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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咚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也想不通自己哪里来的无名邪火,她稳稳心神,平静一点的问边霖:“你直接说,你姐有什么事?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姐夫想在医院找个工作,我姐想直接找你,叫我给拦下了。你看这个事怎么办?”边霖小心翼翼地说。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电话那头没有声响,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你也知道,咱妈年纪大了,她的思想老旧,我不敢把咱们离婚的事告诉她,万一有个什么……”
“你可要想好了,离婚这件事纸里包不住火,老人家早晚要知道的。”不等边霖说完,丁咚就打断他的话说。
“再说你叫你姐夫来我这医院工作,他能干什么?一天到晚好吃懒做的!”丁咚越说越快,丝毫不给边霖讲话的机会。
“哎哎……那你说怎么办?就随随便便给他找个打扫卫生、或者陪护病人的活儿不行吗?”边霖有些哀求的道。
“你姐姐也真好笑!嫁个这么懒的男人,一天到晚跟个宝贝一样哄着!天底下哪有女人见天哄着男人的!”丁咚用嘲笑的口气说。
“丁咚!你是怎么了?你以前不这样啊?你怎么现在讲话这么刻薄了?”边霖听到丁咚讲自己的姐姐,有些生气了。
“……”丁咚听到边霖这么说,也发现自己刚才讲的话有些过分。
她心里打了一个突,思忖着,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时口气也软了下来,“这样吧,我一会儿上五楼后勤问问看,现在招不招临时工。一会儿我给你电话吧。”
“嗯……那谢谢你了……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饭?”边霖犹犹豫豫地道。
“呵,还是算了吧,我晚上要早点回去,最近总觉得很累!”丁咚说到这里,不由的心里一酸,“我怀孕了”那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哦,那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再像以前一样,要好好吃饭,照顾好你自己……你自己一个人住,要……”边霖絮絮叨叨地说。
“你怎么这么啰嗦……”丁咚不待他把话说完,一下子按下了挂机。
丁咚转身要往楼梯口走去,打算上五楼后勤部,找刘部长问问看要不要临时工。
一回身,看见覃阳依旧坐在厕所对面的椅子上,看见她看他,他举起手对她挥了挥,然后呲牙一笑,做个鬼脸。
她叹口气,不再理他,往五楼去了。
054你说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054
覃阳看丁咚走了,觉得无趣起来,站起身来拍拍大腿,准备回到三楼电脑部去。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边慢慢踱着方步,边吹着口哨,肩膀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吓得他一下子跳了起来。转身一看,是秦珊珊。她正嘟着小嘴,眯着那双丹凤眼看着自己。
“咦,你怎么在这儿?”覃阳惊奇道,然后伸手揉着自己刚才被秦珊珊使力拍痛的肩膀,“吓我一跳!”
“我该问你才是,你怎么在这儿?你不在三楼呆着!”秦珊珊看起来有些生气。
“你先说!”覃阳耍起赖来。
“三楼的厕所在修理,我来四楼上厕所,不行吗?”秦珊珊叉着腰答,然后又问覃阳:“你呢?”
“三楼的厕所在修理,我来四楼上厕所,不行吗?”覃阳也学着秦珊珊,叉着腰,细声细气的回答。
秦珊珊气得一跺脚,伸出一只手就往覃阳胳膊上拧来,覃阳一看,哈哈笑着,就往楼梯口跑去。
两个人一打一追,跑到三楼半拐角处,秦珊珊突然断喝一声:“覃小阳,你站住!”
覃阳站定了,转身看着秦珊珊,扭捏着身子,油腔滑调地说:“干嘛呀?”
秦珊珊站在楼梯上,一手抓住楼梯扶手,鼓足勇气问覃阳:“你是不是喜欢她?”
覃阳眼珠一转,假装听不懂:“喜欢她?谁?”
“谁?我们的院花,四楼策划部的丁咚!”秦珊珊眼圈有点红了。
“呃,这个?我……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覃阳挠挠头,纳闷的问道。
“你你你!”秦珊珊快步走下楼梯,走到覃阳身前,用手指点着他的胸口,恨恨地道:“你说有什么关系?你说有什么关系!”
覃阳被她戳得步步后退,一下子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了。秦珊珊却没有停步的意思。
她紧紧的贴在了覃阳的身上,原本点着他胸脯的手指,此刻变成了手心贴着胸脯了。
“喂!妹子……”覃阳不好意思起来,她正仰着头看着自己,吐气如兰,额头有点自然卷的乱发,在她急促的呼吸之间飞舞起来,好像蝴蝶的翅膀。
覃阳觉得有些头晕,双手抬起来,想将她推开,可是发现手放在哪里都不适合,犹豫了一会儿,双手放在她的胳膊上,使力的推着她。
可是她的胳膊被他推得往后举起来,身子却还紧紧贴着。覃阳叹口气,伸出一只手支撑着她的额头,往下一蹲,然后松开手,又往一旁滑了一步,站起身来。
秦珊珊原本紧紧靠着覃阳的身子,他突然来这么一招,她重心不稳,一下子整张脸贴在了墙上。
覃阳往楼下跑了几步,又觉得好笑,转回头来看秦珊珊,只见她依旧是刚才的姿势,整张脸还贴在墙上,身子与墙中间却隔着一个人的空儿,好像一个直角三角型。
他觉得不妙,又跑上去,拉住她的胳膊,想把她跟墙拉开。拉了几下,她的身子扭了扭,脸却仍贴在墙上,覃阳一使力,她整个人又跌进他怀里,面孔扑在他胸口,他只觉得一股温热,却不敢再动。
过了半晌,她抬起头来,却是满脸的泪水,她抽泣着问道:“你快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覃阳看她那副模样,心不由的软了,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秦珊珊看他呆在那里,举起拳头敲向他,边敲边说:“听说她都三十多岁了,还结婚好多年了,你说,你说你到底喜欢她什么?你说啊?”
覃阳听她这么一说,猛得推开了她,再也不看她一眼,往楼下跑去。
055女王大人的教诲()
055
华南市科技大学的对面,有家小饭馆,那是边霖和丁咚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不到六点,边霖就早早的赶到饭馆,找了个小包间,跟服务员点好了菜,焦急的等待着丁咚的到来。
他坐在餐桌旁,一手不停的翻看自己的手机,一手的食指和中指不停的在桌面上敲打着。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情,不由自己笑了出来。
仿佛回到年少时,他大学已经毕业,为了追求自己心爱的姑娘,回到自己的城市工作,当时丁咚还没有毕业。
他也是如今晚这般,每个月发了工资,拿着那点钱,到这家小饭馆来,心想着让丁咚吃一次好吃的。他总是挑一个靠窗的位子。看着丁咚自对面的学校里,向这边跑过来。
那时的心情,如今想想……边霖想到这里,唇边浮起微笑。此时夕阳西下,这小包间后面是间小院,有扇小窗,太阳渐渐沉下来,霞光自小窗透进来。
自小窗向内看,那个男子坐在桌边,浓浓的眉毛,满含着笑意的眼睛,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抿着。
这不是个很帅的男子,可是却给人一种温文的感觉。
他此刻仿佛在憧憬着什么,眼睛泛着光,自己想一想,摇摇头。忽而又皱起眉来,似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忽而眉头又舒展开来,自己微笑着。而后他低下头,抬起手掌,轻抚着额头。
边霖扶着额头正在发呆,小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丁咚边推门边抱怨说:“怎么想起来约到这里来?那么些干净宽敞的地方不去……这地方也不好停车……”
边霖赶忙站起来迎向丁咚,接过她的皮包,边替她拉开椅子,边答道:“哎,这不是……那什么嘛……”
丁咚白他一眼。自他手里抢过自己的皮包,挂在椅背上,然后坐了下来。看见菜已上齐,她将长头理到肩后,低呼道:“哎,好香……好饿……”
“你快吃,快吃……”边霖殷勤拿起筷子,放在杯子里,倒进茶水替丁咚洗刷干净,然后递到她手里,再将水泼掉,替她倒好茶。
突然想到了什么,手里的茶壶还未放下,他小心翼翼的问丁咚:“你要不要喝点酒?”
丁咚正夹着一块糖醋里脊往嘴里送,听边霖这么一提醒,马上应道:“好啊好啊……”
转念却想到自己如今是有孕在身,她将那块糖醋里脊放在自己面前的碟子里,悻悻然的说:“还是算了吧……”
边霖好奇起来,问道:“怎么?你在家吃饭的时候不是还要喝两杯红酒吗?”
丁咚瞪他一眼,低下头又夹起那块肉送进嘴里。边霖一看她的神色,不敢再说话,自己吃了起来。
一时间席间只剩下杯盏相碰声,过了好一会儿,丁咚突然奇道:“咦,你平常吃个饭那么多话,今天怎么不啰嗦了?”
边霖嘿嘿一笑,看着丁咚道:“我怕你恼……”
丁咚看起来是吃饱了,将筷子放在碟子上,身子往后一靠,摆出一副舒服的姿态来,然后用手指了指放在边霖那边的茶壶。
边霖会意,赶紧欠起身,替丁咚将茶杯倒满,又重新坐下,等待着女王大人的教诲。
丁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跟边霖说:“我同刘部长说好了,刚好护理部有个空缺,你同你姐夫说,本周末之前要到岗的。”
056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吗()
056
边霖听到这里,站起身,夸张的对丁咚鞠躬作揖,边鞠躬边说:“谢谢娘娘,谢谢娘娘,娘娘万岁,娘娘辛苦了……”
丁咚“扑哧”笑了,她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站起身拿起自己挂在椅背上的皮包说:“好了,事情办完了,你要请客,饭我也吃完了。我要走了……”
她拉开房门,就要走出去。边霖站起身,一伸手,拉住她背包的带子,也不讲话,抬起眼睛定定看着她,手扯着带子轻轻摇了两下。
门口站着服务员,看房门开了,顾客要走出来,便做出恭送的姿势。
丁咚手扶着门把,想要走出去,皮包带子却被边霖在里面拉住,她转身看着他,碍着服务员站在外面,也不好说什么。
边霖松开丁咚的皮包,走两步,上前将门又重新关下。
转身按着丁咚的肩膀,将她按坐在椅子上,丁咚一言不发,任由他摆布。
“丁咚,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吗?”边霖拉过椅子坐在丁咚旁边,低声问道。
丁咚低下头,将皮包抱在自己胸前,却不答话。
“囡囡……”边霖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哀求。
“你让你姐夫来我医院工作,你可要想好,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离婚的事,你家里人早晚要知道的。你也别嫌我说你姐夫,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清楚的很……”丁咚突然正色道。
边霖原是满腔柔情,弯着腰正要伸手去拉她的手,被她这么一说,只好坐直身子,无奈的说:“那你说可怎么办好?妈身体不好,我怕说了她受刺激……能缓一日是一日,再说离婚这事,你们医院不是没人知道吗?”
“那是你妈!不是我妈!关我什么事!”丁咚将脸转向门口,打断边霖的话,抢白道。
听丁咚这么讲,边霖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涨红着脸,也想放些狠话来讲,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皮包放在两腿上,双手扯紧带子,似乎是想抓住些什么。
她嘴唇紧闭,自始至终,眼神都不与自己正视。
她真是这么绝决的人吗?不,不是吧。她的心地那样善良,虽然外表总是装做强悍无比。她只是,她也许是……
她一贯不就是这样子吗?当使她无措的事情发生,当她发觉她无法掌控一切什么时,她只会将自己包裹起来,或者逃跑,或者藏匿工,或者努力的抓住一些什么,好让自己觉得安全,虽然明明知道,一切都是枉然。
边霖放软口气说:“我知道我知道,那是我妈,可是好歹,你们婆媳一场,就算顾着我的面子,你也忍一忍,好不好?”
丁咚叹了口气:“你觉得,能够瞒到什么时候呢?”
“可是我们……”边霖又在丁咚身边坐了下来,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丁咚静静坐着,看着桌上几乎没动的菜,心里觉得冷冷的,又觉得暖暖的。
她下意识的将皮包放在腹前,究竟是什么原因,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呢?这些话又将如何启齿呢?其实在她心里,也是万千纠结吧。
房间里一片沉默,只有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