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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的错。修炼门派很多,带“雷”字的就有好几个。但是指名道姓说出“贺定元”就完全不同。
贺定元竟然死了!
看样子,好像还是死在谢浩然手上?
第二百六三节 你对我的赌注感兴趣吗?()
宋耀阳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我是雷极门掌门”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没人发现胖子在打着哆嗦,只看到他满面馋相,吃得一丝不苟,大汗淋漓。
同样的,一滴滴冷汗从南宫立峰额头上渗出来。
此时此刻,他再没有高高在上的气势,也丝毫没有要把谢浩然干掉,保住自己家族秘密的想法。
这个年轻人的实力深浅无法看透,南宫立峰不敢冒险。
“修炼世家”这个词听起来很是高上大。其实只要真正走进修士这个圈子,就会发现很多所谓的修炼世家名不符实。传说中有着移山填海之能的强大修士早已不知所踪,门下弟子一代不如一代,亲族成员躺在老祖宗留下的遗产上过着幸福生活。人人都知道修士若是过于强大,超过某种界限,就会飞升前往另外一个世界。可是谁也无法确定这些离开地球的强者什么时候会回来?还有就是飞升修士留下的功法、秘籍、丹药、宝物……所有这一切,构成了世家存在的基础。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水滴石穿,再强大的世家也有衰落的时候。斗转星移,时代更替,曾经在亮煌煌史书上留下名字的那些强者后人,如今已没落,甚至每天都要为了填饱肚子而忙碌。
南宫立峰很清楚,“南宫世家”只是一顶可以用来唬人的帽子。家族真正的强大资本,其实在于资金与世俗权力方面。若要说是修炼……要不是自己占着金钱方面的便利,幼年时候得到父亲宠爱,得了一些上年份的珍贵灵果,恐怕自己现在的修为与南宫镇远没什么区别,也就是个刚刚迈入修炼门槛的初级炼气士。
面相凶恶的人,不一定是坏人。南宫立峰虽然身材魁梧,肌肉发达,却丝毫没有与修炼中人好勇斗狠的心思。必须承认,谢浩然刚说起“灵药食法”的时候,他的确动过杀意。那种念头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毕竟是关系到整个南宫家族的经济来源。若是被谢浩然这个外人张口说出去,南宫家的收益肯定会受到影响。
是的,仅仅只是一瞬间。就像性子柔弱的人突然间被某句话刺激到,鲜血上涌,想要做出一些疯狂可怕的行为。但只要当时没有拔刀捅人,那股气势很快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无法找回来。
连贺定元这种高手都能杀掉的猛人,我怎么敢去招惹?
何况谢浩然自己也说了,他现在是雷极门的掌门。
这个人万万不能得罪!
南宫立峰以轻微幅度缓缓呼了一口气,因为紧张被绷至僵硬的双手放松下来。他在混乱的思绪中寻找之前说过的话,发现没有任何挑衅、讥讽、嘲笑谢浩然的成分,这才渐渐放下心来,强迫自己冷静,带有少许忧虑的目光在儿子与谢浩然两个人身上不断扫视着。
还好,南宫镇远只说是与谢浩然赌一把。若是能够趁着这个机会,与谢浩然之间拉上更加亲近的关系,对于南宫世家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谢浩然对现在这种偏于沉闷的气氛很满意。这是他故意制造出来的结果。看着脸上同时显露出畏惧与警惕的南宫镇平,他抬起手,虚指着摆在茶几上的白色瓷瓶与银行卡,宁定平稳地说:“南宫少爷没有对我说的鹅掌做法挑出毛病。看来,这场赌局是我赢了。”
南宫父子谁也没有说话,胖子坐在旁边闷头啃着鹅掌,沉默是他们最好的,不约而同的态度。
这并非否定或者敌视,而是被谢浩然强大的实力所震慑。
谢浩然脸上挂着谜一般的笑容。他伸手拿过那张银行卡,像技巧娴熟的卡牌魔术师那样在指尖灵活摆弄着,淡淡地问:“南宫少爷,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这瓶子里装的赌注是什么吗?”
南宫镇平虽然修为低下,却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耍赖。他努力控制着恐惧思维,强笑道:“愿赌服输,该我知道的事情可以探究,不该我知道的事情绝对不要问。谢先生,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谢浩然赞赏地“啪啪”拍了几下手掌:“南宫少爷不愧是世家出身,敢作敢当。”
他随手拿起摆在桌角的白瓷净瓶,递给坐在侧面的南宫镇平:“拿着,打开看看。”
南宫镇平下意识偏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父亲,从那双熟悉的眼睛里看到同意的目光,这才伸出手,带着好奇与疑惑的复杂心情,犹豫片刻,拿起了那只白瓷瓶。
拔掉红色瓶塞,将瓶身倾斜,三颗体积如黄豆大小的白色药丸“骨碌碌”滚落掌心。
南宫镇平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他有些茫然,却在使劲儿吸着鼻子。白色药丸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是一种令人舒服的味道。非常清新,仿佛置身于刚下过雨的林间,泥土芬芳与植物香气混合,从鼻孔里钻进去,刺激着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有种说出的轻松感。
他随即听见父亲明显带有颤抖的声音:“镇平……快,快把那些丹药装起来,给我看看。”
手一扬,白色药丸回进瓷瓶。南宫镇元刚做完这个动作,旁边的南宫立峰立刻迫不及待把白色瓷瓶从他手里抢过去。
同样还是拔掉红色瓶塞,南宫立峰没有像儿子那样直接把药丸倒出来。他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来,把瓶口举高,偏转到灯光照过来的角度,不偏不倚正好可以看到瓷瓶内部。浓郁的药物香气再次弥漫开来,就连一直闷着头狂啃鹅掌的胖子也直起身子,连续做着深呼吸。
满脸懵懂的南宫镇平突然醒悟过来。他用力吞了吞喉咙,仿佛发现了世界上最具诱惑力的珍宝,双手不由自主抬高,手指弯曲,有种随时可能扑过去,从父亲手上抓过白色瓷瓶的冲动。一股说不出的狂热爬上他的面颊,肌肉因为超乎寻常的激动变得扭曲。平缓的呼吸节奏逐渐加快,不过几秒钟时间,就变成了堪比老式蒸汽列车那种“呼哧!呼哧!”的巨大声响。
“爸……这个,这是灵气,是真正的灵气啊!”南宫镇平毕竟是年轻人,修炼也只是入门。在这个科学地位远远高于任何一种学科的文明时代,很多年轻修士都像他一样,根本不认识锻体丹,只能感觉到丹药散发出来的浓郁灵气。
宋耀阳凝神注视着南宫立峰手上的白瓷瓶。与南宫镇平不同,胖子对丹药的认知程度很高,再加上谢浩然之前送给自己和平伯的两枚培元丹,胖子对谢浩然的强大已经有了全新认识。
他已经猜出瓶子里的白色药丸是锻体丹。
但是宋耀阳不明白,谢浩然为什么要这样做?
南宫立峰对南宫镇平的喊叫声置若罔闻。无数的念头在脑子里环绕着,他很想站起来怒斥谢浩然是“骗子”。类似的事情他以前遇到过:“大方山”地下拍卖场在圈子里的名气很是响亮,很多人都拿着所谓的“锻体丹”找上门来,想要借助南宫立峰之手,卖出一个好价钱。
有用草木灰混合蜂蜜搅拌,然后搓成丸子的灰白色物体。
有用各种药材粉末按照比例混合,再用麦芽糖制成糖稀,晾晒干燥后的产物。
还有些做得比较精细,那是直接用灵药制成,但绝对不是上了年份的珍贵之物。比如寒微草、白霜草、白花丝蔓之类的东西,最多只是两年左右生长期,烤干、碾碎,用蜂蜜制成蚕豆大小的丸子,表面用粗糙物体打磨光滑,看起来就像小孩子玩的弹珠。
这些东西吃不死人,卖家要价也很高,品相差点儿的几十万,制作水平高的就敢要上百万。
无论哪个行业都有骗子,为了钱不要命的家伙到处都是。像这样的人,南宫立峰每年都要干掉一些:不是报警抓人那么简单,而是把主动送上门的骗子带到野外,开膛破肚,挖心割肠,然后找个隐秘的位置挖坑填埋。
修士有专属于自己的尊严。
在恍惚与震惊中沉默了很久,南宫立峰缓缓抬起头,注视着坐在对面的谢浩然,神情异乎寻常的严肃:“谢先生,这瓶子里的东西,是不是锻体丹?”
十年前,龙虎山召开天下法会的时候,南宫立峰跟着父亲,也就是当时的南宫世家家主前往礼敬。他在法会上见过一次龙虎山公开展示的锻体丹:暗黄色,就像表面附着着污垢的黄金小球。那种丹药的确富含灵气,浓郁程度却远远不如白色瓷瓶里的这些。
南宫立峰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参加法会的修士对那些锻体丹垂涎无比,龙虎山道士也趾高气扬,傲慢得恨不得把眼睛挂在天上。
纵观天下,会炼丹的修士寥寥无几。龙虎山、武当派、青城派这些名门大派都有专属的炼丹师。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在炼药方面拥有上古传承的小型宗派。
南宫立峰从未听说过有会炼丹的散修。
第二百六四节 合作愉快()
谢浩然点点头:“没错,这的确是锻体丹。”
思维的发散性无法控制,南宫立峰脑海里又出现了多年前在龙虎山上见过的那些锻体丹。无论外观还是香气,谢浩然拿出来的这些都要远远超过前者。开了这么多年的拍卖会,南宫立峰眼光独到,也看得很准:白色瓷瓶里的锻体丹品质非常优秀,效果绝对强于龙虎山的同类丹药。
内心的骇然就这样毫无预兆蔓延开来:南宫镇平出于兴趣张口就说赌一把,谢浩然却想也不想就拿出了这瓶锻体丹。区区五十万与丹药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而且看谢浩然的样子,也不是那种对世俗金钱与丹药价格懵懂无知的雏。
而且装在瓶子里的丹药并非只有一粒,而是整整三颗。
南宫立峰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内心却并不平静。
所谓的“赌”,只是一句玩笑话。以谢浩然的修为,应该随便就能拿出与五十万对等的赌注。就算他来的仓促,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宋耀阳肯定会对他伸出援手。然而问题就在这儿,谢浩然想也不想直接就拿出煅体丹摆在桌子上。显然,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会输。
他从哪儿来的这种底气?
要知道判断输赢的决定权其实不在他手里。如果南宫立峰一定要帮儿子争面子,或者南宫镇平垂涎与五十万对等的赌注,他们会毫不犹豫张口否定谢浩然说的鹅掌制作方法。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诚实与卑鄙之间的比较,是摆在面前的诱惑筹码数量多少而定。
如果仅仅只是想要赢得这场赌博游戏,谢浩然应该有很多方法可以达到目的。比如那枚象征着雷极门掌门身份的戒指,只要他一开始亮出来,表明身份,南宫立峰肯定会放下手上的所有事情出来迎接,直接将谢浩然奉做上宾。
他偏偏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拿出了那瓶煅体丹。
南宫立峰凝神注视着拿在手上的白瓷小瓶,慢慢发出带有试探性质的平静问题:“谢先生,这些煅体丹……你打算在我南宫世家的场子里拍卖吗?”
“如果你能给出一个合适的价钱,我不会介意它们的最后归属。”谢浩然的回答比想象中更令人满意。
一抹喜色爬上南宫立峰眉梢。他把白瓷小瓶摆在桌上,沉凝已久的脸上再次释放出笑容:“看来我们可以就具体价格好好谈谈?”
谢浩然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他摇摇头,黑色眼睛仿佛有着看透人心的特殊能力:“现在可不比从前,各大门派都把炼丹师当做宝贝一样供着。不是我自夸,这些煅体丹均为上等品质,就算是武当派和龙虎山也未必拿得出来。咱们就事论事。南宫先生,三枚煅体丹,一口价,你给多少?”
南宫立峰的眉头慢慢皱起。
南宫镇平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这种层次的谈判不是他能够参与。对于谢浩然,他实在无法生出愤怒或恨意,只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空虚感,以及畏惧。
宋耀阳用筷子慢慢挑着花生送嘴里。他同样被谢浩然展示出的实力所震惊,也在慢慢思考着其他方面的事情。
过了近半分钟,南宫立峰抬起右手,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万。”
他认真地说:“这三枚煅体丹,我可以出到五千万。”
不等谢浩然说话,南宫立峰继续道:“如果是拍卖,这些煅体丹的总价应该还会多个几百万。如果遇到急需的买家,再多一、两千万也有可能。但这种事情并不绝对,而且要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上。嗯……这是我的个人意见。如果谢先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