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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父却是脸色都变了,勃然大怒:“这个怎么会你这里?谁准你拿?”
苏瑾依然喜滋滋地说:“爸爸表达惊喜方式还真特别,我去告诉爷爷去,爷爷要知道爸爸送我一条这么贵重宝石项链,肯定高兴,对了,我还没问爷爷要礼物呢,我去找爷爷!”
说着也不等苏父说话,连忙放开他,拎起裙角,欢乐地朝屋里跑去。
苏父怒气勃发,脸都黑了,那颗项坠名叫海洋之心,价值几百万,是他特意从拍卖会上拍下要送给小雪妈妈可娟,想到苏瑾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而小雪只能背着私生女骂名见不得光,他就心如刀绞,心底发誓一定不能再让可娟母女受苦了。
苏瑾一进屋,张妈就立刻走了过来,低声问她:“阿瑾,她怎么办?”
这个她不用问,就是苏雪。
苏瑾微微撇过头,漫不经心:“送到第五医院吧,她神志不清,也该让医生检查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之后怎么能可以不留言呢?”苏雪凄惨地哭叫:“不要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残忍对待我!”
7第6章()
第六章
张妈心一跳,诧异地看了一眼苏瑾,微微低头,“是。”
苏瑾疲惫地挥挥手,不知不觉间露出了过去神色。
她害怕这一切只是她幻想中梦境,但她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如果是现实,此刻母亲心里一定不好受,她不放心。
她轻轻敲开母亲房间门,母亲果然里面啜泣。
人前装再强大,也藏不过丈夫外遇还带着小三女儿上门现实。
苏瑾什么都没说,只是走过去抱住坐床沿哭泣母亲,她明白这种感受。
她习惯性遇到问题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然后再从客观上找原因。
她自省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哪里产生误差,导致了这一切悲剧产生,从而避免这种悲剧。
一直以来,她将家庭和事业之间关系调整很好,从来不会将工作上烦心事带到家里来,和宁致远结婚那几年感情甚笃,称得上是伉俪情深,夫妻俩也有足够信任和对对方尊重,才会丈夫出轨时,她一点都没察觉到。
同样,母亲婚姻问题出了哪儿?
母亲姚雅馨虽然家世显赫,娇生惯养,有些脾气,性格也有些自我,但并不娇纵,因有身体原因才没有找门当户对,选择了她父亲苏泽平。
父亲苏泽平与他名字一样才干平平,却生一副不俗相貌,英俊儒雅,性格上偏绵软无主见,容易偏听偏信,两人性格也算互补,平时很少吵架。
自省了好一会儿,她将这一切错误归结到男人劣根性上。
父亲如此,宁致远亦如此。
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男人眼里,情妇存,有时候是一种身份象征,殊不知,只有无能缺自信人,才会用这种方式来彰显自己身份。
社会地位、经济地位决定一个人家中地位,那如果两个人社会地位相同,经济地位相同,如宁致远和她,当男人又看到外面年轻漂亮小姑娘时,作为一个女性应该怎么做呢?
苏瑾想,既然我同样有社会地位、经济地位,为什么还要找一个贱人来让自己生活添堵呢?
如果从一开始,她就不曾结婚,只谈恋爱,两人只要没感觉,和平分手,或者踹了另外一方,完全无压力,甚至不用恋爱,直接找个固定伴侣,解决生理上问题就足够了。
到了一定年龄,想要孩子了,再找个优秀精子生个健康宝宝,为什么一定要找个男人呢?
苏瑾终于找到问题症结所,当母鸡既会下蛋又会打鸣,公鸡完全是一种多余存,除了用来解决生理问题,基本上没有其它用途。
再考虑到鲜感和男人体力问题,女性也可以十八岁时候找二三十岁健康男人,三十岁时候可以找二三十岁健康男人,四十岁可以找二三十岁健康男人,只要你有钱,如果有需要话,甚至五十岁、六十岁,一样可以和男人一样找二三十岁年轻健康体力好男人来解决生理问题,甚至可以长期包养个鸭子。
至于传说中相伴晚年心灵伴侣,唔,六十岁再找也不迟。
这么一想,她豁然开朗。
苏母哭了一会儿,见女儿抱着她一声不吭,以为是担心她,反而露出笑容来安慰苏瑾,“我没事,你去梳洗一下睡吧。”
“妈妈,你也早点睡。”她声音有些干涩,“你还有我。”
苏母拍拍她,让她出去。
苏父才干平平,都已经四十出头年纪,老爷子依然不敢将公司全部交给他,依然坐着董事长位置,每天要处理很多工作。
老爷子有高血压,怕吵闹,又处理了一天工作,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休息了。
她想要不要去看看爷爷。
记得以前生日宴时候爷爷也是不,却送了她一份大礼,苏氏集团百分之十股份。
她正站老爷子房间外犹豫不决,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不由眉头皱紧,眼底一片阴霾。
幸亏苏家房子隔音好,不然吵醒爷爷睡觉……想到这里苏瑾恨不得下去一巴掌扇死那个贱人!
没想到张妈会没有处理好,让她跑了出来,看来是打定主意让她们家家宅不宁了。
她飞下楼,从落地窗看向外面,果然是她。
苏雪此刻看上去有些狼狈,洁白外套不知哪里沾染了些灰尘,头发也有些散乱,因脸上满是泪水,发丝黏脸上看上去有些杂乱,但这并不影响她美貌,反而显得加楚楚动人。
苏瑾忍着想把她一头撞死墙上冲动,速地走过去,面露诧异。
苏雪一见到她就跟见到鬼似,吓得直哆嗦,连忙往苏父身后躲,从他身后探出一双小鹿斑比双眼,惊恐地看着她,眼泪无声横流。
她什么都不说,只是用手紧紧抓着苏父衣角不放手,一副受~精~过度表情。
苏瑾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了?咦?你没有回去嘛?发生了什么事?”说着亲切地伸出手,要看看苏雪。
苏雪顿时抖加厉害了,如糠筛一般,哆哆嗦嗦地哭着往苏父身后缩着喊:“爸爸,爸爸我害怕!”
然后一直哭。
苏父闻言整个脸色阴沉如同暴风雨前夕那漫天密布乌云,瞪大了双眼怒斥:“你这畜牲!你究竟对你妹妹做了什么?”说着一巴掌就对着苏瑾扇去:“我没你这样女儿!”
苏瑾作为苏家唯一继承人,从小就差没当男孩子养了,身手自然不差。
她离近,手又抓着苏雪胳膊。
啪!
苏雪像破布娃娃一般被扇头往旁边一甩,粉嫩如婴儿般脸上浮起一座触目惊心五指山。
苏瑾可以想象这一巴掌扇自己脸上该有多疼,她是他女儿,是他疼了十八年女儿,她是和他有仇吗?为了这个瘟神要下如此狠手?
她这一刻怒气可想而知,抓着苏雪手腕手倏地缩紧,紧仿佛要将苏雪手腕捏断一般,苏雪顿时疼尖叫一声,不停地挣扎甩着苏瑾手,同时泪眼决堤地向苏父求助。
苏父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巴掌没有打到苏瑾,却打了他和真爱女儿小雪,心痛如同割肉一般,红着眼睛怒斥苏瑾:“畜牲!还不放开你妹妹!”
苏瑾怒极反笑,揶揄道:“爸,我是畜牲,您是什么?”
“哦,对了,我是您女儿,您怎么会骂我?既然不是骂我,那就是骂她了?”苏瑾睁大了眼睛,惊叹地看着苏父,满是佩服:“爸,您真厉害,她身上披了层皮您都看出她畜牲本质了!”
苏父没有想到这个自小听话乖巧女儿居然敢顶嘴,气脸红如煮熟螃蟹,只差头发没有竖起来炸开了。
“我来看看这孽畜到底是什么东西变得,居然敢将我父亲气得脸红脖子粗,真是不可饶恕。”
苏瑾左手戳戳苏雪那被苏父打红肿脸蛋,将苏雪被打那半边脸头发撸上去给苏父看,心疼地摇摇头,啧啧两声:“这娇嫩小脸,被打成这样,爸,即使您觉得她是畜牲也不用这么下狠手啊,我瞧着都心疼了,您真是一点都不怜花惜玉。”
作者有话要说:纪格非:我是一只小鸭子呀咿呀咿呀哟!
8第7章()
第七章
这么会儿苏雪半边脸已经肿和猪脸一样,可见刚刚苏父有多怒有多狠,可她脸上越重,苏瑾心便越冷,因为这一巴掌是对着她挥来。
“你……你……”苏父伸出食指指着苏瑾鼻子,手抖像铂金森患者,“你给我跪下!”
苏瑾越发诧异,简直不敢置信:“爸?您是怎么了?打了她不够还让她跪?您没事吧?”她惊慌地喊:“张妈!张妈!今天爸爸很不对劲,像是中邪了,,叫刘医生,不,直接叫救护车!”
“跪下!”苏父眼神已经怒道了极致,狂吼一声,“你给我跪下!”
“好好,您别气,小心气出病来,跪,马上跪!”苏瑾连忙小心翼翼地哄着苏父,手极为麻利地将苏雪胳膊一扭,只听苏雪凄厉地惨叫一声,接着噗通一声,跪鹅卵石蒲城石道上,苏雪疼脸上一白,又是一声惨叫。
苏瑾淡定地收回脚,“爸,她跪了。”
苏父已经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直接抬起脚一脚向苏瑾踹去。
他忘了苏雪手腕还被苏瑾抓着。
苏瑾吓得往后一跳,手刚好带着苏雪向后一仰,苏父那一脚不偏不倚仿佛瞄准一般直直地踹到苏雪心心窝口,又重又狠。
苏瑾连忙放开手,眼唇惊呼:“天啊!爸,您到底做了什么?这个女孩和您有什么仇,您要如此对她?这……她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是要坐牢!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吗?”她又转头着急地喊道:“张妈!救护车还没到吗?”
张妈十分恭敬地走过来,“小姐,救护车很就要到了。”
她急忙道:“,去扶爸爸进去休息,我看他病不清!”
苏父此刻正盛怒之中,张妈哪里敢扶?这父女俩斗法,殃及池鱼啊。
花园里有来收拾宴会残局工作人员,张妈连忙叫了两个年轻人过来,将苏父送到屋子里面去,这时候刘医生也到了,见苏父情绪起伏确实厉害,说:“没什么大问题,吃点镇静药物就可以了。”
苏父闻言挥着胳膊大叫道:“吃什么药?我没病!一点问题都没有!”说着哐当一声,一脚踹向前面梨木茶几上,“我告诉你苏瑾,别再你老子面前耍花招,你老子吃盐比你吃饭还多,今天我还就认下小雪,必须认下小雪,让她认祖归宗!”
这样就是彻底撕破脸来说,苏瑾就是维护表面那层遮羞布都不行了,她脸色也沉了下来,直直地看向苏父。
久居上位,这些年来杀伐决断,苏瑾气势全然不是一直养尊处优看着苏老爷子脸色办事苏父能比,竟让他心下惴惴,但下一秒是勃然大怒,眼珠子瞪得都凸出来:“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老子还没死你就想当家是不是?我才是一家之主!”
苏瑾不知道赵可娟母女到底给父亲吃了什么药,让他变得如此陌生,她也是他疼着宠着长大,十八年父女之情不可能是假,可到底是为什么,他能够为了那对母女打她耳光、抬脚踹她、骂她畜牲?
她这辈子做过畜牲事,就是没苏雪母女害她家破人亡之前,将她们弄死。甚至,她完全没有把这对母女放心上过,即使再厌恶,也不觉得她们是同一个平行线上人。
爷爷从小对她教育就是未来苏氏继承人,相当于一家之主,即使后来和宁致远结婚,她接手苏氏,苏氏也依然是苏氏,宁氏只是宁氏,从来不曾混一起。
眼前父亲怒发冲冠,因愤怒而瞪起眼睛显得格外大,脸涨得通红,哪里是她记忆中那个虽然没有什么主见担当,却也温和慈善父亲?
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好似就是从今天,这对母女出现这个家之后,从此她家就不再是她家,她父亲也不再是她父亲。
她们是妖孽么,只要出现就能让别人家宅不宁,让原本慈善父亲变得面目全非?
苏瑾背脊涌起一阵一阵寒气,那寒气顺着背脊到胳膊,几乎要让她打冷颤。
她声音轻柔下来,语调也极其平缓,“爸,您一直是一家之主,是家里顶梁柱,是我和妈妈顶梁柱,您有什么事先平静下来慢慢说好不好?”
苏瑾话让苏父心里舒坦不少,他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易怒,像是自己权威被挑衅了,被女儿打脸。
想到打脸,他刚刚平缓怒气再度腾升起来,感觉自己这样发怒似乎镇住了这对母女,这是从来没有过事,一时间极满足了他虚荣心,瞪起眼睛强硬道:“没什么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