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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没想到,江少恺看穿了这一切。
苏简安已经不像当年被苏亦承拆穿时那样慌乱了,她笑了笑,用恳求的语气和江少恺说:“不要告诉别人。”
江少恺气得肝疼:“没出息”
“谁说的?只是我的出息都用在别的地方了”
“跟我斗嘴上功夫有什么用?”江少恺说,“去跟韩若曦斗,把陆薄言抢过来才有用啊”
苏简安想起韩若曦和陆薄言衣裳凌乱地纠缠在一起的照片:“抢不过吧?人家有感情的。”
“简安,我突然觉得你有点可怜。”
“我身体健康,吃得饱穿得暖,嫁给了我最喜欢的人,哪里可怜?”苏简安撇了撇嘴角,“你还不如可怜小夕呢,她又被她爸断了零花钱了……”
江少恺“嘁”了一声:“人家洛小夕比你勇敢。”
苏简安愣了一下,笑了。
是啊,小夕确实比她勇敢,一喜欢上就大声告白,你不答应是吧,没关系啊我就来追你就好了。
她拿了手机拎着保温桶起身:“明天给你送午饭过来。”
江少恺才不会拒绝:“开车小心。”
苏简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她停好车拎着保温桶进屋,看见陆薄言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蒂,隐约还有烟味夹杂在空气中。
在她的印象中,陆薄言是不抽烟的。
她走过去:“你没事吧?”
陆薄言淡淡地抬起眼帘:“没事。你一直呆在医院?”
苏简安点点头:“小夕也在那儿,我们就……多聊了一会。”
陆薄言“嗯”了声,手伸向茶几上的烟和火柴盒,不知道为什么又缩了回来,他看向苏简安:“没事的话早点睡。”
“昨天……”苏简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的手机掉在小夕家,所以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她不否认心里有一丝期待,然而,陆薄言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他说:“没什么。”
他似乎不想再和她说话了,苏简安掩饰着心里的失望“噢”了声,放好保温桶上楼去了。
洗完澡躺到床上,苏简安才感觉到后脑勺的疼痛。
她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那名凶手是一下打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打晕的,现在会疼太正常了。
安全起见,她还是下楼去找医药箱。
十一点多了,客厅的水晶大吊灯已经熄灭,只留着几盏壁灯弥漫出暖黄的光,苏简安闻到了浓浓的烟味。
她下意识地看向沙发那边,陆薄言还坐在沙发上,指尖烟雾缭绕,而他的背影格外寂寥。
苏简安看过的一本上说过,人的那张脸可以伪装得滴水不漏百毒不侵,可背影无法伪装。
一个人是幸福圆满,还是孤独无助,从他的背影上都看得到。
陆薄言……他属于后者吗?否则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抽烟?
苏简安的心脏像被刺进了一根针一样,她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到了陆薄言面前。
就算他不喜欢她靠近也好,她无法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留他一个人。
陆薄言没想到苏简安这么晚还会跑下来,灭了烟:“不是叫你早点睡吗?”
“我……”苏简安支吾了半晌,“我下来找医药箱。”
陆薄言的瞳孔遽然收缩:“哪里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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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他们只在新闻上有感情()
苏简安似乎看到陆薄言的眸底有担忧掠过去,但她捕捉不住,所以也不敢确定,更不敢窃喜。
她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陆薄言站起来,伸手按了按她的后脑勺,她痛得倒抽气:“疼,你轻点。”
陆薄言的眉头深深皱起:“白天为什么不说?”
他拉着苏简安的手就往外走。
“哎,陆薄言”苏简安挣不开,只能被陆薄言拖着走,“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们家的医药箱放在后花园吗?”
“去医院”
“我穿着睡衣”
陆薄言的脚步这才蓦地顿住,他回头,苏简安果然是一身宽松的真丝睡衣,夜风轻佛,她纤细笔直的小腿大大方方的露着,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
他的眸底掠过一抹不自然,别开目光:“去换身衣服下来,我在外面等你。”
“太晚了,我明天……”
苏简安想说明天再一个人去医院看看,陆薄言寒峭的目光望向她,她没骨气的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上去换了身衣服下来,乖乖跟着陆薄言去医院。
深夜的高速公路车辆稀少,陆薄言把车子开得飞快,苏简安偷偷看他,发现他的侧脸和以往一样冷峻凌厉,仿佛他每一分钟都坚不可摧。
难道刚才他坐在沙发上抽烟时的寂寥,只是她的幻觉?
为了确定,苏简安小心地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想事情。”
他的语气里没有感情,明显不想多谈这件事,苏简安识趣的点头,表示了解,然后闭嘴。
接下来的一路,车厢里满是沉默,不过幸好医院不是很远。
这是A市收费最昂贵的私人医院,环境堪比五星级酒店,有一家咖啡西餐厅24小时营业,还有一个声效堪比影院的放映厅,大花园里各种娱乐设施,高速wifi覆盖整个医院,据说A市的土豪们只愿意来这里看病。
就算是在深夜,整个医院也灯火通明,像一个高档小区。
苏简安早就听说过这里,但是她还来不及仔细打量就被陆薄言推给医生,医生对着她客气地笑:“陆太太,请跟我来,我们会为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她下意识地看向陆薄言:“那你呢?”
陆薄言蹙了蹙眉:“我不需要检查。”
苏简安:“……”她不是那个意思。
还是医生听懂了苏简安的意思,安抚似的对她说:“陆先生,陆太太是问你在哪里等她呢。”
陆薄言深深地看了苏简安一眼,这才说:“我在门口的咖啡厅,不会走的。”
医生笑得暧|昧,苏简安的脸颊微微发烫,低着头跟着医生走了。
她不是怕陆薄言走了,而是不想一个人呆在医院。
九年前,她的母亲在医院辞世,从那以后她对医院就有一种莫名的抗拒,这也是她毕业后选择当法医,不愿意当医生的主要原因。
女医生哪里知道这些,羡慕的看着苏简安:“陆太太,你好陆先生的感情就像新闻上说的那么好。”
苏简安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她要怎么告诉医生,她和陆薄言只是在新闻上才有感情呢?
没有排队交钱这些繁琐的手续,检查做得很快,完了之后,苏简安又跟着医生去找陆薄言。
陆薄言坐在咖啡厅里,医生仔仔细细地告诉他:“陆太太的疼痛是受到重击后引起的,检查过没什么大碍,用点药很快就能好了。”
“谢谢。”
陆薄言接过医生递来的药,牵起苏简安的手带着她离开医院。
已经是凌晨了,四下寂静,苏简安任由陆薄言牵着走在他身边,突然觉得,当初答应和陆薄言结婚是一个对到不能再对的选择。
至少,她以后的人生会因为有深夜被陆薄言牵着走的记忆而不空泛。
到停车场,陆薄言开了车锁,苏简安往后座走去,陆薄言把她拉回来:“你不知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坐后座很不礼貌?”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后座睡觉比较舒服啊……”这都凌晨了,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不困吗?
陆薄言似乎是愣怔了一下,松开苏简安的手,找了一张毯子扔到后座给她。
苏简安笑了笑,裹着毯子在后座睡着了。
车子造价昂贵,驾驶体验自然也是一流的,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开着车厢内都没有一点杂音,安静到陆薄言连后座上苏简安浅浅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只有睡着的时候,她才会安安静静呆在他身边,也只有这个时候,陆薄言才能感觉到苏简安是他的妻子。
这时候,她才完全属于他。
陆薄言不自觉的放慢车速。
他贪心的想延长这个时刻。
可路总有尽头,没多久就到家门口,苏简安像是感觉到了一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自动自发的下车。
她睡意朦胧,跌跌撞撞的摸着走回房间,一头栽到床上紧紧抱着被子,一副恨不得能睡上一百年的样子。
神志模糊中,她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有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可她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管。
陆薄言皱着眉看着睡得乱七八糟的苏简安,拿开她的被子:“趴着躺好。”
苏简安倏地睁开眼睛:“陆薄言?你……你要干嘛?”
陆薄言把药油拧开:“你觉得我要干嘛?”
“我……”苏简安看见他手上的药才恍悟,艰难地一字一句的说,“我觉得你要给我擦药……”
“躺好”
苏简安不敢乱想了,乖乖地趴着,不一会就感觉到凉凉的药油滴到了她的头皮上,然后陆薄言的手覆上来,揉着她的伤处。
他的力道不算大,但伤口实在痛,她疼得十个脚趾都用力地咬在一起,发出小猫一样小小的哭泣声。
“忍一忍。”陆薄言说,“等一下就不痛了。”
苏简安憋着一口气忍了很久,疼痛没有丝毫减轻,她用哭腔怒斥陆薄言:“骗子”
陆薄言不得已减轻了手上的力道,苏简安舒服的“嗯”了一声,不一会,浓浓的睡意袭来……
他看着苏简安睡过去,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抱着她翻了个身,给她换一个舒服的睡姿。
苏简安不省人事,被他抱着的时候挣扎了一下,饱|满柔|软的某处蹭到他的胸口上,他的呼吸刹那间变得粗重,匆匆给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多留一秒,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后脑勺上的疼痛有所减轻,这个晚上,苏简安睡得格外舒服。
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陆薄言已经去公司,刘婶几个人在客厅做清洁。
“少夫人,”徐伯迎上来问,“要不要帮你热一热早餐?”
“不用了。”苏简安答应了给江少恺送午饭,边挽袖子边走向厨房,“不怎么饿,我直接吃午饭就好。”
不过她的午饭不是在家吃的,她做好了一并打包带到医院,和江少恺一起吃。
“真仗义。”江少恺喝着熬得浓白的汤,“没白冒险救你。”
他一直挺垂涎苏简安的厨艺的,第一次尝过后就扬言以后要找个和苏简安一样会做饭的老婆。
苏简安把保温桶里的汤都倒给江少恺:“补血的,多喝点。”
江少恺“来汤不拒”,边喝边说:“对了,你听说没有?绑架我们的那个凶手,在看守所里被打成了重伤,差点死了。”
“这种犯人不是应该关在单独的房间吗?”苏简安愣怔了一下,“怎么会被打?”
江少恺耸耸肩:“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早上闫队来看我说的。”
那种丧心病狂的杀人魔,被打成什么样苏简安都不觉得遗憾,和江少恺吃完饭后收拾餐具,江少恺看她这架势:“这就要回去了?”
“去买菜,晚上给你煲鱼汤。”
江少恺眼睛一亮:“那赶紧去去去对了,多买点,洛小夕说不定过来蹭吃的。”
苏简安开车去海鲜市场买了两条还活蹦乱跳的鱼,回家后交给厨师处理了,她亲自动手熬了一锅新鲜无比的鱼汤出来,洛小夕果然打电话来让她多带点去医院,她要继续和江少恺切水果。
陆薄言六点多下班回到家,鱼汤和荤素搭配的两道菜在桌子上腾腾冒着热气,一看就知道是苏简安做出来的,苏简安却不见人影。
徐伯走过来:“少夫人给江先生送饭去医院了。”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家?”
徐伯一脸为难:“不是,今天中午……少夫人也给江先生送饭了。”
也就是说,今天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在为了江少恺忙碌。
陆薄言松了松领带,却还是觉得不舒服,索性把领带扯了下来交给徐伯:“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徐伯摇摇头:“没有。”
陆薄言眯了眯眼。
他才是她的丈夫,可她一语不发的跑去陪另一个男人吃晚饭。
是不是他什么都没做,所以她根本意识不到他们是夫妻?
还是就像沈越川说的那样,她喜欢了多年的那个人,是江少恺?
苏简安在医院吃完饭又和洛小夕去附近的步行街压了会马路,所以很晚才回来,徐伯和佣人们都已经歇下了,可她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