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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回应,连手上的力道也不曾减弱半分,可见水湛已经打定了主意绝不松手了。林泽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点小小的欣喜,更多的是羞恼。明明他早下定决心,要好好地给这个人一通教训,两个人在一起,感情本就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他不是柔弱的藤萝,也不需要依附着乔木生长。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患得患失,彼此猜忌,这样的负面情绪就是热恋的男女也难以承受。何况……他们走得这样艰辛,更该珍惜得来不易的幸福和安稳。
“你打算怎么办?”半晌的温情之后,林泽被水湛揽抱在怀里,懒洋洋地问。
半天没有人回答,林泽微微抬高了音量,“喂!”
水湛只低头看了他一眼,就笑道:“这个需要说吗?”看着林泽嫣红的唇瓣,水湛心里有些发痒,一时把持不住,先低下头亲了亲,贴着林泽的唇瓣说:“别担心,一切有我。”
声音被堵在的嘴里,双唇偏又被水湛紧紧地贴着。林泽冷哼了哼,“谁担心了,谁爱要谁要去!”说完,迎来的却是一记更深的吻。
次日,林泽才下了朝,那边就有一个小太监小跑过来,急匆匆的样子让林泽都有些疑惑。再看这小太监,面皮雪白,一双嘴唇还泛着青色,瞧着倒是冻得很了。再看看他肩头那洇开的水迹,怕是在殿外候着的时候不短呢。
那小太监动作利落地跑过来,给林泽低头请了安,才紧接着起身道:“林大人,我们爷请您去一趟。”
林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直到小太监把头又垂低了几寸,才淡淡地笑道:“好啊,走罢。”
水清的宫里和先前来时是一样的,清清冷冷,连这宫里服侍的小太监都是沉默寡言,一个个弯着腰垂着头,脸上没什么血色,连眼神都是一样的委顿幽寒。林泽把身上的披风拉紧了些,惹来旁边带路的小太监一个疑惑的目光。
“小林大人,到了。”
林泽点了点头,便朗声道:“下官林泽给十一皇子请安。”
屋里寂静无声,林泽也不着急,依旧笑眯眯的站在檐下。过了好一会儿,里头才有人道:“进来吧。”
小太监推开了门,躬身让林泽走了进去。
“十一皇子。”林泽笑意宛然,看着水清苍白的脸孔,脸上浮现几缕关切之色,“殿□子还好吗?瞧着脸色竟差了些,可得顾虑着自己的身子。”
水清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双森冷的眼睛里迸射出一丝毫不掩饰的恨意,林泽却似全无所觉一般,径自拣了个位子坐下,反正室内并无别人,他也不需要守着规矩做事儿了。水清见他如此,正要开口说话,却冷不防一阵咳嗽涌上喉咙,断断续续地咳了许久,才缓过来。
“小林大人当真好大的架子,本宫不让你坐下,你竟然敢坐下!”说着,水清怒喝道:“还不知罪?!”
林泽嗤笑道:“堂堂皇子都不守着规矩,竟干些背后害人的龌龊勾当。上行下效,下官难道还有什么做错的不成?”说着,林泽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唇角的笑意说不出的讽刺。
水清胸口一窒,过了许久才大笑道:“你果然已经知道了!”他大声笑着,笑声中却透出一股悲凉,连眼底都有着一丝悲伤。“我真后悔,当初在知道你的时候,就该除了你。”
“可惜殿下后悔得太迟了。”林泽笑了笑,水清此人看似弱不禁风,可行事手段却出人意表,光是甄家这件事,就能看出他心思之深,步步为营。此刻再见他目光莹然,苍白的面孔上隐隐有悲伤之色,林泽也丝毫不为所动。
“是啊,后悔也迟了。”水清低笑了一声,表情却有些落寞。“他说起你小小年纪,一派安然,在金陵初见时正是遇险,他不便暴露身份,又因有几分顾忌,下手轻了些。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你,可自那以后,他便时常与我说起你,我从没见过他这样把一个人放在心上过。”
林泽暗暗有些心惊,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乖僻阴沉的十一皇子之所以处处针对,原来是因为他心里有着难以启齿的秘密。
“三哥,他也是很看重你的。”林泽慢慢道:“若要他知道,此事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恐怕他是极伤心的。你既这样看重他,为何要伤他的心呢?”
水清咳了咳,突然站起身来,望着他冷笑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有你没我,他心中如今早看重你多过了我,我若要争,除非先除去你!你想要我们安然共处,呵!这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当真是痴人说梦!”
林泽笑了,他的眉眼本就生得柔和清丽,此刻微微一笑,眉目间更是宛然雅致,在幽暗的室内,他面色如浅玉,眼底光华流转,清光潋滟,只一眼就让水清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
“既然如此,十一殿下日后也请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出乎意料的第一招~!
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林泽中毒命悬一线【标题】
一晃眼;光阴如箭这四个字着实有道理的很。
林泽大清早起来的时候;就觉得鼻子堵塞的厉害;连灌了两大杯浓茶下去好歹把精神头撑住了。等上完了早朝;又把翰林院的公务文书都办好以后;实在支持不住了;只得破天荒地告了假;拖着疲软无力的身体回了府。
谁想在回了院子,就见白果等人都不在,看了看日头,这个点儿只怕正在黛玉的院子里领对牌呢。脸上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意来;林泽自己伸手打起了毡帘;连外衣都没力气脱下,只蹬了两脚上的鹿皮靴子便往叠好的被褥里一栽,从头到屋捂得严严实实连个缝儿都不露,总算合上眼睡了过去。
等众人领了对牌出去做事,喧闹的院子才安静了下来。廊下放了一把红木镂金凤的椅子,上头担着一匹毛色光亮的虎皮,正是林泽去年和水溶等人打猎后带了回来的。黛玉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盏温热的茶,悠悠然喝茶。
青杏在一旁瞧了,忙拿过披风给黛玉披好,才笑道:“姑娘可累着了,日日不得歇呢。”
黛玉吃了一杯茶下去,方觉得精神了些,只笑着向白果等人说:“素日里行事,也亏你们在旁为我担待了,只是眼见着你们年纪也一日日的大了,我到底不能为着私心一力拘着你们的。”
黛玉这话自然有缘由,除了绿柔还在身边服侍着,红杏却在去年就由林如海做主出去嫁了人,如今做了正头娘子,也时常往府中送些庄上的时鲜瓜果。白果几个想到红杏,脸上都是不由地一红,青梅掩唇笑道:“姑娘如今是要嫁人了,竟也为我们操起心来了。可瞧瞧,哪里是个姑娘呢,分明是个夫人啦!”
黛玉脸上一红,作势要去打她,偏有青杏和白果在里头拦着,白芍更是笑得极大声,恼的黛玉转身就要去掐她的脸。绿柔忙拉住了她,好一通劝,才又笑着对白芍等人说:“你们这些个小蹄子,只仗着姑娘往日里疼爱你们,这会儿子便腆了脸上来,竟敢打趣姑娘了!”说着,又笑道:“倒是姑娘却也别气,若气得狠了,别叫新姑爷心疼了才是。”
一句话说罢,立时也躲到了青杏和白果身后,她年纪虽和红杏一般大了,早该趁早寻个亲事。可念及青杏等人还不能立时稳重起来,便又放心不下,只不肯出去。这会儿子竟如青杏等人一般,笑容也明朗活泼了许多,竟比往日里的老成持重更多添了几分娇俏来。
黛玉辩驳不过,只得跺了跺脚嗔道:“好一个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赶明儿都打发了你们出去,方知道厉害呢!”说着,又指着白果和白芍道:“你们两个如今也大了,我是做不得你们的主儿,等大哥回来了,我只管回了他去,再不敢要你们在跟前服侍了。”
白果和白芍相视一笑,忙过来拉住了黛玉,一迭声的“好姑娘”叫着,又笑道:“姑娘快别说这话,凭谁怎样,哪个敢在大爷跟前拿大的!但凡姑娘略提了一句,只怕大爷发卖了咱们出去也是有的。”
黛玉这才抿唇笑了:“原来你们也有害怕的时候,当真要我好气又好笑呢。”
正说着,就听得外面有小丫头禀报说:“裴夫人遣人送了东西来。”黛玉才一起身,就迎上几人打趣的目光,顿时把头一低,又抬头瞪了她们几个一眼,“还不把人迎进花厅去呢!”
青梅和绿柔忙笑着应了,打起毡帘就往前面花厅去迎人。白果这里给黛玉把披风系上,把黛玉身上的褶皱都抚平了,这才笑道:“姑娘今儿个穿的也好看,正该出去见见人呢。”说着,就打起毡帘陪在黛玉身边往花厅去。
来人正是裴夫人身边的陪房赵妈妈,一见黛玉穿着一件玉色折枝牡丹雨花锦绸衫,芙蓉鬓间斜斜的簪着镂空雕花赤金钏,容色清丽雅致,端的是明媚可人。便笑着过去行了个礼,才又道:“这是我们夫人才从芙蓉阁里拿回来的衣裳,都是比照着姑娘的体格身量做的,姑娘可别嫌弃。”
黛玉哪里会嫌弃,忙让绿柔把包着衣裳的包袱接了过来,又见赵妈妈笑呵呵的坐着,才笑道:“请赵妈妈替我转达谢意,芙蓉阁的衣裳千金难求,听说她家的绣活儿就是宫中的绣娘也比不得,最奇的是花样奇巧,又总有心意,夫人的心意当真重极了。”
赵妈妈听着黛玉清清琅琅的说着,虽是恭维的话,却分外好听,本就慈和的脸上更是展开了一抹真切的笑容来。“夫人说了,可不能委屈了姑娘,到底是自家的孩子呢。”一语未尽,就见黛玉脸颊绯红,便又笑呵呵地说:“是我失言了,只是姑娘别见怪才好呀。”
等送走了赵妈妈,黛玉回房打开那包袱一看,就见里面是一件崭新的樱草色团花缠枝花古香缎狸毛袄,一件团花五彩宝瓶纹样缎面鼠褂,另有一件桃红色遍地滚花绫子银鼠皮裙,俱是光彩夺目,颜色鲜亮。
绿柔打眼儿一瞧,便笑着说:“裴夫人可真疼姑娘,每每年下过节便送了衣裳来。要说,芙蓉阁的衣裳的确精致异常,瞧这缎子倒在其次,只是这上头的纹样奇巧精致的很呢。”
两人在屋里正说着,就听外头一阵动静,青梅白着脸跑了进来,一见黛玉先福了福身,起身后忙道:“姑娘,大爷发了热,整个人烧得滚烫,老爷还在当差,这可怎么是好呀!”
黛玉一听,手里的茶盏一个不小心便打翻了,正要说话时,却发现自己被这消息吓了一跳,竟连喉咙都似哽住了一般。绿柔倒是皱着眉喝道:“哪有这样慌慌张张的,老爷既不在,还不拿了帖子去请太医来瞧瞧!”说着,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黛玉,柔声安慰道:“姑娘也别着急,先系上披风,去大爷那里瞧瞧才是。”
黛玉听她这样说,忙让人拿了帖子去请太医,又由绿柔和青梅陪着往林泽屋里来。
林泽园子里栽种着许多的翠竹,笼在一片明媚的晨光中,更是显得青翠挺拔,颇有几分清高自持的意味。只是,黛玉此刻挂心林泽的病情,脚下步子急切又带了几分紊乱。才一进屋,就见林泽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被,却还嚷着说冷。
黛玉眼圈儿一热,急切道:“这是怎么回事,早上出门时分明好好儿的,眼下这是怎么了?”说着,不顾白果的拦阻,就往林泽床边一坐,探手摸了摸林泽满是冷汗的额头,只觉得触手滚烫,黛玉心头一跳,直觉不好,连声音也拉高了两分。“你们是怎么服侍的,病成这样竟也没人发觉。”
白果等人也暗自悔恨,“今早大爷起身时只说头疼,强灌了两杯冷茶才稍好了些。又因赶着去上朝,怕耽误了时辰,我们也不敢深劝啊。”
“糊涂,他不肯,你们就不知道劝着么!”黛玉说着,眼泪便簌簌地落了下来。
“姑娘快别哭了,要大爷知道了,定心疼的很。”绿柔一边给黛玉擦了眼泪,一边又打发小丫头往外头去催,不多时,才见有人引了宫里的王太医进院子来。绿柔忙带着黛玉往屏风后头去,只留了白果在里面陪着黛玉,自己与青梅在外头听王太医诊断。
黛玉心里着急,握着白果的手不由地紧了几分,白果小声劝道:“大爷身子素来是有些单薄的,一时染了风寒也是有的。姑娘别太心急,王太医是太医院里的圣手,这点儿子小毛病必定看得好。”
黛玉含着泪点了点头,捏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只想着若林泽有了个好歹,自己也是……一想到这里,眼眶中的泪水便隐忍不住。
绿柔见王太医给林泽搭脉的时间比从前长得多,心里便浮现了几分不详的预感,正想开口询问时,就听见门口的毡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