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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发生什么意外,炸弹不受康瑞城的控制,许佑宁只有死路一条。
穆司爵知道她是卧底的时候,大概恨她入骨吧。
可是,穆司爵并没有这么对她。
所以,说起来,康瑞城所谓的喜欢和爱,可能只是说说而已。
康瑞城也知道,意外随时有可能会发生。
可是,相意外,她更怕许佑宁会被穆司爵抢回去。
这种防备手段虽然有些极端,却是最能保障许佑宁不会落入穆司爵手里的方法。
他必须这么做。
尽管这么想,康瑞城还是不敢直面许佑宁。
他避开许佑宁的视线,动作明明透着心虚,声音里却全都是冷硬:“只要你一直呆在我身边,只要酒会不发生任何意外,你绝对不会有事,意外也不会有”
许佑宁知道,康瑞城是在警告她。
他的意思是,她不要去接近陆薄言和穆司爵,更不要轻举妄动。
否则,等着她的,是一个噩梦——远远不止死亡那么简单。
算她不畏惧死亡和折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今天晚,她也要一再谨慎。
不过,她必须知道的是,这种时候,她绝对不能保持沉默。
在康瑞城看来,沉默是一种心虚。
她一定要说点什么。
许佑宁底气十足,唇角的笑意更冷了几分,声音里夹杂着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我知道了。”
康瑞城听得出来,许佑宁的声音里除了愤怒,还有着深深的失望。
可是,他不打算解释,更不打算改变这样的现状。
过了今天晚,只要许佑宁没有什么异常,以后他对她再也不会有防备,她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但是,今天晚之前,绝对不行。
许佑宁攥着锁骨的项链挂坠,心里很清楚,明天到来之前,这个东西不可能脱离她的脖子,生命威胁和她如影随影。
康瑞城已经铁了心,如果他得不到她,一定要毁了她。
她一定不能轻举妄动。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陆薄言和穆司爵也没有办法的话,今天晚,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想办法先把收集到的资料转移出去。
说起那份资料,许佑宁心里又隐隐约约觉得怪。
康瑞城警惕性这么强的人,明知道她今天晚会见到陆薄言和苏简安夫妻,在她出门的时候,他竟然完全没有搜查她,更没有要求她经过任何检验设备。
他不可能是忘记了。
许佑宁现在好的是,康瑞城是有其他手段,还是想在酒会现场时时刻刻盯着她?
不过,不管康瑞城做什么打算,都是没用的。
要知道,她最擅长把一些小东西藏在自己身,不管是人工还是机器,只要她不想,他们不可能发现她的秘密。
现在的问题是,到了酒会现场,她怎么把这资料交给苏简安?
她需要脱离康瑞城的视线,有几分钟时间和苏简安独处,才能转移资料。
可是,谁能给她争取这几分钟的时间?
自从外婆去世后,许佑宁心心念念的只有报仇这件事,很少再帮康瑞城执行任务了。
她已经脱离血|腥和暴力太久,今天却在一夕之间要找回以前那个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自己。
许佑宁说自己不紧张,纯属撒谎。
她任何人都清楚,算今天不能彻底摆脱康瑞城的控制,今天晚的行动也关乎着她未来的命运。
她想要离开龙潭虎穴,想要把孩子生下来,今天晚,她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她经历过那么多次激烈的战斗,今天晚随机应变一下,问题应该不大。
车子的隔音效果极好,此时,车厢内只剩下一片沉默。
康瑞城鬼使神差的偏过头看了许佑宁一眼,她抿着唇看着外面,眉睫微微垂下来,目光却还是透着一个受过训练的人该有的凌厉和警惕。
许佑宁看起来像极了在沉默,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放空的状态,但是,康瑞城知道,她内心的想法永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不过,这样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许佑宁没有露出什么蛛丝马迹,康瑞城也没有起任何怀疑,他看了看外面的路段,算了一下,距离酒店应该已经不远了。
不出所料,五分钟后,黑色的路虎停在一家装修气派的酒店门前。
五星级酒店,一幢宏伟高调的建筑,气势轩昂的伫立在闹市间,却又很难的挑选了一个十分安静的位置,再加外面的花园,这里俨然是闹市心的世外桃源。
酒店外面的灯光效果明显是精心设计出来的,温暖明亮的灯光,使得整个酒店流光溢彩,看起来气派非凡。
酒店适应生看见有车停下来,忙忙跑过去拉开车门,对着里面的许佑宁做了个“请”的手势,十分有礼的说:“女士,欢迎来到我们的酒店。”
康瑞城已经从另一边车门下车了,走过来,示意许佑宁挽住他的手。
这种场合,许佑宁不想再和康瑞城计较刚才的事情。
她看了康瑞城一眼,最后还是挽住他的手。
康瑞城压低声音,刚好只有他和许佑宁可以听见,问道:“紧张吗?”
许佑宁觉得康瑞城这个问题很怪,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有什么好紧张的?”
“不紧张对了。”康瑞城也笑起来,意味深长的说,“酒会现场有很多我们的人,不止是我,他们也会保护你。”
许佑宁心底一寒,但也只是那么一秒钟的时间,她马反应过来,笑着说:“这样我放心了。”
康瑞城唇角的笑意变得更深,他转而揽住许佑宁的腰,两人立刻呈现出一种非常亲昵的状态,一起进了酒会现场。
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酒店门前。
酒店经理一眼认出车牌号,忙忙迎去,和侍应生一人一边打开车门。
随后,陆薄言和苏简安从车下来。
经理笑得几乎合不拢嘴,说:“陆先生,你能出席我们的酒会,实在是我们的荣幸今天晚,我们可以满足你和陆太太任何要求,我带你们进去”
“谢谢。”
陆薄言对外人十分绅士,却并不亲昵。
他走到苏简安身边,苏简安几乎是自然而然的挽住他的手,两人一起走进酒会现场。
陆薄言的耳朵里有一个微型耳机,口袋巾内侧缝着一个米粒大小的对讲机,他不动声色的扫了一圈整个酒会现场,正想问什么,耳朵里传来穆司爵的声音:
“康瑞城和佑宁已经到了,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正在过安全检查。”
陆薄言的眉头微微蹙起来:“安全检查,不是对许佑宁有影响?”
“没错。”穆司爵说,“所以我需要你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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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8章 简安,你要主动(1)()
想个办法?
酒会举办方是A市商会。 。
商会里的人知道,A市的经济命脉掌握在今天晚在场的小部分人手里,所以设了一个安全检查,无可厚非。
只是,商会的人没有想到,有些人不能过这些安全检查仪器。
如许佑宁。
她怀着孩子,再加她自身的病情,这种安全检查对她的身体有一定伤害。
最关键的是,如果许佑宁从康家带了什么离开,很有可能会被安检系统识别出来,引火烧她的身。
算穆司爵不开口,陆薄言也知道,这种时候,他最好出手帮许佑宁。
问题的关键是,他要想一个什么样的方法,才能不引起康瑞城的怀疑?
苏简安全程挽着陆薄言的手,他说了什么,她一字不漏的全听进去了。
可是,他在跟谁说话?
如果是穆司爵,那么问题来了——穆司爵躲在哪个角落?
苏简安永远不到,穆司爵在酒店对面的一所公寓里。
坐落在城市黄金地段的公寓,进进出出都是在职场游刃有余的年轻人。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公寓七楼的某套房内,窗帘紧闭,客厅的大桌子架着好几台电脑,十几个人围着桌子正襟危坐,不断地敲击键盘操作着什么。
另一张桌子旁边围坐着四个人,看起来颇有领队人物的气势。
几个人对着一张图纸,时不时指划一下,正在讨论着什么。
穆司爵坐在沙发,面前支着一台笔记本,笔记本正在回放一段监控视频。
监控画面,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酒店门前,紧接着,许佑宁从车下来。
穆司爵轻轻敲了一下空格键,视频这么被暂停,许佑宁的侧脸定格在电脑屏幕。
穆司爵忘记有多久没有看见许佑宁了。
以至于到了这种时候,许佑宁在眼前,在距离他不到三公里的地方,他竟然觉得不真实。
他伸出手,指腹贴许佑宁的脸颊,没有温度,只有电脑屏幕冰凉的触感。
难怪不真实。
许佑宁出现了,可是……她始终还没有回到他身边。
阿光走过来,不解的看着穆司爵:“七哥,我们这样在这里等吗?”
穆司爵来到A市之后,阿光一直呆在G市,帮穆司爵处理一些事情,几乎没有离开过G市半步。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们说不定可以把许佑宁接回来,阿光觉得,他不能不来帮穆司爵的忙。
于是,阿光提前处理好所有事情,秘密搭乘今天一早的飞机赶过来。
和穆司爵会合后,阿光以为他马要撸起袖子大干一场,没想到会被穆司爵带到这里,守着无数台监视仪器。
阿光一直都是实战派,这么干坐着……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忍不住跑过来问了。
“不是。”穆司爵淡淡的否认,“我们只是不能轻举妄动。”
“……”
阿光不知道该说什么,烦躁的抓了两把头发。
他匆匆忙忙赶过来,是要和康瑞城正面硬干的。
虽然穆司爵强调了不可以,可是他好想轻举妄动啊
穆司爵没再说什么,继续播放监控视频,看见康瑞城和许佑宁进了酒会现场。
他命令下属:“追踪康瑞城和佑宁,把能拍到他们的监控画面切换到我的电脑。”
“是。”
下属一边回应,一边运指如飞的敲击着电脑键盘,保证康瑞城和许佑宁走到下一个监控器的范围之后,他们可以在第一时间把画面切给穆司爵。
没过几分钟,康瑞城和许佑宁走到了安检口前。
通过这道检查,才能真正的进入酒会现场。
可是,许佑宁不能过。
她怀着孩子,这些仪器对孩子有影响。
为了许佑宁的生命安全,穆司爵已经决定放弃这个孩子。
可是,此时此刻,他在许佑宁的肚子里,他还是一个鲜活的小生命,穆司爵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再说了,安检仪器还有可能影响许佑宁的病情。
穆司爵想也不想,拨通陆薄言的电话,要求他想个办法。
他在三公里之外的地方,不能也不方便出现在酒会现场,只有陆薄言可以帮许佑宁。
这时,电话彼端的陆薄言还在沉默。
穆司爵迟迟没有听见陆薄言的声音,微微拧起眉,语气里多了一抹催促:“薄言?”
陆薄言牵着苏简安,在距离安检口不到五米的地方。
他已经观察了许佑宁好一会,这时不紧不急的笑了笑,示意穆司爵:“你看监控视频。”
穆司爵的眉头依然紧蹙着,看向电脑屏幕。
康瑞城和许佑宁并没有通过安检口,反而远离了,许佑宁不知道在和康瑞城说什么。
许佑宁知道自己不能过这个安全检查,想自己解决问题?
穆司爵目光如炬的盯着电脑屏幕,企图从许佑宁的嘴型分辨出她在和康瑞城说什么。
可是,监控摄像头并不是高清摄影机,只能拍到许佑宁的身影,其他的什么都拍不清楚。
穆司爵只能再一次拿起手机,对彼端的陆薄言说:“帮我盯着。”
这一关,如果许佑宁不能自己跨过去,最后还是要陆薄言出手。
无论如何,许佑宁不能出事。
陆薄言倒也没有犹豫,很快答应下来:“嗯。”
酒店大堂内,苏简安一直挽着陆薄言的手,他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却越听越不明白。
而在旁人看来,陆薄言分明是在和她说话。
她竟然什么都听不明白,好像说不太过去。
苏简安决定问个明白。
她不动声色的拉了拉陆薄言的手,低声问:“司爵在哪里?”
“现在的重点不是司爵。”陆薄言示意苏简安看向某个方向,“是她。”
苏简安顺着陆薄言示意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