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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看了看天,果然已经黑下来了,又看了看那伙人,忽生一计,喊了杜路过来,“你去悄悄跟着他们看看,看他们运送的究竟是何物,我去学里,你得了消息就去找我”
“郎君若禁严了小的怎么办?”杜路苦了脸
我斜眼看了看他,心道还装,谁不知道你会武功。算了,眼下也不能表现出来,但我实在想知道那车里装的是什么,依路上所见,似乎装的是什么活物。
“你就去吧,赶在禁严前赶过去不就好了”我强词道
杜路看了我会,迫于地位压力,只得策马朝那伙人跟去,走前暗地白了眼。
去了国子监,见萧守规早到寝了,我进去时他正在凝神思索,也没注意到我来了。我待了会,突然门外有人敲了两下,过去开门,见是杜路回来了,忙喊他进来。
“怎么?可查到了?”我急地喊他到偏处,小声问道,免得打扰到萧守规。
杜路点头,“跟过去发现他们进了归义坊,停在了一处府院门前,小的远远下了马,步跟了过去,看着他们卸了车”
“车上是什么?”我急问
杜路回道:“是个活物,足有八米长、三四米宽,高也有近两人,耳大如扇,鼻长四尺,嘴上两颗冲天獠牙,着实摄人!”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下
我听着杜路这绘声绘色的描述瞪了眼,皱眉问他:“可是何怪物?”
杜路摇头,说了句“是大象”收回手,整了整衣袖,平复了神色。
我无奈地白了他一眼,知道不早说,转这么多圈子吓唬人做什么!原来是大象,只是不知道谁家买了这动物,水运大象起作用不少,可这北方也没什么用得上大象的,但也不排除是哪个钱多的买来观赏。
“小的还探查到一奇怪之处,不知郎君感不感兴趣”杜路抱了下拳
“说”我无奈开口
杜路收了拳,“小的见他们将那大象运进了府里后,便准备走,谁知刚牵上马,却见有辆马车停在了那府院门前,从那马车上,下来两人”
杜路看了下我,等我接话问,我若不问他就等着,着实可恨,但谁让我想知道,只好先忍着问了他一句“谁……”
“太子”杜路道
我听了目瞪口呆,看了眼杜路,他看着我点了下头。
李承乾?难道是他买了大象?可他买大象做什么。
从城门外见到那队人马我就觉得奇怪,不说他们队伍组成,就说那队人的表情,极其严肃,看着不像一般商队,倒有些更像是士兵。再说听杜路刚才所讲,那包装的货物竟是头大象,大象有脚自然可以行走,压根不必费马车拖着,可那伙人既是费马车拉着,又是给包裹地严严实实,还选择在天黑下来的时候才进城,如此周到考虑,是不想被人知道这只大象,若是李承乾买来的,他为何费这么大力气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灵思一转,突然想到中秋游玩时,听萧守规说过李泰园子里有只大象,是过年时李世民赏赐的,李承乾此番买象,可是有李泰那边的缘故?常听闻李承乾与李泰不合,莫非李世民赏赐李泰大象之事,在李承乾心里拧了疙瘩?
我又想起杜山实与杜构闹翻之事,杜姓一家分居两派,朝廷上的事,却使得一脉之流闹掰。我对历史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只知李世民之后的皇帝是高宗李治,既非李承乾,亦非李泰,现今杜家不论站在哪边,都是站错队,因为这站错了的队伍闹掰,总觉得有些不值当,还是找个时候委劝一下杜构的好。只是,我虽知道将来李治是皇帝,但不知李世民是怎么免了李承乾,跨过李泰,立了李治的,又不能直接告诉杜构—直说只怕他会当我傻了—看来这事得细细思量一番,再劝杜构方为上计。
剩下没半月时间到大考,学里给放了假休息,可自由选择回去还是留下,我当天收拾了东西,与萧守规辞别回府,这两日红薯熟了。
心情难抑激动,回府第二日便策马去了别院,临走前淑文好一阵欲言又止,想劝我快些抓紧时间去学习。我不好说什么,打着哈哈当作没看到她表情,差杜路带了三四个厮役,一行策马直奔别院。午后到了别院,简单吃了些食物便急领着人开工。别院的下人将这红薯地打理地不错,虽说地是我要种的,可自打栽了苗,除去那次因红薯害病了跑来看了几日,之间似乎就没来过,全依靠他们打理,等杜安那边收回了利钱,先给他们发些奖金。
七八人提了铁锹,到了花园田地,扯了红薯枯萎的藤蔓后,我便教他们如何下铲子。这挖红薯也是一门学问,若离根近了,红薯就给铲两半了,离地太远也挖不到红薯,得刚好才行。这些厮役都蛮机灵,简单教了,下铲试了两下便得了要领,皆上了手。五分地,面积说大不大,但也不算小,好在都是些壮力,天黑下来提灯忙了三四刻便全将红薯收了。收回的红薯,三箩筐多点,四箩筐不满,头年就有这收成,已经算不错了。上次遭了害,红薯块头普遍偏小,但还算有肉,有些大块头,我计划留着来年育苗用,经过虫害还能长这么大,估摸能抗虫了。
在别院住了一宿,第二日醒了,命杜路安排了辆牛车,驮了挖出来的红薯,带回了府。
离大考已经开始倒计时,淑文每日给我提醒着,这两日她推掉一切活动,整日陪着我。个人认为有监督嫌疑,但谁让这‘监督夫子’是个伊人,心里也乐意地接受了。孙禄堂不知打哪知道我收了红薯,这日才过早饭,突然来访,见了我就笑着脸,十足地诚意,先关心了一番我学业后,话题不知怎么提到去年秋猎,又提到了当日吃的烤地瓜,赞是人间美味。我听了就知道他打什么目的,跟他混了这么久,还瞧不出他来那就太弱了。谁让生意上是合作关系,生活里是友人关系,其实我早已给他备了一筐红薯,他既已亲自来了,便命人拿来给了他。
孙禄堂接过红薯,笑着告辞了,说是就不打扰我学习了。送孙禄堂走了,我埋头细想了想,觉得是杜安将消息给透出去的,府里的人,除了杜安,没人跟孙禄堂有什么交集了。当即心里只觉得是杜安,但这也只是猜测,不能只凭借猜测定罪杜安,本着不冤枉无辜的原则,当晚等杜安从作坊回来,我便喊他进了书房。
自红薯育苗完成后,我已经差人将书房整理好了,但并没在里面放置书架,只简单放着一张书桌一把矮凳。
杜安进来,一脸茫然,问我喊他有何事。
我先没开口,一张脸没表情看了杜安一会,听说这样可以制造气势,能令对方不明所以而害怕。我也不太清楚,这还是我首次尝试。盯杜安看了足有一盏茶时间,结果杜安还是一脸茫然,丝毫闪躲害怕目光都没有。看来这理论不太实用,起码对杜安这缺心眼的人就没用。
我也不拖了,直接开口便问杜安,是否曾与孙禄堂孙郎君说过我收了红薯。
“没有”我才问完杜安立马开口否认,间隔太短,实在可疑,我眯了眼看着杜安,谁知杜安只一瞬间紧张后立马心情平静了。看来这招不行,我决定转变一下策略。
“你说了也没事,我只是奇怪孙禄堂怎么知道红薯熟了,我猜是有人告诉他的,若是他自己知道,那他可真通神了”我缓了语气,暗地观察着杜安,见他有一瞬像松了一口气。
“没有,郎君,听闻孙郎君最近忙着什么生意,小的最近也不太见到他”杜安道,目光诚恳,可我看了却觉得他是刻意如此。
看来不仅是我,连杜安也被孙禄堂影响了,杜安整日处理与孙家的生意,同孙禄堂相处时间挺多,见闻习染,见多听多也就同孙禄堂学了些什么。罢了,也许这样也算好事,当初本就想培养杜安做个生意人,学机灵点总归不坏。
我摆了摆手,让杜安回去休息,喊他来只是想试验下制造气势,并不是为了问他孙禄堂如何得知红薯的,如今这制造气势一事不成功,我也就没了兴致。
第97章 大军回朝()
大考之期转眼便至,明一早开考,杜母吩咐了我今儿就到学里去,免得明儿急了,赶不上给误了。我回了院,淑文已经将行李给打点好了,喊了杜路来带上行李,才到府门,忽见杜构、杜荷一同下朝回来。
“阿耶好、二叔有礼”我忙对两人行李
“恩”杜荷回了声,问我,“全儿你这是要去哪?”
“回二叔,明儿是学里的毕业考,侄儿准备早些去”
“哦”杜荷了然状,忽感慨道,“不觉间你竟到毕业时候了,你们考完,估摸礼部就要忙了”进士考试,是由礼部负责。
“既要早去,怎还不走?”杜构突然面色严肃地训了我一句,又转身对杜荷说了句,“我们进去吧”说罢转身进了府门。
杜荷笑着看了我一眼,跟上了杜构。
我看着两人的背影皱了眉,杜荷平时不会这时候来访,此刻同杜构一起下朝回来,难道是朝堂上有什么大事需要商议?想着我拉住了跟随杜构的厮役,小声问他道:“驸马跟阿郎一同回来,可是朝堂里出了什么事?”
“没有啊”小厮一脸茫然,想了想回道,“若说有什么事,那便是外征的大军要回来了”
“你说的可是征战高丽的大军?”我听了急忙问道
“恩”小厮点头,“小的在路上听到阿郎与驸马说了两句,听到说大军要回朝了”
是征战高丽的大军,怎么突然传回消息要班师回朝了?先前也没听说攻下了高丽,此番回来,可是败了?……
小厮抬头看了看前面的人,见已经全进府去了,回头问了我一句,“郎君可还有吩咐?”
“没了,你去吧”我摇了摇头,“等下!”想到还有一事想问,忙喊住了小厮,“你可听说苏定方将军的孙子苏宝同回来了没?”
小厮看着我茫然摇头。算了,杜构杜荷商量事,估摸聊不到苏宝同,还是等上两日,等大军回来便知道了。苏宝同随军出征后,只寄回寥寥几封信,有关战事的多数情况我都是听别人说来的,若说之前是因为他战事紧没时间写信,那这回都回朝了,苏宝同怎么也不寄封信回来,莫不是败了,没心情落笔?
我摇了摇头,现在怎么想都是猜测,明日就是大考,还是先去准备考试的好,挥手让那小厮去忙,喊杜路上马,直奔国子监。
毕业考是学里最重要的考试,这考试可是为了进士科考输出学徒的,得负责任,学里安排了资历最深的博士出题,祭酒亲临监考。
我看到试题的那刻,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出考题的博士们真是极其负责,这上天九重,入地十八层的范围,聪慧者如萧守规看了,也皱了下眉。
“生员注意,领到自己的试卷后,请独立作答”博士发完题突然说了句,我叹了口气,提起了笔……
平时过起来极其慢的时间,到作答试题时却变得飞快,此时还无线香,考试时有个专门负责报时的人,两刻钟提醒一下,正专心作答的人给他喊地心一跳,若太紧张定会引发心脏病,
好在生员体质都还算不错,到结束时并没有人倒下。
迈出考场的门,望了望湛蓝的天,着实松了一口气,该努力的已经努力,结果如何,等着放榜就好。萧守规考完,提议小聚一下,我笑了笑摆手说“先别了”,大军就要回来了,等苏宝同回来,差不多就放榜了,到时再聚吧。两人一同回寝,准备收拾东西回去,才走了两步,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了声。
“萧兄杜兄!……萧兄杜兄二位且等一等!”听到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我与萧守规一对视,转身往后一看,见一人朝这边跑了过来。
“萧兄,杜兄”那人对着我们分别作了下揖,问道,“二位是准备回府了?”
“恩……”我恩了声硬生生转眼看向萧守规,眼前这人我知道是同考的,只是面熟悉,但不知他是谁,虽然在学里也待了不少日子,但每日除去同萧守规说话多点,别人多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
萧守规看了我一眼便转眼看向那人,扬了笑脸,也作揖回了礼,道:“原来是魏兄,是了,我们正打算收拾收拾回府”
那人听了明了状,萧守规趁机侧身同我小声说了句:“已故郑国公魏徵四子魏叔璘,坐你后边”
“额……”我尴尬勾了勾嘴角,摆了笑脸,看向魏叔璘,真没想到是在我后边坐着的。
“魏兄喊我们,可是有事?”我问道,这魏叔璘是肃肃如松下风,濯濯如春月柳,尽得魏徵风骨。
“在下也没别事,只是这大考已经考完,想到同窗数载,今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