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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有你的信,过来取一下!”电话那头说完这句话冷冰冰的挂了。根本都不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
有信?
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也有些发蒙。这年头有电话电脑微信□□的谁还写信啊!千里迢迢还寄到办公室去,他辞职都两个多月了。
苏长歌直接打了个车。先回了公司,那是曾经噩梦开始的地方,可是现在去却感觉恍如隔世。
公司还是原来的样子,忙忙碌碌的,他一直是公司里最没存在感的。可是这次他刚已迈入公司的门口,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过来。
大家都震惊了,面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是他们之前的同事?这也差的太多了吧?不过,还真怨不得别人,之前的苏长歌每天熬夜加班,脸色始终是那种终日不见光的灰白色,不苟言笑的把自己躲在电脑前,连看人的时候都不敢对视别人的眼睛,再好的底子也被折腾的完了,而现在没那么多烦心事儿,整个面色都跟着红润了不少。周身那自然流露出来的气度,竟让人的心砰砰直跳。好几个小姑娘脸都红了。怨怼的看着小组长,谁让他耍官腔弄走了这么一块可口的小鲜肉。真是太讨厌了。
苏长歌也没做逗留,直接走到原来那小组长的面前:“信呐?”
小组长看着他,神色有些复杂,哼了一声直接把信交过去。苏长歌看了一下,上面贴着灰扑扑的邮票。那信很轻看上去只有一页纸的样子。
接过信,苏长歌没再逗留,直接把信揣在兜里。不想再逗留道了一声:“谢啦!”转身潇洒离去。
那小组长万万没想到这人说走就走。忙叫了句:“等等!”他看着苏长歌的时候心中有些复杂之色:“跟我来会议室,我有话要跟你说!”
苏长歌回头看了他一眼,小组长居然抖了抖。没错,他后悔了,再也找不到这种又听话又懂事儿又不出幺蛾子的人,现在这群新招来的大学生,一个个不服管教,刚说一句有八十句等着呢。忽然想到苏长歌的好,之前还跟别人嘲笑说他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苏长歌离开之后还在等着这家伙后悔,再来哀求他,没想到率先绷不住的是他,所有的东西一团乱,统统压在他的身上,一个月他这边系统都是崩溃的,愤怒的莫名想要告他,却发现跟他连合同都没签,想要扣发他没领的半个月工资,可是这人根本不屑一顾。当初辖制他的举措,却让自己跌了跟头,这去哪儿说理去?
在今天看见他之前,还想要拿捏一番。可是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嘲讽的话居然说不出口。
“不用了,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苏长歌不耐烦的说着。见够了他那副恶心的嘴脸,这会儿还能平心静气的说话纯粹是修养好。
小组长感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有意无意的飘过来,有些恼怒,这个家伙,脑子还像木头桩子似得,一点都不懂事。不过这次是他有求于人,也只好压下怒火,勉为其难道:“我知道咱们之前可能有点误会,但是我不觉得是个什么大事儿,说开了就好了,正好你这段时间也没工作,收拾收拾下礼拜一上班吧!”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关系很近。
苏长歌看他惺惺作态都难受直接打断他未完的话:“不用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小组长做梦也没想过,这个家伙这么不给他面子,脸色又青又白的,眼睛一扫,忽然看见自己带那个不听话的学生幸灾乐祸的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滚回去,干活!一天天的,都砰砰椅子踢的叮当作响。谁都知道他指桑骂槐之意。
五分钟不到,小组长就被领导叫到办公室。不一会儿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小组长跟领导居然打起来了,一群人顿时冲了进去拉架。就看见小组长把老大的脑袋给打出血了,小组长眼睛都快鼓出来了,脸红脖子粗的喊:“凭什么开除我!”
大家七手八脚的给他们分开。被他带的那个大学生直撇嘴,这个缺心眼居然还把老板打了,这么智商欠费的人是如何混到现在的?不管他之前是如何混的,不过可以肯定一点的是他完了。被开是铁板钉钉的事儿,谁会雇一个会打老板的员工呢。
第33章 莫名()
苏长歌拆开信,那信上只有一行字,用铅笔写的歪歪扭扭:我是赵大志,还记得我吗?你嫂子得了个瘤子,能不能借我一千块钱去县城里割掉。要是没有,三百五百也行,替我给叔叔婶子带好。
赵大志是跟他同村的,小的时候一起上学。那时候总是挨欺负,是赵大志冲上去保护他的,俩人脸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咧着嘴说,打不过至少能陪你一起挨揍。结果他们惹的那个街头小霸王,打瞎了他一只眼睛。后来赵家到处求医离开了。
苏长歌几次想找他,可是都一直找不到他们的联系方式。
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联系自己。赵大志有点好面子,要不是实在没法子了,绝对开不了这个口。没想到他竟然又回到村里去了。
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去了火车站买了张票。进了站才猛然发现,刚才头脑一热,着急回去也顾不上许多,莫唯深那人还在医院中,总归要给他打个电话。
可是两人非亲非故的,直接打电话过去又显得自己好像特重视他似得。
殊不知,他到火车站的消息早就传到了莫唯深的耳朵里,现在手里拿着电话,在赌会不会接到电话。伤口痒痒麻麻的疼痛,他知道这是在愈合过程中,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好太多。还是希望自己能更快的好起来,什么事都可以陪着他一起。不至于看着他一个人东奔西走的。
就在此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莫唯深嘴角弯出一个明显的弧度,有点高兴。
“我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
“要去多久?”
“三五天。”
“好。”
苏长歌有些讶异他的干脆,不过心里那块石头也总算是放下了:“你好好养伤。”
莫唯深侧着头:“早去早回,我会想你的。”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声音太温柔动人,苏长歌的脸色一红,直接挂了电话。
莫唯深轻笑出了声音:“呵……”他离开a市也好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给跟在他身后的保镖们:“不必跟着了。”这几天特别的安静,观察来看,徐家上面最有能力的人都被拔出,他们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略思索下,倒也想明白了。徐家有点势力不假,所人都知道苏长歌是他保的。徐家已经倒了,本来就没了依靠,犯不上还要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想透了这一点,心里舒缓了不少。
莫唯深给心腹挂了个电话,自打电话通,他就没怎么说话,只是恩了几下。一共通了三十几分钟,挂了电话,陷入阵阵深思,这次借由枪伤在医院老老实实的呆了几天。没想到还真的炸出了几个牛鬼蛇神。
……
苏长歌在火车里咣当的头晕,先坐火车去了县城,下了车还要颠上一个多小时的大巴才能到村里。公车破破旧旧的,跟繁华的a市相比就像是被隔开的两个世界。坐在后面的窗户旁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越走越偏,路越走越颠,已经看不到楼房了,都是一排排的杨树和和路边的田地,今年大概收成不好,玉米小麦看着都不太精神,阳光打下来都蔫蔫的。
再走了十几分钟看到了几个低矮的平房。一家一户的隔着还挺远。
一个多小时的车颠的他脸都成菜青色了,胃里一阵阵翻涌,嗓子里那恶心的感觉一阵阵的往上返,大脑里面完全是被搅开了锅的浆糊。他运气算好的,就在快受不了的时候,车停了。
苏长歌立刻冲了出去,在路旁大吐特吐了起来,中午没吃饭,胃里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可吐。只是干呕了几下。这一呕可不要紧,也不知牵动了哪个神经。浑身翻江倒海一样的不舒服。头晕的差点没休克。直到下车的人都走散半天了,苏长歌才勉强起身。
虽说原来身体也不济,可不至于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揣了一个的原因,身体更差了。稍微一变天,身体立刻就能感知冷热。比手机预报还准确。
艳阳高照的天,苏长歌却拉紧了外套。走了几步?他抬眼望了望,竟是一片田地,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家了。就更别提赵大志的家。
也是运气好,那司机送完这一车人,还蹲在路边抽烟,苏长歌直接走过去:“请问你知道赵大志的家么?”
这司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胡子拉碴的,叼着一根烟,头发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那点油撸下来都够炒菜的了。眼神中带着小痞子的感觉:“赵大志?你找他干什么?”这些司机每天跑一条线,时间久了,东加长西家短的比村长媳妇知道的还多呢。
“朋友。”
这司机眯起眼睛看着苏长歌半天。
盯得苏长歌都有些发毛了,也实在是不怪司机,苏长歌如今一身得体的衣服衬托的年轻又清秀,再加上浑身透着那莫名的气度,跟村里的乡亲们相比,那真是鹤立鸡群,也难怪会多看他亮眼:“苏长歌?”司机的声音中疑问?
“你怎么知道?”
“卧槽。”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给了一个男人之间的见面礼:“你这小子跟着父母进城看上去还不错啊!混的人模狗样的。”说完直接胳膊搂了过来。小痞子的司机笑的贱兮兮的:“还记不记得我了。我……万全,杨万全。”
“哦。”苏长歌这才隐隐约约想了起来,之前那个总跟着他们后面走的鼻涕虫小男孩,胖的跟个球似得。没想到多年不见他长大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他看到苏长歌的表情,有些尴尬:“哥,你这次回来是干啥的?”
苏长歌把接到赵大志的来信这面说了说。杨万全瞪圆了一双眼睛:“也给你寄了信?我也收到了,咱们那一帮老乡都收到了,听说一分钱都没筹到。说来也是,咱都大了,成家立业的,一千块钱搁谁那都不是个小数目,也不是不想帮他,可是他婆娘的那个病难治啊,那多少钱进去不都得打水漂。就凭着他家那两亩薄田,上有老下有小还有生病的媳妇,就他一个劳动力还残疾。有生之年都不知道能不能还上。”杨万全滔滔不绝的说,可有人听不下去了。
“你在那胡咧咧啥呢?打水漂你还塞了一千块钱。你家钱多啊。”说这话的是她姐售票的。刚扫完车厢就听见他弟在这高谈阔论。他姐长得一般,颧骨有点高,看上去不像是个脾气好的。
杨万全讪讪一笑:“我不是瞅他可怜吗?”
“谁不可怜。”杨姐哼了一声,见有朋友在也不好说什么,转身直接回到车上玩手机去了。
“你给了一千?”苏长歌问着。
“那可不,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哎,你在家呆几天啊,苏叔苏婶儿都挺好的呗?这次你回村待几天啊?改天咱们喝两盅。”
“有机会一定。”苏长歌对他印象倒是不错。
“那感情好,你是不知道啊,这村里除了老头老太太和小崽子们,都没有年轻人了,稍微一点能耐的都出去混了。想找个喝酒的都没个伴,那群老头老太太拿酒杯手直哆嗦,我可不敢跟他们喝。”杨万全哈哈一笑,他这爽朗的性子,倒是弱化了第一眼看过去的痞气。
“我想问下他现在在哪儿住。”
杨万全唉了一声:“特好找,直走,你就看哪个房子破,哪个就是他家。”
“那行,我先过去看了。”苏长歌笑了一下。
“行,哥,回头啊,回头咱们喝酒啊。”乡下人的淳朴劲儿,啥时候见面都特亲。
“一定。”苏长歌笑了笑:“我在外面学了几手下酒菜,下次你尝尝我的手艺。”
“那感情好。”
辞别了杨万全,苏长歌在村东头的小卖部里买了点水果,烟酒啥的直接走过去,心已经知道他过的不好,可是这会儿看见心还是惊了一下。那平房的外墙看上去都要倒了样子。破旧的院子还被砖头砌上了。走进去黑咕隆咚的。家徒四壁还漏风。
“谁呀?”一个大妈的声音虚弱的传来。
“赵婶儿,我长歌,来找大志的。”苏长歌小的时候没少到他家做菜,记忆中觉得赵婶儿烙的饼子香极了。
“嗨,是长歌啊,大志在田里头干活呢?小翠这是你长歌叔叔。”说完拉过来一个小孩子。
“叔叔好。”小姑娘三四岁的样子,倒是有股机灵劲。
苏长歌从兜里掏出一个刚才卖店找给他的棒棒糖:“小翠真漂亮!给,拿去吃吧!”
小翠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奶奶。
赵婶儿道:“还不谢谢叔叔。去田里头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