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叫做“法不责众?”
一百个人抢光一个人的财产,这就做叫做法不责众。
什么叫做“法律保护大多数人的利益?”
一百个人抢光一个人的财产,如此绝对的比例,你觉得所谓的“正义”会站在哪一边?
这里不是帝都,不是核心省会。很多在文明世界看来不可思议,根本不可能发生的诡异事件,在这里属于都显得正常。
外婆方芮虽然糊涂,却毕竟是自己的亲人。何况苏家村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混账王八蛋,谢浩然决定扶持苏春露和苏永福,至少要给外婆留下几个人品还算可以的亲戚。
……
苏夜灵住院只是观察治疗,她喜欢回家吃饭,只是吃完以后,晚上还要回到病房。明天办理出院手续,事情就算基本了结。
贺季开着车,苏夜灵和苏夜云坐在车厢后座,谢浩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手机没有像往常那样装进衣服口袋,就这样放在手里不断把玩。
他有种感觉,之前那个陌生男人还会打电话过来。
预感是如此的灵验————手机上的时间不多不少刚好过了十分钟,再次响起了来电提示的彩铃声。
“谢浩然,你到了没有?”对方的语气还是那么威严,只是多了几分焦躁。
谢浩然不禁笑了起来:“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就这么一句话,瞬间激起了对方的怒火:“怎么你还没有来市府办公室?我们都等了你一整天了。”
情绪比刚才平静了许多的谢浩然没有发火,他手持移动电话,淡淡地说:“简直莫名其妙,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要去?”
“叫你过来,当然是有事情要办。”陌生男子明显是在强压怒火:“我再给你十分钟,立刻给我过来。”
谢浩然本来还想在电话里狠狠骂上一通,可是想想这样做实在没有意思。他自嘲地笑了笑,随手拖动了通话结束键。想了想,又把这个来电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苏夜云在医院的时候打过电话回家,方芮在家里已经收拾好一桌饭菜。高压锅炖鸡的味道虽然没有慢火瓦罐煨出来的香,却胜在不需要太多时间。从杀鸡斩块放进锅里熬煮,到开盖出国端上桌子,前前后后也就四十多分钟,简单方便。
汤味浓郁,方芮在里面放了些当归。这是她从一个老朋友那里学来的做法,算是另类的药补。
酸辣椒炖鲫鱼是谢浩然喜欢吃的,黄焖鳝鱼是泽州这边的传统名菜。虾仁是上周从海鲜市场买回来,剥了壳,放在冰箱里冷冻。方芮把它放在微波炉里解冻,加上韭菜和佐料爆炒,虽说口感比不上鲜虾,味道很不错。
苏芷兰放学回来了,一家人很难得的聚在一起。
谢浩然拿出一瓶酒。这是上次从王昌远那里弄到的陈年好酒。他带了几箱过来,放在苏夜灵餐馆的库房里,家里也有一些。
苏夜灵从冰箱里给苏芷兰拿了一瓶橘子汁。她还没有陈年,酒精对小孩子没好处。
方芮端起酒杯,有些惴惴不安地望着谢浩然:“小然,我……”
谢浩然笑着与她的酒杯碰了一下,把她尚未说完的话挡了回去:“外婆,我祝你健康长寿。”
说着,他不动声色的抬起脚,在桌子下面飞快各踩了一下苏夜灵和苏夜云。姐妹俩心有灵犀,也笑着举杯碰杯。
谁也没有提苏家村的那些亲戚。
方芮是很想说的。她很后悔,想要对女儿与外孙好好说说。她不是那种拉不下面子对后辈认错的执拗老人。这几天在医院和家里来来回回,很多事情方芮也想通了。她一直想找机会与谢浩然好好谈谈,偏偏这个外孙很聪明。他不需要自己的道歉,要的只是家庭美满,和平幸福。
不说就不说了吧!一家人开开心心坐在一起吃饭,比什么都重要。
方芮做菜的手艺不错。
黄焖鳝鱼味道咸鲜,用来下饭正好。鲫鱼虽说肌间刺多,吃起来麻烦,却胜在肉质鲜嫩。虾仁下酒这种吃法绝对是痛风者所恐惧的,但是对于体质上没毛病的人看来,这样的一盘菜,可以喝着聊着从深夜坐到天亮。
喝过酒,再痛痛快快喝上几碗热腾腾的鸡汤,整个身体一下子变得舒服起来。
大家都有默契,谁也不想打破现在这种美好的气氛。至于什么所谓的“亲戚”,关在看守所里的苏福道,那都是明天的事,以后再说。
苏芷兰很喜欢谢浩然这个表哥。从小失去父亲的小女孩对家中男性成员的依赖感很强。她以前的崇拜对象是大哥苏慎,现在苏慎考上大学走了,幸好还有一个表哥谢浩然。而且无论从各方面来看,表哥都要比自己的亲哥哥强大得多。
苏芷兰开始了专属于她的表现,话题也很快转移到她学习和学校方面。她的确有着自我夸耀的资本————学习成绩比上学期有了明显提高,性格也比以前变得更加开朗。
有些小秘密是苏芷兰一直藏在心里,直到现在才偷偷拿出来:“哥,学校里有男生说喜欢我。”
对于这个问题,当妈的永远最警惕。酒好,苏夜云多喝了几杯,正在那里晕乎乎的小口抿着鸡汤,忽然听到女儿说的话,一下子酒醒了。她猛然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芷兰你说什么?有人喜欢你?”
苏芷兰已经吃完了饭,她双手抱着一瓶橘子汁慢慢地喝着,点点头:“是啊!有人往我书包里塞小纸条,还有男生约我周末的时候出去看电影。”
苏夜云若有所思:“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去学校跟你的班主任好好谈谈。”
“谈什么啊!”苏芷兰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然后很是自傲地笑了:“其实没什么的,那些男生都是小屁孩。他们喜欢的东西跟我扯不到一块儿。”
“小屁孩?”苏夜灵被逗得乐了,伸手刮了一下苏芷兰的鼻子:“你比他们还小吧,就敢说这种话。”
“我说的是真的。”苏芷兰满脸都是认真:“班上的男生喜欢周杰轮,女生喜欢鹿汗。总之都是这些明星,一个个变来变去。就说我同桌吧,他前段时间看了几部成龙的电影,就在外面找了个教拳的师傅,说练的是什么“少林金刚拳”。上个星期为了争篮球场,他跟隔壁班的打了一架。结果他被打惨了,就一对一,还不是对手。”
谢浩然乐了,插话进来:“有这么夸张吗?”
苏芷兰撇了撇嘴:“隔壁班的篮球队长身高一米七五,我们班练拳的那个才一米六。我们当时都劝他算了,反正篮球场从来都是先到的先占,今天玩不成就明天。他倒好,直接抡起拳头冲上去,当时就被人家抽了个耳光。”
苏夜云皱起眉头问:“争篮球场这件事,与男生喜欢你之间有什么关系?”
苏芷兰有些畏惧她妈:“我同桌给我写过几封信。我觉得吧……他那边是想要在我面前表现一下。”
“表现?”谢浩然扬起了眉毛。
苏芷兰不敢在这方面多谈。她很精明,觉得自己已经说漏了嘴,再说下去恐怕很多学校里的事情都会被连带出来,连忙敷衍道:“反正我对他们没兴趣。”
第七百七八节 来客()
正说着,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苏夜云距离房门最近。她站起来,走到门前,凑近门上的猫眼,嘴里自言自语:“谁啊?”
外面是几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子。
这样的感觉不是很好。熟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些人苏夜云一个也没有见过。现在的社会可不比从前,对于陌生人的防备心理很重。苏夜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转身朝着饭厅餐桌叫了一句:“小然,你过来看看,他们是不是你的朋友?”
小白兔都知道妈妈没回来就不能开门。
大灰狼能披上人皮伪装。
但是苏夜云并不确定这些人与谢浩然有没有关联。自己这个表侄神通广大,认识的人多,说不定人家是来找他的。
谢浩然嘴里答应着走过来。他倒是没有苏夜云那么多的想法,先是看了看猫眼,然后把房门拉开。外面站着三个人,都是男的。一个年轻,两个中年。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人。戴着眼镜,高个子,脸上洋溢着令人舒服的笑容。他直接把手伸到谢浩然面前,笑呵呵地问:“你就是谢浩然吧?你好!你好!我是市府办公室的崔平亮,你就叫我老崔吧!”
老崔?
谢浩然疑惑地伸手与对方的手碰了一下,没有握住的意思,只是表面上的虚应礼仪。他确定从未见过这个人。可是对方自报家门,“市府办公室”这几个字立刻让谢浩然联想起之前在医院和回家路上接到的电话。从声音上判断,崔平亮显然不是当时打电话给自己的那个人。
“有什么事吗?”谢浩然挡在门口,丝毫没有想要让开的意思。
崔平亮没有生气。他依旧笑呵呵的,脸上皱纹令人怀疑他极有可能随时都保持这样的微笑表情。态度温和,甚至可以说是谦恭:“那个……能让我们进去谈谈吗?”
谢浩然摇摇头,不为所动:“我不认识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崔平亮大概早已料到会遇到这种情况。他没有坚持意见,侧过身子,分别介绍站在后面的另外两个人:“这位是对外贸易司的李思敏李科长,这位是张先生。其实是他们找你有事,我只是作为协助,把他们带过来。”
对外贸易司?
国家部门很多,谢浩然不是体制内的人,他不知道是否有这个部门。不过崔平亮声称来自泽州市府办公室,想必就不会在身份问题上撒谎。联系之前那两个盛气凌人的命令式电话……对外贸易司,估计是真的。
他站在那里略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很简单的一句话,引起了李思敏的不满:“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很年轻,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样子。薄款夹克衫披在外面,里面是淡蓝色衬衫。黑色长裤笔挺,笔直的裤缝线条流畅,皮鞋擦得锃亮,搭配着带有几分严肃的表情,倒也算得上是有几分英俊气质。
话一出口,谢浩然立刻听出来了。笑了笑,鼻孔里发出毫不掩饰的冷哼,脸上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你就是之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
李思敏用另外一种方式承认,他的语气同样冰冷,充满了威严:“你为什么不来市府办公室?”
虽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找到自己,谢浩然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随口发出讥讽:“泽州市府是你家开的?你说去我就得去……你算老几?”
这话与在医院的时候如出一辙。那时候的不好记忆顿时从李思敏的脑海深处浮了出来。这样的感觉很糟糕,尤其是谢浩然在电话里冷漠坚硬的回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击碎了李思敏固有的高傲。
“你……”他眼睛里闪烁着愤怒,却在努力控制着情绪:“你会后悔的,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谢浩然伸手扶住门把手:“你们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等外面这些人张口回答,他就做出要关门的举动。
一直站在最外面没有说话的中年人急了。他连忙从崔平亮与李思敏两人中间挤进来,张口叫道:“等等!先等等!谢先生你好,我叫张新河。其实是我要找你。”
谢浩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冷冷地注视着他:“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还有……”
抬起手,指了一下李思敏:“他是你的代言人吗?”
张新河不明白谢浩然为什么要这样问,有些茫然地摇摇头:“不是。”
“我之前问的是你们有什么事?结果他莫名其妙插话进来。我今天很忙,坐个好几个钟头的车来到泽州,然后去医院里看病人。连续接到两个态度很嚣张的电话,什么也不说,还限定时间让我去泽州市府办公室。”谢浩然的目光顺序从面前的三个人身上扫过,最后锁定在面带怒容的李思敏身上:“行啊!上门求人就是这种态度。你他吗的以为自己是谁?元始天尊?还是太上老君?”
三清道尊几乎是所有东方修士崇拜的对象。
李思敏完全不明白最后这句话的含义。他很想动用手上的权力让谢浩然知道什么叫做厉害。可这只是想法,想要落实……真的很难。
“你凭什么骂人?”这是他思来想去唯一可以抓住对方,觉得可以利用的弱点。
谢浩然笑了,反手从门框后面抓起一根摆在那里的铁棍。鞋柜侧面就是储藏室,他早早弄了一套德国产的名牌厨具放在那里,还有几根长短不一的铁棍。说是厨具,其实就是六把大号菜刀。国外款式与国内常用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