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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似眨巴眨巴眼睛,懂非懂地“喔”了声。
萧芸芸觉得她应该说得更容易理解一点,问沐沐:“你觉得小宝宝好看吗?”
沐沐毫不犹豫地点头:“好看”
萧芸芸满意地接着问:“那你喜欢小宝宝吗?”
沐沐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继续点头:“喜欢,跟喜欢佑宁阿姨一样”
“你看”萧芸芸打了个响亮的弹指,“你已经被相宜迷住了”
沐沐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看向相宜,她已经在妈妈怀里睡着了。
他歪着脑袋抿了抿唇,最终没有反驳萧芸芸的话。
没多久,穆司爵和陆薄言从病房出来。
穆司爵说:“走了。”
沐沐乖乖起身,牵住许佑宁的手。
陆薄言看向苏简安:“我们也回去。”
苏简安点点头,把相宜放到推车上,拉下透气的防尘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许佑宁,问:“佑宁,你做过孕检没有?”
许佑宁差点吓出一身冷汗,费了不少力气才维持着表面上的正常:“还没有……”
穆司爵蹙了蹙眉:“什么孕检?”
“就是常规的孕前检查。”苏简安叮嘱道,“你记得带佑宁做一次,然后听医生的安排,定期回医院做其他检查。哎,你们既然已经来了,现在顺便去做?”
一阵刺骨的寒意浇上许佑宁的心脏,顺着血液的流向蔓延至她的全身。
如果不是受过特训,她恐怕会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怎么才能避开这次检查?
穆司爵看了看时间,说:“今天不行,我会另外安排时间带她过来。”
他们已经出来这么久,如果康瑞城打听到消息,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他要尽快带许佑宁和那个小鬼回山顶的别墅。
许佑宁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身体终于渐渐回温,跟着穆司爵下楼。
陆薄言和苏简安走在前面。
陆薄言穿着一件黑色的长外套,苏简安身上的则是米白色,同牌的同一个系列,看起来有一种甜蜜的默契。
他们各推着一辆儿童推车,肩并肩走在一起,连背影都极其登对。
许佑宁想,这样的画面,她大概只能遥遥羡慕吧。
钱叔已经把车开到住院楼的楼下,看见陆薄言和苏简安推着两个小家伙出来,立即下车打开车门,几个保镖也迅速围过来,护着两大两小上车。
安置好两个小家伙,苏简安摇下车窗,朝着车外的几个人摆摆手:“再见。”
沐沐很有礼貌地回应:“叔叔阿姨再见。”
陆薄言看向窗外,视线正好和沐沐对上。
和康瑞城的阴鸷不同,这个孩子拥有着很纯净的眼神。
陆薄言最终还是冲着小家伙点点头,然后才让钱叔开车。
沐沐一直看着越开越远的车子,迟迟没有移开视线。
“看什么呢?”许佑宁拉起沐沐的手,“我们也回去了。”
沐沐跟着许佑宁,问:“那个叔叔是小宝宝的爸爸吗?”
“是啊。”许佑宁好奇,“怎么了?”
沐沐吐了吐舌头:“我觉得叔叔好严肃。”
“……”许佑宁摸了摸沐沐的头,“叔叔是大人,要考虑很多事情,所以会严肃一点,他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了”沐沐拉着许佑宁的手,蹦蹦跳跳地朝停车场走去。
一回到别墅,周姨立刻迎过来问:“沐沐的手怎么样?”
“只是轻微的扭伤,没事。”许佑宁示意周姨放心,“只要按时换药,过几天就会好。”
“那就好。”周姨心疼地拉过沐沐的手,“小家伙,还疼吗?”
沐沐晃了晃手:“护士阿姨帮我擦了药,不疼啦”
周姨吹了吹沐沐的伤口:“一会奶奶给你熬骨头汤,我们补回来,伤口会好得更快”
“嘿嘿”沐沐用力地点点头,“好”
吃完晚饭,周姨帮沐沐换药,穆司爵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接通电话,不知道听到什么,蹙起眉,沉声问:“康瑞城的人?”
“是。”手下说,“七哥,可能需要你过来一趟。”
“我马上过去。”
穆司爵挂了电话,接过周姨递过来的外套穿上,看了沐沐一眼,叮嘱许佑宁:“看好这个小鬼。”
他的步伐又急又大,转眼就离开了别墅。
沐沐看向许佑宁:“佑宁阿姨,我听见穆叔叔说了爹地的名字……”
许佑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穆司爵的语气听来,事情应该很严重。
她抱住沐沐:“没事,不要怕。”
沐沐点点头,还是不安地朝着外面张望了一眼。
许佑宁想到什么,叫来周姨,说:“周姨,我想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她也有手机,但是被穆司爵限制了呼出,不可能拨得通康瑞城的电话。
周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许佑宁。
许佑宁一边解锁一边问沐沐:“你记得你爹地的号码吗?”
沐沐点点头:“记得。”
许佑宁把手机给沐沐:“给你爹地打个电话。”
沐沐“噢”了声,飞快地输入康瑞城的号码,拨号。
电话很快被接通,康瑞城不太友善的声音传来:“谁?”
沐沐怯怯的说:“爹地,是我。”
“沐沐?”康瑞城的声音倏地紧张起来,“穆司爵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啊。”沐沐完全不懂,“爹地,你为什么要这么问?穆叔叔还陪我打游戏呢。”
“沐沐,不要相信他。”康瑞城叮嘱道,“他是爹地的对手,不可能对你好。”
“可是……”
沐沐很想为穆司爵辩解。
虽然穆司爵要跟他抢佑宁阿姨,但是,他不希望爹地误会穆叔叔是坏人,因为穆叔叔真的不是。
康瑞城却根本不想听沐沐说话,打断他,问:“你在哪里?”
“在……”沐沐刚要说在山上,就看见许佑宁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他很自然地接着说,“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没关系。”康瑞城说,“我会找到你,接你和佑宁阿姨一起回来。”
沐沐鼓起勇气说:“我想在这里玩久一点……”
“不可以”康瑞城斩钉截铁地拒绝沐沐,“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多说了,等我去接你和佑宁阿姨。”
沐沐还想说什么,通话却已经结束,他把手机还给许佑宁:“爹地挂掉电话了。”
“没事。”许佑宁摸了摸沐沐的头,“让爹地知道你现在是安全的就可以了,你该睡觉了,我带你回房间好不好?”
沐沐乖乖点头,跟着许佑宁上楼,洗过澡后,躺到床上。
许佑宁替小家伙盖上被子:“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等你睡着了再走。”
沐沐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许佑宁悄悄离开沐沐的房间,想给穆司爵打电话,输入他的号码后,最终还是没有拨号。
她不知道康瑞城给穆司爵找了什么麻烦,但是穆司爵还没回来,就说明他还在处理事情,她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最好。
她能帮穆司爵的,只有让康瑞城知道,沐沐在这里很安全,穆司爵至少不会伤害一个孩子。
许佑宁回房间,躺到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在担心穆司爵,或者说,在等他回来,像一个妻子等待加班晚归的丈夫那样。
说起丈夫和妻子,她突然想起中午吃完饭后,穆司爵跟她说结婚的事情。
决定跟着康瑞城后,她就对婚姻和所谓的“平淡充实的人生”不抱希望了,甚至做好随时死去的准备。
事实证明,她提前做这个准备,还是非常有用的——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
她和穆司爵,他们这种人,过的本来就不是平淡温暖的充斥着人间烟火的日子。
他们想要获得最平凡的幸福,往往需要付出比常人更大的代价。
她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那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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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章 上次……吃撑了?()
各种思绪从脑海中掠过,许佑宁试了好几种方法,怎么都无法入睡。
她只能睁着眼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中,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来。
许佑宁下意识地坐起来,果然,穆司爵回来了。
穆司爵注意到许佑宁,蹙起眉不悦的问:“为什么还不睡?”
许佑宁底气不足地说出实话:“我睡不着……”
穆司爵隐约猜到许佑宁失眠的原因,脱下外套,轻描淡写道:“我没事。”声音里的不悦已经消失。
许佑宁还是不放心,掀开被子下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嗅到穆司爵身上的硝烟味,心头猛地一跳,“你和康瑞城……”
“你猜对了。”穆司爵说,“康瑞城给我找了个不小的麻烦。”
许佑宁正想说什么,突然注意到穆司爵左臂的毛衣有一道裂痕。
他受伤了?
她挑开那道裂痕,看见穆司爵的手臂上缠着纱布——原本洁白的纱布已经被染成怵目惊心的红色,而且鲜血还在不断地从伤口冒出来。
“伤口太深了,要缝合。”许佑宁按住穆司爵的伤口,“你为什么不去医院。”
“不想。”穆司爵漫不经心,好像伤口不是在他身上。
许佑宁咬了咬牙,没好气地吐槽:“这是什么狗屁借口?”
她是真的急了,不然不会爆粗口。
穆司爵心情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好整以暇的看着许佑宁:“你这么担心我?”
“……穆司爵”许佑宁恨不得晃醒穆司爵,“你的伤口在流血,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穆司爵看着许佑宁,“我没记错的话,你会外科缝合。”
许佑宁终于知道穆司爵打的是什么主意,猛摇了好几下头:“我不行。”
穆司爵把医药箱拿上来,扔到许佑宁面前:“我不想去医院,要么你帮我,要么不管这个伤口。”
他是认真的。
许佑宁确实会简单的外科缝合,但是,她没办法替穆司爵缝合。
这种心情,大概就和医生无法给自己的亲人做手术一样。
穆司爵脱掉毛衣,动作牵扯到伤口,鲜红的血漫出纱布,顺着他手臂的肌肉线条流下来,看着都肉疼。
许佑宁咬了咬牙:“坐下,我帮你缝”
对穆司爵的担心,战胜了她内心的恐惧。
她就像被逼到悬崖上的野兽,只能纵身跳下去。
穆司爵满意地扬起唇角,坐到沙发上。
许佑宁先洗手消毒,接着妥善处理穆司爵的伤口,最后严格按照无菌标准来操作,替穆司爵缝上伤口。
最后,剪断缝合线的时候,许佑宁的手抖了一下,这是他整个过程中唯一不符合标准的地方。
穆司爵看了许佑宁一眼,伸手去接她的剪刀。
许佑宁躲开,“啪”一声扔下剪刀,怒视着穆司爵:“你怎么能拿自己开玩笑?伤口这么深,不缝合处理,你弄不好要截肢”
穆司爵端详着许佑宁的缝线——针距几乎相等,松紧的程度也刚刚好,手法足以和一般的外科医生媲美。
他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你不会拿我开玩笑。”他抬了抬刚刚缝合的手,“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许佑宁这才反应过来——穆司爵是故意回来让她缝合的。
因为他笃定,她不会不管他。
靠,偏执狂
许佑宁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穆司爵,不会再有下次了”
她虽然有经验,但毕竟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万一没有缝好,或者操作不当,导致伤口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下次,康瑞城的人也不会再有机会接近我。”穆司爵站起来,“我要洗澡,帮我拿衣服。”
许佑宁帮穆司爵把衣服拿进浴室,叮嘱他:“伤口不要碰水。”
穆司爵说:“你帮我洗。”
许佑宁盯着穆司爵看了两秒,发现穆司爵是认真的,简直不能更认真了。
她直接无视穆司爵,转身就想往外走。
穆司爵攥住许佑宁的手,看着她说:“我有的是时间和手段,你确定要跟我耗?”他最清楚怎么说服许佑宁。
果然,许佑宁一下被动摇了。
穆司爵说的没错,最重要的是,穆司爵的一些手段,她见识过。
许佑宁虽然不情不愿,却也只能拿起花洒,把水压开到最大,三下两下浇湿穆司爵,动作堪称“粗暴”。
但实际上,她完全避免了水珠溅到穆司爵的伤口上。
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