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说是临街的房子,往来的人却不多。王昌远等人带着方斌上了二楼,走进一个面积超过五十平米的宽敞房间。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很大的圆桌,桌子中间有个洞,就像火锅店里常见的款式。四周空着,除了几把椅子,再没有多余的家具。
看到端坐在圆桌对面的谢浩然,方斌顿时觉得双腿发软,走不动路,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他连忙转身对王昌远急急忙忙叫道:“王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他怎么在这儿?”
王昌远冷冷地盯了方斌几秒钟,没有任何预兆,抬手就给了他重重一记耳光,劈头盖脸地骂道:“你小子就是个混蛋,自己作死还要拉着老子下水。尼玛的,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你要对付的人是谢总?要是早知道这样,这件事情我根本不会插手。”
王昌远平时都有健身,力气很大,一个耳光就把方斌脸上抽得火辣辣的。他死死捂住脸,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的目光,颤声道:“谢总?王哥……你和他认识?”
关上房门,关上窗户,几名保镖围站在方斌身后。王昌远走到谢浩然身边坐下,又把椅子朝着他那边拉近,注视着站在对面的方斌,深深吸了口气,认真地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谢浩然谢总,我最好的哥们儿,最铁的朋友。”
唾沫星子夹杂着狠辣到极点的骂声就这样爆发出来:“方斌,你他吗的就是个骗子。我王昌远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把我往绝路上推?你小子口口声声说有人抢了你女朋友,让我帮你出头。我是看在你大哥,还有你爸的面子上才帮你。可你倒好,东扯西拉嘴里没一句真话。你觉得王哥我好糊弄是不是?要不是今天早上我及时赶到,那就真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谢总怪罪下来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混蛋!明明是人家谢总的未婚妻,你自己癞蛤蟆痴心妄想要吃天鹅肉,还把我弄出来当救兵,老子差点儿没被你坑死!”
方斌整个人都傻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满面惊恐:“王哥,我……我也是你朋友啊!”
“我草拟吗的!”王昌远抓起摆在桌上的一瓶啤酒就砸过去,方斌反应快,连忙低头闪过,啤酒“啪”的一下砸在对面墙上粉碎,汁液流了一地。
满面怒容的王昌远抬手指着他:“方斌,还记得我在车上问你的那句话吗?”
方斌记忆里不错,颤颤巍巍地问:“你是说,我大哥,还有我爸?”
王昌远阴测测地点着头:“你今天这事情惹大了,我也帮不了你。谢总发话了,要你的人头。所以我才说,还好你上面有个哥哥。否则的话,你们方家就得绝后了。”
方斌差点儿没被活活吓死。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涕泪连声:“王哥你不能这样做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他从未看到王昌远像现在这样浑身暴怒。方斌知道王昌远神通广大,手上也有钱,无论黑白道上的人都认识。关于王昌远的传说版本很多,他肯定不是燕京城里,也是圈子里钱最多,本事最大的人。但他绝对是路子最野,办法最多的那个人。
把人活活弄死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方斌相信,如果王昌远说了要自己的命,就绝对不是口头上恐吓一下这么简单。
很多事情都有预兆。是啊!他此前在车上的确说起过我大哥。方家有两个儿子,杀掉一个,还有一个。
看着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人,方斌觉得裤裆里湿漉漉的,一片肮脏。他不由得瘫在地上,半天也站不起来。
一个保镖走过去,皱起眉头看了看,转身对王昌远道:“王哥,这小子被吓尿了。”
“码的,简直就是触霉头。”王昌远很不高兴地骂了一句,挥了挥手,脸上全是厌恶的神情:“把他带出去,扔到水龙头下面好好洗洗。”
说着,他停了一下,张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吃过人肉是什么滋味儿。记得把他洗干净点儿,晚上宰了,加点儿蒜泥,装进竹笼蒸着吃。”
方斌听到最后这句话,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那保镖满面严肃,低声呵斥:“给我站起来,滚出去。”
看着连滚带爬被推出去的方斌,一直没有说话的谢浩然收起严肃刻板的神情,对王昌远笑道:“真没看出来你还有演戏的天分。刚才把话说那么大,你就不怕把他活活吓死?”
王昌远看着敞开的房门,恨恨地说:“要是真把这小子吓死就好了。我这次真是被他害惨了,要不是我想着过去看看方斌要我收拾的人长什么样,事情就真的闹大了。”
第五百四九节 便宜的好酒()
谢浩然淡淡地说:“我高考的时候考上了燕京大学,后来被开除了。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
王昌远连忙辩解:“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了中央美术学院啊!”。。
谢浩然有些兴趣索然,他挥了挥手:“算了,都是误会,不提了。”
正说着,只见那押着方斌出去的保镖快步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王哥,那小子跑了。”
王昌远凶狠的脸上露出一丝嘲笑:“有没有被他看出来?是不是你故意放跑的?”
保镖连忙道:“怎么可能,我做事情王哥您放心。我把他扔到水龙头下面冲着,装作拿手机打电话,那小子其实也在装模作样,他看着我不注意,撒腿就往外面跑,我假装追了一会儿,就让他跑了。”
王昌远“哈哈哈哈”大笑着:“这里距离燕京可不远。咱们把他带出来的时候,就搜过他身上的衣服口袋,没给他留下一毛钱,手机也给他扔了。这样好,让他走着回去!”
说着,王昌远转身叫过站在身后的另外一名保镖:“去,告诉老板,就说我们这桌可以上菜了。你们几个在隔壁房间另开一桌,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算在我的账上……对了,把车上那箱汾酒给我搬上来。我们这桌留一半,剩下的给你们两瓶。先说好,就两瓶,绝对不能多了。”
本来就没想过要打打杀杀。既然是误会,解释开了就好。王昌远脑子灵活,很会做事。这家远在郊县的狗肉火锅非常有名,也有特色。就邀约着谢浩然一起过来尝尝,顺便把方斌诓出来,用这种独特的方法给谢浩然泄愤消气。
王家与方家的关系不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弄到杀人夺命的地步。
狗肉端上来了。
是贵省那边华江狗肉的做法:肉狗放血宰杀,切成大块放水煮去血沫,然后捞起肉块换水,加入各种佐料,等到肉块渐熟,撤火捞肉,用刀子将骨头一根根剔净,狗骨继续扔进锅里熬汤,带皮狗肉放在案板上,用大菜刀擦着切成薄片,然后按照顾客的喜好,可在沸腾的肉汤里涮着吃,也可将肉片改切成丝,加入香菜和各种调料凉拌。
王昌远推荐的地方很不错,海海满满一大盘子切片的狗肉码成了小山。谢浩然用筷子夹着肉片在沸汤里涮了涮,蘸着辣椒芝麻酱,刚放进嘴里,舌尖上立刻弥漫开非常舒服的鲜浓。肉片很嫩,不是炖烂的那种,尤以那一片狗肉带着一溜儿狗皮的最香最好吃。
狗是真正的黄狗。王昌远此前带人去燕大接方斌,谢浩然提前过来等着,闲来无事,就看着老板杀狗煮肉。都说狗肉最好是“一黄二黑”,很健壮的一条大黄狗,老板手法巧妙,从宰杀到出锅剔骨,前后也就是四十多分钟。
酒的包装非常土气。是以前那种常见的大肚瓶,贴在上面的标签破破烂烂的,好像放了很久,虽然用毛巾擦过,却仍能看出污垢。
王昌远殷勤地给谢浩然添了一勺汤熟的狗肉,再给他的酒杯倒满,手里拿着瓶子笑道:“不是我自夸,我这汾酒可是真地道,外面市场上根本买不着。”
“哦!”谢浩然顿时来了兴趣,接过王昌远手里的那瓶酒,凑到近处看着:“有什么特别的吗?”
王昌远故作神秘道:“这是我通过我爸的关系,好不容易弄到的。汾城产汾酒,以前是计划经济,每年酿多少酒,供销社里卖多少出去,都是有定额的。但酒这种东西不是普通商品,只要保存方法得当,酿得多了放着也不会坏。我爸以前在汾城任职,我去年跟着他去汾城那边看朋友,当年跟着他的一个秘书,现在是汾城那边的一把手。现在廉政这块抓得严,吃拿卡要的事情谁也不敢做。我爸的朋友就给了我个消息。”
谢浩然转了转手里包装土气的汾酒瓶,笑着问:“就是关于这种酒?”
他已经看出来了。瓶身上标签很老,也很旧,生产地址落款还是一个从未听过名字,却加盖了印章的酒厂。
王昌远点点头:“是汾城下面一个县里的供销社。当年改革,酒厂里的所有资产封存,人员改制。后来酒厂卖给私人老板,资产折算的时候,有些东西就没有计算在内。其中就包括一批酒,六千多瓶,都是我们现在喝的这种。”
谢浩然有些意外:“这么多?全都是老酒?”
王昌远炫耀地笑道:“我们家老头子的面子还是能用的,汾城那边的人给我批了张条子,分了我一千瓶。”
谢浩然很感兴趣地连连点头:“这酒味道不错,应该很贵吧?你多少钱买的?”
王昌远贱贱地笑着卖关子:“你猜猜。”
谢浩然思考了一下:“我看这瓶身上的标签,生产日期是上个世纪七九年的。咝……时间够久的,怎么也得四、五万块钱一瓶吧?”
这还是谢浩然考虑到王昌远说过的那些关系,综合计算以后得出的价钱。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王昌远乐不可支,很是得意地用力捏了个清脆响指:“告诉你,才一块二一瓶!”
“一块二?”谢浩然吃了一惊,手中筷子已经夹住的一块狗肉又掉回锅里:“三十年以上的汾酒,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别忘了,这是国营酒厂生产的东西。”王昌远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谢浩然在这方面上一课:“这酒是当年改制的时候封存的。划过账,进了仓库。你还别说,当年做这件事情的人很负责,一瓶瓶一箱箱全都记录的清清楚楚。不过我觉得吧!当年的酒厂负责人估计也有他们自己的小算盘,酒厂改制以后,账本就被锁在一个柜子的最底层。”
谢浩然兴趣越发浓厚:“听你的意思,他们是想找个机会据为己有。”
“应该是。”王昌远点点头:“其实当年改制很多人不服气,尤其是国营单位里很多管事的领导。他们觉得手里的权力一下子就没了,自己没有沾到改革开放的好处,偏偏购买厂子得到好处的那些人,都是他们平时看不起,社会地位很低,把各种商品倒来卖去,不务正业的小混混。可是没办法啊!小混混口袋里有了钱,也就成了大老板。就算你国营单位领导再怎么英明神武,没办法给工人发工资,你就是一坨屎。”
谢浩然用筷子夹起一块狗肉在佐料碗里蘸着,塞进嘴里,慢慢咀嚼,边吃边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些酒的确是被藏起来,是故意的。”
王昌远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汾酒,砸吧着嘴:“他们也没敢明着把藏酒偷运出去。酒厂旁边的仓库里有个地窖,当年生产出来的汾酒全都放在那儿,账面上的数字清清楚楚,他们就是在等待机会,看着被私人买走的厂子什么时候倒闭,然后找机会接手过来。到时候,藏起来的账本就能光明正大公开,以前的藏酒也就变得名正言顺……哈哈哈哈!可惜啊!他们再也没有那种机会,灰溜溜的滚回老家喽!”
谢浩然思考了几秒钟,明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你这酒是按照当年价格买的。账面上那个价,现在还是那个价。”
“这是必须的啊!”王昌远很神气,颇为自得:“后来是汾城换了领导,对辖区内的企业进行核查,才发现了当年藏起来的这批酒。我也是沾了我老爸的光,从他们那边以这种价钱买了一些。”
谢浩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不把这些酒拿出来拍卖呢?我看前些年的时候,茅台酒集团不是说在老酒厂发现了一个酒窖,里面有几百瓶陈年原浆。这事情当时闹得风风火火,报纸上说那些原浆价值好几个亿啊!”
王昌远用漏勺给谢浩然又添了满满一勺狗肉,笑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你就不懂了。茅台那边是公私合营的性质。谢总,我问你,你花钱办企业,青灵集团那么大规模的一个财团,你每天辛辛苦苦是为什么?”
这问题的答案很多,谢浩然却不可能告诉王昌远“我是修士,是为了得到更多的修炼资源。”他平静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