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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少的尊敬,以及卑微的退让。但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柳怡霜就在旁边,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任何男人都会想方设法保持自己的高大完美形象。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流露出对富豪权贵的不屑,对弱小穷困者的傲慢。
当然,这种行为仅仅只能流于表面。“绝对不要触怒那些比你强大的人”,这是戴志诚从自己父亲那里学到的常识。
陆佳红神经兮兮的声音仍在继续着:“快看,那辆“宾利”上有人下来了。”
流线型的车门从里面推开,然后几个人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双充满诱惑的腿。长度惊人,线条几近完美。光滑的肉色丝袜充分诠释了“性感”两个字。裸色高跟鞋与足踝线条结合在一起,释放出惊人的美丽。
仅仅只是一双腿,就足以让人明白什么叫做高贵。
走下车来的这个女人年龄大约在二十左右。颧骨很高,深深的眼窝带有不属于亚洲人的特殊血统。精心修饰过的睫毛向上翘起,颜色偏于紫黑。一套暗金色衣裙裹出了曼妙的身材,洁白高直的脖颈上,是相貌无可挑剔的面孔。极度饱满的胸脯使得每一个看到她的男人都觉得难以收回视线,但绝对不会忽视向下急剧收缩的腰线。
柳怡霜默默注视着这个女人没有说话。那是一种专属于成熟女性的魅力,与自己这种青涩的女高中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她不由得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戴志诚。
他保持着冷静,目光却非常炽热。面对超过正常概念美色的时候,男人们的表现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陆佳红惊讶无比的声音总是那么不合时宜:“你们快看,那个女人朝着谢浩然走过去了。他们该不会是认识吧?”
戴志诚下意识地摇摇头:“这不可能。谢浩然家是村子里的,而且很穷。”
这是戴志诚从别人嘴里听到过,关于谢浩然的身份信息。至于真伪,他从未想过要核实,也没有那个兴趣。
两名身穿黑色西服的魁梧男人从左、右两个方向走到了那个女人身后。戴志诚这才注意到,就在“宾利”前后的位置,还分别停着两辆深黑色的“雪佛兰博福斯”。这款车在国内非常少见,只是那辆“宾利添越”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以至于让人忽视了它们的存在。
两名魁梧男子显然是那个漂亮女人的保镖。他们肩膀很宽,仿佛厚厚的沙垒。将近两米的高大身材光是看看就令人望而生畏。脸上紧绷的皮肤在警告着生人勿近,冷漠的目光清清楚楚表示出他们正处于戒备状态。
陆佳红没有说错,从“宾利”上下来的那个女人,的的确确正在朝着谢浩然走过去。
戴志诚怔住了。
他的心脏再一次变得狂跳起来。脑子里充斥着“不可能”的呐喊声,浑身上下的血液开始朝着头部疯狂汹涌。牙齿在密闭的口腔里咬得是那样紧,就连牙床肌肉都觉得微微有些酸痛。双手不自觉地紧握着,骨节上的皮肤绷得发白,让人怀疑是否会因为力量过大而随时可能破裂。
这不可能!
这一定不是真的!
谢浩然那种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怎么可能认识这种气质高贵,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
如果目光可以阻止一切的话,那么戴志诚已经在谢浩然与那个女人之间,筑起了一道又高又厚的墙。
谢浩然看到了朝着自己款款走来的那个女人。
他觉得有些疑惑,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没有动。
谢浩然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
“请问你是谢浩然吗?”
她的声音很动听,朝着自己伸过来的那只手异常精致,仿佛白瓷制成的艺术品。微笑中带着友好,没有一丝半点的高傲。
“我叫王倚丹,王恩泽是我的爷爷。”
原来如此!
谢浩然不太习惯与人握手,尤其对方还是如此美貌的一个女性。迟疑了两秒钟,他还是握住王倚丹的手,轻轻触碰着来自皮肤表面的滑腻感:“找我有什么事吗?”
戴志诚等人所在的位置距离这边大约二十多米。虽然听不到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却可以看到双方握手的动作。
陆佳红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全是震惊的表情。
柳怡霜皱起了眉头。
戴志诚感觉自己浑身僵硬,呼吸也几乎停滞,整个人就像一具中了魔法咒语,从人类活生生变成化石的雕像。
他们竟然握手了。
如果只是口头上的语言交流,倒也勉强可以接受。可是握手的概念就截然不同。女性对于身体上的触碰通常都很警觉。王倚丹的美貌明显超越了柳怡霜,那种级别的女性在戴志诚看来简直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然而就在自己面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大大方方伸出白玉般的手,任由谢浩然那双肮脏的爪子握着。
戴志诚觉得脑子里有很多固定的观念在这一瞬间被彻底颠倒。自己值得骄傲的一切也许在别人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强烈的嫉妒心像恶魔之爪一样狠狠撕扯着心脏,大脑里充斥想要冲过去把谢浩然活活撕碎的狂暴念头。
仅仅只是想法而已。更加清晰的画面立刻占据了主要思维意识。肮脏的厕所、散发出恶臭的粪便、近在咫尺随时可能触及的大片污秽……够了!那些东西为什么还是一直呆在我的脑子里?我已经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永远不要想起,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它们要从记忆深处跳出来?
王倚丹看出了谢浩然的局促。那是专属于青涩男孩特有的紧张。她不由得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灿烂的笑容是如此美丽,立刻成为了令周围所有人为之瞩目的焦点。
“是关于一条鱼的事情。爷爷让我务必邀请你去做客。我在这里等了你整整一个下午,你该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充满灿烂笑容的面孔实在令人无法拒绝。谢浩然很快从最初的手足无措中清醒过来,整个人变得冷静而沉稳。修士强大的气场瞬间贯穿全身,言语也变得极有章法,不失条理。
“我和王老之间的确有过约定。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有你这么一个混血的孙女。”
谢浩然身上的变化很迅速,他的反应时间也非常短。王倚丹暗自有些惊讶,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也见惯了太多在自己面前说话结结巴巴,语不成句的男人。原本想要戏耍一番这个小高中生的念头就此打消。来时,爷爷王恩泽的再三叮嘱,又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谢上师不是普通人,千万不要小看他。一定要对谢上师抱以尊敬,态度上最好谦卑一些。记住,他是尊贵的上师,和你吕叔叔一样,都是修道中人。”
王倚丹脸上表情变得郑重起来。她侧过身子,朝着马路对面那辆银白色的“宾利”遥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戴志诚等人,思维神经再次变得凌乱了。
陆佳红瞪直双眼,仿佛大白天看见了鬼:“那个女的竟然请谢浩然上车?我该不是看错了吧?”
第三十三节 巨额酬金()
柳怡霜的声音很平淡,却可以听出其中带有少许酸意:“可能是谢浩然的亲戚,谁知道呢……”
明明是阳光灿烂的天空,戴志诚却觉得头顶笼罩着一片挥之不去的深重阴霾。
谢浩然显然没有察觉站在身后的这几个人。他径直走向了停在马路对面的那辆“宾利添越”。站在车旁的那名黑衣保镖连忙拉开车门,伸手挡在车门顶框的动作娴熟而标准。等到谢浩然坐进车厢,他关上车门。此时王倚丹也从另外一边完成了同样的上车动作。
有一个在市府办公室任职的父亲,让戴志诚比一般人多了不少与上流社会接触的机会。
看得出来,这些黑衣保镖都接受过训练,绝对不是来自普通的保安公司。由此可以推断,邀请谢浩然上车的那个漂亮女人,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有钱人那么简单。
戴志诚第一次发现,自己和谢浩然之间的距离,竟然被拉得那么远。
而且,还是在自己引以为骄傲,认为是绝对优势的方面。
……
紫荷山庄的黄昏很美。
淡金色的阳光徐徐涂抹着大地,在阔叶乔木和灌木丛中释放出美丽夺目的光彩。夏天的郁郁葱葱在落日时分令人感受到凉爽,柔和的光线令人舒服,有种想要融入这片天地,成为其中一份子,像昆虫和鸟儿那样自由呼吸的冲动。
植物被精心修剪过,假山怪石掩映着亭台楼阁。造型优美的神兽矗立在琉璃瓦上,白墙上方留下了高明画工的精美作品。鸟雀在那里发出无声的歌唱,墨色兰草高挑的叶片上有蟋蟀匍匐,古人身着飘逸的宽袍大袖在墙画上吟诗对酒,当空皓月之下是蜿蜒江流,当然也少不了垂钓孤舟。
“宾利”越野车沿着山道开进了紫荷山庄大门。
王倚丹与谢浩然并排坐在车的后座。沿途,她一直在偷偷观察着这个年轻人。
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但是王倚丹的审美观受到家庭影响,仍然符合亚洲人观点。谢浩然身高目测超过了一米八,在他这个年龄已经算是高大挺拔。头发修剪的款式很普通,前面部分留得有些长,从额头上垂落下来。皮肤颜色实在太白了,没有正常的红润感,就像体质虚弱的病人,却在深黑色的眼眸映衬下,释放出专属于经验丰富成年人特有的厚重,以及妖异。
他自始至终也没有看过自己,目不斜视。
王倚丹知道谢浩然有些紧张。这种事情她见得很多。来自女性的美貌对大多数男人而言,就是一种杀伤力强大的武器,令人不得不小心提防。谢浩然没有表现出贪婪,也没有青涩少年身上常见的局促。一点点紧张只是在刚上车的时候停留在他的身上。等到越野车出了市区,他的神态举止也越来越自然。
这是一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也是一个思维敏捷,能够在短时间内对突发事件有着良好应对方法的家伙。
这是王倚丹对谢浩然下的定论。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本奇异的书叫做《珍渺集》,也不知道修道者的各种理念与普通人完全不同。颠簸的车身对谢浩然毫无影响,当他整个人沉浸在《文曲》功法的修炼状态,周围的一切事务统统可以无视,最初的紧张感荡然无存。
他的确是在修炼。
默默背诵着法语单词,脑子里徘徊着繁琐复杂的数学公式,关于二胡演奏的高超技巧,中国画泼墨山水的关键要点,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普希金的俄文长诗。
紫荷山庄面积很大,车队进入外部大门后,又继续朝着山庄内部行驶了近五分钟,在一幢依山而建的中式建筑大门口停了下来。
吕梦宇和王恩泽站在屋檐下,满面微笑,迎接着正从车上下来的谢浩然。
看到这一幕,王倚丹不由得怔住了,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从小到大,她最佩服的人就是爷爷。关于爷爷创业的传说故事很多,能够从一贫如洗穷小子变成家财亿万的超级富翁,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吕梦宇虽然年轻,却是王家上上下下都很尊敬的朋友。王倚丹曾经对这个古老国家的神秘力量嗤之以鼻,认为那就是一群骗子故弄玄虚伪造出来的骗人技巧。但是在修建紫荷山庄的时候,发生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怪事。如果不是吕梦宇用那种奇特的“风水”力量将其镇压,恐怕当时会死不少人,王家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爷爷和吕叔叔竟然都站在外面迎接,他们脸上恭敬的表情丝毫不像作伪。区别在于,爷爷的感激成分更多一些,吕叔叔则是发自内心的敬畏。
谢浩然不卑不亢,面对二人拱手微笑:“王老,吕道友,近来可好。”
王恩泽上前一步,笑道:“上次山顶一别,一直想要与谢上师重聚。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先行处理,所以才拖到了今天。”
谢浩然很聪明,一语双关地说:“这很正常,可以理解。”
几个人笑谈着走进了内室。
房间很大,装修虽然豪华,却透出一股简约的意味。众人分别在沙发上坐定,王恩泽对孙女王倚丹做了个手势,后者会意地点点头,走进房屋里面。等到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摞厚厚的文件。
王恩泽把文件慢慢推到谢浩然面前,用手掌轻轻拍了拍,带着无限的感慨与感激道:“这衰缓症困扰了我很多年。每次发作,都是痛不欲生。健康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病患的痛苦啊!我曾经发过誓,如果有人可以为我解除病痛,我愿意双手奉上半数家财。”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