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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陆薄言径直走进来,似乎完全没有“这是别人的房间”这种意识,直朝着她的床走来。
“你……”苏简安竟然是比较没底气的那个,“你干嘛啊?”
“我掉了东西在你这里。”陆薄言掀开被子开始找。
“什么东西啊?”苏简安也过去把枕头拿起来,“说说看,我帮你找找。”
陆薄言拎起枕头底下那条领带,笑了笑:“找到了。”
苏简安再三确认,先是意外,然后脸就红了:“你你……你,这不是你的”伸手就要去抢。
陆薄言轻而易举的躲开她的抢夺,风轻云淡的说:“可是你昨天晚上说,这是你去买奶茶的时候偷偷跑上去买给我的,花了你快一个月的工资。你还哭着要求我今天一定要用这条领带。”
“……”
后来的发生的事情,苏简安其实并没有多大印象了,但陆薄言这么一说,她就全都想起来了。
她藏着不知道该怎么拿出来的领带,居然就在喝醉后,如实全盘托出送给陆薄言了
囧了,这回不仅是节操,脸也全都丢光了……
“我……就是觉得适合你,所以买了。”她尽力把这件事解释得像是自己的一时冲动,“我其实没有想那么多”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你昨天还问我喜不喜欢你。”
苏简安瞪了瞪眼睛:“你听错了其实我是想问你喜不喜欢这条领带要么是我表达错了,我喝晕了嘛,措辞错误是正常的”
再解释下去她的脸就又要涨红了,陆薄言也就不再抛什么重磅炸弹,把领带递给她。
苏简安愣了愣,心里的失望层层蔓延:“你要还给我啊?”
陆薄言曲起手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我要你帮我打好。”
“哎哟。”苏简安捂着吃痛的额头,愤愤不平的把领带扯过来,熟练的帮陆薄言打了个温莎结。
她的动作令人起疑,陆薄言语气危险:“你帮谁打过?”
苏简安几乎要脱口而出说苏亦承。
那时她刚回国,苏亦承最喜欢让她帮他打领带,说出门之前这样好好看看她,瞬间就动力满满。一段时间下来,她就能熟练的打各种结了。
但是……干嘛要告诉陆薄言实话?
她调整好领带的长度,嘿嘿一笑:“反正不是你”
这比告诉陆薄言一个人名对他的伤害还要大,说完她就溜了,陆薄言咬了咬牙,脑海中掠过数个收拾苏简安的方法。
早餐后,苏简安正犹豫着是自己试着开车,还是让钱叔送她去警局的时候,陆薄言拿了车钥匙:“我送你。”
唔,豪车加无敌帅的专属司机,苏简安想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愉快的跟上了陆薄言的脚步。
这一次,陆薄言直接把苏简安送到了警局门口,毫无避讳的将惹眼的车子停在门前。
苏简安下车,转过身笑着朝陆薄言挥了挥手,然后就拎着前天买的零食走进了警局。
她的嘴角藏着一抹笑意。
上一次陆薄言送她,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天。其实她是高兴的,但那时现实中有太多的阻力——要瞒着警局的同事,还不能让陆薄言看出她的心思。
所以她只能佯装嫌弃的让陆薄言在离警局还有一公里的路口停车,现在仅仅是不到是四个月的时间过去,一切都已经不一样。
她希望这种好的改变永远都不要停下来,希望她可以和陆薄言一路走到幸福的终点站。
“啧啧,完全不一样了啊”同事小影调侃苏简安,“快一个月不见,气色好了,笑容都灿烂了咳,你们家陆总……一定把你滋养得很好吧?”
看似正经的措辞、暧|昧的语调,苏简安推了推小影,拿出她最爱的凤梨酥:“再乱讲别来我这儿找吃的”
小影看了看苏简安手上的一大袋零食:“昨天跟你们陆总逛超市买的吧?我们都看到新闻啦”
苏简安小脸泛红,拎着零食飞奔进了办公室。
江少恺今天也正好伤愈回来上班,见苏简安提着一大袋零食,毫不客气的过来翻找他最喜欢的蔬果干,可居然没有以前苏简安都会给他买的
他不满的抗议:“你怎么没有买蔬果干?”
苏简安其实想买的,但是陆薄言不让……
她不敢如实说,只好扯了个借口:“我逛着逛着就忘了,下次给你买”
江少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记性又不差,怎么会忘了?是因为跟你们家那位在一起?”
苏简安扔给他一小包肉脯:“闭嘴,工作”
A市的治安一向很好,他们休息的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重大的案子发生,民间的小打小闹都只是需要做简单的伤势鉴定,所以并没有什么繁重的工作,所以他们复工的第一天过得十分轻松。
苏简安以为今天又可以按时下班回家了,但就在临下班的时候,闫队长通知紧急出警。
“华西公寓发生命案,现场女死者一名,已经查明身份,是最近生意丑闻和家风丑闻频频的陈家的大女儿——陈蒙蒙。
“陈蒙蒙单身,一直在家族企业里担任要职,这段时间陈氏面临困境,她压力很大。但现场民警说,她不像是自杀。”
苏简安有一种麻烦来了的预感——死者是陈璇璇的姐姐,这下陈璇璇有很好的借口找她麻烦了。
到达现场后,她和江少恺现场检验取证,末了,现场交给闫队长,她和江少恺回警局。
路上接到陆薄言的电话,她说有案子,让陆薄言先回去,晚点她再让钱叔来接她。
“我正好也需要加班。”陆薄言却说,“你几点结束?”
苏简安粗略估算了一下:“到十点钟左右。”
“好。”陆薄言说,“到时候我去接你。”
苏简安“嗯”了声,挂掉电话,发现江少恺正别有深意的盯着她。
“干嘛啊?”她撇了撇嘴,“羡慕的话,你也去找个老婆啊。”
“你发现没有?”江少恺说,“你现在和陆薄言的对话,都很自然,没有羞涩、没有逃避和抗拒。简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已经习惯和他生活在一起了。”
苏简安有些底气不足:“我们才结婚半年不到,怎么可能……”
“没听说吗?”江少恺笑了笑,“一个习惯,坚持二十一天就可以养成了,你们已经一起生活了快四个月了。”
苏简安的第一反应是害怕,习惯了和陆薄言在一起,将来他们要离婚的话,她怎么办?
但是,谁说她和陆薄言不能走到最后的?
她一扬下巴:“习惯了又怎么样?我不习惯才有问题呢”
回到警察局,带上口罩穿上防护服,江少恺推算死亡时间,苏简安负责最开始的解剖工作,可是在脱下陈蒙蒙的衣服后,她愣住了。
手腕上的清晰的勒痕、上|身深浅大小不一的痕迹、下|身的狼狈不堪,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个女孩在死亡之前遭遇了什么。而且,伤害她的不只是一个人。
江少恺进来后也意外了一下,他把手术刀递给苏简安,苏简安熟练的剖开死者的胸腔,皱了皱眉:“她有多年的吸毒史,死前应该吸入了大量的高纯度海luo因。”
“唉。”江少恺叹着气提取组织准备化验,“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出这种方法来虐待自己?”
苏简安耸了耸肩,不懂得自爱的人多了去了,但那是她们的生活,她不打算加以评论。她只希望她们能明白,最终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她们亲手种下的因。
这一忙,真的忙到了十点多,苏简安出去脱了防护服回办公室,赫然看见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彻底愣住了:“你怎么进来的?”
陆薄言放下她用来记事的小本子:“你们局长带我进来的。”
他起身走向苏简安,苏简安却连连后退:“你不要过来。我刚做完解剖,身上有味道。我去洗个澡。”
说完她就溜了,去临时宿舍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时碰上江少恺,告诉他:“我先走了。”
“你们家那位来了?”江少恺笑了笑,“走吧。”
苏简安冲着他摆摆手,这才回了办公室叫陆薄言:“好了,走吧。”
陆薄言牵着她往外走,苏简安多少有些意外——警局以外的人,甚至是洛小夕这种和她有着革命感情的,都不愿意在她做完解剖后靠近她,或者是因为禁忌,或者是觉得她身上有味道,可是陆薄言……他真的不在意?
上车后,陆薄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车子,反而是问她:“你吃晚饭没有?”
“吃了啊。”苏简安说,“这件案子我和江少恺两个人负责,不至于忙到连饭都没时间吃。”
陆薄言蹙着眉:“你们在做解剖,晚饭能吃下去?”
“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苏简安说,“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好多人吐了,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没有吐,但吃不下饭是真的,后来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陆薄言觉得再说下去,苏简安就会和他描述解剖细节了,明智的转移了话题:“局长说死者是陈蒙蒙?”
“嗯,是陈璇璇的姐姐。初步估计陈蒙蒙是个瘾君子,有受虐倾向,出于自愿或者被迫,她长期和不同的几个男人同时xing交。”苏简安边说边思索,“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资料上说她是名校高材生,工作领导能力也十分出色,是众多名媛崇拜的对象。私下里她这么糟蹋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
陆薄言的目光难得的有些不自然:“简安,你已经下班了。工作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回去好好休息。”
苏简安“噢”了声,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跟陆薄言说了什么,恨不得立刻把舌头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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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飞来横祸()
苏简安的双颊火烧云一般迅速涨红起来,她亟亟跟陆薄言解释:
“你不要乱想就跟我平时在会议上作报告一样,我只是单纯的说出了我发现的一个事实绝对没有其他邪恶的意思”
陆薄言看了眼红着脸快要急哭了的小怪兽:“以前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懂,现在看来……你懂得不少啊。 w w w 。 。 c o m”
苏简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陆薄言说的是那方面,脸更红了,但还是解释道:
“我学的是法医啊,这些东西还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基本了解过了。工作后我们接触的都是死者,各种有特殊癖好、性格扭曲的死者,还是我们通过实验尸检发现这些的,所以有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随时能脱口讲出来。”
“当初你哥为什么答应你去学这个?”陆薄言觉得,这个决定是苏亦承这辈子错得最离谱的一个。
“我哥当然不答应的。”苏简安骄傲的笑了笑,“但是我报考的时候他在国外,他拦不了我啊。当一名医生或者法医,是我初中就开始梦想的,就算他在国内也拦不了我。”
至于为什么有当法医这么奇怪的梦想,大概是因为她从初中就开始追各种推理剧和推理小说吧。
洛小夕能把她拉进她的阵营,让她果断出卖自己最爱的哥哥,并不是靠着一瓶酸奶,而是因为她们家经营着国内最大的畅销出版社,代理七八位她最喜欢的国内外推理作家的版权。
洛小夕总能在第一时间给她发来作者的电子稿,实体出厂后也会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她手上。
最重要的是,洛小夕带着她见到了她最喜欢的一位本职是法医的推理作家。
高中时她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了,那是唯一一次她因为激动而连连措辞出错。
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想当法医的梦想变得更加坚定吧。
陆薄言本来想如果他不犹豫,早一点出现在苏简安面前,能不能劝她改变主意选择别的专业。
可现在他明白了,再怎么听的他的话都好,苏简安还有自己的坚持,她的兴趣和梦想,不是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人能干涉阻碍的。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苏简安困得睁不开眼了,一回房间就摔到了床上,门没关,被子被她压在身下。
陆薄言好像进来帮她盖好了被子,她还听见他调节室内温度的声音,但是她睁不开眼睛,只是坦然享受他为她做的一切。
这一切,现在好像已经变得自然而然了。
最后,陆薄言替她关上了房门,而她一夜安睡。
第二天下午,所有的检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