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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板,这真不能怨我没想,我回去费脑想了好些日子,可还是没想到怎么改好”锅炉这东西,是有些精品的,但那都是工业专用,加了什么精密仪器的,我只知道这取暖用的,要改也只会改改样子,但本质还是没啥差别。
孙禄堂闻言叹了口气,道:“那你说说,我们如何能显现出优势?这假的,怕是过了秋收就会冒出来了”
我皱眉低头想了会,抬头回道:“你说,将那水龙头改成陶瓷的如何?”
孙禄堂不解,问道:“怎么个意思?”
我回道:“先前我们不都是铁铸的水龙头吗,那东西总有一天会锈了的,若用陶瓷烧制,定用地比铁铸的久”
“可陶的易碎啊”孙禄堂质疑道。
“是易碎,但它安地有一人高,若非人为,是不容易碎了的”我道,见孙禄堂还有些犹豫,又劝了一句,“况且这陶瓷做的,比铁铸地更美观些”
“那好,我回去让他们做一下”孙禄堂告辞
我送了他出去。先不说这陶瓷水龙头做不做地出来,即便做出来了,怕是对假劣锅炉也造不成什么影响,这点,想必孙禄堂也是知道的。
是日,天极热,热到人看见亮光就不想出屋。工匠们一个个汗流浃背,这迈一步都得要有极大的勇气。
“主事,怕是快下大雨了”戚大朝天看了看
我随他抬头看了下,头顶白蒙蒙一片。
“今儿能弄完吗?”我看着城墙方向问道
“悬,怕是不行”戚大回道
“罢了,修到哪是哪”雨要是一下,怕是得停工几日了,得快些结束朱雀街,还有别的工事等着呢。
过午,忽然吹起了风,闷热的天,也不知从哪吹来了冷风。温度缓下了些来,工人也有了精神,加紧工夫轧了路,还没散工的时候,天果然下了雨,毫无预兆,一声雷都没有,细雨突然落了下来。我看天气不对,忙让人收了工。前脚进了休息的地方,后面紧跟着就听到一声响雷。等到回府的时候,天早变了黑压压的,响雷闪电在那黑压压的云里竞相追逐。
回了府,捋了把脸上的雨水后,才看清了前面人的脸。一夜闪电不断,看这架势,也不知会下几日,即便停了也得等上两日才能再开工。散工前吩咐了戚大等我的信开工,看情形,估摸这两日可以休息了。
翌日,清晨小雨不断,淑文同我皆被‘困’在了屋里。此时可说是惬意非常,忙了百日,忽得了闲。屋外雨点滴落地上屋檐,声音清脆,听地耳朵很舒服。看了眼淑文,见她正坐在书案后,案上摊着一本书卷。也是闲来无事,渡步走了过去,方看见她正看《论语》,细看了眼,见她在“学如不及犹恐失之”上做了标记。
淑文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夫君可还记得此句什么意思?”
我看了她一眼,心下便知道了她的意思,她在用孔夫子劝我学习。
暗暗勾了下嘴角,作揖惭愧道:“为夫学识浅薄,不及夫人博学”
淑文听了,眼中闪烁的神色忽地消失了,微蹙了眉看着我,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看她这副模样,我咧嘴笑了下,就她旁边坐了下来。
“若夫人肯屈尊指点一二,为夫定可涨不少知识”说着接过了她手中的书来。
淑文听了一喜,知道我要学了,乐地指点。
外面雨三日不见停,忽急忽缓,落下混进了土里,直将平时踩硬了的土变软了才罢休。三日雨停,覆了三日的乌云一时间忽消失了,天湛蓝,烈日重照大地,突又觉晒得慌。又在府上待了两日,等地晒地差不多了,才通知了工人们开工。两日忙完了朱雀街,留了小撮人修缮,领了大队伍去了金光门。
工人们都有了经验,我也不需一直看着,每日巡视两遍,便去了休息处看看书。这边刚巡视完准备溜,远远看见谢初跑了过来。
“做什么?又偷懒,讨打呢?”我作了严肃状,卷了卷手中的图纸。
谢初见了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委屈地看了看我,道:“主事不也是偷懒吗?为何训卑职……”
我听了气结,偷懒这事是暗地做的,我都不明着说,他这么指出来,真真是不给我一点面,想着给了他一下。
“本主事这是要去研究研究修造之事,你个小工匠怎么明白”
说完谢初却勾嘴暗暗鄙夷了下,一脸不信。
反了还!谁是头了?正要再给谢初一下,谁料却被他侧身躲了过去。
谢初嬉皮笑脸,挡住了我要打他的手,“卑职是崇拜主事,才想要跟着主事学点”
我皱眉,“你跟我学?学什么?”
谢初笑着回道:“从主事处置工人闹事,卑职看出您大仁,接着又看主事安排修路之事,又看出您大智,主事您有仁义之心又有大智慧,跟着您,定能学到不少为人处世的大道理。”
“你何时跟戚大学了这溜须拍马的本事?”我挑眉问道,顺带收了手。
“哪里是溜须拍马?卑职是真的崇拜您!”谢初一脸的诚恳
我看了看他,笑了下,这好话还真是听着顺心,难怪人人喜欢。
“那主事,卑职可否跟着您?”谢初试探着问道
我抬头看了看那边忙活的人,又看了眼谢初,笑了笑,转身回去。
谢初愣了下,追了上来。这家伙平时看着稚嫩,没想到还挺机灵的,以后说不准有大出息。
刚回了休息的地方,却见杜路迎面赶了过来。
“郎君,别院里的小厮来找您”杜路道
我听了皱眉,想不出别院的人过来能有什么事。同杜路进了屋,屋里等着的小厮一见我,立马起了身。
“郎君,出了事了,你种的作物不知招了什么虫,我们治了几日,情况不见好反倒更糟糕了!”小厮急道
我听了立马想到了那片红薯地,招虫了?就那么小块地方,虫子一咬可啥都不剩了。急了,忙喊了人牵马,直奔别院。去了一看,发现灾害比想象的还严重。虫害肆虐,红薯叶子全焉了。
“怎么这会才告诉我?”我问那小厮
小厮神色有些畏怯,回道:“本以为不至于如此严重,就想着让这虫自生自灭,哪知后来竟治不住了……”
我皱眉,去看了看红薯地里的虫害,蚜虫居多,还有些别的虫害,主要先把这蚜虫治好了是理。
“差几个人,先将地给翻着晒一遍,你随我走”我吩咐了人便急转身出了院,上马疾奔东市。这会也没农药,有了虫害全靠人治理,我先前听说过个治蚜虫的法子,说是用旱烟下脚料泡水喷洒能治一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但前世只识农药,如今没那条件,也只好试一下了。
去了东市,寻了几家南方商人的店,却都只有烟叶子。也是,运输不方便,都吃叶子,谁费那么大力气运送没用的烟埂子。
逛了这么多家,本不报什么希望了,都开始想还有什么别的治理法子了,却听身边谢初喊了声“主事,那边还有一家店”。闻言看了过去,见是最后一家,心道也罢,就去看看。
几人进了店,直接问老板可有烟埂子没。
也许是没见过像我这样的客人,老板听我说了后一愣,回神方道:“巧了,今儿才运来一批野烟,不知可否称客人您意”
我听了一喜,忙喊了老板领着去看。店老板领我们到了后院库房,开了门,只见里面堆着一批野烟。
抽了株闻了下,我又不学医哪里懂这个?面上还是装得懂行,问那老板道:“价钱多少?这些我全要了”管它了,先回去试一下再说。
店老板却有些为难,道:“客人,这些都是医馆定了的,我这……”
甘,别人定了的你还领我们来看?若真不卖连说有都不会说,摆明是想提价卖。我现在也懒得跟他讲价了,治虫害要紧。
“行了”我摆手道,“多少价你说”
老板脸色动了下,道:“三十串钱”
我摆手喊了杜路付账,命了谢初领人将东西拉走。回了别院,忙喊了他们处理这旱烟,泡了水,当日便洒到了地里。好与不好,全看天意了。
那边还得处理修路的事,我每日去看一圈便借机溜去了别院。往红薯地里连洒了三日药后,方才见地里的虫子死了一片。天热,爆晒了番,虫害小了不少,红薯叶子也冒了绿出来。一直提的颗心才放了下来,只是给虫子这么一害,今年收的红薯估计个头大不了了。
第92章 七夕()
这天,我见没什么事,便利用了手中职权,趁着没几个人瞧着,一转身便策马回了府。工部几个头头都忙着建寺的事,平时不怎么过来督查,修路这活除了我之外就只有那个吴主事管着,那吴主事主要负责运沙的事,所以这里,没在我上面的头头,故也就没人管着我。
晃着马鞭,随意让马踏着步子,杜路跟后边护着。头上是垂下的柳枝,伸手可及。陌上青青,两旁是茂盛的庄稼,人看着心情就高兴地很,今年可真是个丰收年。
一年了,算起来都有这么长时间了,记不太清,不知在几月前习惯做个这里人的。依然清楚记得,第一眼睁开发现在个陌生环境、看见一群不认识人的心情,满孤单的,似乎世界只剩了自己一人。想不到,现在自个已经完全融进了这里,学了那么多‘之乎者也’,也算半个唐朝人了。
我挺感激我是‘杜三全’,虽然对杜三全报了点歉意,毕竟是夺了人的身份。爹娘?娘子?还真不敢想,自己会遇上这不可思议之事,但细细一想,似乎心尖尖上还有点甜腻腻的感觉呢。
想着自己被自己给逗乐了,笑着摇了摇头。无意间瞧见杜路正盯着我看着,眼神略惊恐。动了下嘴角,挥了马鞭,疾奔回府。
回府还没到午,下马后抄小门回了院,免得给杜母院里人看见了,还得去跟杜母解释为何早回来,麻烦。跳着进了院门,本以为没人的院里,此时却有三四个丫头围站在一起,略一惊。
丫头们瞧见我进了院也是一呆,回神了才记起行礼。
我点头应了,奇怪问她们,“大热的天,做什么呢?”走了过去,才看清她们围站中间的地上放着个盆,里面盛了半盆的水。
几个丫头围着个水盆站着,莫不是进行哪种神秘仪式呢?抬头看她们等回答,却见四个丫头互相对视几眼,皆低了头,彼此扯了几下衣角,托辞有事忙告退了。
我无奈看着最后一个丫头跑出了院子,哑言,又看了看那水盆,不得要领,只好转身回了屋。
屋里淑文正半卧摇椅,听见门响,抬头看了眼,见是我,微微笑了下。
我随手褪下了外衣,放到一边架上,问她丫鬟们不肯回话的问题。
“我瞧那四个丫头像藏着什么事,可是到了年龄,想着出嫁了?要真是,我便去帮着给介绍介绍。她们对着个水盆围着,这可是我不知道的什么仪式?”
淑文看了我一眼,忽然扑哧捂嘴笑了出来,一笑还止不住了,笑地花枝乱颤。
我看了迷惑了,可是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让她这般笑?仔细回想了下,没发现有何好笑的啊……
半饷,淑文也有些笑累了,抬头又看了我一眼,估摸是瞧我一直木讷着一张脸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强忍了笑意。
淑文平静了下来,方才与我解释道:“那几个丫头,是为了今晚乞巧呢”
乞巧?我听了一皱眉,忽然睁眼一亮,敲了下脑袋,怎么忘了今儿是七月七了。
先前听过这七月七乞求智巧的故事,如今竟亲眼见了,只觉得有趣的很。忙寻矮榻坐了,问淑文这典故。听淑文一讲,方才知道自己所知甚少。打小是听过这牛郎织女的故事,可关于这七夕的习俗,却只是知道几个。
淑文说完,我听着直拍手称赞有趣,起身便想要去看看丫头们要如何将细针放到水面上。
淑文见我站了起来,问了句,“夫君做什么去?”
“去看丫头乞巧啊,如此盛景,不看可惜”说着转身要走
淑文见了忙开口拦着,“夫君莫去!”
我疑惑不解,回过身看她。
淑文无奈道:“不说她们这会儿还不乞巧,即便到了她们乞巧的时候,夫君一个男儿家的,去看女儿家乞巧,终归是不妥……”
我听了丧气不已,细想了下,淑文说的的确是在理,可看不成这俗礼,怪失落的。我只知针会落进水里去,还从没见有人手巧,能将针放到水面不落……纠结了会,放弃了。这是丫头们的节日,若我去了,怕是会扫了她们的兴致。
说起刺绣功夫,我想到先前问淑文寻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