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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接待员显得不卑不亢,她脸上一直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放下电话,双手拿着邀请函恭恭敬敬递过来:“抱歉,让您久等。我查过了,剧务组的确给吕小姐发过这份邀请函。”
坐在对面长椅上的吕静蓉听到这句话,连忙站起快步走过来,急切且充满希望地问:“那我现在可以去见栾导了吗?”
女接待员摇摇头:“对不起,这件事情现在由剧务组海选部负责。您可以上去问问,上二楼左转就是。”
那个房间很乱,吕静蓉和谭燕只能分头询问,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姓王的负责人。对方的答复很简单,寒彻人心。
“我们的确发过邀请函,但这种事情随时都在变化。《血色浪漫》的女二号现在已经定了。对不起吕小姐,你落选了。”
落选?。。
无论吕静蓉还是谭燕都觉得这简直令自己无法接受。谭燕更是当场就怒冲冲高声尖叫起来:“我们大老远的赶过来,连栾导都没能见上一面,你就告诉我们落选了?”
姓王的负责人脸上掠过一丝歉意:“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应该提前通知你们一声。”
吕静蓉感觉很多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正在脱离控制。她急急忙忙地说:“王先生,能不能商量一下,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公平竞争,我相信我不会比任何人差。”
身为明星,要有绝对的自信。
姓王的负责人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一切都定了,不可能更改。”
谭燕站在旁边呆若木鸡,她足足怔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怒吼声更高了:“不,你们不能这样。我们是参选者,还没有选就落选了……这……这太荒谬了。”
姓王的负责人冷冷的回答:“请你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话。我们剧务组从的确对外宣称过要进行海选,却没有真正启动,连最基本的报名都没有开始。一份邀请函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我承认,我们的确考虑过让吕静蓉小姐担任这个角色,但现在我们已经找到更合适的人选。”
第三百五七节 节目停了()
“这不公平,我要见栾导。”
“栾导不可能见你,而且他也不在这儿。”
吕静蓉不顾一切抓住王姓负责人的胳膊,苦苦哀求:“女二号不行的话,能不能给我另换一个角色?只要能够参演,无论什么条件我都愿意。”
王姓负责人叹息着摇摇头:“吕小姐,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别再想这件事儿了。”
谭燕两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她用力吞咽了几下喉咙,手里抓住那份邀请函,恶狠狠地嚷道:“你们怎么能这样?这是诈骗,我……我要去法院告你们。”
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被这种话瞬间激怒。王姓负责人的面孔立刻垮下来,抬起手指着门,毫不客气地对她说:“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不等谭燕回答,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不走,我现在就报警。”
……
谭燕几乎是被吕静蓉拖着离开了《血色浪漫》剧务组。
她们决定到另外两家电影公司碰碰运气。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美好结果,所有的答复都一样:抱歉,吕小姐还达不到我们公司的签约资格。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
离开电影公司,吕静蓉和谭燕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刺骨的寒风仿佛能够直接钻进衣服,深深刺痛着肌肉。
“运气”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两人决定先找一家酒店住下,然后想办法找关系托人说情。谭燕毕竟在娱乐圈里混得时间比吕静蓉更久,多少知道几个说得上话的熟人。没想到,连续去了两家酒店,前台服务员都抱歉的表示客房已满,没有空床。
正常情况下,遇到这种情况的几率不高,却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如果换个时间地点,谭燕最多也就是自认倒霉,然后另外选择别的酒店住宿。可是今天的遭遇让她失去了冷静,第一家也就罢了,第二家还是这样,等到第三家酒店前台服务员微笑着说出“抱歉”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愤怒之火笼罩的谭燕彻底爆发。
她想也不想张口就骂了一句“操你吗的”。
年轻的服务员脸色骤变:“你怎么骂人?”
“老娘骂你又怎么了?”谭燕的情绪明显失控,她抬手指着对方,像泼妇一样破口大骂:“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老娘我没钱住你们宾馆?开个价,再贵的房间我一要。”
值班经理收到消息快步赶过来,问清楚状况,强忍着怒火,带着必不可少的礼仪道:“这位小姐,我们酒店今天接待了一个重要团队,所有房间全部客满。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打电话问问其它地方还有没有房间。”
脑子里全是愤怒的谭燕根本听不进去,她表现得像个执拗型精神病患者:“不就是钱吗?把你们最好的房间开出来,就算是总统套房我也要了。说吧,多少钱一晚?”
值班经理是个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他深深吸了口气,抬手挡住旁边闻讯而来的保安,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谭燕:“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吕静蓉还算清醒,她生怕事态扩大,连忙拽了拽谭燕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说:“谭姐,咱们还是走吧,另外换家酒店看看。他们应该不会故意为难咱们。”
“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
咆哮中的谭燕口沫四溅,化着浓妆的脸上肌肉扭曲:“所有人都跟咱们作对,连住个酒店都是这样。不行……今天老娘不走了,你们必须给我一个房间。”
值班经理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很快赶来,气势汹汹的谭燕彻底失去理智。看到这种情况,警察只好把当事双方带回派出所询问协调。一来一去,在警局冰冷板凳上坐下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谭燕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她口口声声叫嚣着是酒店方面的问题,拒绝回答警察的问题,要求与自己的律师通话。这些要求都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警察也耐着性子等她拨打电话。吕静蓉坐在条形长凳上,愁容满面看着手持电话神情激动的谭燕,听着她用带有大量脏词的字句与律师沟通……这一刻,吕静蓉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她忽然觉得,自己拒绝青灵集团那位年轻英俊董事长的广告代言恐怕是个错误。如果老老实实执行合约,自己也不会来到沪州,莫名其妙惹上这些事情。
装在拎包里的手机响了。
吕静蓉连忙拿起来一看,号码很熟悉,是南方卫视《我们爱唱歌》栏目组一位负责人打来。对方姓周,在电视台的职位是部门主管。
再也没有比这种时候更需要听到熟人的声音。吕静蓉连忙点开通话键,刚说出“周主管”三个字,眼泪就掉了下来。
通话内容是在正常不过的寒暄,周主管显然听出吕静蓉在哭,就随口安慰了几句,这让吕静蓉有种在敌后陷落多年突然间找到组织的温暖。她抽抽搭搭地说着,想要把今天遭受的委屈好好找个人倾诉,只是刚说了几句,就被对方强行转换了话题。
“小吕啊,今天打这个电话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实话我也觉得很为难,可是思来想去,当初是我把你选进《我们爱唱歌》栏目组,你在节目里的后期声乐训练也是我一手负责,不管怎么说,咱们俩的关系还算不错,你平时也管我叫“周大哥”,所以……你别在意,也不要有太多的想法,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一种不妙的预感突然在吕静蓉脑海里闪现。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周大哥,出了什么事?”
对方的语调还是像从前那样温和平缓,却像杀伤力巨大的导弹那样直接钻进吕静蓉心脏,轰然炸开。
“今天台里开了个会,领导决定调整《我们爱唱歌》这个节目的比赛规则。参加下一期擂台赛的选手必须调整,按照上一届的比赛名次,从一、二、三名开始,遇到偶数选手直接刷掉,只留下单号选手。”
吕静蓉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她战战兢兢地问:“这……这是什么意思?”
周主管耐心解释道:“就是从第四名开始刷掉,保留第五名选手。继续往后顺延,刷掉第六名,只要第七名。再往后,就是刷掉第八,只要第九,以此类推。”
吕静蓉浑身冰凉:“您的意思是,我不能参加后续的擂台赛?”
电话那端传来周主管的叹息:“我已经尽量争取。但是你知道,我不是台里的主要领导,栏目组的比赛规则也由赞助方共同制订。小吕啊……我尽力了……”
他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吕静蓉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就这样呆呆地站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挂断电话,手机里传来单调的长音。
谭燕还在那里手持电话大声叫嚣。她的声音太大了,做笔录的警察多次提醒她注意,却丝毫没有改变。
突然,吕静蓉像疯了一样快步走过去,一把夺下谭燕的手机:“够了,不要再说了!”
谭燕脸上的皮肤被愤怒刺激得一片通红。她下意识想要伸手把电话抢回来,却看见吕静蓉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年轻漂亮的女人总是容易引起好感,吕静蓉哭得很伤心,哪怕是心肠再硬的人这种时候也不会对她说重话。做笔录的民警对此也是无奈,酒店方面也无意追究,于是一场闹剧草草收场。等到谭燕冷静下来,搀扶着被泪水冲花了面孔的吕静蓉走出派出所,在路灯下面停下脚步的时候,才满怀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已经止住哭泣的吕静蓉满脸麻木:“……我完了,一切都完了。”
谭燕在寒冷的夜风中变得尤其清醒。她看着吕静蓉,呆了近半分钟,才讪讪地问道:“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我接到周主管的电话,就是南方卫视的栏目负责人。他告诉我,下一批参加擂台赛的选手名单,没有我的名字。”
“为什么?”
“说是电视台调整了比赛规则,从我开始,所有双号选手都被刷下来,不能参赛……”
两个人断断续续就这样说着,谭燕好不容易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顿时觉得手足冰凉,整个人站在路灯杆底下,就像一尊面无血色的蜡像。
……
吕静蓉已经忘了多久没有住过普通的小旅馆。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房间,她觉得连说话挑剔住宿条件的力气也没有,一下子坐在床上,用失神的眼睛看着窗外。
这是一家“七天连锁”酒店。价格很便宜,一百块一晚的标间。面积不大,有些拥挤,床铺还算干净。
谭燕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顺便给手机充电。在派出所叫嚣了那么久,手机电量已至最低,亮起了红灯。
“今天这些事情很古怪,我觉得肯定有人在对付你,故意的!”谭燕把插头塞进电源插孔,咬牙切齿地说。
第三百五八节 规则()
浑浑噩噩的吕静蓉转过头,发出呆滞木然的声音:“对付我……为什么?”
“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谭燕恶狠狠地嚷道:“那么多家电影公司都发来邀请函,等我们到了沪州,却一个个都推三阻四说不想签你。栾景源在圈子的名气很大,他可不是那种没有把握就随随便便就分配角色的人。之前我在派出所的时候,就打电话问过圈里的朋友,内幕消息,栾导的确是看上了你,也决定让你担任《血色浪漫》这部电影的女二号。可是现在都变了,一切都变了。”
吕静蓉不是傻瓜,她脸上僵硬的表情终于随着谭燕最后这句话变得活泛起来。她慢慢仰起头,眼角在抽搐,声音在发抖:“谭姐……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整我?”
“这是唯一的解释!”
谭燕脸上的肌肉扭曲到极其可怕的程度,她死死攥着电话,仿佛要把那台通话机械狠狠拧出水来:“等我再打电话问问,让我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老娘要把他生吞活剥,砸碎他的骨头!”
等待的时间很是煎熬。吕静蓉也没有闲着,两个女人就这样呆在房间里,用各自的手机拨打电话簿上认识的人。
几个小时过去了,时间已是第二天凌晨。
从叫嚣愤怒到恐惧的变化过程很是微妙。谭燕的声音逐渐变小,吕静蓉重新开始了抽泣。探明真相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谭燕的猜测没有错,从各方面反馈回来的信息让她们听了感到不寒而栗。
一个能量很大的“圈里人”在电话里这样说:“谭燕,吕静蓉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我劝你们别再想什么女二号了,栾导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