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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整套行头,价值超过了上万元人民币。
戴志诚忽然发现谢浩然身上也穿着一套全新的运动装。见鬼,为什么我之前没有注意?他的衣服和跑鞋品牌竟然与王倚丹一模一样……这算什么?情侣装吗?
“我们还是先去总服务台吧!”
戴志诚发出干涩的声音,语速很快,充满了想要掩饰的慌张:“先去问问能不能去贵宾区游泳。”
他必须尽快转换问题热点,尽快离开这个让自己尴尬愤怒的地方。
“你们要去贵宾区?”
王倚丹舒展了一下尺度惊人的长腿,正好看见站在对面走廊外侧的侍应生,招手让其过来,随口吩咐道:“你带着他们去贵宾区,今天所有消费都算我的。”
侍应生恭敬地点头允诺。
王倚丹冲着陆佳红露出笑脸:“我们先去跑步了,中午我请你吃饭。”
说着,她转过身,拽了一下谢浩然的胳膊,两个人朝着来路跑去。
陆佳红说话很少考虑其他人的感受。望着那两个远去的背影,她迫不及待地问侍应生:“喂,她是这里的客人吗?怎么她就可以让你带着我们进贵宾区?”
侍应生脸上全是尊敬表情:“那是我们的大小姐,也是这里股东之一。”
戴志诚脸上一片惨白。从别人嘴里说出的话具有强烈说服力。胡乱猜测已经没有必要。事实就摆在眼前。
柳怡霜什么也没有说,跟在侍应生后面,长时间的保持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对贵宾区那个漂亮精致的水池失去了兴趣。
……。。
两个人跑出去十多分钟,在一片苍翠的树林里,谢浩然停下脚步。
他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王倚丹:“为什么要说你是我的女朋友?”
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王倚丹笑了:“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
谢浩然认真地摇摇头:“不相信。”
“你这个人真是无趣。为什么就不能说点儿让我开心的话呢?哪怕是假的也好。”
王倚丹右手叉在腰间,转过头,遥望着远处那条被紫藤花掩盖的走廊,淡淡地说:“我刚好跑到那个地方,听见你们的谈话。除了那个说话很直的小女孩,其他人好像不怎么喜欢你。”
谢浩然保持着倾听状态。
“但是你给他们留了面子。你告诉我,他们是你的同学。”
忽然,王倚丹美丽的脸上露出邪恶笑容:“这种盛气凌人的小鬼我见多了。类似的情况我以前就遇到过。嗯……我想替你出口气。”
谢浩然正视着那张精美绝伦的面孔:“你应该对我说实话。”
王倚丹皱起了眉头:“这都被你看穿了?好吧!真实想法是我得教训一下他们。他们不是想去贵宾区吗?那就让他们进去。以前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我就用同样的方法教训过那些鄙视我的人。他们以为我是个普通的穷丫头,结果发现我拥有的一切他们全都梦寐以求。让他们稍微接触一下无限乞求的生活,就会在他们脑海里留下惶恐畏惧的阴影。这比口头上的责骂,身体上的伤痛管用多了。”
谢浩然微微颌首:“这也有可能成为促使别人向上奋起的动力。”
王倚丹耸了耸肩膀:“你说得对。但我就是认为,这是一种高雅的惩罚。”
不等谢浩然回答,她转过身,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双手捧起了少年的脸。谢浩然呆住了,紧张的表情从眼瞳中央瞬间弥漫开来,然后听到那张红润嘴唇里发出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
“很多事情都需要尝试。我也许不是一个足够优秀的女人。但是你签署了那些股份转让文件,也就意味着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连在了一起。我也很困扰,很纠结。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阳光,从未来的某一天开始,照耀着我,给我温暖。”
低下头,亲吻着少年僵硬的嘴唇。谢浩然觉得身体有些发软,湿漉漉的感觉从嘴唇表面笔直抵达了大脑。昨天晚上那股熟悉的香味在鼻孔里缭绕,柔顺的发丝落入了自己的脖颈,有些发痒,但很舒服。
他从未想过初吻居然会是这个样子。不是自己主动,而是在手足无措的情况下,被别人轻轻松松拿去。
很惊讶,但绝对不能算是震惊。
仅仅只是轻轻一啄。
王倚丹直起身子,美丽的脸上绽放出花朵般的笑容:“我在尝试着让自己喜欢你,也希望你能成为我期盼中的那个男人。如果有一天,我真正爱上了你,呵呵……即便是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她就这样跑开了。带着轻盈欢快的步伐,淡淡的香气在林间飘散,很快只剩下远去的模糊背影。
谢浩然依旧呆站在原地。
这一切很突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抬起手,慢慢擦抹了一下嘴唇,手背上留下了一抹淡色红印,仿佛清晨时分天边颜色那般轻柔。
少年脸上渐渐显露出笑容。
高兴是肯定的。无论任何男人都会非常享受这样的经历。
微微有些迷茫,表情也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就变得如同阳光般灿烂。
……
挂在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转到了下午一点的刻度。
秦政在房间里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不时抬起头,朝着里间方向观望。
王恩泽在商界的能力很强。尽管谢浩然在方子上开列的一些药品很是特殊,王家仍然在两小时前凑齐了所有药物,送到了紫荷山庄。
煎药的气味站在这里就能闻到,甘苦中带有浓烈的呛鼻感。秦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坐立不安。他真正是感觉到生命气息正在从身体里流失,残存部分越来越少。
紧张就会啃啮指甲不是一个好习惯,可是秦政怎么也改不掉。颤抖的牙齿狠狠咬着大拇指,指甲边缘留下一条参差不齐的锯齿线,其中掺杂着一道道清晰可辨的血丝。
昨天已经过去,我还剩下四十三天。
秦政感觉不到来自手指的疼痛。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沉默中主动发出了祈祷。
“只要谢上师能够救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秦政……永不违誓言。”
……
吕梦宇紧跟着谢浩然的脚步,仔细看着他把玉石放在地面上的每一个动作。
秦政换了一个独立的房间。谢浩然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细麻布口袋,大小体积与女式坤包差不多。他不断从里面拿出一块块玉石,沿着房间外围,顺序摆放。
因为没有外观形状上的限制,这些玉石都是拇指大小的长方形。说起来也是凑巧,王恩泽认识一名玉石商人,对方储备着一批玉石边角料用于制作麻将牌。质地虽是上等,翡翠和白玉都有,却并不适合用来制作首饰。
谢浩然摆放的很认真,神情专注。在这种地方,根本不同担心有外人进来,把玉石捡走。
吕梦宇在旁边越看就越是觉得心惊,脸上全是敬佩与感慨的神情。
他不懂阵法奥妙,却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正方形套着两个倒置三角形的排列关系。每一块玉石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彼此间距也相等。但是在整个摆放过程中,谢浩然并未用到皮尺之类的测量工具。他闲庭信步,走到哪里就是哪里,精密程度简直高得可怕,仿佛他就是一具人形的激光测距仪。
距离与位置的关系,在风水一道上同样适用。吕梦宇自小便跟着家中长辈修习此术。背口诀,测方位,观气运,望宅脉……他自信在风水一道上很少有人能超过自己。可是像现在这样光是动动腿脚,就能精确摆放出玉石阵法,吕梦宇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
这是真正的道术。
就在玉石阵法成型之际,吕梦宇看出整个房间外围的风水走向发生了变化。用行话来说,这叫“麒麟拱卫”,可以给房间居住者带来一定程度的福祉,更有平和安定的作用。
第四十三节 破碎的信仰()
吕梦宇的话音都变得颤抖起来:“谢上师,这房子……风水气运,已经变了。”
谢浩然冷静地点点头。
这只是临时阵法,不可能永久性改变所在区域的风水气运。如果真能做到那种程度,天底下所有风水师都要失业。
秦政的伤势,说轻不轻,说重不重。
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按照《珍渺集》上的注解,让他服用清心辟体丹。那真正是要药到病除,还能强身健体。
遗憾的是,炼制丹药所需的材料一时间难以凑齐,其中还有好几味上了年份的珍贵药材恐怕正常途径难以寻觅。谢浩然只能退而求其次,给他煎制一碗普通的汤药,辅以这个简单的玉石阵法,让他把药喝下去,在这个被阵法保护的房间里待足二十四小时,静心调养一段时间,伤势便会自愈。
当然,调养的时间会有些长。这个就得看各人体质。短则半年,长则数年。
总之,汤药效果无论如何也不如灵丹。
两个人回到房中,正好药已煎熟。装在白瓷碗里俨俨的,颜色淤黑,仿佛品质上佳的酱油。
看着面带畏惧的秦政,谢浩然淡淡地说:“调养之法我已经告诉你了。这药喝下去的时候会有些难受,只要忍过那一阵子,也就好了。”
秦政没有犹豫,点点头,从吕梦宇手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剧烈的疼痛从腹部发作,短短几秒钟内就蔓延全身。白瓷药碗“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秦政双眼瞪直,双手失控般死死抓住旁边的椅子,紧咬着牙关,从牙齿缝隙中发出“呜呜”声。
吕梦宇在旁边看着很是担心,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说:“谢上师,这药效会不会太强了?”
谢浩然关注着秦政身体的变化,摇头道:“必须要这样做。灵能入体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打伤他的那个人修炼大威德金刚功法。居然用道术对付一个普通人,而且还是必死的绝命招式。我布置的“麒麟拱卫”阵法可以加速他体内的灵能散溢速度,福祉加成可以确保他性命无忧。放心吧!疼痛只是暂时的,只要熬过这几分钟,情况就会一点点好转。”
五分钟过去了,秦政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剧烈的痛苦已经缓解了大半,残剩部分已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他趴在椅子上大口喘息着,唇边残留着少许白沫,眼眶里全是血丝。因为是特殊静室,唯一一名王家的亲信侍者也安排在外面负责熬制参汤。谢浩然和吕梦宇一起动手,把奄奄一息的秦政扶到床上,让他躺下。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秦政突然牢牢抓住了谢浩然的手。疲惫的眼睛里全是感激:“谢上师……谢谢……谢谢你……”
身体里那股可怕的力量正在消失。秦政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其中的变化。有生以来,这是他说过最真诚的话语。
谢浩然慢慢抽出手掌,轻拍着他的肩膀,低声道:“好好休息吧!一会儿他们就会送参汤过来,喝了以后睡一觉。只要静心调养,一切都会好的。”
秦政认真地点点头。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一刻如此的相信谢浩然。甚至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亲近。
也许,这就是将死之人在濒临溺亡的时候,突然被人从绝境中拯救出来,发自内心的感恩吧!
离开房间,谢浩然与吕梦宇沿着长廊,走向了位于南面的建筑群。
吕梦宇一直在说话。
“王老有要事离开。他叮嘱我一定要招待好谢上师。晚宴已经安排好了,秦公子需要卧床休息,今天晚上就由在下作陪。呵呵!就是不知道谢上师能不能喝酒?我们也好一醉方休。”
“明天就是周一,司机和车子都已安排。凌晨就能出发,绝对不会耽误你的上课时间。”
“谢上师的道术实在是精妙啊!唉,我白白在风水上修习数十年,却毫无寸进,真是令人惭愧。只是不知……谢上师所在的青云宗门下,可否收徒?”
谢浩然停下脚步,转身注视着吕梦宇,觉得有些意外:“你怎么突然之间说起这个?”
吕梦宇苦笑道:“以前的我,根本就是坐井观天,自娱自乐。自从认识谢上师以来,才明白什么叫做“修道者”。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其实我之前也对王老赠予你那么多股份觉得很不理解。但是与性命相比,钱财只是身外之物。我现在也算是看开了。谢上师你不是平常人。我吕家……以后也需要您多多照拂啊!”
谢浩然眯起双眼,感觉吕梦宇明显是话中有话。
果然,吕梦宇从贴身衣袋里拿出一张对折的纸,恭恭敬敬递了过来。
“这是我吕家祖传的一张丹方。我抄录了一份,送给谢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