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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袈裟大阵这般厉害,究竟是什么法宝?”感受着老祖宗的苦郁,小易不知为何也是悲从中来,赶紧转了话题。
“嗯……算是你师公的战袍?”
我目瞪口呆无语。
“师父,徒儿以后要做些什么?”
“更高、更快、更强,再强……”
“呃……”我小心翼翼问道:“我没听错吧?”
“俺又不是文盲!”老祖宗勃然大怒:“这五百年的待遇比上五百年好很多,不用老看风景吃涩桃,如今的小报周刊,你师父俺家还是看过的不知比你多多少,我看的书比你认的字儿还多!”
那你是闲得吧,我暗自偷笑。
“咕咕,咕咕,”不知何时飞回寺中的小火狐不停鸣叫着,似乎也在嘲笑什么。
我终于抑止不住心中好奇问道:“师父,您怎么又被关起来了?”
没听见回答,我忽然又两眼放光问道:“师父,您说我该不会也是天上神仙投胎转世的吧?”
“滚!我没什么可跟你说的了!”
唉!我只能叹口气,心说这师父真是喜怒无常。
无奈我讷讷然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便从后园里离开。
不过,我在大雄宝殿后面找到正笑咪咪擦着观音像的玄苦和尚,本来想骂他两句,却忽然发现无从骂起,只好狠狠啐了两口:“你这和尚,心肠倒是蛮毒。”
“阿弥陀佛,佛祖慈悲为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吉祥界的这些道兄既然想进后园随喜,我又何必阻止?”玄苦大师一脸德高望重。
“切。说的好听!我走了!”我摸摸自己浑身刺痛的身体,长叹一声,头也不回往寺门走去。
东元寺外的保安和军人早已收拾完血肉残局,撤的干干净净,香客和游人们渐渐围拢过来,议论着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四处的小摊贩们开始了呦喝,孩童们嬉笑玩耍,一片安乐景象。
我看着这一切,微微一笑,心中充满安乐,我要回学校了。
深秋里的京城,空气中飘浮着的尘粒都比别的三个季节显得清冷些。我从东元寺回到京城大学后,立刻回复了寻常言笑无忌的模样,只是在内心深处,明白前方不知还有什么样的事情正等着自己。
回到学校后,我还很费了一番唾沫解释为什么旷了这么多天课。但系里的王主任满脸和蔼,却是暗藏杀机,只说我旷课太多,要让我留级。
我实在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给方老太爷打了个电话。
好在他没吹牛,真的认识教育厅里的某个人物,一个长途电话,那位教育厅的人物便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问题只是暂时解决了,因为系主任的眼神里充满了恨铁咋不成精钢的愤怒。
只是我却比他更愤怒。
这种怒气是因为了解事情整个真相后的,一丝失落,也在于对自己身份的迷惘无知。
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被哲学家问了n百年的烂俗三大问,如今却时常在脑子里响起。
我下意识地不去想,也忍着不去东元寺看望那位大妖师父。
我一脸安静从系里那栋灰扑扑的老式建筑里溜了出来。
不料刚一进宿舍楼,却发现众多同学望向自己的眼光里似乎较平日多出些什么意味来,我微微皱眉,却还是不忘堆上笑容,推门进去。
“怎么了?”我笑嘻嘻地问着自己的室友们。
几个同学呵呵一笑,却显得有些尴尬。
这种尴尬在众人间似乎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住上铺的江苏同学忽然说道:“老董啊,那些天干嘛去了?”
我笑着应道:“家里出了点儿事,所以临时走了几天。”
这挺公式化的一问一答之后,寝室又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之中,半晌后,终于还是班头从寝室外面走了进来,打破了这种气氛。
“老董,你和社会上的那些人是不是有什么瓜葛?”
班头到底是班头,直来直去。
我一愣,心想这是怎么让人知道的?想了想微笑道:“哪有什么瓜葛,你们还不知道么?”
“那咱校医院前天发生的事儿……?”班长试探着问道。
我哈哈一笑,这才知道为什么男生们看自己眼神都有些别扭,原来自己被逮到保安局的事情终于传开了。
我叹口气:“人家只是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一个人受了伤,所以把他送到校医院,哪知道那人受的竟然是刀伤,所以被保安叔叔请去做笔录嘛。”
“额……”寝室里这六个大男生险些被他作态吓出汗来,班头笑道:“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样啊。”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了床,到操场上百无聊赖地跑了几个圈,趁着人少的当儿将火狐唤了下来好生折腾了一翻。
之所以要折腾自己的火狐儿子,我也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我要给这儿子减肥,想当初这宝贝火狐儿生下来的时候,那叫一个灵动纤红不染尘,如今吞了昆仑的地精之火又不知被老祖宗师父怎么指点了一下,体内的火元倒是一个劲儿地开始猛烈,但这模样也显得有些拙且笨肥,肚子圆滚滚的再看不出当初的灵动劲儿。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我还要回家乡一趟,有个重要任务就是向薛静同学进行全盘交待,而自己这非人非妖的身体只怕会断了自己的姻缘,全副希望就寄托在这可爱的火狐身上。
小女生,对于可爱的小狐狸小兽总有抵挡不住的无穷爱意。我就指望着自己的火狐儿子能吸收薛静同学大部分的注意力,同时提高她的爱心指数,从而能够抵抗自己男朋友不是“人”的无限惊恐。
可惜这火狐如今看着也太不可爱了,肥肥的,身高体胖,简直就是狐狸界的巨无霸!
第374章 X元素!()
从东元寺回来的这些天,我天天指使着火狐进行减肥训练,让它在京城和天柱山之间来回飞行,必须在三刻之内往返。
只是每日的长途飞行拉练让小火狐是羽散体颓,骨碌碌转的眼睛里第一次对我有了些恨意,可即便这样,减肥工作仍然陷入停顿,它体重一点没轻,身形一点没瘦,让我不由长嗟短叹。
今日又将小火狐折腾的够呛,我才罢了手,无奈摇摇头,慢慢来吧。
趁有时间,我准备去看望小肖。
小肖的伤势已经稳定很多了,宏爷几天前就把他转到了市立医院,我背上书包,拿了个保温盒,走出校门,买了小笼包和稀饭,然后放进书包里。
赶到医院里,到住院部找到小肖的病房,推门就要进去。
在门口守着的两个混混儿瞧着,疑惑着伸手拦住,嘴里喝道:“你谁啊,低头就往里闯!”
说来奇怪,这几天的争斗,让我的心性反而变得更加沉稳,全然没有之前傲骨满满的模样,反是一脸诚恳地说道:“我叫董浩,来看一下小肖。”
两个小混混是被宏爷专门安排在医院里照顾小肖的人,这两个也是勤快能干,溜须拍马之辈,一听我这名字,赶紧交头接耳起来,然后两人立刻低头颤声道:“原来是掌门少爷。”
我笑了笑,说道:“以后就叫我一哥好了。”
说完,我便抬头往病房里走。
这两小的对视一眼,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是,一哥。”
进门一看,小肖脸色苍白,正闭眼躺在床上,心头便是无名火起。虽然暗算小肖的吉祥界左思如今被自己的天火一刀打的不知死活,但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位伤余之人下半辈子不知还能不能靠自己的双腿走路,我的心里便是一阵烦闷和黯然。
这时候,我才发现小肖的病床旁有一个年轻小子正伏在床边睡觉。
那小子生的颇为清秀,与小肖长的有几分相似。我皱皱眉头,知道这肯定就是小肖那个唯一的亲人,弟弟。他上前轻轻喊醒了这小子。
“你是谁?”小肖弟弟的眼中露出一丝惊谎,也难怪他,自己的兄长被人将腿砍断了,自然让他有些不安。
“我叫董浩。”我尽可能地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些,“是你哥在公司里的同事。你是小肖的弟弟吧?叫啥名儿?”
“我叫肖勇。”
“今年多大了?”
“十七。”
“在哪儿上学呢?”
我或许习惯了在鸿飞工贸这边发号施令,于是也不觉得自己一个学生像慈祥长者般发问显得有些怪异。
“在六中读高中。”
“我不是让公司里请了看护吗?”我见这小子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眼中红丝不断,有些心疼。
肖勇有些憨憨地笑了,“自己哥,哪好让外人服侍。”
我也笑了笑,说道:“你先去旁边休息一下,我和你哥有些事情要说。”
肖勇有些迟疑,问道:“哥刚恢复没几天,医生说要他多休息。”
我摇摇头,脸上虽然仍然带笑,话语里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一会儿时间。”
肖勇也是聪明人,见到这年轻人能够无声无息地通过门外两个保镖进到病房,肯定这人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也隐隐知道自己哥哥是在道上混的,想了想也笑道:“那好,我也两天没睡了,辛苦您了。”
很懂礼数啊,我看着他推门出去,在心里赞了一声,这兄弟俩都不错。
小肖还在床上昏睡。
我将手伸到自己颈后,摸了摸,前些天老祖宗师父在自己脑后种了一根妖毛,虽然后来被真武大帝残留的气息给炼化了,但在天柱山与小公子秦兰兰儿的战斗中,这根妖毛却给了我很多不知从何而来的启示,让我懂了一些自己本来绝对不会懂的事情。
我将自己的右掌轻轻提前,对着病房里白净的墙面。
坐禅三味经在脑中一闪念,我的中食二指指甲下各有一道淡红色的火苗轻轻渺渺地渗了出来,约摸一寸左右,闪耀无端。
便像要识破小公子秦兰兰儿的真兰弦时一样,我毫不犹豫地将这两只燃着玄火的手指轻轻抹上自己的双眼。
足可融金化铁的天火,被我用手指均匀地途在自己娇嫩的眼球上。我却只感觉着自己的眼珠被微温的指腹轻轻揉动着,十分舒服。
下一刻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这一手果然如在天柱山上一样奏效了。
我眨眨眼,再看这病房里的景象,却觉得有些怪异,床头柜,鲜花,窗台上的幔纱,所有的线条都以一种很奇妙的方式呈现在自己的眼里。
我不知道这种法门能持续多长时间,赶紧走上前去,坐到小肖的病床旁,掀开被子,双眼紧紧盯着他被绷带层层包裹着的断腿。
这只腿是被吉祥界门下左思手中仙剑所斩,仙剑之利不是人间物品所能比拟,也幸而如此,小肖的断肢截面平滑异常,京城大学的微创科医生才能尽可能完美地将断肢重植,神经恢复也应该比一般的断肢病人来的简单些。
我并不懂医,但我在天柱山用这火指灼瞳的法门识破了秦兰兰儿真兰弦的运行轨迹后,便隐隐感觉,自己可以用这个法门来看看小肖的伤到底怎么样了,看看那些在医学界也显得十分麻烦的神经元修复进行的如何。
果不出其所料,我的眼光一触绷带,反射回来的图像却不是白白的医用绷带,而似乎带有了某种穿透的力量,深深往里扎去。我小心翼翼地调用着自己的神思,一面轻念心经以稳定心神,一面催动着自己的神念往小肖的断肢里望去。
神目如电,这是说的天上诸神。而此时我的眼光虽不如电闪雷鸣般可怕,却也是如x光一般犀利。
不知道看了多久,我长叹一口气,缓缓将自己的神思从小肖断肢处收了回来。一抬头,却愕然看见小肖正有些吃力地偏头望着自己。
我吓了一跳,尴尬道:“醒了?”
小肖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忽然问道:“我的腿有没有救?”
“这应该问医生。”我挠着脑袋应道。
“少爷,你能帮我的。我知道。”小肖经历一番生死后,比以前沉稳多了。
“我怎么帮你?”
“我的腿怎么样了?医生说创面有些奇怪,神经元连上后总是通不了,做了几次电刺激也没有反应。”小肖望着我。
我叹了一声,沉默良久后道:“那把伤你的剑有些古怪,创面似乎被隔绝了。呆会儿我会去和主治医生说一声,加压和电刺这些方案都暂时停下来。”
“我就知道你刚才看到了。”小肖听见我的话不但没有失望,反而笑了。
我也笑了,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这样比较简单,何况我本来就对小肖有所寄望。
“有些事情,不需要和太多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