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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养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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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圈儿肥嘟嘟欲哭无泪,只想拽着自己亲爱的哥哥好好抱怨一番:营养补充过度,现在想减肥还来得及吗?!

    不过,现在可没这些烦恼。

    奶娃娃在小竹床上睡得香甜,而内宅里,因为贾母的作为一而再再而三灰了心冷了情的母亲正在酝酿着远离娘家的情绪,奶娃娃自然不知道。另一边,为了奶娃娃的名字想破了脑袋的父亲大人当然也不在林泽的属中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想要万更,所以更迟了,刚刚码好,连虫还没捉先放上来。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顺便能帮我捉捉虫就更好啦,万般感谢么么哒~~~o(‘ · ~ · ′。)o

    ps:为了表示今天值得纪念,于是22:22:22

第三十四章() 
林如海瞪着纸上列下的一大串大字,只觉得额角一抽一抽的痛起来;哎呦;给自己的儿子起个名字可真难。手里提着的那只朱笔悬着已经要有一刻钟了吧,可是看看纸上的字,林如海叹了一口气,怎么办呢;难道起个名字这么难吗?

    “老爷;沈公子来了。”

    “快请进来。”

    水湛一进门的时候;就见林如海脸上还没收起的苦恼。瞥了一眼那张书桌上横陈的大纸;水湛勾了勾唇角;他已经猜到是什么让这个中年美探花苦恼了。不过看看林如海迅速地换上一张温和浅笑的脸;水湛笑意更深。既然人家不打算把这苦恼对他倾诉,他就只当看不到好了。

    “三殿下今日怎么来了,外头那么热的天,再要中暑可就不好了。”耳边听着书房外蝉声不断,又见水湛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林如海摸摸鼻子,有些讪讪的打住了话头。看样子,三殿下是有话来和自己说了,哎,一定是和泽儿有关吧。

    水湛见林如海神色微变,倒也不拿大,毕竟眼前站着的这位可是自己父皇心里的至交好友。虽然身份是有些差别,不过当年可是相识于微时,那情分在父皇即位后就大不一样了。不然,能把捧在心坎上的小九儿托付给林如海吗!

    “我来扬州也有一段时日了,虽日日住在府里,却也不是那不闻别事的。”水湛眼皮子微微耷拉下来,只垂目看着手中那盏白瓷茶杯,似乎想在那别无一点纹路的茶杯上看出些花纹来。林如海听他这样说,脸色立刻一整,肃了脸坐在一边也安静听着。水湛却也不去看他,只继续淡淡道:“林大人管着江南盐课,父皇也是对林大人最看重不过的,只一条,那江南甄家……”

    说着,却打住了话头,不肯再说。

    林如海却听明白了,忙站起身道:“三殿下说的哪里话,这甄家的事,我从未隐瞒半分。”听水湛这样点到即止的话,林如海并不是个蠢笨的人,自然知道水湛话中是怕他因岳家而对甄家有所隐瞒,可是看看今上即位之后,那些老臣却还是一副拎不清的样子,林如海纵有心却也无力。

    “那就最好。”笑了笑,水湛放下手中的茶盏,也笑道:“我看林大人这里还有事,尊夫人又生子不久,想来府内上下大小事宜也须人手打点,我这里倒很不必多少人服侍。”

    “三殿下这话折煞了,如今犬儿在三殿下的屋里住着,倒要我如何自处呢。”

    听到“犬儿”二字,水湛眸光一闪,却也没再说什么。垂头的林如海只觉得背上一冷,抬头看时,只见水湛唇边笑意浅淡,和往日并无二样。因把眼睛看向别处,也不再说话。

    水湛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去。待他走后,林如海这才发现自己的额角早一片汗湿,注视着禁闭的书房大门,他开始困惑起来,当年抱养林泽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观今上圣意,似乎并不打算提及此事,看水湛说话之中,却对林泽珍而重之。林如海不禁叹了一口气,当年那个抱着襁褓中的幼弟来寻求自己帮助的三殿下,如今却真的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皇子了。

    又忆及水湛提到江南甄家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寒意,林如海皱起了眉头。近几年来,江南甄家频频蠢动,他坐镇盐课,本就是最敏感不过的位置。幸而他是纯臣,又和今上早年相识,今上倒很放心把盐政交由他来把持。只是,这甄家……

    头疼的抚了抚额角,他那不省心的岳家,近来也频频来信,说出许多似是而非的话,真当他是个蠢货不成?宁荣二府能有今日的荣耀,靠的不过是祖上军功起家,可看看后世子孙,那还有一个从军从戎的,就是在朝堂上正经站住脚的也数不出一个来。他那二内兄,说的好听,是老国公故去时强命上了折子,给这爱好读书又得心意的二子一个庇荫,故而得了个五品员外郎的职务,自己反而不好再去走科举一路了。可纵是如此,他若当真是个有才干的,如何这么些年也未曾升迁半步?

    一想到那家子,林如海只觉得心里气闷。

    他也曾在信中多次提点,换来的是什么?那些人不体谅他的用心也就罢了,反而处处指摘他的不是。明里暗里的意思是他如今管着盐政,那就等同于握着皇上的钱袋子,如何不给自家人行个方便?

    哼!什么自家人,那江南甄家盯着他巡盐御史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他当真听着岳家的话,行了那一点子“方便”,只怕早被甄家逮着小辫子结果了!

    “唉……”长叹一口气,林如海想到水湛每每提及林泽时的欢喜,也大有宽慰。林泽是个好孩子,他的身世虽不能对他明说,他却也不想瞒着孩子。府内上下都知道林泽并非他的亲生儿子,不过是抱养来的,为的,就是给自己留一手后路。只是没想到,这孩子那样心诚,对他好一分,他却要回十分。

    想到如今的后宅,贾敏生子殇子,一喜一悲交织之下竟是不支病倒了,黛玉如今才四岁稚龄,纵平日里有贾敏带着理事,可说到底她哪里懂得管家。如今后宅事事皆有条理,故而是因为平日里贾敏的威严驭下,还有一件,却是林泽的功劳了。

    看了一眼桌上铺开的大纸,林如海只觉得额角抽得更疼,他都想了四五日了,可还是半点头绪也没有。方才见水湛过来,他本有心要诉说一二,可是见水湛眸色清冷的样子,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三殿下如今已经是个极有威严的人了,虽说平日里和林泽一处相处还能见着他的笑颜,可是他们二人单独一处的时候,他却再不能把他当成故友之子了。

    “老爷,太太那里着人来问,可要去屋里用饭?”

    听得屋外小厮的回禀,林如海先是一愣,继而又喜笑颜开,连声道:“去的,去的,自然去的。”看来,贾敏的身体回转不少,这好些日子了,终于有心情好好吃饭了。林如海心里自然喜不自禁,忙收拾了一番就往贾敏那里去。

    才一进院子,就见绿柔在院中指挥着婆子收拾东西,林如海有些讶异,贾敏还没出月子呢,就这么大动静是要做什么?

    见林如海进了院子,绿柔忙过去请安问好,待林如海问话时,才笑道:“这些是太太给荣国府的回礼。”说着,就要把礼单拿来给林如海看。林如海只挥手说不必,他自然知道自打贾敏有孕,岳家可没少给贾敏这里送东西送人的,而且次次送的都让人——“印象深刻”。

    想到那两个打发家去的嬷嬷,林如海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哼,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这样刁钻又不识礼数的奴才,他当真见识了。当初若不是顾念贾敏怀了身孕,又最是心软善良的,他怎么会肯那么轻轻地就放过了那两个婆子,当真膈应人的很。

    绿柔见林如海不问礼单,也只抿唇一笑,“太太正在屋里等着老爷呢,说是有话要对老爷说。这院子里如今正乱着,也没得扰了老爷。”

    林如海素知这绿柔最是个能干的,当下也只颔首一笑就往里面去了。绿柔只看了一眼手里的礼单,唇边的笑容越发的大了,指挥着婆子们时也更有干劲了。往日里太太每每往那荣国府里送礼,可那荣国府每次的回礼可忒薄,这厚薄之间,真是教人心里不快活。可太太没有话说,她们做丫鬟做奴才的怎么好指手画脚呢!可眼下好了,太太如今被气着了,也打算给那些个没眼色的人瞧瞧厉害,哎呦,她能不开心吗?

    却说林如海一进屋,只觉得通体清爽。比起前几天进屋时,总是萦绕着的苦药汁子味道,这气味可好闻了不止一点两点。见贾敏歪在小榻上,一手执着纨扇,一手搭在腰间的薄毯上,清雅的面容淡施脂粉,却有着说不出的韵味。林如海笑了笑,便往榻边坐了,笑着拿手去推了推贾敏,见贾敏笑着睁开眼,便道:“夫人着人去请我来,莫不是就是这样待客的?”说着,指了指贾敏腰间的薄毯和颈下的银丝绣百花图案彩蝶飞舞引枕。

    贾敏只斜睨了一眼林如海,也笑道:“老爷这话说得不实,我何曾要人去请老爷过来了?”

    “不是你要人去请我来用饭的吗?”

    贾敏因笑了起来,半坐起身笑道:“老爷听话也听不真呢,我只不过着人去问一声,老爷今日要不要在屋里用饭。老爷来,便用着;若老爷不来,也无妨的。怎么到老爷这里,却变成了我非要人请老爷过来的?”

    一番话,把林如海也说的笑了,只拿手圈了贾敏的腰身,二人挨在一处笑了两句,一时屋里气氛正好。林如海忽而忆起当年刚成婚时,他二人也曾这般如胶似漆,说笑玩闹事事都觉顺心。便低头看贾敏,见她脸颊边升起一抹晕红,已经做了三个孩子娘亲的贾敏却仍带着少女时的娇俏,一时心里只生出一股子暖意来。

    “也不羞羞脸儿,别叫玉儿瞧着她娘亲这样,只要笑话呢。”嘴上虽说着,自己却也先笑了。

    贾敏也道:“玉儿如何惦念起我这个当娘的来呢,自有了哥哥,便一心黏着哥哥;如今有了弟弟,岂不是一心又要去黏着弟弟了?”说着,便又想到黛玉小时的事情来,只问:“老爷可还记得咱们玉儿抓周时的趣事儿了?”

    林如海被贾敏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有些发怔,好一会儿才又笑着接口道:“你不提,我也要忘了。”见贾敏秀眉一拧就要说话,林如海忙揽住贾敏纤细的腰身,只笑道:“瞧你,又急了不是。你这么一提,我日后再不敢忘的。想那年,玉儿的抓周也幸而没办得多大,不然,岂不是要教人笑话了?”

    说起来,黛玉生于二月十二,正值花朝节。贾敏自出了月子,就又忙着管家等事,黛玉虽就住在贾敏屋里,可平日里一应照料事宜,却都是丫鬟们来做。贾敏无暇,能陪着黛玉的竟是林泽。那时林泽刚启蒙学字,课业虽重,但是日日仍抽。出不少时间来陪着黛玉玩耍。

    又一年花朝节,林如海心疼黛玉,自然要为她大办一场抓周宴。只是贾敏却说:“女孩儿家家的,如何当得起那么多人来贺她。况她年幼体弱,人多了于她也不好。”说得林如海心里一动,却仍不肯打消念头,倒是贾敏又一句提到:“说来,泽哥儿当年的抓周宴也未曾大。操。大。办,如今妹妹怎好越过哥哥去呢?”

    林如海这才想起,当年抱养林泽时,林泽已经过了周,抓周宴不过是个面子上的仪式,大家不过一起吃喝玩闹一回也就过去了。倒是如今黛玉若要大办,外人见了岂不是要看轻了林泽?这么一想,林如海立即打消了念头。便只请了几个至交好友,又并他们一家子都来。

    一时,抓周宴上热闹得很,来得都是和林如海夫妇极熟的,自然也就不分那些外道的话了。

    却说黛玉在桌上攀爬一阵,那铺着红色锦布的桌上一溜排着的都是极好的物件。也有贾敏为女儿准备的玉簪针线,也有林如海为黛玉放下的笔墨纸砚,把那些个官员夫人都笑开了。

    其中便有一位叫李夫人的,只对贾敏道:“你家女儿虽小,可眉眼间自有一股子风流气度,我们瞧着也极欢喜。倒是你们夫妻俩有心,她才多大呢,你就为她备下了这些个嫁妆?”说着,伸手指了指那精致的玉簪子,又指了指那绣工极好的帕子,笑道:“女红这些自是姑娘家该学的,可也不必拿了这么好的出来,要我们家的那个野丫头如何自处呢。”

    一时说得大家都笑起来,另有一位夫人也笑道:“林大人好清雅的心思,连笔墨纸砚也备下的,想来,你们家日后是要出两个状元了?”

    大家忙围过来问这话何解,就听得那夫人笑着道:“你们瞧瞧,这林大人家有一位小公子,最是钟灵毓秀的,又聪敏懂事,将来可不是要中状元的料子?”大家都点头称是,又问还有一位在哪里,那夫人便指着黛玉笑了:“你们看看这一位,林大人这样老不早地就备下这些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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