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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在大学校园里发生的事情,又牵涉到异国留学生,警察来得很快,校保卫处的人也同时赶来。按照保卫处的意思,是要把涉事双方带回办公室处理。谢浩然却不答应,他直言道:“就在这里把问题搞清楚,我们哪儿也不去。”
事情很简单,周围有旁观者,调查起来也不算麻烦。带队警官听取了其他人的证词后,皱起眉头对梁欣丽说:“这个事情怎么跟你在电话里报警所说的不一样啊?他找你借用就餐卡,然后请你去外面吃饭……来往过程就是这样,你怎么说是猥亵妇女呢?你这明明是报假案嘛!”
谢浩然走过来,站在梁欣丽身边,指着正与另外一名警察做着笔录的奥布里,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我女朋友当时已经明确拒绝,但他仍然缠着不放。如果是另外一个人,我们可以放过他。可是这个人不同,他在学院内外与很多女人有过那种关系,我得为我的女朋友负责。”
警官皱着眉,缓缓摇头:“你这个报案的理由不成立。说真的,平心而论,我是站在你们这边。但事情是有一码说一码,这个外国人……嗯,奥布里,他无论在言语和动作上都没有构成侵犯,你们不能……”
梁欣丽以很快的速度插进话来:“有!当然有!他对我说过很多下流的话,还说要我陪他晚上一起出去,然后可以帮着我办理移民手续。”
警官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之前怎么没说过这些?”
梁欣丽回答得振振有词:“我还没来得及说。”
奥布里与这边距离不远,听到梁欣丽这些话,不由得愤怒了。他扬起拳头在空中挥舞,连声咆哮:“你撒谎!该死的黄皮女表字,我根本没说过这样的话!你撒谎!”
谢浩然不失时机地对警官道:“看看,现在我告他的罪名还得再加上一条:语言侮辱。”
警官看了他一样,没有说话,转身走到做着笔录的警察面前,低声交谈了几句,把奥布里带上车,离开现场。
很多事情其实看看就能明白。今天这种状况明白着是对奥布里不利,就算谢浩然报警没有适当的理由,他也一样能“找出”很多强加上去。类似的情况在国外很常见,比如怀疑某人在公众场合携带枪支,举报某人有危害公众的言论等等,这些事情都得交由警察处理,查明事实,再做定论。
总之,就是要给奥布里一个教训。
人群渐渐散开。处理这件事情,耗费了一个多钟头。看看有好几个窗口已经关闭的食堂,谢浩然对梁欣丽歉意地笑笑:“要是我带着就餐卡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咱们还是到外面去吃吧!”
梁欣丽笑着点点头:“那你可得吃快点儿。否则赶不上下午上课了。”
……
下午的画室比早上热了很多。打开窗户,从外面吹进来的风带着温度,感觉就像置身于桑拿房,只是温度暂时没有提升到汗流浃背的地步。
谢浩然坐在凳子上,对自己那张色彩作业进行修改。方玉德说得没错,这种画法速度极快,笔触粗犷,色彩对比强烈,一天一张绝对不成问题。
苏火山把画笔插进水桶,慢慢搓着沾在手上的颜料,走到谢浩然旁边,看着他的画,有些羡慕:“老谢,你的色彩功底真是没说的。之前看你画素描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初学者,没想到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谢浩然在这件事情上实在不好解释,只能笑着点点头,随口敷衍:“别这么说,我也在学习。”
苏胖子漫不经心地问:“中午来找你的那女的,是你女朋友?”
谢浩然停下手里的笔,颇为好笑地看着他:“是啊!怎么了?”
苏火山圆圆的脸蛋上浮起一丝巴结的表情:“你女朋友好像不是咱们美术学院的,以前没见过啊!”
谢浩然明显听出这家伙话里有话:“她在燕大上学,离我们这儿也不算远。”
“原来是燕大的高材生啊!怪不得那么漂亮。”奉承话过后,苏火山直接抛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那个……老谢你跟你女朋友说说,下次再来找你,带着她们宿舍的女生一块儿过来,我请她们吃饭。”
谢浩然笑得很灿烂:“顺便帮你介绍介绍?”
苏火山亲昵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果然是好兄弟,这个忙你一定要帮。”
谢浩然也爽快:“行!回头我让她帮你问问,就说咱们美术学院未来的名画家兼大师动了春心,想谈恋爱,让她给你介绍一个合适的模特。”
第五百一五节 晚宴()
关于“模特儿”,这是美术学院里的一句敲俏皮话,另有深意。专指有着男女恋人关系的人,在单独的画室里坐摆画像。无论男画女,还是女画男,都是同一个意思。
苏火山笑得很开心,音量也不由自主大了些:“老谢,晚上我请你喝酒。”
他的声音把班长牛萍引了过来。她走到近处,很不高兴地看着相谈甚欢的谢浩然与苏火山,抬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你们说话小声点儿,不要影响到别人。”
牛萍为人公正,谢浩然与苏火山连连点头。只是刚把音量降低,就看见吕婕从侧面的画架那边走过来。她在谢浩然的画架前站定,倾着身子,看了看他的画,平静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中午的时候我也在场,你女朋友挺厉害的,你也不错。”
关于收拾奥布里那件事,之前就在班上传开,上课前大家聚在一起说了一通,已经聊过。谢浩然点点头,对吕婕笑道:“以前在燕大的时候,她就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徐连伟朝着这边不断观望,神色有些复杂。
吕婕注视着谢浩然:“我早就想好好收拾一下那个美国人,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说起来,这次还得谢谢你。”
谢浩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怎么,他也约过你?”
吕婕眼眸深处闪烁着愤恨:“是去年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刚考进来,因为床位不好安排,就暂时跟着四年级的三个女生住一个宿舍。那个叫做奥布里的家伙认识跟我的舍友,约了我好几次吃饭,我没去。后来他跟我的舍友分手……说起来也是可笑,他们上午分手,中午就找到我,要我做他的女朋友。”
愤怒的神情在吕婕脸上迅速弥漫着:“他的借口还是那么老套,说是可以带我出国,能帮我安排移民。他以为他是什么?好像他的国家就是天堂,每个人都要追着捧着移民似的。”
谢浩然慢慢地点着头:“是该好好收拾一下这个混蛋。其实今天警察来的时候,我本想用另外一个借口。”
吕婕眯起了眼睛:“什么借口?”
谢浩然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怀疑他有艾滋。我相信只要说出来,警方一定会带他去做检查。”
吕婕笑了笑,摇摇头:“我本来想用另外的方法对付他。假装答应,跟着他出去吃饭,然后把菜单上最贵的菜统统点一遍。他不是口口声声有的是美元嘛,就让他出一次血,吃他几千上万的,看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做?”
谢浩然与苏火山相互对视,然后两个人同时把目光集中到吕婕身上,不约而同冲着她翘起了大拇指。
徐连伟走过来,他的神情有些紧张,对吕婕轻轻地说:“回去接着画吧!别聊了。”
吕婕正在兴头上:“你先画你的,我这张作业画得很快,不会耽误。我跟胖子和老谢说会儿话,等会儿再过来。”
“老谢”这个称呼最先是苏火山叫起来。现在,已经全班通用。
徐连伟先是看看站在对面的苏火山,目光在他臃肿肥胖的身躯表面一扫而过,随即转移到谢浩然身上。这次停留的时间就比较长,尤其是那张英俊帅气的面孔……只是吕婕表明了态度,徐连伟也不好多说什么。有那么几秒钟,谢浩然甚至觉得从他眼睛里释放的目光如同钢针,一根根地刺在自己身上。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着吕婕“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
约好的吃饭地点在“盈元春”,学院往南大概六公里左右的一家粤菜馆。
吃饭必定要喝酒,喝酒就不能开车,所以方玉德夫妻俩跟着谢浩然坐同一辆车去了酒楼。谢浩然喜欢自己驾车的感觉,到了地方就把“萨博班”的钥匙递给提前在那里等候的代驾。那人是青灵集团的下属,谢浩然的贴身护卫,也姓贺。
方玉德眼光很毒,看着那名护卫从谢浩然手里恭恭敬敬接过钥匙,于是走过去,饶有兴趣地低声问:“小谢,那人是你的朋友?”
谢浩然不方便解释,随口“嗯”了一声,含含糊糊地说:“算是吧!”
方玉德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儿“算是”的道理?”
谢浩然被他逼得实在无奈,只好苦笑道:“他是我公司里的下属。等会儿喝酒我肯定不能开车,他是过来代驾的。”
方玉德看着谢浩然的目光明显与之前不一样了:“公司?怎么,你还在外面做着生意?”
“小生意,混口饭吃而已。”正好看见周嘉林的车进了停车场,谢浩然连忙找借口推脱:“苏老师他们来了。走,走,走,先过去吧!”
谢浩然约的都是认识的人。豪华包间面积很大,林晓生与贺明明两个人一前一后进来,看着众人目光都集中在风姿卓越的贺明明身上,林晓生连忙解释:“我不认识她,在下面停车场遇到的,她一直跟着我。那个……小谢,是不是你约的朋友?”
谢浩然笑着站起来:“介绍一下,这是贺明明,我女朋友。”
周嘉林故作惊讶地笑道:“小师弟,你艳福不浅啊!老实交代,从哪儿找到这么一个大美女?”
廖秋坐在他旁边,嘴里叼着烟,鄙夷地冲着谢浩然撇了撇嘴,对周嘉林说:“这小子身边女人多着呢!这只是其中之一,以后你就知道了。”
方玉德也连连点头,插进话来:“是啊!昨天中午就有一个女孩子来学院里找那是他的女朋友。”
贺明明落落大方在谢浩然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来,暗自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带着微笑对方玉德道:“你说的那是梁欣丽吧!没错,那的确是他的一个女朋友。”
男人之间就是这样,只要是关于女性的话题,谈论起来总是兴致勃勃。谢浩然就这样成为众人调笑的目标,玩笑话一直说到服务员开始上菜,把一个个空杯子里倒满酒。
苏恒联坐在上首。他端起尺寸明显比其他人缩减了很多的小酒杯,站起来,高声道:“我身体不好,不能多喝,但无论如何,今天这第一杯酒,我必须敬给小然。”
看着连忙站起来的谢浩然,苏恒联认真地说:“小然,我也不瞒你,当初廖秋带着你过来拜师,我很大程度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把你收下。当然,你的书画技艺很不错,这也是我之所以愿意收你为徒的原因之一。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啊!一时兴起收下的小徒弟,竟然从鬼门关上把我这条老命给拉了回来……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咱们圈子里的人,也是熟人和朋友。客气话我就不说了,关于“谢谢”之类的话我也不说了,就只有一句:以后小然你有什么地方需要老师帮忙的,说一声就是。力所能及,决不推辞!”
满头银发的师母也站了起来,笑吟吟地看着他:“小然,以后有空就到家里来。你老师的家,就是你的家,千万不要客气。”
谢浩然端着杯子点头笑道:“肯定的!一直听说师母的手艺不错,要不您开个小食堂,我每天都到老师家里去开伙。”
苏恒联高声笑道:“行啊!随时欢迎,绝对不收伙食费。”
他的确不能多喝。杯子里的汾酒其实不多,只有一点儿。敬酒过后,苏恒联就换了一杯白开水。
周嘉林端着大杯子第二个上,同时站起来的还有妻子:“小然,我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个。这次要不是你发现老师没有回家,急急忙忙找到平陵那边,我这一百多斤就真的交代了。”
他的妻子是个容貌端庄的中年女子,说话之间,不由得带上几分哽咽:“小然,谢谢你救了我们家老周。这次要不是你……说真的,我们这个家,就真的散了。”
见状,贺明明连忙走过去,扶住周嘉林妻子的肩膀安慰道:“都过去了,现在周大哥好好地,就别提这个了。以后日子还长,今天大家高兴,应该多笑才是。”
林晓生夫妻紧接着站起来。他端着酒杯,脸上全是感慨:“活命大恩,没齿难忘。我这次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活活饿死”。了,都在酒里。你叫我一声“师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