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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佑宁是不是冲动的人?
穆司爵想起许佑宁还在火锅店当服务员的时候。
店里的其他员工都是以前穆家的人,看着他从小长大,他对他们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而这几位叔叔阿姨见过他被父亲吊打嚎啕大哭的样子,自然也不像外人那样忌惮他。他去到火锅店的时候,他们还会叫他的小名,像面对家人那样自然的和他聊天。
许佑宁去到火锅店没多久,阿姨叔叔们就不再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了,反而是常跟他聊起许佑宁,都是溢美之词。
“小丫头机灵得很啊,上次有帮人吃到一半想找茬,她轻轻松松就摆平了。要不是她,我们又得麻烦阿光过来了。”
“小穆啊,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小活宝?她要是辞职你可千万别答应,给她加多少薪水都要把她留下来”
提得多了,他也就慢慢注意到了许佑宁。忙碌的时候她做事很利落,没事的时候她喜欢趴在靠窗的位置玩手机,跟同龄的女孩没什么差别,只是乌溜溜的眼睛透着一股喜人的机灵劲,但并不让人觉得多逗。
直到有一次,他到店里的时候她正好在模仿一部动画的声音:“妖精,还我爷爷”
尖而不锐的声音充满童真,她模仿得活灵活现,清了清嗓子,突然又说了一句,“大师兄大师兄,妖怪被师傅抓走了”
原来她在一些记得的台词,却不时就颠三倒四,阿姨和叔叔们被她逗得捧腹大笑,他则在心里默默的将许佑宁划入了神经病的行列。
后来好几次,他在店里吃饭,又有人想闹事。
许佑宁从窗台上跳下来,挽起袖子问清缘由,三下两下就把事情摆平了。
他才发现小丫头的思路非常清晰,说起话来也很有说服力,旁征博引动不动就把人吓得一愣一愣的,不动声色的就让对方妥协了。
穆司爵第一次觉得,让许佑宁当一个服务员真是屈才了。
但他只是受人所托照顾她,并不想干涉她的决定。再说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充其量就是机灵了点,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直到有一次,他要和几个越南人谈一笔生意,让阿光在店里招待那帮人。
结束后,许佑宁突然要挟阿光,闭着阿光带她去见他。
他好奇之下见了这个小丫头,她张口就说:“那几个越南人要坑你他们不是诚心要跟你做生意的,他们给你准备的是次”
穆司爵当然不会轻信一个小丫头的话,她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呱啦呱啦的越南语,他听不懂,她说:“我给你翻译。”
翻译的内容和她刚才所说的差不多,末了,她又说:“你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总该记得这几个人的声音。如果你怀疑我欺负你听不懂越南语的话,找个会越南语的人再给你翻译一遍啊。”
穆司爵才发现,许佑宁一点都不怕他。
在她眼里,天下人似乎都一个样,没有谁比谁恐怖,没有谁比谁高贵。
交易的时候他出乎对方意料的要求全部验货,对方以时间紧迫为由拒绝,他说:“那好,随机验货。”
结果证明许佑宁是对的,上好的货物里,掺杂着很多次。
如果他信任对方完成了交易,那帮人回国,他想再找他们算账,他们有千百个借口推脱解释,他就只能吃个闷亏了。
他拒绝交易带着人撤回来,顺手报了个警,现在那帮越南人还在蹲大牢。
而立了功的许佑宁,被他带回了办公室。
许佑宁有着比同龄女孩更旺盛的好奇心,打量了一通他的办公室:“七哥,你的办公室好丑啊。”
穆司爵当场就想把她从8楼扔下去。
但想起苏简安的嘱托,他克制住了这个冲动,示意许佑宁坐,她竟然也不客气,大喇喇的就坐了下来。
穆司爵问她:“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小丫头一脸天真的点点头,“知道啊。G市哪个孩子不是从小听着穆家的事迹长大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穆司爵笑了笑,笑意非善,“那你还插手我的事,不怕死?”
许佑宁非常认真的说:“其实我怕的。但现在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怕你做生意亏了没钱发我工资……”
穆司爵盯着她,“这次多亏了你。你想要什么?”
许佑宁也盯着穆司爵,“我想要跟你。”
“……”
“哦,你不要误会,我才不会看上你呢”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她忙不迭强调,“我是说我要跟着你做事”
“为什么?”穆司爵的目光慢慢变得锐利,没几个人招架得住他这种眼神。
许佑宁却能笑嘻嘻的看着他,“因为我想啊火锅店里太无聊了,跟着你天天有大人物见,说不定还能看见火拼什么的,多好玩?”
穆司爵扫了她一圈,露出轻视的眼神,“小丫头。”
“看不起女孩是不是?”许佑宁怒了,“告诉你,十几年前我就已经当大姐大了”
穆司爵调查过她,闻言笑得更不屑了,“当一帮小毛孩的大姐大也值得炫耀?”
跟穆司爵比,她这个“大姐大”当得确实很渣。许佑宁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我是想说……我具备一定的能力”
穆司爵冷不防的出手,许佑宁的反应却也很快,灵活的躲过了攻击,又接了穆司爵好几招,最后才被穆司爵按在沙发上。
没想到她的硬骨头能屈能伸,马上就赔上了笑脸,“七哥,好男不跟女斗。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穆司爵一放手许佑宁就跳脚了,指着他:“居然偷袭,你算什么君子?”
“我几时告诉过你我是君子?”穆司爵按下她的手,“哪学的?”
他问的是她的身手。
许佑宁用食指刮了刮鼻尖,“我实话跟你说吧,大学毕业后,我外婆送我出国留学,但其实我根本没有申请国外的大学,我拿着那笔钱旅游去了。中途碰上了敲诈的,不见了很多钱,还要不回来,就去学武术了。”她颇为骄傲似的,“现在只有我抢别人的份”
穆司爵知道她瞒着外婆去过很多国家,掌握了多门外语,越南语估计就是在越南呆的时候跟本地人学的。
但这并不能成为他接受她的理由,“为什么要跟着我?”
“你很厉害啊。”她似乎永远都这么直接,“在G市你说一就没人敢说二,我成了你的手下就可以……报仇了。”
“你要找谁报仇?”穆司爵问。
但许佑宁不肯说,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追问不是他的风格,但后来调查,才知道许佑宁家现在只有她和外婆两个人,他的父母很早就因为意外去世了。
去世的原因,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跟古村里的一些人有关,但后来不了了之。
穆司爵让许佑宁回去等消息,后来几次在火锅店见到她,她若无其事的叫七哥,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会拒绝她。
先忍不住的人反而是穆司爵,把她揪过来问,她笑着说:“谁说我不担心?但最近我发现你身边的人才都能在你手下发挥长处,我就不担心了”
这是夸他呢,这种话,穆司爵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但鬼使神差的,他把许佑宁带在了身边,开始让她去处理一些简单的事情。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当然是不被信服的,他的手下经常刁难她,但她不慌不忙的做自己的事情,期间帮忙处理了几起比较严重的大事,不用半个月就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再见到她时,穆司爵听见手下叫她姐,他第一次向一个手下的人投去诧异的眼神,她则朝着他挑挑眉,笑得万分得意。
许佑宁并没有得意忘形,她依然小心谨慎的处理事情,每天的锻炼强度比一般的男人还大,出门必定是元气满满的样子,遇到大事也能保持最大程度的冷静,穆司爵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对她卸下怀疑和防备。
可没想到她今天这么冲动。
穆司爵突然想到她说过的报仇,打电话叫人查许佑宁的父母和那个叫陈庆彪的人有没有关系。
很快就查到,陈庆彪和许佑宁的父母都还年轻的时候,陈庆彪还不是古村的一霸,和许佑宁的父亲合伙做生意。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但两个合作人的意见出现了分歧,撕破脸闹上了法庭。
本来那场官司,许佑宁的父亲是稳赢的。
但开庭的前一天,许佑宁的父母发生意外,双双死亡。
陈庆彪欺负许佑宁只有祖孙两人,随便给了点钱就霸占了生意,从此发迹,又拓展其他生意渠道,成为了古村里的一霸,全村人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许佑宁的外婆入院,也是因为陈庆彪带着人去了许佑宁家,她才会这么冲动的说要杀人。
到了许佑宁的家门前,大门紧闭,穆司爵让阿光找人带他们去陈庆彪家。
带路的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坐在副驾座上给阿光指路,很快车子就开到了一幢别墅的门前,小孩子指着大楼叫:“就是那栋楼”
阿光给了小孩子几张粉色的钞piao,让他回家,又问:“七哥,我们去找佑宁姐吗?”
穆司爵阴着脸:“进去”
他不是担心许佑宁,只是不想辜负苏简安和陆薄言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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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你归我管!()
许佑宁到陈庆彪家没多久,就把古村里最豪华的一幢房子打得天翻地覆。
陈庆彪的两个手下趴在地上哀嚎,另外两个都对许佑宁心生忌惮,怯怯的远远的躲着她。
许佑宁拍了拍手,径直迈向陈庆彪,一步一步,目光中透着一股令人胆颤的肃杀。
陈庆彪怎么都没想到,当年只会捶着他的大腿哭鼻子,叫着要他还她爸爸的小女孩,今天已然拥有了这么强悍的爆发力,一进门就撂倒了他两个手下。
他连连后退,狐假虎威的警告:“许佑宁,你不要乱来,我会报警的”
“真巧,我刚好也想告诉警察叔叔你强行入室呢。”许佑宁的笑意里泛着刺骨的冷,“你现在就报啊,顺便多叫两个人来看看我是怎么打到你不|举的”
“你、你你……”陈庆彪恼羞成怒的指着许佑宁,气得手上的横肉都在颤抖。
“我什么我?祖宗你都不认识了?”许佑宁一脚踹出去,目标是陈庆彪的肋骨——
她目光凶狠,小小的身子仿佛积蓄着巨|大的能量,这一脚更是像凝聚了全身的力气,陈庆彪连连后退,竟然从心底相信今天这个小丫头会杀了他……
许佑宁想爸爸妈妈的意外惨死,她至今记得法医的话:死者的头部受到巨|大的撞|击,肋骨全部骨折……
那时候她还小,对于肋骨骨折毫无概念。
直到有一次,她意外断了一根肋骨。
那是她成年后唯一一次因为受伤而哭泣,只断了一根肋骨就已经这么痛,当年她爸爸和妈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今天,她要让陈庆彪尝尝这种味道
就在许佑宁即将命中陈庆彪的肋骨时,穆司爵突然大步流星的进来,他一把攥住许佑宁的胳膊,猛地拉了她一把。
许佑宁只有一只脚着地,猝不及防的被这么往后一拉,差点站不稳,踉跄了两下,整个背部撞上穆司爵结实的胸膛……
妈的,疼死了穆司爵的胸是铁浇铸的么
穆司爵很嫌弃瘦瘦小小的许佑宁,等她一站稳就把她推开,命令道:“站好,别动”
“凭什么?”许佑宁张牙舞爪的跳到他跟前,“今天我要教姓陈的怎么做人”说着又要去打人。
穆司爵不满的拧了拧眉,仗着身高的优势一掌按在许佑宁的头上,将她死死的按住,“你居然敢不听我话?”
“我在处理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听你话?”许佑宁一脸不甘,但挣扎不开,她只能耷拉下肩膀,气呼呼的看着穆司爵。
穆司爵闲闲的欣赏够了她不甘又没法子的模样,松开她,不容置喙的道:“你归我管,你的事当然也归我管”
许佑宁还没反应过来,穆司爵已经走向陈庆彪。
陈庆彪平时在古村里横行霸道,但也不是没长眼,早就认出穆司爵来了,看穆司爵和许佑宁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双|腿忍不住瑟瑟发抖,结结巴巴的叫:“七、七哥。”
“许佑宁外婆住院是因为你?”
穆司爵有些不悦,脸上倒是没有一点怒气,却不怒自威,一双眼睛危险又迷人,许佑宁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她自认招架不住穆司爵这种眼神。
陈庆彪就更别提,只差双膝给穆司爵下跪了。
他慌慌张张的连连摆手,“误会,七哥,这绝对是误会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