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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浩然坐在那里冷冷回应道“那是你的自由。”
罗天清对此并不在意。他深深吸了口气“我给你个机会。把你剩下的人参交出来,今天这件事情,我可以放你一马。”
谢浩然目光闪烁,注意力第一次集中到了罗天清身上,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想着那个?”
罗天清咬了咬牙“最后问你一次,到底给不给?”
谢浩然回答速度很快,言辞肮脏“给你吗个逼!”
罗天清眼里的凶狠顿时掺入了大量冰冷成分。他没有生气,至少在脸上看不出来,一种诡异的冷静在大脑里瞬间占据了统治力量。冲着谢浩然慢慢点头,抬起胳膊,手指悬停在距离他鼻尖约莫一米的半空“我一直很佩服那些有胆色的人,没想到你也是……很好,非常好……小子,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明年过年的时候,你回不了家了。”
谢浩然根本没想过要掺合这些破事。虽说事情是杭子琪父亲惹出来的,可说一千道一万,如果不是罗家母子对杭洪庆手里的百年人参起了贪念,无论如何也不会闹到这一步。谢浩然没想过要把事情闹大,只是随便教训一下罗天清也就算了。他毕竟是修士,再说了,贪念归贪念,又不是破家灭门,无法化解的深刻仇怨。
所以从走进派出所的时候,谢浩然就一直抱着淡漠的心理。他手上拿着一大把底牌,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把青灵集团的专属律师叫来。之前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想到罗天清居然趁着警察不注意的时候凑过来说了这些话……谢浩然觉得有些好奇,他不明白,罗天清的倚仗到底是什么?尤其是最后那句话,要是手里没点儿真货,还真是没几个人敢拍着胸脯说出来。
这念头一冒起,谢浩然也不急于走了。他干脆翘起二郎腿,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也不说话,耐心等着情况的后续发展。
十多分钟后,一个身穿警服,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在办案的值班警察抬头对他打着招呼“王队,怎么这么晚了还来?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王队长随口回应道“我和一个朋友在附近刚吃完饭,顺路就过来看看。”
罗天清连忙走过去,把王队长拉到僻静的位置,声音压得很低,音波却清清楚楚传入谢浩然那双拥有超卓听觉的耳朵里“老王,你怎么才来。”
王队长皱起眉头“我说你是怎么搞的,都这个岁数的人类,居然还跟人打架?我好不容易休息几天,陪着老婆孩子吃顿饭也不得安生,还要被你接连几个电话催过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天清连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绝口不提“百年人参”四个字,一口咬定与谢浩然之间的普通的纠纷。王队长虽说是罗天清的朋友,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他听完以后从值班警察那里要来了笔录,仔细看了一遍,这才返回到罗天清面前,侧着身子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谢浩然,低声道“老罗,这就是个很普通的民事纠纷,你没必要闹那么大吧?要我说,你也消消气,我看那个小伙子也不是不讲道理人。等会儿我过去跟他谈谈,让他给你赔礼道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罗天清立刻瞪大了眼睛“哪有那么简单?不行!绝对不行!”
王队长再次皱起眉头“那你想怎么办?”
“把他关进去。”罗天清斩钉截铁地说“至少得在里面关上几年。我告他蓄意伤人。你看看这儿,肩膀后面,都是他打的。”
王队长看了一眼罗天清掀起来的衣服部位,沉吟片刻“要我说,你这伤其实不是很重,最多就是点儿表皮的问题。算了吧,他还是个孩子。打架斗殴的事情我见得多了,只要他愿意赔你医药费,再诚心实意道个歉,你就大人大量算了吧!”
这话并非敷衍。派出所每天都要处理好几起类似的案件。正常情况下,都是能劝说就尽量劝说,实在无法对双方调解的那种,才会建议走司法程序。从某种程度来看,基层民警相当于微型民事法庭的法官。
罗天清对王队长的好心提议置若罔闻,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绝对不行。我要告他,我一定要把他送进去,好好吃上几年牢房。”
王队长被罗天清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惹得来了火,顿时沉下脸“老罗,这监狱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说让谁进谁就进去?”
罗天清听出他话里意思有些不对,连忙改口道“我是说,我拒绝调解。这件事情我必须走司法程序,我得给他好好留个教训。”
“那随便你。”王队长对他有些烦了“要是这样的话,你还是先去医院做个伤情鉴定,拿到检查报告再说。得,我看你也别呆在这儿了,大晚上的,该回家就回家,笔录已经做了,那孩子我看也是个老实人,暂时就这样吧!要有什么问题,等你回头拿到伤情鉴定再说。”
“啊?”罗天清一下子懵住了“就这么把他放了?那个……他要是跑了怎么办?”
“我说你这个人,不要老是把别人想那么坏好不好?”王队长说话也是不留情面“登记了身份证,留了家庭住址,你觉得有多少人会跑?又不是谋财害命的重罪,他为什么要跑?再说了,现在到处都是监控,走进我们派出所就留下了个人资料,只要一次正常传唤不到,又不能提供正常的不能到达理由,我们这边就会把他的个人信息列入名单,到时候不要说是买火车票买飞机票,就连在外地住店都成问题,他能跑得到哪儿去?”
罗天清被王队长这番措辞强烈的话说得一下子接不上口,过了半天才讷讷地问“我看电影里抓人都挺困难的,得出动好多警察……那个……”
“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王队长被他这种说法惹得好气又好笑“我刚才看过了,那孩子没有案底,很干净的一个人。像他这样没有犯罪前科记录,按照常理判断,应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角色。你以为大街上随便走过来一个人都是谋划着抢银行或者劫持运钞车的江洋大盗?老罗,你想多了。”
第七百四五节 会议()
“所以你就别把事情往坏的方面去想。赶紧的,带着你老母亲回家,早点洗洗睡了。”王队长也是个妙人。
尽管不太情愿,罗天清还是只能闷闷不乐地转过身。临了,他悻悻地又问了一句:“老王,他要是真跑了,那该怎么办?”
王队长对此胸有成竹:“他要是真的跑了,我就负责把人抓回来。现在你满意了?”
这番话还真不是随口乱说。尽管王队长与罗天清认识,他却谨守着身为警长的道德与职责。现在全社会联网,只要在派出所电脑上输入身份证号码,相关的个人信息全部都能查到。正是凭着这些资料,再加上从事警察这个行业多年的经验,王队长才做出相应的判断。
……
这个夜晚注定了不可能是安静的,矛盾与争执在其它地方也在上演。
燕京东郊的军事基地属于特殊保密单位,没有得到允许的人若是擅自进入,警卫可以在未经请示的情况下,在第一时间将其击毙。
三楼会议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里面的声音传不到外面,若是遇到突发性紧急情况,只要按下设置的房间内部的警报器,守候在外面的警卫立刻就能冲进去,控制局面。
能够进入这个会议室的人,身份都不简单。
身材肥胖的防保局局长怒风语调清晰,言语铿锵:“综上,我们对国内修士的管辖,已经进入了循环期内最好的控制环节。以这次从合众国把车伟宁博士救回来的任务为例,我认为完全可以启用更多的修士特工。他们只要接受纪律方面的训练,完全可以成为我们手上的一支精锐力量。”
会议桌首位上,头发花白的周宇驰上将听着怒风发言,频频点头,眼中透出赞许的目光。
“防保局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自从小封担任局长以来,情况的确是比以前好了很多。”周宇驰打趣道:“我听说你们防保局的人都有代号,你给你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怒风”,是不是这样?”
怒风局长姓“封”,这在高层之中不是秘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坐在这个位置上,总得保持一点儿神秘感,要是什么都被下面的人知道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秘密泄露出去。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就连上街买菜也会被认出来。”
十多名与会者纷纷笑起来。
周宇驰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他嗓音清朗,有着身居高位者特有的稳重:“小封的工作性质很特殊,他那个部门也是得到上面首肯的。从李克农将军的时代起,特殊部门的重要性就不亚于任何正规军。我们在这方面必须给予重视,也要利用、整合、控制方方面面的力量。上一次任务你们完成得非常好,车伟宁这次回归带来了很多东西,尤其是低温材料方面的技术,帮助我们解决了很多难题。昨天航天工程院那边的老宋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等到这次新型航天发动机研究任务告一段落,他要亲自为车伟宁申请一枚荣誉勋章。”
胖胖的怒风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面带微笑听着将军说话。这相当于变相的表扬车伟宁这次能够安全返回,防保局在其中的作用至关重要。今天这个会议虽说是安排下一阶段的工作,其实很大成分是对防保局近来工作的褒奖。
“在这次行动中,有功人员一定要奖励。只要是在规章制度许可的范围内,所有奖励绝不能打折扣,更不能出现功绩冒领、代替,甚至是欺上瞒下的情况。”周宇驰的视线再次落到怒风身上:“小封你在这方面就做得很好,继续努力。”
怒风脸上带着肥胖中年人特有的,令人看了觉得很舒服的笑容:“那我们下半年度,以及明年申请的单位预算……”
不等他把话说完,周宇驰大度地挥了挥手:“我就知道你惦记着这个。联合作战部已经通过了你的拨款申请。你这个部门要特殊一些,情况也比较复杂。不过我们不会在相关的款项上卡你的脖子。该批的都批了,明天会下发文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需要商讨内容不算多,周宇驰也不是那种喜欢在会上用长篇大论拖延时间的人。十点多的时候,会议结束,门开了,与会者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卫子潇伸手把摆在怒风面前的一个文件袋抓了过去。他动作敏捷,完全出乎怒风意料之外,这时候房间里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剩下几个也没在意,因为无论卫子潇的动作还是表情,都让他们感觉那是“同事之间在开玩笑”。
胖子的困难在于运动,带着身上一百三十多公斤的肥肉,怒风慢慢转过椅子。这时候,除了他和卫子潇,其他人已经离开,房间里空荡荡的。
文件袋里的东西虽说不太重要,却不能就这样扔着不要。卫子潇丝毫没有把袋子还过来的意思,也没有打开,怒风只能就这样坐着。
他很清楚,卫子潇不会无的放矢,他是故意的,想要与自己单独谈谈。
“卫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怒风注视着为卫子潇,目光有些警惕,表情却是似笑非笑。
“封局长,我很佩服你。防保局这个一个烂摊子,你接手了只是五年时间,就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不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卫子潇说话很认真,同时也把文件袋放下,轻轻推到怒风面前。
他也是局长,“特殊事务调查局”,简称“特调局”。与怒风比起来,卫子潇要年轻得多,三十七岁就能以少将军衔坐到这个位置,真的是非常罕见。但熟知内情的人都知道,卫子潇绝不是外人所想那般,“靠着裙带与家族关系爬上来的废物”。他其实精明强干,在很多事情上表现出令人称道的战略眼光,个人能力也很惊艳,足足拥有四个博士学位。
怒风没有从卫子潇身上感觉到丝毫敌意。他伸手拿过文件袋,脸上流露出正常的笑容:“谢谢。”
防保局与特调局之间的关系一向很紧张,甚至彼此之间从未有过任何来往。平心而论,从公开角度看,怒风对卫子潇这个人没什么意见。但是这个人性情冷漠,不苟言笑,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条盘在阴暗角落里的蛇。
这绝对不是贬义,却也没有褒义的成分。总之,你不去惹他,他就不会咬你,就是这样。
卫子潇伸出左腿,挡住了想要把椅子从桌子下面移开的怒风。他的目光幽深:“封局长,我们之间应该加强合作。”
怒风停下动作,抬起头,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卫局长,这不是我们之间应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