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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啧”了声,“佑宁姐虽然是G市人,但是她自己跟我说的啊,她在G市没什么朋友。这个男人也没听她提起过。”顿了顿,阿光恍然大悟,“啊佑宁姐该不会是在……相亲吧”
“很奇怪吗?”穆司爵波澜不惊的斜了阿光一眼,“不通过相亲这种手段,你觉得她能把推销出去?”
说完,穆司爵扭头就走,留阿光一个摸不着头脑愣在原地。
听七哥的意思,许佑宁相亲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内,可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很生气啊。
穆司爵发现阿光没跟上来,目光一冷:“阿光”
阿光浑身一颤,意识到怒气迁移到他身上了,忙忙应道:“哎来了”
他冲上去为穆司爵拉开后座的车门,穆司爵却从他手上拿走了车钥匙,转瞬间把车开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黑色的路虎在马路上疾驰了好一会,又猛地刹车停在路边。
穆司爵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啪嗒”一声,蓝色的火苗从火机里跃出来把烟点燃,他抽了几口,又觉得意兴阑珊,灭了烟拨通许佑宁的电话。
“在哪儿?”他问得直截了当。
“外面,和朋友吃饭。”许佑宁回答得也言简意赅。
穆司爵往椅背上一靠,勾了勾唇角:“牛排的味道怎么样?”
许佑宁愣了两秒:“你怎么知道?你在哪里?”
“康庄路和宁夏路的交叉口,距离你不到两公里,给你五分钟过来。”穆司爵的语气中透着威胁,“否则,我很乐意亲自过去‘接你’。”
说完,他挂了电话,不给许佑宁讨价还价的机会。
还在西餐厅的许佑宁默默收回手机,在心里问候了一遍穆司爵的祖宗十八代,朝着韩睿歉然一笑:“韩律师,不好意思。老板的电话,我要先走了。”
“没关系。”韩睿起身,“需不需要我送你?”
“不用。”许佑宁摆了摆手,坚持这顿饭和韩睿AA制,又说,“我打车过去就好,很高兴认识你。”
匆忙和韩睿握了个手道别,许佑宁冲出去打了辆车,紧赶慢赶赶到穆司爵说的地方,还是迟了两分钟。
她敲了敲路虎的驾驶座车门,隔着车窗朝穆司爵喊话:“叫我过来什么事?”
穆司爵没有降下车窗,而是示意许佑宁上车。
许佑宁没有办法,只好绕到另一边坐上副驾座,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叫我过来到底什么事?”
穆司爵似笑非笑的问:“打断你的好事了?”
许佑宁没好气的哼了声:”知道就好”
“怎么认识的?”穆司爵突然问,闲闲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
许佑宁也不隐瞒,实话实说:“邻居介绍的。”
“第一次见面,感觉怎么样?”穆司爵还是刚才的语气,仿佛一个密友在和许佑宁聊天。
许佑宁奇怪的打量了穆司爵一圈,刚要问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突然听见穆司爵接着说:“你敢说半句他的好话,我就让他连夜从G市消失。”
许佑宁把问题咽回去,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你骂谁?”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你骂的是这里除了我之外的那个人?”
许佑宁快要被穆司爵这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语气逼疯了,脱口而出:“对”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里除了穆司爵之外,不就只有她了吗?
她自己骂自己干什么?神经病啊?
许佑宁终于爆发了:“穆司爵,你到底想干什么”
穆司爵没有回答,猛地踩下油门,黑色的路虎汇入车流,朝着他在市中心的公寓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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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离别的男人远点()
穆司爵住的壹号公寓由陆氏地产开发,据说是整个G市最奢华、安全性最高的公寓。
许佑宁查过资料,知道从进|入公寓大门到推开家门,前后要经过三次安全扫描。
当然,所有的扫描全自动完成,不会阻碍到住户半秒钟的时间。
许佑宁不得不佩服开发商的周全。舍得砸钱买这种奢华公寓的人,时间必定都是宝贵的,就比如穆司爵,他绝对没有耐心停下来配合任何像机场安检那样,由人工完成的安全扫描。
不过,据她所知,公寓的三道安全程序都是由mJ科技开发,穆司爵应该不会自找麻烦。
墨一样的夜色中,黑色的路虎像一头蛰伏的猛兽,停在壹号公寓门前。
“下车。”穆司爵冷声命令。
许佑宁黏在了副驾座上一样,一动不动:“你先告诉我到底要干什么”
穆司爵斜睨许佑宁一眼——她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
他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上楼,我们聊聊。”
聊聊?
许佑宁懵懵的下车,总觉得穆司爵的“聊聊”还有另一层意思。
扫描瞳孔后,大门自动打开,电梯门前是一台掌纹扫描仪,穆司爵把手按上去,下一秒,电梯门自动滑开。
进电梯后,最后一道安全扫描程序自动启动,携带了管制刀具或者爆炸危险,电梯会立马停止运行并且向保安室发出警报。
电梯逐层上升,许佑宁能听见扫描程序运行的声音,瞥了穆司爵一眼:“也只有住在这种地方,你才能安心睡觉吧?”
别说放眼整个黑暗世界,光是G市就有不少人想要穆司爵的命,许佑宁很怀疑当初这栋公寓就是特意为穆司爵建造的。
穆司爵从来都不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电梯门一打开就迈步出去,就在这个时候,许佑宁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的号码,许佑宁带着疑惑接通:“你好?”
“是我,韩睿。”温润的男声传来,法庭上巧舌善辩的大律师竟然有些紧张,“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回家了吗?”
第一次见面分开后,男方打来这种电话代表着什么呢?
——我对你有意思,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走下一个程序了。
许佑宁意外的同时也头疼,她去见韩睿纯粹是为了让外婆放心,至于发展什么的,哪怕韩睿这个人确实不错,她也完全没有想过。
她和韩睿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能不厚道的去拖累一个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啊
本来应该和韩睿把话说清楚的,但看了看正在刷卡开门的穆司爵,许佑宁突然换了个语气,声音那样柔顺温婉:“还没呢,事情还没办完。”
“什么事需要拖到这么晚?”韩睿半是关切半是开玩笑,“你们老板也太没人性了。”
“你说对了,他什么都有,就是没人性”许佑宁就像遇到了知音一样兴奋。“对了,你到家了吧?”
韩睿沉默了半秒,一声轻笑从听筒里传来,然后才是他温润低柔的声音:“已经到了。”
只要找到共同话题,许佑宁就能拿对方当朋友,她只是出于礼貌的询问,明显被韩睿误会了,咬着唇不知道该不该和韩睿解释清楚。
穆司爵回过头,就看见许佑宁站在门口甜蜜的纠结着,细长的眸微微眯起——打来电话的人是谁,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纠结中,许佑宁感觉到一股寒气,下意识的抬头,对上穆司爵危险的目光,背脊瞬间凉透,忙和韩睿说:“那个,你到家了就好。我要去忙了,再见。”
刚挂了电话,手机就被穆司爵夺走,他翻了翻通话记录,刚才的来电果然没有显示名字。
好整以暇的看着许佑宁:“刚才跟你相亲的男人。”
“是他怎么了?”许佑宁扬了扬下巴,“不过话说回来,是谁你都管不着吧?手机还我”
“我管不着?”穆司爵危险的眯起眼睛,逼近许佑宁,“下飞机的时候我才跟你说过,记牢你的身份,这么快就忘了?”
“正好相反,我记得很牢。”许佑宁笑了笑,“不过除了老板跟雇员这层关系,我们之间就只有一层肉|体关系了——这种关系虽然是我心甘情愿,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的社交”
许佑宁轻飘飘的拿回手机,存下韩睿的号码,微笑着接着说:“你没有立场,更没有资格”
他又不是她的谁,凭什么管她跟谁通电话?
最后那句话,彻底惹怒了穆司爵。
“嘭——”的一声巨响,安全防盗门被猛地摔上,许佑宁感觉自己的双肩被一双手牢牢钳住。
下一秒,她被按到门上,肩上一凉,穆司爵的双唇堵下来,他狠狠撬开她的牙关,肆虐一般攻城掠池。
遍地凌|乱。
……
结束时,许佑宁半条命已经没了,抓着她的男人还是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沉声警告她:“许佑宁,现在我告诉你当我女的人,首先要遵守哪个准则——离其他男人远一点”
“……”许佑宁虚弱的看着穆司爵,脑海里全是他刚才的掠夺,在心里“靠”了一声,禽|兽
“你那个韩律师,”穆司爵语气淡淡,却透着一股杀气,“再让我看见你跟他联系,我保证他第二天就从G市的政法界销声匿迹。”
“穆司爵,你凭什么?”许佑宁还喘着气,“你说过你给不了我爱情,我们除了会做刚才那种事之外,还有别的吗?我们没有未来,你凭什么拦着我……唔……”
穆司爵吻住许佑宁的双唇,近乎蛮横的把她剩下的话堵回去。
她跟他说未来?
呵,这场戏,她演得未免太投入了。她是卧底,他是她的目标人物,她跟目标人物说未来?
她跟着康瑞城这么多年,康瑞城都教了她些什么?
许佑宁用尽全力挣扎,然而她不可能是穆司爵的对手,穆司爵锁住她的手脚把她抱回房间,压着她,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许佑宁安静下来,果然听见穆司爵开口:
“就凭我是穆司爵,你只能听我的。”
穆司爵一字一句,有多狂妄就有多风轻云淡,他是天生的王者,不需要任何人认同。
他是对的,许佑宁无从反驳,也无法反驳了。
新一轮的掠夺毫无预兆的展开,有那么几个瞬间,许佑宁甚至怀疑这一切都将无止无尽。
……
第二天,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洒进房间,许佑宁的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不仅身上痛,连头都在痛。
她迷迷糊糊的想翻身,可是整个人就像被压在铁下,动弹不得,而且……胸口好闷。
她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就是穆司爵的脸。
他闭着眼睛趴在床上,一点都没有白天那副阴沉吓人的样子,慵懒且毫无防备的睡姿,英俊的五官沐浴在晨光中,都变得养眼不少。
可是,不能仗着长得好看就这么压着她吧?
压着她的腿就算了,手还压在她的胸口上靠,不知道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压起人来很重的吗
许佑宁又试着动了一下,还是不行,干脆动手先把胸口上的手先拿开。
可是才刚刚抓住穆司爵的手腕,突然被他反扣住了,穆司爵整个人像突然惊醒的猛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压住。
对上穆司爵的目光那一刻,许佑宁从他的双眸里看见了杀气,根本不像一个刚醒来的人该有的眼神。
许佑宁挣扎了一下:“是我”
穆司爵皱了皱眉,却已经不自觉的松了手上的力道:“刚才你乱动什么?”
“乱动的明明是你”许佑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手脚全都压在我身上,我只是想把你的手拿开呼吸一下早上的空气,谁知道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也不奇怪,穆司爵这种人,肯定常年处于戒备状态,睡梦中也这样警戒,他应该……睡不好吧?
许佑宁看了眼穆司爵,从他微皱的眉心和眸底看到了一抹薄怒。
起床气么?
许佑宁知道穆司爵一旦发脾气就会掀起一场灾难,轻手轻脚的想下床远离危险地带,然而脚还没着地,身后就传来穆司爵的喝声:“回来”
她只好笑眯眯的回过头:“七哥,怎么了?”
“几点了?”穆司爵拧着眉,分分钟会爆发的样子。
许佑宁看了看时间:“不到九点。”
穆司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支软膏抛给许佑宁:“拿着,给你的。”
“什么东西啊?”
穆司爵语气不善的不答反问:“不识字?”
他一脸不爽的进了浴室,许佑宁更加断定他有起床气,拿过那支软膏仔细看了看,看懂上面的法文写的是祛疤用的药。
她想起额角上的伤疤。
当初知道脸上会留疤的时候,她很阿Q的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是为了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