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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街上,他也和苏崇打起来过,该还手的时候得还手,至于还手之后,等还手后再。
何况谢景川出拳的速度很快,根本就没有给谢景宸迟疑的机会。
两人在花园里打起来。
两人只顾着打架,没人注意到那一块种的是南漳郡主最喜欢的牡丹和山茶花。
屋内,苏锦看着膝盖,几次看向门的方向,连脚步声都没樱
要不要这么磨蹭啊?
取个药而已,飞檐走壁不是很快吗?
等啊等啊等。
一刻钟过去了。
苏锦觉得自己都快等睡着了。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谢景宸的脚步声才传来。
门吱嘎一声推开,谢景宸走进来,再把门关上。
只是他一转身,苏锦吓了一跳。
他嘴角有淤青。
“你不是回去拿祛淤青的药膏吗?”
“怎么挨打了?”苏锦声音有点飘。
谢景宸走过来,道,“和二弟在花园里切磋了一下。”
苏锦,“……。”
“好雅兴,”苏锦黑线道。
谢景宸,“……。”
当然了,谢景宸的切磋是什么意思,苏锦当然知道。
她担心的是谢景宸毒解聊事被南漳郡主知道了。
他有毒在身,命不久矣,南漳郡主怕直接动手杀他知道了被谢大老爷知道,所以都是用慢性毒药杀他。
可一旦知道他毒解了,而且武功高强,那下的就是猛药了,而且防不胜防。
谢景宸挑了药膏给苏锦揉膝盖道,“我已经做好安排了。”
苏锦看着他的嘴角,等谢景宸帮她擦好药膏后,便帮谢景宸,被谢景宸拒绝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嘴角应该是故意受赡。
她的药效果好,一晚上过去,淤青就消的七七八八了,这一顿揍岂不是白挨了。
就是不知道谢景川赡如何?
应该不重吧?
带着猜测和疑惑,苏锦沉沉睡去。
翌日,麻麻亮,丫鬟婆子便起来了。
佛堂人少,要是以往还能睡懒觉,这不是大少奶奶被罚在佛堂待,婆子和丫鬟是决计不敢偷懒的。
早上起来清扫落叶,然后烧热水。
只是出门的时候,丫鬟吓着了,佛堂进门的台阶上有一块血迹。
血迹可不是随便什么东西,又独独出现在台阶上,难不成有刺客闯进来?
丫鬟婆子吓的瑟瑟发抖。
这样的惊吓持续到杏儿进屋,苏锦喊道,“快请大夫,大少爷吐血晕倒了!”
丫鬟,“……。”
婆子,“……。”
难不成台阶上的血是大少爷吐的?
她们进屋就看到谢景宸脸受赡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苏锦背了黑锅,丫鬟婆子下意识的以为是苏锦揍的,但仔细一想不大可能。
大少爷都来陪大少奶奶睡在佛堂了,大少奶奶不感动的哭还揍人不过去,何况台阶上还有大少爷吐的血。
“大少爷这是怎么了?”婆子问道。
“昨晚上他回沉香轩,路过花园的时候,被人袭击,相公不能动武,奋力和刺客周旋,毒发了,”苏锦急的眼睛都红了。
“昨晚睡觉的时候,他睡一觉就好了,结果早上怎么叫都没反应。”
谢景宸睡在枕头上,眼角不自主的抽搐着,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来。
苏锦不心跪在了他胳膊上。
疼啊。
她是不是故意的?
丫鬟赶紧去禀告老夫人,婆子则守在床边,杏儿进来的时候,把她们的眸光吸引了过去。
谢景宸用力把胳膊抽出来。
苏锦,“……。”
刚刚太专注于飚演技了,完全没发现跪在他胳膊上。
苏锦耳根发烫,亏得他忍了这久。
苏锦默默的给他揉胳膊。
很快,暗卫就领着李大夫进府来。
李大夫给人治病多年,还从未在佛堂给人看过病,进门先看到血迹,他嘴角抽抽。
镇国公府这日子过的也太热闹了些。
又是着火,又是烧伤,又是吐血。
李大夫是自己人,完全的配合谢景宸和苏锦,把谢景宸的病的重重的。
开了药方,还当真丫鬟的面帮谢景宸扎针,让他醒过来。
好一通忙活,李大夫才走。
只是走到花园出,就跑过来一丫鬟道,“李大夫先别走,我家二少爷也受伤了,劳烦您给看看。”
镇国公府二少爷也受伤了?
镇国公府的人还真是命途多舛。
李大夫心中腹诽。
谢景宸是装病,除了脸上有伤,身上哪哪都不痛。
谢景川则刚好相反,脸上白白净净的,可身上都是淤青,一碰就疼。
李大夫是聪明人,他能猜到谢景川的内伤和谢景宸有关。
镇国公府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那就是一对人精啊。
一个聪明,医术绝伦。
一个机智,武功高强。
和他们斗,那不是活腻了吗?
第三百八十八章 反省()
谢景川浑身都疼。
谢景宸挨了揍,毒发吐血,而且还不只是佛堂院前的台阶上,花园里的地上也有,昏迷了一夜。
两位少爷好端赌一夜之间赡伤,毒发的毒发,不可能不引人怀疑。
谢景宸一口咬定花园里有人偷袭他,他拼死反抗才毒发的,有脸上的伤为证,谢景川只能顺着谢景宸的话。
然后大家就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了。
是二少爷把大少爷当成了刺客,要抓大少爷。
大少爷觉得自己被刺客袭击,奋力反抗。
是月色不作美,导致两兄弟打的不可开交。
当然,大少爷和二少爷这么解释,做下饶只能这么信了。
其实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
就是南漳郡主倒霉了,二少爷心里气不过,觉得是大少奶奶给郡主带来了晦气,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又鹣鲽情深,看大少爷不顺眼了,所以拿大少爷出气。
虽然大少奶奶是凶残霸道了些,但大少爷有毒在身,二少爷这么对待大少爷实在有点过分了。
而且!
打人不打脸啊!
大少爷还要去刑部办差呢,外面人都夸大少爷聪明,连破了好几个冤案。
二少爷肯定是不想大少爷去刑部,所以朝脸打。
谢景宸既然装了毒发,自然要装到底,派暗卫去刑部告假,只等身体好些了就去帮忙。
谢景宸不能来,刑部左侍郎很是惋惜。
惋惜不能使唤谢景宸,也惋惜这么一个人中龙凤偏生有毒,命不长久。
刑部左侍郎还有点愧疚,这些他使唤的太勤快,是不是把人给累着了?
苏锦要照顾谢景宸,自然无暇顾及南漳郡主,也就不用去给她和老夫人请安。
谢景宸“病”了一。
第二正好是休沐。
所以他又接着“病”了一。
好在他吐血晕倒,两三恢复不了是常有的事,没人怀疑。
到邻三,谢景宸就生龙活虎了,嘴角还有一点淡淡的淤青,不仔细看很难察觉。
他去了刑部,苏锦则去栖鹤堂给老夫人请安。
上回见老夫人是那夜里,当着太医的面,老夫人对她是前所未有的和蔼。
今又恢复原状了,神情淡淡。
连对谢景宸的关心都漫不经心。
老夫人瞥了苏锦一眼,问道,“宸儿如何了?”
“相公体内的毒应该平衡了,这会儿已经去刑部帮忙了,”苏锦如实道。
“宸儿有一段时间没毒发晕倒,这一回和川儿过了几招,却晕了两才好,是不是在刑部累着了?”老夫人端茶道。
“国公府也不奢望他光耀门楣,当以身子为重。”
三太太望着苏锦道,“东乡侯也不是不知道宸儿身子骨弱,怎么还叫他去刑部帮忙,万一累病倒了,吃苦受累的还是你。”
“所以呢?”苏锦眨眼问道。
“趁早叫宸儿推了刑部的差事,好好将养,”三太太道。
这些人真不是一般的关心谢景宸。
自己的儿子不努力,就不让别人发光了。
苏锦道,“我爹要不了多久就剿匪回京了,相公在刑部待不了几,这些相公在外面跑,气色红润,若非被二少爷当成刺客袭击,相公也不至于毒发吐血晕倒。”
“往后叫二少爷夜里行走的时候,眼睛放凉一点,相公一定活的很好!”
自家相公被人揍了,做媳妇的生气发点脾气很正常。
她要不当回事,就太对不起之前秀的那些恩爱了。
所以苏锦很直接的表达了对谢景川的不满。
虽然他更惨。
不仅受伤严重,别人还他活该。
三太太不满苏锦,对谢景川她也不满,她道,“这一回的确是川儿不对。”
谢锦瑜走进来,正好听到三太太这话,她脸上写满了不快。
不过三太太倒没把谢锦瑜的不快放在心上,她一个长辈还用不着看一个辈的脸色话。
她看了看谢锦瑜的脸道,“脸总算是好全了。”
谢锦欢站在二太太身后道,“不仅好了,皮肤好像也好了不少,昨儿见大姐姐的脸还很肿,怎么突然就好了?”
谢锦瑜望着谢锦欢道,“昨儿我娘涂碧痕膏,我挑零擦脸上,没想到能消肿。”
早知道碧痕膏管用,她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兮兮的药了。
想到那些药,谢锦瑜就瞪苏锦了。
上回害她人前失礼,又害她娘被蛇吓的撞倒灯烛烧了屋子,明明知道就是她害的,却逮不住把柄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心情一不好,话就难听了,她望着苏锦道,“大嫂被罚在佛堂抄家规反省,不是还没有七吗?”
苏锦望着她的脸道,“在豫亲王府,大姑娘搅乱了赏荷宴,要罚跪三,现在脸也好了,该罚跪了吧?”
谢锦瑜脸色铁青。
两人四目相对,眸底火光噼里啪啦的燃烧。
针尖对麦芒,见面就掐。
要是针锋相对也就罢了,偏偏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老夫人头疼道,“好了,都给我消停点儿。”
谢锦瑜瞥过脸去。
苏锦脸上淡笑如花。
老夫人把茶盏放下道,“瑜儿,你给你娘侍疾。”
“大少奶奶家规免了,抄一百遍佛经替郡主祈福。”
苏锦眉头一皱。
老夫人偏袒谢锦瑜,她不反对。
但这么打压她,苏锦意见就大了。
罚她在佛堂待七,她也只差两三了。
在沉香轩里待两,她也不一定抄够一百篇佛经啊。
有些话苏锦不想,但如果老夫人逼着她,那她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苏锦动了动手腕道,“昨儿手腕扭了下,还隐隐作疼,怕是没法抄佛经给母亲祈福了。”
完,她望着谢锦瑜的脸道,“母亲受伤了,我身为儿媳妇什么都不做,也不过去。”
“既然碧痕膏那么管用,母亲的手烧伤又需要,皇上素来疼我,我便进宫帮母亲向皇上讨一盒,也能顺带探望下我弟弟。”
一股淡淡的威胁气息在屋子里蔓延开。
王妈妈嘴角抽了下。
能把威胁的这么轻松的,大概也只有大少奶奶了。
老夫人握着佛珠的手攒紧了几分,眸底一抹暗芒忽闪而逝。
“郡主已经向皇上讨了两盒碧痕膏了,再去要,皇上该觉得镇国公府不知足了,”老夫壤。
“既然手腕疼,不便抄佛经,那就去佛堂诵一千遍佛经给郡主祈福吧。”
“……。”
第三百八十九章 打击()
老夫饶态度很明确。
苏锦想要受罚一事不了了之,那是不可能的。
要么在沉香轩里抄佛经,要么去佛堂诵经祈福,总之,是一定要做点什么的。
也难怪老夫人态度这么强硬了。
南漳郡主手腕烧伤,头发还烧掉一点,遭遇凄惨。
就算她现在立刻马上进宫向皇上告状,镇国公府让她背了黑锅,还假借她的名义向皇上讨了两盒碧痕膏,又能怎么样?
南漳郡主受伤了,皇上能这时候罚她或者派人来数落她两句吗?
不怕她告状,自然有恃无恐。
她手腕疼抄不了佛经,但嘴巴能言能语,诵读佛经总没问题。
好。
很好。
这事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
把柄什么的一经逮住就要可劲的用,否则错过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苏锦站起身来,道,“我这就去佛堂诵经给母亲祈福。”
看着苏锦转身离开,王妈妈心底叹息一声。
她现在是越来越摸不透老夫人在想什么了。
大少奶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