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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伪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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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代的人都喜欢拼爹,拼后台,拼关系。

    段伟松可以拍着胸脯告诉所有人:我什么也没有拼,我完全是凭着自己努力,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这需要实力,还需要运气。

    大学本科毕业的学位证就是实力彰显。至于运气嘛……段伟松觉得,自己从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头顶就一直是阳光灿烂,印堂发亮。

    七十二中的教导主任和一位副校长比于博年更早得到消息,正殷勤的跟随在段伟松旁边,邀请这一行人前往学校会议室。

    这是很正常的行为,标准接待模式。

    已是中年的段伟松脸上挂着笑意,嘴里说出的话带着专属于他的精明:“不用了,我们直接去数学教研组办公室吧!”

    他特意选择了上课时间来到学校,也没有提前给七十二中这边下发通知。在过去的这些年里,段伟松看到了太多学生列队欢迎上级领导的热闹场面。小学和中学都有,区别在于学生欢迎数量的多少。有时候是一个班,有时候甚至可能是整个学校。有时候少到只有寥寥几人,但是那些有资格成为欢迎者的学生都不简单,要么是家中非福则贵,要么就是学习成绩数一数二的尖子。

    段伟松不喜欢这些表面模式。更重要的是,他想尽快见到闫玉玲,而不是在一群与解开那道数学题毫无瓜葛的学校领导之间周旋。

    他太清楚这些人为了争夺利益会有多么的疯狂。区区一份教研报告就有十几名参与者,很简单的一个教学研究项目领头人肯定不会低于“校长”这个级别。而且很多学校领导根本不务正业,满脑子都是如何增加自己的知名度,拓宽向上爬的路子。

    就在几个月前刚放寒假的时候,日报以头条整版篇幅报道了本市一个重点小学取消所有学生假期作业的新闻。该校校长照片占据了大半页面,然后就是洋洋洒洒的“创新研究理论”,列数据表明这是来自国外学校的先进做法。多达十几名该校学生在文中表明要以各种有意义的方式渡过一个没有作业的快乐寒假,后面跟着一大堆家长的附和与叫好,各种教育专家的点赞。

    当时看到这篇新闻的时候,段伟松就有种本能的不相信。他太清楚现在的学校教育是一种什么模式。尽管国家三令五申要求给学生减负,尤其是小学低年级(一至三)应该尽量减少作业,但是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落到实处。学生成绩代表着老师的教育水准,分数高低与奖金挂钩。如果没有作业,放学以后只知道玩的学生第二天上课简直就是稀里糊涂。

    低年级尚且如此,即将面临着小升初的六年级学生又怎么可能在整个寒假里都没有作业?

    调查结果很快摆上了段伟松的办公桌。

    一切都是作秀。

    该校没有假期作业的只有十二名学生。全部都是期末考成绩排名最前面的尖子生。

    其余的学生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尤其是那些考试成绩较差的孩子,老师布置的作业数量多到连段伟松看了都觉得恐惧发指。

    至于该校校长的回复,则称:这是一种尝试。如果效果不错,我们将在下个假期取消所有学生的作业。。。

    报纸上不是说“该校所有学生取消假期作业吗?”

    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只是针对优秀学生的摸索尝试”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小孩子撒谎,大人会用非常严厉的口吻告诉他种种可怕后果,还会有《木偶奇遇记》之类的书籍证明撒谎者会长长鼻子。

    可是成年人撒谎,说法就会变成研究、探讨、尝试、革新……

    段伟松想要单独与闫玉玲谈谈,想要避开七十二中学的这些领导,把专属于她的荣誉毫无折扣全部落实到她的身上。

    解题者只应该有一个人,而不是纸业末尾还要附上一个长长的“参与者”名单。

    当然,局里和市府都会因为这件事情受益。前者能够争取更多的教育资源和相关拨款,后者可以在全国,乃至世界范围提升知名度。

    段伟松从未想过要从这件事里牟利。

    他还年轻,也不想成为那些思维固定化,不择手段,利欲熏心的官僚。

    ……

    从教学大楼里出来的时候,于博年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段伟松,也看到了一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

    一种很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是说来人只是市府和局里的吗?

    很可怕的推断在于博年脑子里闪现:难道是菲尔茨数学奖委员会也派了人过来?

    段伟松注意力集中在跟随于博年的闫玉玲身上。他不认识这名女教师,却在局里看过闫玉玲的人事文件,以及照片。

    既然人已经来了,就没必要再执着于前往数学教研办公室。寒暄了几句,在教导主任的邀请下,人群改变了方向,朝着学校会议室走去。

    于博年没有给段伟松与闫玉玲说话的机会。他大步走过去,压低声音:“段局长,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段伟松皱起眉头。因为先入为主的概念,他下意识把于博年归类为自己不喜欢的那类人。虽然没有在脸面上显露出来,却提高了音量:“于校长,今天市府宣传处的同志也在这儿,有什么话都可以当面说的。”

    停顿了一下,段伟松侧过身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府宣传处的邓研同志。还有这位,是来自法国的艾诺。斯科尔森先生。他是菲尔茨数学奖委员会的成员,这次来是为了核实那道数学题,以及解题人的身份。”

    于博年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他加快了语速,神情很是凝重:“段局长,对面就是教务办公室。我们不会谈的太久,几分钟就够了。”

    段伟松的表情略微有所变化。

    若论行政级别,他这个教育局副局长和于博年其实差不多,都是处级干部。而且于博年的说话语气也很正常,没有掺杂谄媚之类的成分。

    难道是我想多了,于博年真有其它事情要找我商量?

    想到这里,他点点头:“好吧!”

    教务办公室面积不大,这里更像是一个专门放置学生手工作品的仓库。除了靠近门口的位置放着一套桌椅,其余的地方到处都是航模飞机、各种纸雕、木制船舰、风筝,以及宣传画。

    看着关上房门的于博年,段伟松认真地问:“说吧,你想谈什么?”

    (系统出了点儿问题,暂时不能站内联络,只能对封魔大陆说抱歉了,努力解决中)

第五十四节 破绽明显() 
于博年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切入重点:“我怀疑闫玉玲不是真正的解题人。”

    尽管对方说的这些话出乎意料之外,段伟松却没有显露出惊讶。他再一次皱起眉头,淡淡地问:“怀疑?”

    于博年简短介绍了闫玉玲的情况,以及自己对整件事情的看法。

    段伟松不会单凭几句话就轻易相信。他直视着于博年的眼睛:“那真正的解题人是谁?”

    他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因为无法从中受益,做出贡献的人会以种种原因被排挤在外。到了最后,上台领奖的那个家伙总会与“领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于博年没有给出段伟松想象中的答案。他神色严肃地摇着头:“不知道。你们来得太快了,我还来不及从闫玉玲那里问出究竟。”

    段伟松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何况到目前为止,于博年说的这些也不足以将他说法。公式化的笑容浮现在段伟松脸上,说话口吻也偏于客套:“于校长,你该不会把事情搞错了吧?”

    于博年没有争辩,只是用冷静的语气讲述事实:“段副局长,你可以重新给闫玉玲出一道同等难度,甚至可以是没有那么难的数学题,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做。”。。

    段伟松的脸色骤然剧变。

    事情显然不在自己意料范围之内,甚至出现了严重偏差。

    ……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融洽,年轻的邓研很喜欢这种场合。

    她与段伟松是很熟,两家的老人关系不错,如果不是年龄差距太大,说不定已经结成了亲家。邓研从小一直把段伟松当哥哥看待。这次市府宣传处得到菲尔茨委员会来人的消息,也是由她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段伟松。投桃报李,市教育局那边很自然的指定她作为翻译,全程负责陪同。

    虽然斯科尔森是法国人,英文却很不错。他显然对闫玉玲产生了浓厚兴趣,一直在滔滔不绝地发问。

    “请问你在数学方面的研究时间有多久了?”

    “那道题最初是我和几位同事的一个设想,但是其中的证明部分不太完整,没想到闫女士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解出来。解题的过程我们反复演算过好几次,全都正确无误。”

    “你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数学家。真遗憾没能早点儿遇到你。我想邀请你以国际数学俱乐部会员的身份,参加本年度在澳大利亚举办的专题研讨会。”

    他很热情,语速很快。邓研虽然通过了“雅思”考试,却对斯科尔森话里的一些专业名词很是陌生。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不得不降低翻译速度,绞尽脑汁,甚至需要用到手机上的电子词典。

    闫玉玲如坐针毡,皮肤颜色彻底失去了红润,被可怕的惨白色牢牢统治着。双手握着的力量比平时大了许多,仿佛要把手指硬生生的掐断,流出血来。

    教导主任很奇怪闫玉玲的身体为什么一直在发抖。看了看她身上那条实在短得过分的裙子,好心地问:“小闫,你是不是觉得冷?”

    闫玉玲强笑着回答:“……有一点儿。”

    斯科尔森在对面刚好提了一个问题,颇感兴趣地问邓研:“她说什么?是对拓扑结构的特殊理解吗?”

    邓研微笑着摇摇头,完全是出于礼貌性质。

    一股莫名的疑惑感,正从她的脑海里徐徐出现。

    闫玉玲回答问题的顺序与逻辑,都不符合常理。

    邓妍此前对“菲尔茨”这个词一片陌生。如果不是前段时间所在部门接到了一份来自国外的函件,她恐怕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在数学领域堪比诺贝尔奖的特殊奖项。

    艾诺。斯科尔森在国际数学界有着很高的知名度。他拥有三个相关领域的博士头衔,而且还是多个著名实验室的参与者和领导者。包括燕大、华清、南大等很多国内知名院校多次向他发出讲学邀请,甚至将他聘为客座教授。

    谁也没有想到斯科尔森会来到昭明市。市府外事办那边也是昨天才收到法国方面发出的函件。据说这是斯科尔森本人的意思,他只对解出那道数学题的人感兴趣,想要进行私人交流,不想把事情搞得沸沸扬扬,变成官方模式的来往。

    邓妍对自己的翻译水准很有信心。即便是在数学专业术语方面偶有误差,也在正常的容许范围。但是闫玉玲的反应很奇怪,她没有对斯科尔森提出的任何技术性问题进行详细回复,仅仅只是口头上“嗯”、“是的”、“哦”之类的简单应对。

    教导主任的话,使邓妍觉得找到了看似合理解释。她看到了闫玉玲正在颤抖的双手,以及被过于用力紧绷至发白的骨节皮肤,关心地问:“闫老师,你是不是病了?”

    闫玉玲此刻的心情仿佛浸泡在冰水里,被强烈的恐惧死死压制,无法产生丝毫波动。

    事情发展远远超出了预期。

    原本设想的场景根本没有出现。

    没有上级领导和颜悦色的谈话,也没有从国外寄来金光灿灿的荣誉证书,更没有数额庞大的奖金支票。

    看看现在坐在房间里的这些人:教导主任和美术老师陶乐是认识的,那个叫做邓妍的翻译据说是来自市府宣传处,“斯科尔森”这个名字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可他为什么刚见面就缠着我问个不停?

    这个讨厌的外国人身份好像还挺高。因为他身边跟着两个一直保持沉默,却寸步不离的随行人员。

    邓妍的翻译很到位,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闫玉玲都能听懂。可是对于其中的专业问题讨论,她只能明白最粗浅的部分,根本谈不上什么理解。

    她虽然是一名高中数学老师,但在专业领域绝对不能算是精研。尤其是与斯科尔森这种世界级的数学家比较起来,立刻产生了明显的差距。

    完全陌生的话题致使闫玉玲产生了畏惧感。而更大更深的惊恐,则是来源于走进教务办公室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的校长于博年,还有那个据说是教育局新任副局长,名字叫做段伟松的中年男子。

    强烈的尿意从小腹下方释放出来,伴随着恐惧引发的不间断性神经抽搐,弥漫全身。

    闫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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