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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帮助”。总之,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厅堂很大,因为来得人多,就没有安排座位。修士本来就不看重这些,只要主人同样站着,就不算是失礼。
谢浩然穿着一件黑色衬衫,下面是黑色长裤,皮鞋擦得锃亮。
在上传“枯叶蝶”虐杀视频以前,他就向各大门派,以及修炼世家发布了邀请函。
药神院的名头在修真界还是很响亮的。实际上的影响力却颇为有限。放眼大厅,林林总总只有三百余人,来的大多是修炼家族,少的有那么一、两个,多的也就是三、五人左右。至于被邀请名单中赫赫有名的武当派,只来了一个司平真人。青城派那边也是同样,只有一个铁玄真人。
按照事先的预测,正常情况下,应邀前来的修士总数不会少于一千。
现在看来,最多只有这个数字的三分之一。
药神院的号召力远不如想象中那么强大。
谢浩然自嘲地笑了笑,走上前,对着四周拱手行礼,朗声道:“感谢诸位应邀前来,本座在这里谢过了。”
周围响起一片稀稀拉拉的回应。大多是恭维与随口应付,都是听着还算不错的场面话。
谢浩然没兴趣与这些人浪费时间,他直接进入主题:“本座今天一不办喜事,二不为钱财。有件事情,想要拉着诸位道友一起做。只是不知道诸位道友意下如何?”
他毕竟年轻,从下面蹿起来的速度太快了。吞掉雷极门的过程过于迅速,灭掉圆法寺的手段也很隐密,没有多少人知道。在很多修士眼里,谢浩然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毛头小子。即便是掌控着药神院,也是运气多过实力……说不定,是药神院原先的三位副院主上了年纪,想要静修,这才把所有权力扔给了谢浩然。
这种时候说话,是需要有人在旁边烘托的。丰树理代表丰家前来,他与谢浩然关系很好,事先已经听他说过一遍,于是笑了笑,信步从人群里走出,故意问:“不知道谢掌门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要烧掉几个教堂,杀一批教士。诸位有没有兴趣?”谢浩然说话时虽然带着笑,神情却很坚定,甚至带着几分狰狞。
烧教堂?
杀教士?
一个上了年纪,须发全白的老头疑惑地问:“这个……这好像从前义和团干过的事情啊?”
谢浩然微笑着简单解释:“不是咱们国内的,这次去外面,在他们的地盘上动手。”
东羊正神情冷肃。
很多人没有搭话,保持沉默,更没有表态。
果然是年轻人啊!冲动、盲目、什么也不懂。上来就张口喊杀,没有丝毫的遮掩,也不会用更加温和的方式说明意图。就不能把话说得婉转些吗?先不说这烧教堂杀教士能不能成功,就光是你这种说话的态度,很令人反感,难以接受。
青城派的铁玄真人站在那里发出冷笑:“我大老远的从青城而来,本想着是不是药神院又出了什么新的丹药,也就顺便过来看看。没想着听到这么些乱七八糟的混账话。都什么时代了,还想着烧教堂,杀洋人。哼!年轻人,没事儿多回家去看看史书,看看当年义和团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别以为你后面有靠山就随便乱来。说句不好听的,你算老几?”
不能说是铁玄真人的思维有问题。防保局征招了大量修士,其中就有武当派的年轻后辈。铁玄其实对此并不赞同,他也没兴趣参与更多的国家事务。修士嘛,勤修苦练,早日飞升才是正道。普通俗人生生死死与我何干?
旁边,武当派司平真人也发声问道:“药神院请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今天有没有拍卖会?我还等着看看你们药神院的丹药呢!”
谢浩然脸上的神情不变,他早已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淡淡地说:“今天没有拍卖会。之所以邀请诸位道友过来,就是为了商议此事。”
司平真人在修士当中算是老资格。外表看上去像是八十多岁的长者,自然不会把谢浩然这种年轻后辈放在眼里。何况感受他外放的灵能,只是区区一个筑基中期。想到这里,司平冷笑着摇头:“药神院一代不如一代。若是方玉鲲在这里,少不得我也要给他一个面子。至于你……呵呵!哼!”
第八百三九节 意图()
冷笑着,司平真人转身走出了大厅。
“礼节”这种东西,是要具体看人的。
方玉鲲是修炼界的老人,也是名人,武当派之所以派出司平真人过来,很大程度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如果早知道负责主持的是谢浩然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武当上下连理都不会理。
说起来,药神院在修炼世界其实是一个颇为尴尬的存在。方玉鲲当年创下药神院,其主旨是为了遏制国外宗教势力在华夏蔓延。无论杀教士还是烧教堂,都与当时的社会背景相符。何况药神院还兼做炼丹,凭着这种能力,才能在修炼世界立足,被各大门派与修炼家族所接纳。
但平心而论,大部分门派,以及实力强大的修炼家族,其实对药神院的存在不以为意,甚至抱有强烈的鄙视心理。
这就不得不谈到修炼世界的一个特殊群体散修。
构成这个群体的成员非常复杂。其中有门派弃徒、因为某种原因被迫离开家族的修士、没有师承机缘巧合之下开始修炼的普通人,另外就是诸多世俗观念容不下的私生子、非婚生子女、庶子庶女,以及修真界的罪犯等等。
总之,在占据道德上风的修士看来,他们统统不是什么好人,统统都是下流胚,统统都是下三滥。
一个坏人的早期可以说是罪恶的,同时也充满了邪恶。具体原因现在已经无法根究,但不管怎么样,再多的罪恶也随着坏人身死道消,一天天变得淡化,直至无影无踪。可是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有很多人都会记得,连带着坏人的后代也必须承受来自祖先的负担。“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固定观念延续了千万年,尤其是各大门派都有藏经阁,就算上古祖师的功法典籍保存不善遗失,但是一代代掌门执笔记录的《恶人录》却能保存完好。
没办法,这些东西是必须记录的。修炼世界可不像普通人世界那样有着警察和监狱。在谁也不确定能否打赢一个恶棍,将其当场灭杀的前提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离这家伙远一点儿,连带着不要搭理该恶棍的后人。为什么大家都敬仰大侠?那是因为修炼世界在普通人法律管束的范围之外。传说中有天庭,可是谁也没有见过有天官降下,对恶人实施惩罚。从古至今,用活人炼丹,虐杀孕妇取胎儿炼器,以邪术屠城专取魂魄炼魔,凶性大发杀人如麻,还有那品性恶劣,行为不端的修士,统统都是无法被修炼世界接受,却属于其中成员的被抛弃者。
你爹是坏蛋,所以你也是坏蛋。
尼玛是恶棍,所以你也是恶棍。
无论恶棍还是坏蛋,他们一样要吃饭睡觉,一样要结婚生子。但是永远的憎恶烙印已经打在身上,即便是身后之人做再多的好事,行再多的善举,也无法将其消弭。
除了三位副院主,药神院所有成员都是恶人的后代,无一例外。
但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数量庞大的群体。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方玉鲲当年才下定决心,把这些实力强大,却名声不好的修士收拢,集中,创建了药神院。
恶人谷?
疯子集中营?
恶棍收容所?
在名门大派与正派的修炼家族眼中,药神院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概念。
可即便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在上古传承大部分遗失,地球灵气消散的今天,药神院能够拿出来卖的那些丹药,的确有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特殊效果。
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非常尴尬,也很令人内心纠结的事情啊!
所以司平真人绝对不会给谢浩然面子。
小辈,而且还是恶人集中营领队的小辈,你算个屁啊!
他来药神院,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拍卖会。
烧教堂?
杀洋人?
而且听这小子的口气,还是千里迢迢跑到别人的地盘上闹腾……呵呵……还是呵呵!
有了司平真人带头,后续很多人跟从,大厅里的人很快变得稀疏下来。
青城派铁玄真人是个有心机的。他看着周围零零散散走了不少人,于是笑着走上前,对谢浩然说:“我青城派与药神院有旧,刚才的事情虽然听起来荒唐,但武当派司平真人说得也不无道理。谢先生,我就问一句就算没有拍卖会,能不能从你这儿买点儿丹药?”
谢浩然脸上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他平静地注视着铁玄真人:“怎么,在你看来,药神院唯一的作用,就是向你们提供丹药吗?”
铁玄真人的笑容里夹杂着一丝威胁成分:“贵院以前卖的是通体散,后来出了一种煅体丹。明人不说暗话,我青城派也有炼丹,只是品质不如贵院的出品。龙虎山那边虽说也可以买到,却毕竟远了,而且这次我来都来了,谢先生你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归吧?生意归生意,我也不会让你难做,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谢浩然语音沉凝:“本座已经说了,这次邀请诸位道友前来,是有事情要商议,不为卖丹。”
铁玄真人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神情也慢慢变得冰冷。他盯着谢浩然看了半天,从鼻孔里发出一道冷哼,随即抬手拱了一拱:“告辞!”
说完,转身离去。
大厅里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
除了与谢浩然相熟,关系很近的南宫世家、丰家、甄家和顾家,其余的,只有在天境山大会结识的东羊家族,以及另外十几个规模不大,实力偏弱的修炼世家。
放眼望去,林林总总不超过一百个人。
谢浩然笑了。
他放开音量,中气十足大声问道:“诸位道友,还有要走的吗?”
其实东羊正也想走,只是脑子刚冒出这个念头,不知道为什么就下意识想起在天境山上的那一幕。他可是亲眼看着谢浩然从龙虎山那边带走了一个漂亮的女修士,而且还是实力很强,被龙虎山众人非常看重的那种。
想到这里,东羊正大笑着回应:“杀洋人这种事情,当年我祖上也做过。洋和尚念经,狗屁不通。他们那教堂坏了咱们的风水,若是不烧,后辈子孙如何能活?”
甄勤琴老了,但是保养得不错,看上去也就是五十多岁的模样。虽说她与谢浩然的关系不错,留在大厅里没有离开,可心里毕竟是有些忐忑,凝神注视着谢浩然,不太确定地问:“谢掌门,你向天下道门广发请帖,就是为了这件事?”
烧教堂,杀教士。这不是一个能够摆在台面上的理由。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无论国家还是宗教,都在尽可能避免战争与冲突。能协商的就坐下来谈,能不动刀子的就尽量用舌头。何况东方修道理历来注重自身,而不是通过其它方法“获取”的外物。
谢浩然脸上残留着淡淡的笑意。他没有说话,举起双手用力拍了两下。随着这道命令,吕梦宇陪着常英成从里屋走出,出现在众人眼前。
都是在燕京世家圈子里的熟人,虽说彼此之间关系不是很好,可对于甄勤琴和丰树理而言,常英成的确是个非常熟悉的修士。只是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老常……你,你这是怎么了?”甄勤琴眼里全是震惊。
“你……你是常老爷子?”丰树理有些拿不定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常英成。
他很老了。须发全白,脸上密密麻麻爬满了皱纹,心力交瘁的模样就算不说也足以令人看的清楚。吕梦宇在旁边搀扶着,常英成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他的胳膊上,很艰难地迈开腿脚,好不容易走进大厅,坐在一把事先摆在那里的椅子上。
他的脸上挤出艰难的笑意,说话也带着沉重喘息:“甄……甄大姐……丰,丰公子,老朽……这厢有……礼了。”
甄勤琴很是动容。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常英成年龄比她小,以前的常英成绝对不是这个样子。可是看看他现在,外貌至少要比自己苍老好几十岁。
丰树理尽管性情傲慢,却仍有着修炼之人当中极少见的热心肠。他盯着常英成看了几秒钟,抬起脚,快步走到谢浩然面前,急匆匆地问:“谢掌门,常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谢浩然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目光回落在丰树理身上:“丰公子,你久居燕京,应该听说过前段时间常家发生的那件事情。”
丰树理略微思考,不太确定地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