算再不乐意,也要给我面子上端着。”程公徐徐说着。
薛螭扰扰头,气呼呼说道,“我知道,师父和我说过,哥哥也叮嘱过我,可是他们真很坏,天天不干正事,还想拖着我,他们邀我出去,还要我出银子,还带我去那种地方,我不想去就说我不是男人。”
程公听了这话,呛了一下,他是知道薛螭有什么说什么,可是没想到他这么没遮拦,“咳咳,你怎么说话呢,外面也是这样没遮没拦?”
薛螭凑到程公身旁,嘿嘿一笑,“当然不是,这不是只有师父和我两个人吗?外面我就算再不喜他们也只是不说话而已。”
程公轻敲了下薛螭头,“算你还知道事。”程公看着眼前孩子一脸不高兴样子,“说吧,这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谁惹你了?”
薛螭不高兴说道,“还不是我姨母,师父知道贾宝玉吧!”
程公点头,“知道,当年他出生时候传得沸沸扬扬,说是衔玉而生,我是不信,含着玉出生,那玉多大,小了不得咽下去,大了怎么含得住?”
薛螭显摆说,“师父,我见过,有鸽子蛋大小。上面还刻了字,正面是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永昌;反面是通灵宝玉,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看上去很是不凡。”
程公不接他话,直接问道,“是吗,那也不是你。你倒是说说和我提起他要干什么?”
薛螭拍了下自己头,“哦,是我姨母叫我引荐贾宝玉给您,想让您收下他。”
程公瞪了眼薛螭,“你是怎么回,什么事你都敢揽身上?”
薛螭忙叫冤,“我现和妹妹住贾家,能怎么办?只好带着贾家管家走一遭,现估计外面候着呢?难道没人来回您?”
程公稍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区区一个管家,难道我是什么人都能见到吗?这贾家也是太不知所谓,让人把他打发走就是了,难道我还真要见见不成?”说着吩咐人去把贾家管家给打发了。
薛螭一旁像小鸡似猛点头,“对,就是就是,师父岂是能随便见到。”
程公瞥了眼薛螭,“你这个小滑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估计这贾家派管家上门少不得你推波助澜,少那得瑟。这贾家是怎么惹到你?”
薛螭嘿嘿一笑,“师父英明,我就是不喜欢贾家。那人眼睛都长到鼻子上头去了,看人都是不带眼。我就是舅舅家住了几年也没有贾家住几天难受,都是什么玩意。”
程公知薛螭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人,听他这样埋汰贾家,明显是相当不待见贾家,这才几天功夫,这贾家真是龙潭虎穴不成,“说吧,这贾家哪犯了你忌讳?”
薛螭见程公问,马上就是一阵吐槽,“这贾家真真是没有规矩。这贾家主事就没一个顶用,不是成天无所事事,就是道貌岸然,真有本事我是没瞧见一个。再说这贾宝玉吧,少说也1岁样子,怎么还天天内帷转悠,成天不是缠着这个姐姐就是围着那个妹妹转,这长久下去,妹妹名声该怎么办啊!还有这下人也是一个个骄横得很,说什么我和妹妹是上门打秋风破落户,我们明明是自己用自己,给了银子好不好……”
这薛螭说起这几天贾家见闻,那是噼里啪啦停不了嘴,整整讲了半个多时辰才住了口。
程公看薛螭总算停下喝水,看样子还要继续说下去,忙阻止,“好了,我知道你对贾家诸多不满,可是你才住进去几天就这样说,可见贾家是有其不对地方。但是你我这说不要紧,要是外面,你敢露出一点口风,你就等着被削吧,说你忘恩负义都是小。别人不知道,难道你好不知道你和你妹妹为什么住进贾家,是为了避祸,这贾家给了你庇护,你却这样说,实不是君子所为。我以后不想听你说了,就是让我知道你私底下抱怨,我可是要罚你。有什么你给我放到心里去,就是再不满贾家也不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外面就是听了贾家坏话,你都要给驳回去,你听到了吗?”说着程公语气十分严厉。
薛螭也知道自己是过分了,可是想到这几天贾家听到闲言碎语才一时忍不住说了出来,现听程公这样说,心中虽然是不怎么乐意,外面还要维护贾家,但他一向听话,乖乖说道,“知道了,师父,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但是外面我还要说贾家好话啊,这太难为人啦!”
程公看薛螭这样,叹了口气,“好吧,你可以不说贾家好话,但你绝对不能去说贾家坏话,多别人问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