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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就是英语。高考总分一百五十分,其中分为笔试部分一百二十分,听力三十分。为了减少考生负担,听力会在高中三年级的时候,也就是当年九月,以及次年三月各考一次。相当于每个学生都有两次机会,然后取考试最高分值计入高考总分。另外就是口语,满分五分,三分以上算合格。口语成绩不会计入高考分数,但它很重要。如果你想考985或者2,在两人或者多人成绩差距不大,甚至可能是对等的情况下,英文口语成绩就会成为该大学是否决定录取你的重要依据。”
于博年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正视着谢浩然:“第一个问题:总计十一门课程的平时分该怎么办?”
不等回答,于博年继续道:“第二个问题:英文听力和口语的考试你打算怎么处理?”
谢浩然听懂了于博年话里的意思:“您不同意我提前参加高考?”
老校长笑了,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谢啊!有梦想是好的,但最好还是循序渐进。我知道最近这段时间连续发生的几件事情对你刺激很大,教育局那边段副局长对你也很支持。但是你得明白,跳级高考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好的我就不谈了,光说说坏处。往小里说,受影响的只是你个人。往大了说,更多的人,包括我,甚至整个学校,都会受到牵连。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谢浩然也笑了:“您考虑的很周全。不过,我是有了绝对把握才来找您,说这些话。”
于博年有些意外。他宁定心神,思考片刻,试探着问:“你说的是真的?”
谢浩然回答得很认真:“我从不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于博年深深吸了口气:“这样吧!你先回教室上课,然后好好想想。这个星期你找时间过来跟我仔细谈谈。如果你到时候还是决定跳级高考,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谢浩然很聪明:“您的意思是,先参加学校里的出题考试?”
于博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如果你连学校里出题都考不过,那还谈什么跳级高考?”
……
整个上午,戴志诚都是在惶恐不安中度过。
他第一次发现坐在第一排不是什么好选择。尤其是后面有双眼睛时刻盯着自己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是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罗文功上午有两节语文课,他对此很是不满:“戴志诚,你搞什么名堂?一直在那里扭来扭去,想什么呢?”
闫玉玲走后,新换了一位数学老师,态度温和:“戴志诚同学,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学校医务室量下体温?”
上第四节课的英文老师很严厉,对于上课不听讲的学生从不留口德:“戴志诚你屁股上长疮了吗?还是你觉得你的屁股是电钻,要把凳子凿穿?”
全班哄堂大笑。
柳怡霜捂着嘴唇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如果换在平时,戴志诚会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画面。
可是现在,他只能微微偏转身体,用恶毒阴狠的眼睛飞瞟着坐在后面的谢浩然。
第九十三节 请客吃饭()
戚薇发来的微信谈话记录很完整。只要稍加分析,不难看出是戴志诚在其中故意引导话题走向。
谢浩然没去找他的麻烦。
同样的事情做多了,毫无意义。
看过父亲留下的遗书,人生目标已经改变。如果可能的话,谢浩然一分钟也不愿意呆在昭明。他血管里流淌着来自父亲的冲动因子。既然当年父亲为了母亲离开那个家,我为什么不能带着他们的遗憾和未完愿望,回去找到制造悲剧的那些人,好好算一算这笔账?
冷静总是伴随着冲动,只是连谢浩然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多久的理智头脑。
他必须服从父亲的遗愿:一定要考上燕京大学。
无论这样做是对自己的修炼是否有帮助。
我毕竟是一个儿子。
至于对戴志诚的态度……昨天晚上,谢浩然以戴志诚为测算者,卜了一卦。
卦象显示:此人对我有利。
很奇怪的卦象,从道理上根本说不通。
谢浩然很清楚,自己与戴志诚绝对不可能成为朋友。这种事情也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确,有些人可以因为机缘巧合从敌人变成朋友,但这样的可能性对戴志诚来说等同于零。
看着桌面上洒落的铜钱,谢浩然觉得哭笑不得。
他对我有利?
这家伙不在背后咬牙切齿诅咒我,变着法子坑陷我就是好的了。
然而占卜的神圣性不容置疑,也不可能在同样条件下,进行相同内容的第二次占卜。这不同于数学,反复演算是证明正确的最佳方法。占卜有着“唯一”特征。无论好坏,既然卦象是这样显示,事情肯定会朝着那方面发展。
……
下午放学的时候,戴志诚收起书包,伸着懒腰,长长呼了口气。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发现,在学校里上课的一天竟然是如此漫长。
回家是幸福的。尤其是从学校到家里的这段距离,戴志诚私下起了个专属于自己的名字————幸福大道。
柳怡霜今天收拾书包的速度有些慢。班上的同学几乎走光了,教室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这种情况以前从未遇到过,戴志诚觉得奇怪,就拿起书包,朝着柳怡霜走过去,微笑着说:“你今天动作真慢。”
柳怡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先走吧,我还有事情。”
戴志诚想当然地问:“怎么,老师找你?”
柳怡霜抬起手,抚了抚耳畔的散发,笑道:“别瞎想了。我真有事情,你先走吧!”
戴志诚很固执:“没关系啊!我等你,咱们一起走。”
柳怡霜脸上的笑意微滞着,她另外找了个借口:“我可能要耽误很长时间,你还是先走吧,别等我了。”
微笑顿时变得有些尴尬,戴志诚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喜欢一个人,就会主动去熟悉她的方方面面。他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追求柳怡霜,自然可以听出对方话里虽然没有直接说明,却清楚无误的拒绝。
“是不是遇到不会做的题?”戴志诚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性格。他调笑着问。
柳怡霜眼睛里的笑意消失,残留在脸上的笑意变得淡薄。她把课本装进书包,慢条斯理收拾着文具盒。
戴志诚干脆在前排椅子上坐下,侧转过身,大半条胳膊斜搭在柳怡霜的桌面上,态度热忱,却有些自作聪明:“给我看看是哪道题,我来教你。”
柳怡霜干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蹙起眉头,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
拒绝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有人好奇地朝着这边张望,戴志诚觉得有些抹不开面子。于是强笑着,很不情愿地站起来,讪讪地说:“……那……我先走?”
柳怡霜收回目光,继续整理书包,淡淡地“嗯”了一声。
……
谢浩然今天做值日。打扫完教室,收拾好桌椅,他对另外一名值日生打了个招呼,叮嘱对方锁门,然后拿起书包,走了出去。
刚走到楼梯拐角,听见有人喊:“谢浩然,等等我。”
一看,是柳怡霜。
这个时间学校里人已经很少,楼梯走廊上几乎看不见人影。谢浩然有些意外,停下脚步,疑惑地问:“有什么事儿吗?”
他与柳怡霜几乎从不说话,彼此之间的关系只是普通同学,但绝对不能称其为朋友。
“我想请你去我家吃晚饭。”她很直接。
谢浩然有些意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柳怡霜显然早就想好了请客的借口:“上次在紫荷山庄,你那位朋友对我们招待得很不错,我一直想要找个机会谢谢你。正好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不太多,择日不如撞日,走吧!”
“我不去!”
拒绝的口气平淡且生硬,但绝对不是带有敌意的那种。谢浩然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柳怡霜,别糊弄我。这肯定不是你要请我吃饭的理由。虽然我们平时交流不多,但我知道,如果你要因为紫荷山庄那件事感谢我的话,这顿饭……早就已经请了。”
婉转和捉迷藏要看具体是什么人。必须承认,柳怡霜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可是在谢浩然眼里,美丽外表并不意味着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男人,包括自己,拥有统治权。
一阵愠怒的红晕如晚霞般飞上柳怡霜面颊。她忽然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同班同学。如果换了是戴志诚,根本用不着多费口舌,只要轻轻一个眼神,他就会像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兴高采烈凑过来。
谢浩然侧过身子,从陷入沉默的柳怡霜旁边走过。
饭当然可以吃,却要看具体是什么缘由。
何况自己约了吕梦宇,晚上还有事情。
就在他即将走下楼梯的时候,柳怡霜突然快步冲下来,挡住去路。她抬起头,由下自上仰望着谢浩然,变得带上了几分恳切的口气:“你说得对,我承认,请你吃饭不是因为上次在紫荷山庄的那件事。但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接受我的邀请。”
谢浩然慢慢皱起了眉头:“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吗?”
“具体的理由我暂时还不能说。”
柳怡霜说话的速度很快,眼睛里晃动着可以看见的哀婉:“请你……帮帮我。”
周围没有人,夕阳释放出来的金色光线照在两人身上,在楼梯上拖出了长长的影子。
请客吃饭,居然上升到了乞求帮忙的高度。
谢浩然思考了近半分钟,才迟疑着,同时也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她毕竟是自己的同学,而且还是一个非常骄傲的女孩。
可以想见,她一定是遇到了非常棘手,需要帮助的事情。
两个背影很快消失在学校大门口。
脸色苍白的戴志诚站在教学楼三楼阳台上,像雕塑一样沉默着。
柳怡霜今天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他早早躲在了楼梯侧面的杂物储藏室里,听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她……竟然请他吃饭,而且还是在她的家里。
这到底是为什么?
高高举起右拳,带着无法用语言表述的巨大愤怒狠砸在水泥平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短暂的麻木过后,疼痛沿着撞击点贯穿了整条胳膊,刺激着戴志诚脑子里产生了压抑不住的愤怒,以及屈辱。
柳怡霜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她真的看上了谢浩然?
这未免太可笑了,就像把一头大象塞进冰箱里那么滑稽。柳家可不是一般的家庭,家族里很多成员在省里和市府都有任职。不夸张地说,柳怡霜相当于一位公主。
反观谢浩然,他有什么?
戴志诚无法理解,这一切超出了他对这个世界以及规则的正常认知。
……
柳怡霜的家没有想象中那么豪华,但是很大。占地面积近两百平米的跃层,周围环境优雅,绿树成荫。
高中放学时间很晚,走进柳怡霜家里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一个看似保姆的中年女人正在客厅与厨房之间忙碌着。
大厅沙发上坐着三个人。
柳怡霜把换过拖鞋的谢浩然带过来,分别介绍。
正中,身材高大,脸上一直带着微笑,态度和蔼的中年人名叫柳正扬,是柳怡霜的父亲。
左边,是柳怡霜的母亲席慧琴。微胖,皮肤很白,面目有些威严。介绍到的时候,她放下手里的报纸,望向谢浩然的目光充满了审视意味。
右边坐着柳怡霜的姑姑柳蓉。相貌外表比柳正扬年轻得多,两人显然是兄妹关系。
谢浩然觉得奇怪,隐隐觉得这顿饭好像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狐疑地看了柳怡霜一眼,不明白她所谓“帮忙”,指的究竟是什么?
看看餐桌上饭菜已经摆好,柳正扬从沙发上站起,带着公式化的热情与微笑对谢浩然说:“来,来,来,先吃饭吧!”
席慧琴似乎根本就没有“笑”的概念。也不知道她那张刻板冷漠的脸究竟是用什么材料做成,没有丝毫亲近感。
柳蓉脸上倒是露出几分好奇,目光一直在谢浩然身上打转。
第九十四节 所谓的“帮助”()
菜很丰盛,甚至可以说是奢华。
炖羊肚菌的鸡汤香味浓郁,汤里的肉不多,却都是母鸡身上最嫩的部分;白灼虎头虾个头很大,显然是产自泰国;火腿蒸乳饼在盘子里码得整整齐齐,只有上了年份的醇香老腿才有这般鲜红颜色。
谢浩然把疑问压在心里,端起装满米饭的碗,拿起了筷子。他打定主意,尽快结束这顿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