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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从外面传来一道沉闷的响声。
声音不大,但是坐在客厅里的庄胜义清清楚楚感受到来自脚下的震动。就像地震,幅度不是很大,微微有些摇晃。
赤阳真人的居所在别墅东面。这是一个完整的建筑群。走廊与楼梯连接着各个房间,他显然是感觉到外面传来的震动,连忙打开房门出来看个究竟。目光正好与坐在客厅里的庄胜义碰上,赤阳真人脸色顿时剧变,又惊又怒:“不好,外面有人破了我的法阵!”
破阵?
庄胜义对这种事情不是很明白,事情来得过于迅速,超出了他的正常认知。直到看着赤阳真人闪身朝着外面冲出,庄胜义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拿起摆在茶几上的手机,想了想,以极快的速度从沙发上站起,伸手插进旁边的坐垫底下,用力扯开预留在那里的一块布头,随着刺耳的布帛裂音,沙发出现了一个木制空格,他从里面拿出一把亮银色的勃朗宁手枪。
在黑道上混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准备?
“嘭!”
沉闷的撞击声再次传来。不过这一次与上次不同,伴随着“呼呼”的风声。一个黑色声身影也从敞开的房门外面飞进来,力量是如此之大,仿佛脱膛而出的炮弹,以标准的直线猛砸在正对面墙上,发出伴随着惨痛尖叫的撞音。
庄胜义怔住了,整个身体随时变得颤抖起来。
那是赤阳真人。
外面究竟来的是谁?
庄胜义住在这里,别墅内部当然安排了保镖。
贺区闯进来的时候,一名身材高大的保镖挥舞着长刀猛砍过来。那是标准的日本刀,适合劈砍。贺区迅速收住脚步避过,那人失去平衡,落下的长刀砍在对面隔柜上,被木质部分牢牢夹住,一时间抽不出。贺区随即扑上去,一把扣住对方肩膀,那名保镖反应极快,连忙松开握刀的手,只是所站的位置不好,无法用力正面迎上。他发疯般地挣扎,拼死扭动着用胳膊去挡,同时张口朝着贺区的手指狠咬过去。凶狠狠辣的打法一看就是不要命的,贺区被惹怒了,也不管什么修士与普通人的区别,低吼着一拳砸过去,正中那人的脑袋,整个头部顿时朝着后面翻仰,脖子正中出现了一个令人惊悚的直角断口。
紧跟其后的贺倩虽是女性,手上的力量却并不属于贺区。她反手抓住从楼上冲下来的另外一名保镖,直接按住对方头部往墙上猛砸。伴随着惨叫,满嘴都是血,碎裂的牙齿有几颗甚至牢牢嵌在墙上,那人当场急救不动了。
谢浩然走进客厅的时候,局面已经被控制住。
庄胜义是个聪明人。连赤阳真人都不是对手,别墅里的保镖多达十五名,但是看看冲进来的这三个人,他立刻选择了投降————放下手里的枪,站在那里,有些犹豫地问:“你们是谁?”
他问话的同时,贺区大步走到瘫在地上的赤阳真人面前,左手抓住对方肩膀,将其身体拎着离开地面。遭到重创的赤阳真人一时间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任由他将自己拖起来,从楼梯位置一直拖进了客厅。
谢浩然直接在侧面的沙发上坐下,冷漠的目光先是扫过被贺区控制住的赤阳真人,视线随即落在庄胜义身上,问:“你就是庄胜义?”
庄胜义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人,他在恐惧与震惊中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你是谁?”
谢浩然说话速度很快:“给你个机会,把顾良英交出来。”
不等庄胜义回答,他视线再次移动,注视着被贺区扣住肩膀的赤阳真人,发出轻蔑的冷笑:“没想到龙虎山居然还有人懂得使用阵法?哼!只是你的手法也太糟糕了,就凭你在外面布置的东西,也好意思叫做法阵?”
简单的几句话,把赤阳真人听得浑身剧震。
这阵法是他从一位师门长辈那里学来的,具有良好的防御效果。阵法以玉石为源,需要在所设位置提前安排,吸收长达两年的日月精华,方可发挥作用。以前从师傅那里学会的时候,赤阳真人对这套阵法进行过演练。他很清楚,一旦阵法开始运转,完全可以挡住炼气中期以下的修士。即便是筑基境界的修士想要闯进来,也得花费一番功夫。
谁能想到,如此强悍的阵法,竟然被人用拳头砸烂,硬生生的破了!
赤阳真人此前冲出去的时候,亲眼看到贺区抬起脚,把一块用作设阵的玉石踩得粉碎。那是玉石镶嵌在砖块里的做法。就像一块缩小版的石碑,竖立在别墅的南面。石碑碎了,绿色的玉石滚落出来,赤阳真人当时没来得及多想,扑上去想要抢下那块玉石,却被贺区一脚踢中腹部,倒飞着进来。
赤阳嘴里流着血。他是个不认输的性子。何况这些年虽说裹着养尊处优的快活日子,修炼功夫却没有拉下。想想从几年前就被庄胜义招揽来到港城,自己算是庄家的供奉。他不由得目光一厉,抬手抹掉嘴角的血痕,低声发出威胁:“既然你知道我是龙虎山的人,就应该明白我师门的厉害。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出去。我已经给龙虎山那边发了千里传讯,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帮我。”
谢浩然脸上挂着淡淡的冷笑,没有任何预兆,猛冲过去,狠狠一拳砸中赤阳的小腹。他的双眼瞬间鼓凸,嘴巴不由自主张开,整个人随着巨大的力量倒着飞起,却被贺区死死抓住肩膀。骨头就这样被活活扳碎,从身体内部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的丹田……啊……好痛!你……你竟敢毁了我的丹田……”
剧烈的惨痛彻底超过了赤阳真人的承受极限。他半边肩膀塌着,发出惊恐愤怒到极点的惨叫声。
谢浩然用森冷的目光注视着他:“区区一个筑基,而且连中期的境界都没有达到,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就你这样好意思称为“真人”?简直是辱没了龙虎山。”
腹中传来的剧痛几乎零赤阳真人发狂。他死死咬住牙齿,然后松开,嘴角流着血,强忍住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疼痛,发出狼一样的嚎叫:“你等着!你等着!我龙虎山绝对不会放过你!”
谢浩然看着他发出冷笑:“赤阳……我看过你的资料,烈阳真人是你的师兄?他去年就死在我的手上。现在,你也一样。”
赤阳真人听到这里,整个人顿时呆住,失口叫道:“你……你是……”
谢浩然已经没有了继续与他说话的兴趣,直接对贺区下令:“杀了他。”
贺区属于力量型的修士。来自圆法寺的功法对他来说很适合。右手直接扣住赤阳真人的脖子,轻轻松松就捏碎了对方喉骨。贺区随即将赤阳的头部朝着后面扭转了一百八十度,将尚在抽搐的尸体扔掉,抬脚从上面跨过去。
凶狠残忍的做法,彻底震撼了庄胜义。
只是他心里仍然存在着那么一点点侥幸。看着谢浩然返回到沙发上坐下,庄胜义控制住内心恐惧,期期艾艾地说:“我……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那张狡猾的面孔,谢浩然摇头,发出遗憾的声音:“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第八百一八节 龙头()
别墅的其它地方很快传来尖叫与求救声。
持续的时间不长,前后也就是五分钟左右。楼梯与走廊上出现了一个个人影,他们很快在客厅里聚拢,使宽敞的厅堂变得拥挤。
顾良英一家三口走在最前面,后面的是庄胜义的家人,他的女儿,还有女婿。
贺山与贺梅在后面押着。
庄胜义立刻几乎是立刻明白了谢浩然之前那些话的意思。
只是庄胜义怎么想也不明白:这座别墅的保安措施非常严密,除了从内陆花高价请回来的赤阳真人,其余保镖也都是高手。虽说不是军人,他们却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能够操作各种轻武器,有两个甚至还会驾驶直升飞机,别墅内外到处都安装着监控摄像头……如此严格的安保措施,居然被这么几个人冲了进来,彻底控制局面?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盗匪,更不像是抓人绑架索求金钱的绑匪。
何况,谢浩然刚进来的时候就说过,他要找的人是顾良英。
庄胜义觉得心脏跳得厉害。他连忙走上前,盯着谢浩然,眼睛里释放出又惊又怒的目光:“我是前一届港城特区副长官,你怎么敢……”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力气是如此之大,当场就把庄胜义打得头晕眼花,摔在地上。
谢浩然这次带来了十二个人,分别是筑基到金丹境界的高手。他考虑过,是时候释放出一部分力量在世人面前。资料上显示赤阳真人来自龙虎山,再有几个月自己就要结婚,明真的问题龙虎山那边至今没有动静,她师傅也不像是一个能够息事宁人的性子。
老虎之所以令人畏惧,是因为老虎有锋利的爪子和牙齿,会吃人。
当自己手上底牌越来越多的时候,不妨亮出几张,震慑一下那些在暗处觊觎自己,跃跃欲试的家伙!
直接走到顾良英面前,谢浩然平静地说:“你应该明白我是做什么的。走吧!跟我们回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谢浩然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七百亿”与眼前这个身材矮胖,看上去满脸和善,戴着一副眼镜的中年男人联系在一起。
他的职位其实不算很高,却恰恰出于大笔资金的需要转手、流通的关键节点。顾良英早在几年前就做了准备,他将大部分财产转移到国外,如果不是这次的问题实在严重,东窗事发,恐怕直到他成功出逃,仍然无人察觉。
他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一路走过来,看到了沿途的尸体,还有遍地鲜血。谢浩然身边这群修士全都姓贺,他们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留手”,也从未有过类似的概念。天厄丹是个好东西,何况保镖携带着武器,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本身就是最好的报复理由。那么……杀吧!
与外界连接的报警线路在第一时间被切断,贺澜等人还在谢浩然的安排下,在别墅外部设置了一个临时阵法。效果很简单,有着极强的隔音作用。
能做到今天这一步,其实顾良英早就想过自己未来可能的几种结局。其中最好的一种当然是客死他乡,他也想过可能会被抓回去,或者两国之间签署引渡协议,自己被所在国家当地警方控制,然后回国……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没有眼前这种血腥、恐怖、令人震撼且无比惊悚。
吞下去的那些,毕竟不是我的钱。
想到这里,顾良英无奈地发出长叹,机械地发出声音:“好吧!我不会反抗,我跟你们走。”
停顿了一下,他侧过身子,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妻子和女儿,转过身,对谢浩然发出哀求:“别难为她们。她们……她们与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谢浩然没有回答。他冲着站在侧面的贺澜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快步走上前来,抓住顾良英的肩膀,将他带了出去。
作为任务核心目标人物,必须确保顾良英活着返回。这是廖秋在文件中反复强调过的,绝对不容违背。
随后,贺山带着顾良英的妻女也走了出去。前后间隔大约为五分钟。庄胜义听到外面有引擎发动的声音,估计是提前准备了汽车。
再然后,就是庄胜义的家人。
等到这第三批人走完,客厅里只剩下谢浩然与庄胜义,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钟头。
谢浩然返回到沙发上坐下,他注视着站在对面神情僵硬的庄胜义,淡淡地说:“事情差不多处理完了。现在,咱们来谈谈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
庄胜义之前的那支勃朗宁已经被贺山收走,房间里再没有藏着武器的暗格。他索性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带着阴暗不定的神情,问:“你指的是什么?”
谢浩然看了一眼庄胜义摆在中间茶几上的手机:“我可以给你点儿时间,把你在国外的资产整理一下,该卖的卖了,该转的转了,把钱打进我指定的账号。”
听到这句话,庄胜义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你……你说什么?”
“别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没有人知道。”谢浩然脸上处变不惊:“你当年打着回国投资的名义,其实是暗中做着走私。当时没把你查出来,不代表永远都会这样。你的走私所得大概在三千万左右,这些年你靠着这些钱不断翻滚,另外就是靠着顾良英的路子,在内陆多个投资项目中作假。尤其是房地产,你狠狠赚了一笔。结果呢,这些钱被你转到了渣打银行,一分钱都没有留在国内。”
庄胜义老了,脸上酥浮的皮肤一阵乱颤。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这才想起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