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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脚步声响起,紧跟着一个人打开了大铁门,探出头来。
里面的人约四十多岁年纪,留着一撇小胡子,目光浑浊,看起来没精打采的,身上的穿着也比较邋遢,标准的糟老头子摸样。
“老庄,这是莫小坤,以后这儿就由他负责了。”
唐钢笑着跟老庄介绍我。
我点了点头,说:“庄哥你好。”
老庄听到我的话连忙说:“坤哥,千万别这么叫,乱了辈分,以后你是这儿的负责人,我该叫你坤哥才对。”说完又对唐钢说:“刚才飞哥已经打电话通知我了。两位请进。”
我随即走进了大铁门,四下瞟了一眼,院子里没什么特别的,栽了些花花草草,侧面角落处似乎有一口水井,边上放了一个大盆一个红色的水桶,再边上放着一些日常用具。
正对面是一栋两层楼的楼房,一层约有六七间房间。
老庄随即引着我们走进对面楼房的大门,到了一个大厅里,在大厅入口右手边设了一个柜台,柜台里面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人,柜台上面放了一些票据。
唐钢跟我说,这个麻将室主要还是靠收取来打麻将的人的入场费赚钱,除此之外就是放钱给输光了,急红眼想要翻本的人,收取一定的利息。
我问唐钢利息是多少,唐钢说四分。
我一听到唐钢的话眼睛登时睁得老大,惊讶道:“四分!百分之四十的利息?”
唐钢笑了笑,说:“这还是低的了,咱们南门做事向来不会太绝太尽,利息算得很低。”
“四分的利息还算低?”
我惊诧无比。
唐钢说:“是啊,西城那边还两分的利呢。”
“两分的利不是比咱们的低?”
我觉得唐钢说的话很矛盾。
唐钢笑道:“他们是按日利,咱们是按月利,还有外面的担保公司放的利息都是三分起,咱们只收四分并不算高。你想想,外面借钱还要担保呢,咱们这儿可不要担保,只需要身份证就可以。”
老庄说:“是啊,我早就跟飞哥说,咱们的利息该提一提了,可飞哥就是不同意。”
唐钢说:“提利息的事情飞哥不能做主,得八爷批准才行,而且这是南门一向的规矩,从来没有变过,基本不可能改变。老庄,最近生意怎么样?”
我听到唐钢的话也是颇为关心,毕竟以后我的收益就和这儿的收益挂钩了,百分之三十的红利,这个场子赚得越多,我也赚得越多,赚得少,我的收入也就少。
老庄叹了一声气说:“这个月没多少进账,还有几笔款没收回来呢。”
“有人烂帐吗?”
我连忙问道。
老庄说:“是啊,有一个还是二中的教师呢,自从借了钱以后,就没再来过,我正想打个电话跟飞哥汇报飞哥派人来处理呢。现在好了,坤哥你来了,这件事你看看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他借了多少?”
老庄说:“也不多,才三万。”
我略一思索,说道:“那先别急,反正他在二中教书,也不可能跑了是不是?或许等几天他就送来了。”
老庄说道:“也可以,另外还有一笔,借款人遭遇火灾,儿子和老婆都死了,很惨,我也不忍心再找他催帐。”
我说道:“这笔又有多少?”
老庄说:“本金是两万,加上利息,已经有三万多了。”
“这事倒有些难办,我回头问问飞哥。”
我说道。
老庄叹道:“飞哥是个老好人,听到对方家里出了这种事情,多半会免了对方的债务,这样下去,这个场子只怕要亏本啊。”
我虽然觉得三万块钱不是小数目,可也赞同飞哥的做法,盗亦有道,这才是南门的立身之本。
随后老庄带我四处转了转,地方还是蛮大的,有三几十张桌子,因为这一片区没有其他的麻将室,基本上做的是独家生意,在晚上基本满座,收入还算挺不错的。
而且到了晚上,老庄还会亲自坐庄开赌,赚到的钱更多。
按照以前的规矩,老庄负责赌场营运,我负责看场,每隔几天要查一下帐,预留一定的资本作为赌场运转后,将其余的钱交给飞哥,到月底飞哥就会给我们分红。
老庄和那个小年轻人的工资我的分红范围内,由社团负责。
唐钢跟我说,别看那个小年轻人年轻,实际上也是深藏不露,他叫小红,是老庄的徒弟,年纪轻轻已经得到老庄真传,赌术高超,老庄有事没法看赌场的时候,就由小红坐镇。
转完一圈回来,老庄问我我的人什么时候来看场,我听到老庄的问题,当场一愣,别看我现在是南门打手,已经是小头目了,可实际上是一个光杆司令啊,就只有我一个人。
但这事也不能让老庄知道,否则的话可能会看不起我,我以后不好做事,随后想了想,笑道:“过几天,我其他地方还有点事情,等那边办完了,就带人过来。”
话才说完,外面就响起砰砰砰地一阵敲门声。
老庄说:“我去开门。”随即径直出去开门了。
大铁门一打开,十多个年轻人就走了进来,一进门就问老庄:“还有位置吗?”
“有,有!里面请。”
老庄说完带着人进来安排位置。
那十多个年轻人从我们身边走过,领头的一个瞟了我们一眼,随后迅速收回了目光。
唐钢看着这帮人,皱眉道:“小坤,这帮人看起来不大对劲啊。”
“怎么?”
我好奇地问道。
唐钢说:“你看他们腰间的衣服隆起,只怕藏了家伙。”
“你是说他们打这儿的主意?”
我听到唐钢的话登时吃了一惊,这才第一天就遇上抢劫这种事?
第十九章 两个办法()
仔细看了看,果然如唐钢所说,那帮人每个人腰间的衣服都隆起,虽然不明显,但还是可以看出来。
如果一个人腰间的衣服隆起,那还可以解释,只是巧合,别人来这儿玩刚好身上带着家伙,可每一个人都这样的话,那就有问题了。
“嗯,有很大的可能。你在这儿盯着,千万别声张,我出去叫人,马上回来。”
唐钢随即说道。
我看了看对面那群人,心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当即点头说道:“好,你快一点,我担心他们很快就会动手。”
其实风险还真的蛮大的,假如唐钢前脚刚走,对方就选择动手,我该怎么应付?
老庄和他徒弟并不是看场的人,所以别人很有可能不会找他们麻烦,一开口就会找我。
但我也不能一走了之啊,这毕竟是飞哥交给我的第一个场子,先不说搞不搞砸的问题,就说临阵脱逃,以后也别想飞哥会给我场子看,我在南门的前途就毁了。
所以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实在没办法的事情。
唐钢说:“一有可疑迹象,你就打电话给我,我电话随时开着。”
“恩。”
我说道。
唐钢随即点上一支烟,一边狠狠地抽烟,一边快步往外走,脸色深沉。
虽然这个场子不是他负责的,可终究是南门的场子,身为南门的人,看到南门的场子受到挑战,他自然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可没想到的是,唐钢方才走到院子里,对面那群人就在里面吆喝道:“算了,玩得太小,没意思,咱们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
我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只见那伙人又往外面走来,心中却是轻吁了一口气,难道只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
老庄还笑着招呼那群人,说:“也不小了啊,都是百元一炮的,几位大哥如果觉得还小,可以另外开一个场子。”
那领头的青年说:“算了,你这儿环境也不怎么样?”说完领着人迎着走来。
唐钢在院子里听到那些人的声音,也就折转回来。
我看那群人迎着走来,心中忽然又冒起一个念头,这会不会是对方的诡计,看到唐钢出去,将唐钢骗回来,然后直接动手,先将我和唐钢摆平,防止走漏了消息。
想到这儿,我心中又是一紧,急忙伸手进裤包,握住唐钢之前给我的牛角刀,面上带着微笑,目光却紧紧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一旦对方有动手的迹象,我便抢先发难,先下手为强。
但那群人说说笑笑的走到我面前,跟着又走了出去,丝毫没有动手的迹象。
“呼!”
看到对方走到了院子,与唐钢擦肩而过,我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长吁了一口气。
看来还真是自己吓自己。
那群人很快就走了,老庄送对方出门,关门回来,笑道:“可惜了,看那群人应该是混的,不知道哪儿捞到钱找乐子来了。要是他们肯留下来,今儿我一定让他们输得只剩内裤。”
唐钢笑道:“老庄,以你的能力,这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老庄笑着谦虚了几句。
唐钢和老庄闲扯,我心里却在思考一个问题。
虽然对方不是来抢劫的,可也让我深刻的意识到,看场子不是那么容易,假如对方今天真的要洗了这个场子,我手下没人,根本不可能阻止,不但不可能阻止,甚至还有可能出事。
所以,我必须想办法招小弟,手底下有一帮人,这样不论是办事,还是想在社会上立足都有底气。
要不然,光一个打手的封就真的能吓死人?
不现实,还得靠自己的实力。
因为这些事情不好让老庄知道,免得他看清我,我难做事,我便找了个借口,说其他地方还有事情要去处理。
老庄也没有怀疑我,先拿了一把钥匙给我,随后跟我说我最好先对一下账本再走。
我想了想也不急于一时,就和老庄去了二楼的一个房间,老庄抱了一个账本出来,说上个月的账本他和飞哥对过,由他负责,不过这个月我来了,就得和我交代了。
我随即拿起账本看了起来,这儿是总账,只记载了每天放出的款项,收入多少,还有月初从飞哥那儿支取了多少运营资金,上交了多少,现在还有多少等等,比较详细,一目了然。
老庄在我看总账的时候还说,明细在下面的账本上,问我要不要过目。
我虽然觉得老庄不像是那种会在账本上动手脚的人,但还是让老庄拿来看一下。
毕竟这关系着钱,必须小心谨慎,另外我也得做样子,若是给老庄懒懒散散的印象,不经常查账,以后真有可能出事情呢。
就这样,我在场子里一看就看了一个多小时,可怜我平时看书十分钟就打瞌睡,可今天硬是强撑着,将本月的明细全部看完。
在看的时候还得算账,每天的明细和总账是否能对上,都得自己算一遍,要不然,以后对不上账的话,飞哥那儿可不好交代。
算完帐,打了个呵欠,发了一支烟给老庄,便和唐钢出了场子。
走在外面的小路上,我便忍不住问唐钢:“钢子,你刚刚出来混的时候,是怎么收小弟的?”
唐钢笑了笑,说:“收小弟很简单啊,你只要出名了,不用你去收,就有人跑来跟你。你干掉暴龙的事情不能传出去,所以没有什么名气,比较麻烦。”
“那要怎么才能收到呢?”
我觉得收小弟真的挺难的,我没有根基,也不认识多少混的人,要想别人跟我,真的比较困难。
唐钢想了想,说:“两个办法,一是拉拢和你关系好的,二是去收保护费。”
“收保护费和收小弟有什么关系?”
我听到唐钢的话满头的雾水。
唐钢笑道:“是啊,你看上哪个,放学的时候拖出去打一顿,告诉他除非是自己人,否则的话每天都得交一笔保护费,胆小的马上就跟你了。”
“这也行!”
我感到不可思议。
唐钢说:“我手底下有好多人就是这么收来的呢。不过收小弟也有些讲究,得看好人,如果是那种胆子小,遇到事情就跑的,收来也没用,说不定还坏事。”
我点了点头,正想说话,唐钢的就响了起来。
唐钢掏出看了看来电显示,随即接听了电话,说:“喂,在哪儿?”
我和唐钢的距离比较近,对面的声音听得比较清楚。
对面的人说:“钢哥,你在哪儿,我们出校门了。”
“到大桥上来,我在大桥上等你。”
唐钢说完挂断电话,回头又对我说:“他们来了,什么时候去找张光宇。”
我想了想,说:“晚上吧,大白天的太张扬了吧。”
唐钢笑道:“咱们出来混的还怕太张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