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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欣丽转过身来,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这边。
梁静反应很快,连忙对那迎宾说:“小刘,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先出去吧,在外面帮我招呼好客人,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
贺庆看着迎宾出去,关上房门,于是走到梁欣丽旁边,看着她,笑着问:“你就是梁小姐?”
梁欣丽有些紧张,点点头。
“我叫贺庆。”他递过来一张名片:“我是青灵集团安州分部的经理,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打我的电话,无论任何时间都行。”
梁静很快调整着情绪,她脸上露出笑意,看了看贺庆,问站在对面的叶忠康:“你们都是小谢的朋友吗?”
叶忠康没有直接回答:“谢先生说你们遇到了一些麻烦,让我们过来帮忙处理。”
帮忙处理?
梁欣丽毕竟年轻,对于社会的理解与认识不是那么深刻。梁静就不同。在街道办事处窗口上班多年,她看过太多的事情,知道厉害关系。说真的,谢浩然这个女婿从一开始就给了自己太多的震惊。先是送给女儿一条价值两千多万的翡翠项链,然后又是一张两千万存款的银行卡。
如果只是两百万,梁静倒也觉得正常。但是两千万的意义截然不同。一个人能拿出多少钱,与他自己拥有财富的数量成正比。两百万对应着千万等级,若是两千万,那岂不是意味着,女儿找到的这个谢浩然,至少拥有上亿的身家?
青灵集团的大名,梁静是听说过的,而且很熟。从去年开始,青灵集团就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帮扶助学”的慈善活动。这项活动不仅仅局限于贫困地区,同时也普及到各个城市。不过青灵集团的扶贫助学方式很特殊,他们不会直接将慈善款项交给当地政府,而是通过各个街道办事处,直接查找需要帮扶的人群,以最直接的方式,在学费、文具、个人日常用品等方面给予帮助。
对于青灵集团的这种做法,听说市里和区上很多人觉得不满。他们要求慈善款项直接进入市政账户,由市级单位统一安排进行。但是青灵集团拒绝了,而且市里和区上一些人的阻挠也毫无效果,行政命令来自更高级的单位,听说还有军方的力量介入。
贺庆这个青灵集团安州分部的经理职权到底有多大?梁静其实不是很清楚。但她明白谢浩然的实力。能够被他安排过来给自己提供帮助的人,应该不是普通人。
贺庆笑起来很好看,一口洁白的牙齿。他拉过一把椅子,在梁欣丽对面坐下:“梁小姐,请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这一聊,就是两个多钟头。并非梁欣丽能言善道,而是她说的很仔细,把她自己理解与知道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梁静很忙,中午饭点店里客人多。她听了一会儿就离开办公室,到外面帮忙。
叶忠康听清楚了事情经过,很是鄙夷地发出冷笑:“一帮没见识没眼光,一个个都觉得自己了不起的老东西。在背后嚼人舌根子也就罢了,偏偏不知死活,指着别人鼻子当面骂……说起来,也是梁小姐你压得住火,要换了我,早就把他们当场得连爹妈都认不得。”
修士的确有这个能力。
贺庆毕竟年轻,逻辑思维更贴近现实生活。他思考片刻,认真地问:“梁小姐,对于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梁欣丽想了想,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如果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做?”
贺庆不由得笑了:“方法很多。像叶先生说的那样打一顿也行。直接打死,或者打残。”
梁欣丽瞪大了双眼:“怎么能这样啊?”
“最多就是收尾麻烦些,但是可以给他们最好,也是最深刻的教训。”贺庆架起腿,潇洒地笑道:“当然,这是玩笑话,也是最不可取的处理方法。叶先生说这话也是有道理的,只是手段老了,有点儿跟不上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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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六节 死老鼠()
大家都在同一座城市,贺庆以前来安州的时候,就专门拜访过叶忠康。谢浩然把药神院和雷极门牢牢整合在一起,他们私底下的关系非常好,算是一对忘年交。在说话方面,也就互相打趣,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玩笑归玩笑,却不能耽误正事。叶忠康笑着用手指点了点贺庆,转过身对梁欣丽道:“梁小姐,我建议你还是走法律程序。现在国内法律比以前健全了很多,毁谤与口头侮辱都可以入罪。我们可以帮你收集证据,律师方面你也用不着担心。只要你愿意,这是稳赢不输的官司。”
贺庆点着头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当然,如果梁小姐你有不同意见,可以告诉我们,也可以告诉谢先生。”
梁欣丽觉得从未像现在这么有着坚实的依靠感。就算上次在学校里发生那种事,被谢浩然出手相帮,也没有现在的心理来的稳定扎实。她心里充满了感激,也产生了浓浓的爱意。
“我……能让我考虑一下吗?”她有些迟疑。
说实话,从早上到现在,梁欣丽的愤怒早已烟消云散。毕竟不在那个环境,没有面对那些人的丑陋嘴脸,听不到那些肮脏到极点的字句,也就不会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正如梁欣丽之前对梁静所说:小区里那些老人都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现在想想,那时候多好,谁对谁都没有偏见,谁家有点儿好东西都愿意拿出来分享。虽说只是一点散碎的糖块,一包普通的瓜子,却可以让整个院子里所有人都觉得开心、高兴。
不像现在,家家户户关起门来过,都像防贼一样防着别人。谁有难处也不会伸手帮上一把,嘴上说着“我帮不了”之类的话,心里却恨不得你最好永远失败,一落千丈,再也爬不起来。
叶忠康所说“狠狠揍那些家伙一顿”的办法显然不可取。
走法律途径……还是算了吧!
梁欣丽思考片刻,对贺庆认真地说:“贺经理,还是麻烦你帮我在城里找一个安静的小区的吧!最好是新房,我想和家里人搬出来。只要离开那些人,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贺庆注视着她,微笑不语,轻轻点了点头。
接到谢浩然电话的时候,贺庆以为今天要面对的是个性情骄横的女人。他此前见过梁欣丽的照片,漂亮是漂亮,只是没有接触过。现在谈下来,贺庆发现梁欣丽品质很不错,能够淡化仇恨并且给予伤害过自己那些人宽容,光是这一点,就超越了大多数人。
叶忠康也有同感,只是嘴上不会说出来:“小梁,你倒是心地不错。要换了是我,还真不会放过那些家伙。”
梁欣丽被他们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站起来:“是我疏忽了,没注意时间,这都快一点钟了,你们还没吃饭。我这就出去跟我妈妈说一声,给你们安排一桌。”
吃饭什么的叶忠康并不在意。他对梁欣丽很有好感,不由得“哈哈”一笑,故意逗她:“小梁,你叫我什么?”
梁欣丽反应很快:“叶叔叔?”
贺庆在旁边一下子看穿了叶忠康的用意,连忙插进话来:“那我呢?你又该叫我什么?”
梁欣丽试探着问:“……贺大哥?”
贺庆一下子笑了,他得意地看着叶忠康:“看吧,还是我看起来要比你年轻。老叶,你总说你保养的好,这天底下还是有明白人的。”
几个人正开着玩笑,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碗筷砸在地上爆发出的散碎声音。
是的,砸,不是摔。两者有根本性的区别。
梁欣丽连忙拉开房门,快步跑了出去。
这个时间正好是中午饭点,餐厅里坐满了顾客。一张张桌子上空升腾着水蒸气,被中央空调迅速吹散,电风扇带来了丝丝清凉,就这样吃着热火锅,吹着凉风,外冷内热,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梁静带着一名女招待站在一张方桌前,对面是三男一女。桌子上的火锅已经煮沸,一红一白的鸳鸯锅,旁边放着各种配菜,只是杯盘狼藉,地上散落着刚才砸碎的餐盘瓷片。
很多人围了过来,站在旁边看热闹。
为首的男人个子很高,穿着一件摇滚风格的黑色t恤衫。他手里拿着一双筷子,指着沸腾的火锅,怒视着站在对面的梁静:“老板娘,你这火锅也太缺德了,汤底配料里竟然有死老鼠。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死老鼠?
众人纷纷把目光集中到那口锅里。旁边,另外一个男人把桌子下面的液化炉关了,拿起筷子在滚烫的锅里搅了一下,捞起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摊在锅边上。
那的确是一只老鼠。被煮的龇牙咧嘴,四足收缩。肚子胀鼓鼓的,应该是灌满了火锅料,又黑又长的尾巴拖在锅的边上,身上毛皮沾满了红辣椒,还有一颗颗黑色花椒粒。
“我靠,真的是死老鼠。”
“这家店怎么这么脏啊?太恶心了,简直吃不下去。”
“快去看看咱们锅里有没有老鼠。我就说外面的馆子脏,不是老鼠就是苍蝇的,就你嘴馋,非说这家的火锅味道好。现在看见了吧!人家都把老鼠找出来了。”
“呕……我想吐……”
梁静脸色一片煞白。她有些站不稳,连忙伸手扶住旁边的女儿,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用力咬了咬牙,她脸上挤出一丝歉意的笑:“对不起,请稍等一下,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如果真是我们的问题,一定不会……”
“了解尼玛个逼啊!”对面,那个女人一声就吼了起来。她伸手指着梁静破口大骂:“都说你们家的火锅好吃,我们才寻着找着过来。没想到锅里埋着一只死老鼠。臭婆娘,你做这种生意缺不缺德?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全都吃死了才满意?”
梁欣丽顿时变得愤怒起来:“你怎么说话呢?不要骂人!”
“老娘就是骂了又怎么样?”那女的根本没有缓和的意思,柳眉倒竖着张口骂道:“麻痹的,换了你自己来吃吃看,你来把这只死老鼠吃下去,老娘今天就算这事情没发生过。”
旁边围观的客人议论纷纷。
“就是,这种黑心的商家,不能放过他。”
“打电话报警,打电话给消费者协会投诉,还有工商局,一个也别漏。对了,先打给电视台,给这个黑火锅店好好曝个光。”
“让他赔钱,赔医药费和误工费。现在是法治社会,这是我们消费者的权利。假一赔十,一分钱也不能少。”
叶忠康大步走上前来,用阴冷的目光盯着那女的:“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骂人。我们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就算出了问题,大家可以协商解决。”
“赔钱!你赔老娘的惊吓费和营养损失费!”女人打扮的很入时,二十来岁的年龄,身材却早早发福走样,圆形肚皮从紧身裙下面高高隆起,就像刚怀孕没多久,刚刚显怀,却不是那么明显的样子。
贺庆能够被谢浩然选中成为青灵集团在安州地区的负责人,在能力方面自然不俗。他看了一眼对面这些人,伸手拉了一下梁静的衣服,凑到很近的位置,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梁老板,你这儿有监控吗?”
只要有监控,调出视频画面一看就能明白其中曲折,不难解决问题。
梁静明白贺庆的意思。她脸色犯难,摇了摇头,回答在对面那女人尖厉的叫嚷声中好不容易才让贺庆听到:“……没有。”
火锅店是用谢浩然的钱开的。不是自己的钱,当然要省着点儿花。何况梁静从一开始不认为那两千万是谢浩然送给女儿的礼物。
贺庆眼睛里掠过一丝失望,脸上表情却丝毫没有显露。他快步走过去,关掉正在燃烧的火锅炉子,对那女人笑道:“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我们这里新店开张,谁也保不准会出点儿意外,不要骂人。”
他说话速度很慢,音量却不小。贺庆很清楚应该怎么做才能在这种时候掌握主控权。他侧过身子,嘴上说着话吸引对方注意力,趁着对方无所察觉的时候,悄然欺身进去,站在了那几名男子与女子中间。完成这个动作,他脸上依旧带着笑,语气和言语都在瞬间产生变化,抬手指着挂在锅边上的那只老鼠,微笑道:“几位,我们后厨的工人可不是瞎子。别说是这么大的一只老鼠,就算是一只蚂蚁跳进汤锅里,他们也会看得清清楚楚。”
为首的男人猛然转过身,用凶狠目光死死盯住贺庆:“你什么意思?”
贺庆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几分嘲笑,也不解释,更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他对梁静说:“梁老板,麻烦你叫人拿把刀来。”
服务员很快从后厨拿来一把剔骨头用的刀。
出了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