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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亲吻,不会越过那根禁忌线。
女人的思维通常会在这种时候变得清醒。
“我好想你。”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
谢浩然把嘴唇移开,升起,在微笑中注视着她:“那你喜欢现在,还是喜欢以前?”
“当然是现在。以前你没这么主动。”
她显然找到了对付谢浩然的诀窍,在笑声中用力翻身,骑在他的上面。
第二百五六节 宿舍()
燕京大学的校门有种从时间长河里沉淀下来的厚重感。带着简单的行礼站在这里,谢浩然觉得体能灵在隐约的窜动。
那是历史,是文化,是专属于我们这个民族的特殊持有物。也许在遥远的未来,还会成为图腾的一部分。
这一刻,谢浩然并不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能力超越普通人的修士。
我只是一个听从父亲遗愿的儿子。
老生带领新生前往宿舍区是一种传统。谢浩然在众多临时标志的引导下,很快找到了中文系的所在地。那里挤挤挨挨很多人,为新生服务的老生很热情,主动帮着拿行李,大步走在前面。
走在路上交谈是很自然的事情:“同学,你怎么会想到报考我们燕大中文系?”
谢浩然笑了笑,随便编了个借口搪塞。
很多大学中文系已经变成了万精油。这里指的是学生毕业以后的工作。百分之百符合专业的工作可能性很低,几乎所有人都要改行。可是对于谢浩然,他真的很希望在这里得到人生中最大的收获。
三号楼,二零二室。
六张高低床面对面摆放。每张床一个人,上层用于摆放杂物。桌子是带有电脑柜的那种,空间很大,也很宽敞。学校也在与时俱进,从前那种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的做法,如今已经很难在大学里看见。
谢浩然来的晚,床位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先到者先得。靠窗的两张床位已经有人,中间右边的床上正在铺着垫子。顺序往下,同一侧的那张床虽然靠近房门,但是就在壁橱旁边,正是看中了取用物品的便利,那里也有了人。
没什么好挑选的,谢浩然把王倚丹给自己准备好的行李放在左边中间那张床上。
“你好,我叫王建祥。”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走过来,很是热情地伸出右手。
谢浩然握住,礼貌地笑道:“你好,我叫谢浩然。”
对面,穿着浅蓝色条纹篮球服的舍友走过来,同样友好地伸手握住:“我叫胡松。看你个头挺高的,会不会打篮球?”
这不是谢浩然的专长,他点点头:“会一点儿,不太精。”
胡松属于那种颇为豪爽的性格:“那也不错,有机会咱们练练,以后还能多找几个人,搞个班上的篮球队。”
正说着,一个戴眼镜的胖子端着脸盆从外面进来。看到被王建祥和胡松围在中间的谢浩然,不由得笑了:“我刚去洗把脸的功夫,就来新人了?你好你好,我叫武斌。看过《水浒传》吗?武松是我的远房亲戚。”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很逗笑的家伙。
武斌放下脸盆,冲着坐在最里面右侧床上的男人喊了一句:“尹振辉,快过来,你没看见有新同学来了吗?”
那是一个外貌文弱,同样带着眼镜的年轻人。他正看着手机,抬起头,朝这边瞟了一眼,略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王建祥偏头看看最后一个空着的床位,笑道:“不知道咱们二零二还会不会有人来。要是这张床空着也好,能多放点儿东西,算是公用区域吧!”。。
转过身,视线落到谢浩然还没有铺开的行礼上,他认真地问:“对了,你今天刚来,入学手续办了吗?”
“还没来得及。”谢浩然几小时前刚下飞机,在青灵集团燕京总部转了一圈才过来。
“那你得抓紧时间办一下。这几天已经过了新生报告的高峰期,学生处办公室那边应该不会挤。”
王建祥的笑容很热忱:“这样吧!让武斌带你过去办手续。弄快点,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
武斌是个话唠。
宿舍区到学生处的距离不远,走过去也就十分钟左右。这段短短的时间,谢浩然感觉自己能够公开的家底几乎被武斌掏空。同样的,也知道了很多对方的情况。
“嘿!没想到你是从滇南来的。我前年去过黎江,御龙雪山很壮观。我还在那边认识了一个纳西族妹子,人长得挺漂亮的。”
“我老家在东北,就在镜泊湖边上。放假的时候到我们那儿去走走,尝尝小鸡炖蘑菇。”
“今年报考咱们中文专业的女生比往年多。对了,你来得时候要过经管学院,有没有看到那边有两个特别漂亮的女生?听说那是今年的校花,可惜不是咱们中文系的。”
男人谈论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年轻的身体和心灵都在互相吸引。从初中到高中,父母老师都对“早恋”这种事如临大敌,仿佛相互爱慕的年轻男女是必须被绑在火刑架上烧死的异端。家庭与学校形成双重监控网络,发现一个就处理一个,警告、责骂、棍棒加身……当然一切都是好意,也是为了你的将来做打算。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奇妙,越是打压,就越是反抗。尤其是等到高考结束,长达多年的压制得到释放,就会以最强烈的方式爆发出来。
武斌很胖,目测体重至少超过九十公斤。
这好像不能成为阻止他追求生活中另外一半的理由。
……
多一个人帮着办理入学手续,速度就快了很多。两个人楼上楼下跑了几趟,花了一个多钟头,总算拿到了各种卡片和钥匙。
两个人有说有笑回到二零二,刚走进房间,谢浩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摆在中间那张床上的行李不见了。一个穿白色汗衫的年轻人坐在床边椅子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在铺着床。浅棕色被单看上去质地柔软,边沿挂着“无印良品”的标签。
偏头朝着侧面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行李放在靠近门口的那张空床上。
武斌睁大了眼睛:“哎,这是……”
话未说完,身高体健的王建祥从旁边走来,指着椅子上的年轻人,笑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宿舍的新同学白元生。刚到才一会儿,我们……”
谢浩然没兴趣听他介绍,大步走过去,几乎是紧贴着白元生的身体才停下脚步。他的声音很大,却很平静,丝毫听不出怒意:“这张床是我的,请你让出来。”
胡松站在桌子后面,手里把玩着一个篮球,吹了一声口哨,满脸都是看好戏的表情。
尹振辉仍然看着手机,只是抬起头朝着这边瞟了一眼。这仿佛是他的招牌动作。
白元生抬起头,那女人也从床前直起腰,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她挺起圆滚滚的肚皮,左手反叉着腰,很不高兴地看着谢浩然,高声叫道:“这床位不是固定的,我送我儿子来的时候,就问过宿管科的人,他们说只要是规定房间里的床都可以睡。”
谢浩然耐心地阐述事实:“凡事总要讲个先来后到。”
白元生用阴鸷的目光盯着他,一言不发。
女人的音量比刚才更大了:“小同学,你的行李都还捆着,我的床都铺好了。你跟我儿子以后都是同班同学,还是舍友,就让一下好不好?”
她倒也不是完全不讲理,只是说话语气带着傲慢,让人感觉强行为之,却又无可奈何。
谢浩然微笑着,竖起右手食指:“我只说一遍:我先来,这张床是我的。”
愤怒表情像毒蜘蛛一样爬上女人的脸:“我说你怎么不讲道理呢?我明明……哎,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眼花缭乱的动作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迅猛的速度让人来不及做出反应。谢浩然像一只最灵活的猴子,弯腰从那女人身前钻过去,伸手抓住铺在床上的所有东西,迅速朝着床位卷去。他在两秒钟时间里完成了所有动作,把卷作一团的被褥抱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是走廊,一米多高的水泥防护栏外面就是空气。扬起手,带着把垃圾弃物从私人空间里清理干净的放松心情,手臂与身体之间展示出极具专业性的抛洒动作。走廊上正好有人看到这一幕,张嘴发出惊呼声,柔软的被褥就这样从空中落下,仿佛被子弹射中的怪鸟,在毫无阻拦的情况下,准确掉进了楼下的排水沟。
“我的被子!我新买的被子啊!”女人忙不迭尖叫着,仿佛屁股上被人猛戳了一下,以毫不弱于世界级短跑选手的速度冲了出去。
“码的,去把老子的东西捡回来!”暴怒无比的白元生跳起来,想也不想就抡起拳头,朝着谢浩然鼻梁中间砸去。
“住手!”
“有话好好说。”
武斌和王建祥同时发出惊呼声。
刚跳起来的白元生看见谢浩然脸上露出冷笑,他的手就这样伸过来,准确扣住自己喉咙,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推到,身体失去控制,先是悬空,然后重重反落在桌面上,后脑勺撞得生疼。
他拼命挣扎,双手拼死想要扳开那些如同钢钳般的可怕手指。喉咙快要断掉的想法就这样从脑海里冒出来,惊悚恐惧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我要呼吸!我需要氧气!尼玛的……老子快要被活活憋死了!
第二百五七节 聚餐()
胡松扔掉手里的篮球,带着比乔丹还要威猛的气势快步走过来,伸手就朝着谢浩然肩膀抓,嘴里发出不容置疑的命令:“不要打架,放开他!”
谢浩然看也不看,反手抓住胡松的胳膊,把他像篮球那样扔了出去。没用全力,胡松感觉失去平衡,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及时抓住床边的栏杆,好不容易才站稳。
胡松眼睛里透出震惊,本能的想要扑过去。只是刚迈开左脚,脑子里才回过神来,当场僵住,缩回那条迈出去的腿,慢慢坐回床上。
谢浩然脸上全是要杀人的凶狠表情。他相信只要是在场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看见。狼一般的森冷目光盯着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的白元生,,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松动。
“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别以为考进燕大就有多了不起。我这个人很讲规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如果你要招惹我,那就别怪我不讲同学情分,不给你面子。”
松开手,看着躺在桌上双手捂住喉咙挣扎的白元生,谢浩然发出低吼:“拿上你的东西,滚!”
……
白元生他妈第一时间找来了宿管科领导,又从学生处那边找来了谢浩然这个班的辅导员。她抱着被污水浸透的被褥,站在那里声泪俱下,仿佛刚刚被谢浩然暴力侮辱过,是被欺负的软弱一方。
宿管科在这种事情上不方便处理。
辅导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教师。她皱着眉头,耐心听完白元生他妈的血泪控诉,然后从王建祥开始,顺序对二零二宿舍里所有人询问,最后才问到谢浩然。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问答之间,谢浩然才知道王建祥是舍长。各人回答与事实出入不大,也没有偏颇,只是其中掺杂了对事情的不同看法。总的来说,王建祥和胡松保持中立,尹振辉好像也是如此,武斌大概是因为之前关系变得熟络,完全站在谢浩然这边。
辅导员快刀斩乱麻,很快做出了最后决定:白元生的那套被褥作价一千块,谢浩然赔他一套新的。至于床位,就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进行安排。
没人提起打架问题。所有旁观者的描述都是“谢浩然把白元生按在桌上”,身为苦主的白元生也没说过自己被谢浩然殴打。喉咙被卡住是事实,却没有在这方面深究。他很清楚:刚开学就闹出这种事情,若是因为打架被校方处理,肯定要记入档案,说不定毕业以后找工作都有影响。
白元生他妈对这种处理结果很不满意。她被辅导员连说带劝拉了出去。看得出来辅导员是想息事宁人。毕竟是自己管理的班级,出了问题要被追责,谁也落不了好。
谢浩然很爽快的拿出十张红色钞票递给白元生。彼此不是仇人,能够轻松了结是最好的结果,说起来还是自己占便宜。但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如果再有下次,谢浩然并不介意打断他白元生的几根骨头。
修士与普通人之间产生矛盾,大多以避让为主。这道理就跟狮子不会与蚂蚁计较一模一样。可如果蚂蚁非要不知死活爬上狮子肩膀,还要在皮薄肉厚的位置咬上一口,勃然大怒的狮子肯定会把蚂蚁当场拍成肉泥。
白元生显然被吓怕了。接过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