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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还等着晚上和唧唧一起睡觉呢!”
……
林泽没好气地弹了一下林澜的脑门儿,看着林澜委屈地瘪着嘴捂着自己的脑门,一副“你是坏人,欺负我我会哭给你看喔”的表情,便笑道:“只知道唧唧,也不想想哥哥?”
“呜哇,哥哥是坏人。”小胖墩一下子扑进了林泽的怀里,哇哇大叫地抱怨说:“哥哥,你也要记得回来,别迷路啦。”
拳头捏了捏,最终还是放下了。林泽瞪着怀里的那颗小脑袋十分郁闷,他就不该期待林澜能说出什么煽情的话来,不逗得别人发笑就不错了!安慰地拍了拍林澜的肩头,林泽表示他是绝不会迷路的,至于唧唧会不会迷路,林泽没有说。
直到坐在马车上,林泽才撩开了围在笼子上的黑布抿了抿唇,“和你的原主人一个德行,哼!”回应他的是笼子里的小松鼠蓬松的大尾巴懒洋洋地摇了摇,然后把自己又蜷了蜷。哼!林泽哼了一声,手指轻轻戳了戳那条蓬松的大尾巴,养得还不错嘛。
“哎?你怎么来了?”
完全是被无视体质嘛!林泽看向坐在书桌后面看书的裴子峻,笑道:“我想着还有五日才要来呢,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左右无事就来了。”说着,就把手里提着的笼子往桌上一放,自己却翘着二郎腿往桌子边一坐,抬手就问闻希白要茶吃。
闻希白冲他挤了挤眼,又笑道:“你家没好茶吃?还到我们这里来要。”
林泽便也笑了,只说:“家里的茶虽好,可终究不是你闻大公子亲自沏的茶呀!”又作势闻了闻,只笑道:“我猜你们又瞒着我吃好的了,快拿出来我也尝尝。”
尝什么尝!闻希白瞪了林泽一眼,又冲着裴子峻的方向努了努嘴,只笑道:“哎,我这里新得了好茶呢,你过来瞧瞧哪一种是你爱吃的?”说着,也不等林泽答话,已经拉了林泽过去。
等出了门,林泽才笑着问:“你刚才挤眉弄眼地做什么呢?我瞧着真奇怪的很,什么时候你说话也藏着掖着了?”
闻希白便苦着脸说:“你这人,平日里说你聪明吧,你反倒蠢笨。没看着裴二爷脸色沉着不好看么?”
林泽想了想,觉得没有发现,就很诚实地点了点头说:“我没发现裴大哥脸色不好,倒是觉得你面有菜色十分憔悴的样子。”见闻希白脸色一僵就要说话,忙笑道:“好啦,我不说笑了。但是我真没瞧出裴大哥哪里不高兴来,只是觉得他还是和以往一样沉默。”
闻希白斜睨了他一眼,只说:“你裴大哥被训诫一番,心情当然不好了,不说和以前一样沉默,怕是比以前还沉默呢。”
说到这里,连闻希白自己都要郁闷了。他最是个喜欢交谈的性子,和裴子峻在一起本来就少话了,现在裴子峻更沉默了,害得他也要变得寡言了。摸了摸鼻子,闻希白开始考虑起换个室友的可行性,但是这念头才一冒头,就立马被他自己掐灭了。哎呦喂,换了谁也没裴子峻让人省心啊!
林泽也不理他总会自己脑补的习惯,只是疑惑谁会训诫裴子峻。按理来说,裴子峻可是个少年俊彦,很少有人不夸赞他一声的。不说他是武将世家出身,就是他老子现在还是位列三品的关内侯呢,他自己又是要走科举之路的,就连沈愈也说他踏实可造。啧,就这么一个看着都觉得要竖起大拇指的有为少年,谁还会去训诫他啊!
闻希白脑补结束后,见林泽皱着眉头在旁边站着,便笑道:“哎,你不是要吃茶么,走罢。”
“你还真有茶啊!”嘟哝了一句,林泽跟上了闻希白的脚步,见他的小柜子里还真的放了好几个茶叶罐子,也有些惊讶。不过他来的主要目的又不是真的想要蹭茶吃,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所以只挑了一种闻着味儿轻的茶叶要闻希白泡了,却还记挂着裴子峻的事,便问:“到底谁训了裴大哥啊,你说来我听听。”
闻希白斜睨了他一眼,心道:那可是三皇子,我能这么跟你说吗?我又不是自己吃饱了撑得!再说了,裴子峻自个儿都没提这话呢,他上赶着说这话安的什么心啊!才不说呢。
没有得到回答的林泽觉得很没意思,决定还是不要理会闻希白了,找当事人确认不是更好么。当下便说:“你把茶沏好了端回去喔,我先去找裴大哥说说话。”
说着,不等闻希白说话就已经一溜烟的跑了。闻希白瞧着林泽迅速地就跑了,不免好笑,只低声笑道:“这小子,真是的!”
“真是怎样?”
“啊!”
林泽进屋的时候,就见裴子峻已经收了桌上的书本,闭目半靠在长榻上小憩。林泽便放轻了脚步,可是才一走近,裴子峻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唔,吓了一跳!林泽拍了拍胸口,笑道:“裴大哥,你这眼神也太吓人了,我差点都被吓着。”说着,还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曾听人形容说一双眸子灿若寒星,大抵那说得就是裴子峻的眼睛罢!
裴子峻眉头微皱,见林泽袖子还卷着,便问:“你和希白出去了?”
“没有,只在后面的小耳房里沏茶呢。”说着,便也除了鞋子往榻上一坐,笑道:“哎,原来他那里好多好茶呢,我以前都不知道的。我挑了味道最轻的,泡出来才好呢。我记得我以前就吃过一种茶,好像是叫云雾的,味道也很是……”说着,却突然顿住。
裴子峻疑惑道:“怎么不说了?”
林泽便讪讪地笑了笑,指着桌上的某只笼子笑道:“裴大哥,不好意思,我好像闻到我的松鼠……嗯,好像……”
裴子峻在林泽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当然也闻到了这个味道。唔,是有点……
就在两个人相对无言的时候,闻希白端着茶进来了,脸上神色还有些微妙。见林泽除了鞋子和裴子峻一起坐在榻上,不免笑道:“我说你着急回来做什么呢,原来是着急找你裴大哥说话呢。”说着,便把手里的茶往桌上一放,只说:“要吃茶可自己拿,我是懒得动了。”说罢,便往桌边一坐。
林泽和裴子峻对视一眼,只忍笑道:“那什么,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闻希白挑了挑眉,疑惑道:“什么味道?”
“唔,就是一些……特别的味道!”林泽忍笑忍得很辛苦,可是看着闻希白一无所觉地挨着笼子坐在桌边,便眼角一跳一跳地笑道:“你没发现你旁边的味道有点奇怪吗?”
这样一说,好像的确似乎真的是有一点……
闻希白嗅了嗅,就听到林泽噗嗤地笑出声来。侧头就发现桌上有一个围着黑布的可疑笼子。伸手撩开,哎哟喂!这味儿!
回头,就见林泽早已经捂着鼻子笑得滚在了榻上,一手还指着自己笑道:“我说你是不是着凉了,连这味道都闻不到?哈哈哈,笑得我肚子疼!”说着,又去拉裴子峻的衣角,只笑道:“裴大哥,你说是不是要人发笑呢!”
闻希白立马跳开那笼子几步之远,只怒道:“谁知道你把这东西带了来,你带来的你自己把它清理干净!否则我就把它扔出去了啊!”
“好啊,你扔罢。”林泽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见闻希白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知道多开心。又见他颤着手指指着笼子,而唧唧还浑然不觉地摇着大尾巴唧唧叫着,便笑道:“我把它送你了,你自己处理罢!”
闻希白被他笑得俊脸都红了一片,听他这样说,正要开口时,冷不丁地就听到有一人冷然道:“我送你的,你就这么送人了?”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门口已站了一人,俊眉修目,身量提拔!只是瞧脸色,却是面沉如水,很不好看。
林泽先是一愣,只是笑意难止,便捂着肚子把头埋在引枕里。至于是不是因为不想看到水湛,这一点只有林泽知道,他心里还有很多的负面情绪。闻希白和裴子峻在这里,他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差劲的一面。何况,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水湛。
林泽把头埋在引枕里,身子便和裴子峻靠得极近。
水湛看着他们两个紧挨在一块儿,心里简直气得不行,恨不能把长榻上的某只拎起来狠狠地训一番。可是见屋内还有别人在,终究是有两个外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在林泽埋头止笑的时候冲着裴子峻和闻希白递了个眼色,让他们先出去。
裴子峻倒没什么疑议,下了长榻拉过闻希白就要带他出去,却听得闻希白低声嘟哝说:“哼,我不出去他能拿我怎么办,林泽还在这儿呢。”就这么一句话,却说得水湛侧目去看他,冷如冰霜的眼神把他看得肩头一缩,忙跟着裴子峻出去了。
闲杂人等被清空,水湛这才腾出手来去拍抚林泽笑得都有些抽搐的肩背,只是才一碰到林泽的后背,就被林泽很不给面子的挥开。
水湛脸上一僵,却还是耐心道:“你怎么了?我们许久不见了,你也不回信,是不是太忙了?”这话说得连自己都不信,可是水湛却一厢情愿地用这样微薄的借口来说服自己。他隐隐知道林泽可能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是却又不能这样去想,怕林泽再也不肯理他,如果是那样,他不知道该怎么维持和林泽相处。
林泽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笑,看也不看身旁的水湛,只是找到自己的鞋子下榻往门口走去。从头到尾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水湛,就那么直白地无视了他。
“我们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林泽轻轻地笑了,笑声又轻又低,可是却在水湛的心头重重地捶了一记。因为,林泽就这样轻轻地笑着说了一句话,让水湛如坠冰窟。
作者有话要说:重庆10余岁女孩电梯殴打一岁半男童一事让人震惊。
我今天看到这条新文都快被吓哭了好吗?这么一个12岁的小女孩对那个男孩儿做的事儿,简直就像恶魔附身一样!虽然法律不会让未成年人负法律责任,可是那个小男孩真的好可怜。看视频的时候我都哭了!
谢谢【tuqingqing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05 09:06:29】嘤嘤嘤,今天被吓到哭,本来都撸不出这么多字的,还是努力地撸了!
第五十一章()
林泽不知道那两个教养嬷嬷的到来;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但是至少有一点他非常清楚。那就是贾敏的身体似乎真的有了很大的气色,原先连说几句话都会喘个不停;现在却能坐在炕上闲话几句了。
府内的事情,依旧有条不紊。贾敏一面将养着身体;一面时常让黛玉过来学着管家,好像生怕时间不够用一样。林泽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可是这些不安却无人能讲,只好在每个月的书信里聊表一二。
不得不提的是,水湛在那两个嬷嬷来了之后不久;就又离开了。林泽亲自送他上了船,那一天难得的放了晴,一片碧波江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粼粼的波光。水湛临走时;眼中多有不舍,可是林泽却知道他家里早已经催了好几趟,想必定有什么事情吧,当下便笑道:“三哥,来日方长,咱们还能再见的,何必这样儿女情长?”
说得水湛也笑了,只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说的很是,就此一别,日后再见。”
离别的气氛渲染的很好,又是寒冬腊月的天气,瑟瑟的寒风刮得人脸上都生疼。林泽站在岸边目送水湛离去,心里却十分疑惑。他这个三哥,向来最爱行陆路的,怎么这次却换了船行呢?不过,也不碍。
自此后,仍旧每月一封书信,言辞之间与往常并无二样。林泽便把当日的疑惑抛之脑后,每日都去黛玉和林澜那里看看。
“好啊,又贪嘴。”
才一进门,就瞧见林澜鼓着腮帮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说不出的可爱。林泽伸手戳了戳那鼓鼓的腮帮子,只笑道:“必是吃了好吃的,怕我来抢了?”说着,便凑过去嗅了嗅,又抬头笑道:“原来吃的是芙蓉酥。”
“唔,唔唔!”好不容易才把嘴里塞得满满的芙蓉酥咽下去,林澜便睁圆了眼睛问:“哥哥,你怎么知道呀?”
林泽斜睨了他一眼,心道:一股子的芙蓉酥香味,你当我鼻子是装饰么?可是脸上却是笑意淡淡,也不搭话。只拿了温热的茶水亲自喂林澜喝下了,才道:“昨日教你写的字可写了?”
听到这话,林澜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团,见林泽笑意渐收,忙拽着林泽的袖口撒娇道:“我原准备现在就要写的,偏哥哥来了,正好哥哥看我写罢。”
林泽不置可否,林澜便乖觉地跑到桌后铺开宣纸,有模有样地开始临摹起林泽写的字来。林泽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他握笔姿势和落笔力道都十分规矩,便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