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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唐逸盘腿坐在地毯上,“什么意思?”
“我请了一周的假,下个星期就要回去上班了。”
唐逸笑笑:“差点忘了,你是有组织的人呢。怎么样,最近忙不忙?”
“哎,刚从埃及回来。”她想说,从埃及回来,她就一刻也没消停过。
“又是工作又是占星,你吃得消啊?”
“本来挺自在的,如今有点吃不消了。”她老实回答。
“什么时候去找你父亲?”
“明天再说吧,唐逸,我们今天下午就在这儿,聊天,休息,哪儿都不去,谁都不见,行吗?”
“这是你的地盘,怎么都行。”唐逸环顾客厅,“为什么把客厅装成这种调子?”
“阳气重?”
“嗯,买的时候爸爸来看过风水,他说我一定得住在阳气重的地方。你知道,我小时候见过鬼魂。”+器!,,;,】
第十二章 关于“复活”的线索()
“对,通灵的人本身阴气太重,你呀,一看就是个阴柔的。”
“可我是白羊座,白羊座本身是不阴柔的。”
“你会占卜,白羊座的那点阳气早被损耗得差不多了。”
“嗯,爸爸也说过,研究命理,给人占卜,是会消耗自己的。”
“所以他退出了?”
“也许吧。给这房子看风水,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他是怎么判断出这里阳气重的呢?”
“中国传统命理的,我了解得并不多,当时他是用我的生辰八字来判断房间的方位和四周环境是不是对我有利。阳气这个词说起来有些玄乎,我个人的理解很简单,阳光、新鲜的空气、旺盛的人气,这些都可以算阳气;相对的,寒冷、黑暗、没人气的地方,阴气就会比较重吧。”
“依你看,我的小院如何?”
“这个我不敢说。不过我坐在那儿,觉得舒服,这就足够了。爸爸说过,风水其实也是一种感觉,如果你走到一个地方,感觉非常不好的话,就算别人说这里的风水再好,那也不一定适合你。”
“有道理。”唐逸说,“我们有多久没探讨过命理了?”
“是啊,很久了。大家都忙。”
“主要是你,而不是‘大家’。”
窗外的雨还在哗哗直下,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闪电一阵一阵,划破天空,接着雷声轰鸣。一股潮闷的气息因着雨水的洗刷,从地面直冲上来,屋子里便有了灰尘的味道。天妍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关上,然后开了空调。
“这种大雨天,我就喜欢待在家里,听窗外的风声雨声。”天妍回到沙发上坐下。
“要是有香浓的热咖啡就更好了。”唐逸说。
“你不是不喜欢喝咖啡吗?”天妍笑道。在她的印象中,唐逸很少喝咖啡,倒是热衷茶道。她常常在想,为什么茶楼里的茶艺表演者都是女性呢?其实,精通茶道的男人沏茶才真的好看呢,就像唐逸这样的儒雅男子,沏茶的手没有女人那么柔,却自有一份沉稳的气势人定心。看唐逸沏茶,天妍总会想起一个词:浑然天成。
“很久没喝到你煮的咖啡了,很怀念呢。”唐逸回答。
在开普勒学院的时候,他们常常约三四好友小聚,不是喝唐逸沏的茶,就是喝天妍煮的咖啡,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畅谈占星术和人生,天妍在那时候总会感叹生活太美好,而且美好得那么真实。
“好啊,”天妍说,“我都很久没煮咖啡了。”
她从厨房的大柜子里搬出了一堆器具,咖啡豆研磨机、咖啡煮壶、咖啡杯具,还有一瓶咖啡豆。
“这咖啡豆是小茉从南非带的,我上周刚烘了,还没喝呢,正好一起尝尝。”她打开瓶塞,有香味从袋子里飘出来,若隐若现。
“小茉?”
“一个本命盘和我极为相似的女孩。我和她,性格跟命运的轨迹真的差不多。”
“你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唐逸笑说。
“呵,习惯了。”天妍说着,抓出一把咖啡豆放在研磨机里。
唐逸不再说话,只是饶有兴味地看她研磨,然后将粉末倒入煮壶,掺进热水,盖上盖子,按下电钮。
“这个壶没有在开普勒时候的那个煮壶漂亮啊。”唐逸指的是在德国时用的虹吸式咖啡壶,用酒精灯加热,整个煮制过程繁琐,但是咖啡味道的香醇不是一般机器冲泡所能比。
“嗯,这个是美式滴漏壶,方便些。”天妍答,“现在哪有那个闲心。”
“没办法,你愿意啊。”唐逸说。
然后是一阵沉默。
滴漏式咖啡壶煮咖啡只用了五分钟,唐逸觉得还没来得及享受过程,一杯纯黑咖啡已经递到他面前。天妍也盘腿在地毯上坐下,指指茶几上的糖和奶精:“自己随意吧。”
唐逸加了几块方糖,用小勺搅拌一下,喝了一口:“不错,还是在开普勒时候的水平。”
天妍倒了一些奶精在自己杯里:“我还真是怀念那时候的生活,一群人为着一点爱好,就聚在了一起,然后越发觉得命运很神奇,宇宙很伟大。不知道当初那些同学,现在都去了哪儿。”
“Tom和Kitty,他俩一起进了国际占星协会,我倒一直和他们有联系,去年他们结婚了。”
“是吗?那还真不错,看来大家都把精力放在研究课业上面。只有我,快荒废了。”
“丫头,你谦虚了,我看你技艺精进了不少呢,都敢帮人起死回生了。”
“哎!”天妍重重地叹口气,“本来不想聊这个的,没想到你还是把话题引过来了。”
“是啊,一不留神就想到这儿了。”
“算了,既然说到了这儿,就接着说吧,”天妍喝了口咖啡,看着窗外的雨还在不停地下,“我总觉得前几天脑子是乱的,今天还算清醒。”
唐逸点头:“也好,现在我们没有解决的问题还不少呢。第一,方瑞在演唱会上猝死,从命盘上看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死,也不该像现在这么成功。”
“对。”
“第二,方瑞死得蹊跷,所以家属同意申请尸检。但是尸检还没进行,尸体神秘失踪。”
“嗯。你等一下,我拿笔记下来。”天妍又拉开茶几下的抽屉,取出一摞便笺纸和一支签字笔,把唐逸刚才说的两点分别写下来。
“第三,在方瑞猝死之前,有人借用你的打了电话,像是在警告。尸检之前,同样的电话又警告了一次。第四,你在沉茶古镇遇到了已经去世两年的通灵婆婆,婆婆的鬼魂送给你一个盒子,结果盒子里什么都没有。而那个神秘的电话,在你打开盒子之前,又打来告诉你盒子是空的。”
“对。”天妍一边写一边说,“这一次,还不知道他又盗用了谁的呢。给我打电话自然不会再用我的码。”
“没错,但这事不方便报警。除非你有很好的说辞,否则警方不太可能相信你见到了鬼魂。”
“这倒是,我总觉得这个神秘电话会一直打下去,如果他真有什么目的的话。所以我先不管这事。”
唐逸看天妍已经写满两张便笺纸:“你这次遇到的麻烦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咱们接着说吧,第五你做顾问的那个房地产商,叫陆……陆什么来着?”
“陆坤。”天妍说,“第五,陆坤死在自己家里,像是自杀,他的儿子陆远要求我用法术让他复活。”
“听起来确实荒唐。”唐逸叹道。
“第六,从方瑞猝死的那个晚上起,你就开始做一个奇怪的梦,我回国之后,每天晚上也和你做同样的梦……对了,昨晚我还是做了那个梦,你呢?”、;;,,!!
第十三章 水晶七星阵()
“我也是,”唐逸回忆,“梦境还是很模糊,我朝着小楼走过去,就是这样。”
“我和你一样没什么进展,就是你说的那样,模糊。”
“梦境是我们没法控制的,先放一边吧。”唐逸说,“方瑞的事情也不是最紧急的,毕竟寻找尸体是警方的事,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丫头啊,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你自己找来的啊。”
“你是说陆坤复活?”
“是啊,总不能让尸体一直那样摆着吧?况且他儿子还等着你去救人……我是说,去救一个死人。”
“那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有主意吗?水晶七星阵啊。”
“我一点把握也没有。你也知道,水晶七星阵原本不是用来起死回生的。”
“但是你一直相信水晶的能量不是吗?”
“这是两回事。”
“我们试着自己推敲一下,把水晶的能量用到复活上面。”唐逸说,“事情都可以举一反三嘛。”
“你是说,我们用自己想象的办法,去设这个水晶七星阵他活过来?”
“对,试试看吧。你还记得吧,水晶七星阵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能量?”
“嗯,导师讲过,水晶七星阵的运用要追溯到犹太人建国。”天妍回忆导师的话,“犹太人在世界创造了奇迹,亡国近两千年后,在中东的土地上重新建立了国家。他们采用的国旗徽,就是两个互相重叠的等边三角形,一个尖角向上,一个尖角向下。哦……就是六芒星,这个六芒星有很强大的力量。导师还说,宇宙当中形象都是有能量的,三角形的能量尤其,所以古埃及造了金字塔,印度密教用三角形建构出用来修行的图像“曼陀螺”,犹太教的六芒星也是对三角形能量的发挥。水晶七星阵,就是利用六芒星原理摆出的阵,六个水晶球分别放在六芒星的六个角位置,中间的那个水晶球,象征能量集聚的中心。水晶的能量和六芒星的能量在水晶七星阵中完美结合,所以能量有加倍的效果。”
“不错啊,还记得这么清楚。”
“记得清楚也不管用的,”天妍又叹气,最近她特别喜欢叹气,“水晶的能量场不稳定,正面的和负面的都有,如果没人施法,它的能量不但不能救人,还可能会伤人。”
“是啊,就算有人施法,也需要懂得怎么释放正面能量,要是误入歧途,引出了负面能量,后果就更糟糕。”
“所以啊,”天妍接着他的话说,“我真的不行。”
“如果你真的不行,就应该趁早让陆家公布陆坤的死讯,报案也好,把他葬了也好,你也就没什么事了,可是你没有。”唐逸说,“这说明你潜意识里,觉得还是有一丝希望的,对吗?”
天妍倒吸一口气:“真不愧是我学长,连这点心思都能看穿。”
“你只是犹豫、胆怯,其实我对你有信心。”
“为什么?”
“直觉。”
唐逸此话一出,天妍便想起那天在陆家,陆远也是这么对她说的。“只要你愿意去做,就不会失败。”——这是陆远的直觉。他们凭什么都有这样的直觉?
“我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你早就骑虎难下了。”唐逸一针见血。
天妍从地毯上站起来,重新坐回沙发上,弯腰用大腿枕着胳膊,双手托着脸:“好吧,我不犹豫了,我们想想该怎么做。”
郦京大学座落在郦京市的西北角,已经有上百年历史。大学的正门雕龙刻凤,保留着一百多年前的样子,只是匾额上的“郦京大学”四个字时刻提醒着人们,这里早已换了人间,不再是那皇朝的洋务大学堂。从正门进去,第一眼就能看到一片很大的湖泊,这是郦京大学著名的“郦湖”,湖边亭台楼阁,绿树成荫人忍不住放慢脚步。
天妍和唐逸天一亮就驱车赶往郦京大学。走到郦湖边的时候,正好有学生在树下晨读,许是这里远离市中心的缘故,早晨的空气显得格外清新些。从大路沿着郦湖往前走,到1教学楼之后再转到一条小路,又拐了几个弯,终于到了骆怀谷的宿舍楼——梅园三舍。
骆怀谷正一身白袍,在楼下小院里舞太极剑。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天妍,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天妍和唐逸大约等了十分钟,终于看到骆怀谷收起了招式。
“爸爸。”天妍走过去。
“找我什么事?早上电话里说得那么急。”
“爸爸,我们回去再说嘛。哦对了,”她拉过身边的唐逸,“这是唐逸,我在开普勒学院的学长,以前跟你说过的。”
“伯父好。”唐逸礼貌地招呼。
骆怀谷微微点头:“你好。”
“爸爸,我们上楼吧,到家里说。”
到了骆怀谷的居所,天妍顾不得考虑父亲的态度,把这些天的遭遇一一讲了出来,讲到最后,她可怜兮兮地说:“爸爸,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
“荒唐。”骆怀谷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