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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越是在乎,郡主就越憎恨。
这个话题,便是连赵妈妈都不敢接一个字,何况是这些小丫鬟。
寂静了半晌。
一小丫鬟挪过来道,“郡主,奴婢先前从南院回来,瞧见清秋苑的丫鬟在哭着找池夫人,好像池夫人丢了。”
丢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丢?
“这事先前怎么没禀告?”赵妈妈声音泛冷。
“那会儿郡主已经歇下了,奴婢怕禀告了让郡主为难,”丫鬟颤声道。
身为当家主母,妾室丢了,不能不派人去找。
如果不知道,清秋苑的人又没来禀告,万一王爷责怪起来,不知者不罪。
赵妈妈望着南漳郡主,她狐疑道,“莫非王爷这么大张旗鼓是在找池夫人?”
“派人去看看,”南漳郡主道。
几个丫鬟提着灯出去。
很快,丫鬟们又回来了。
“怎么回来了?”赵妈妈问道。
“李总管让我们回来的,说人够用了,”丫鬟回道。
“池夫人没丢,这会儿已经歇下了。”
南漳郡主脸寒如霜。
把她的丫鬟打发回来,这是怕东西落到她手里吗?
她还真好奇丢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了!
天黑,丫鬟又多。
两个小丫鬟混进去,就如同滴水入海,毫不起眼。
两个想趁机立功的小丫鬟找的格外认真。
只是弯腰找了一夜,腰都直不起来,既没找到丢的东西,也没打听到丢的到底是什么。
天渐渐亮了起来。
丫鬟小厮疲惫不堪。
有丫鬟扛不住望着李总管道,“这一块都被咱们翻个底朝天了,也没找到玉佩和荷包,还要继续找吗?”
李总管也不想找啊。
他一把年纪了,一宿没睡,眼皮子都能黏到一起了。
可那荷包是王爷要的,王爷能不知道大晚上找东西不方便吗?
“再找一遍,实在找不到就回去,”李总管道。
沉香轩,内屋。
苏锦醒来,喊了两声,也没见杏儿进屋。
她眉头微微一皱。
这丫鬟跑哪儿去了?
“杏儿,”苏锦再唤了一声。
外面,碧朱跑进来道,“世子妃,杏儿姐姐去花园找东西了,还没回来。”
“她丢东西了?”苏锦随口问道。
“丢东西的是王爷,李总管昨儿带人找了一夜也没找到,”碧朱回道。
“杏儿姐姐知道后,就带丫鬟去花园找了。”
苏锦一脸黑线。
李总管亲自带人在花园找了一夜都没找到。
杏儿带丫鬟去能找到?
不过想到青云山的运气,这还真说不一定。
苏锦掀开被子下床,碧朱过来伺候她。
杏儿怕苏锦提前醒过来,她又不在,让碧朱帮她顶回来。
碧朱刚帮苏锦穿好裙裳,杏儿就跑回来了,气喘吁吁,脸红扑扑的。
“东西找到了?”苏锦问道。
杏儿摇头,“没有找到。”
“帮王爷找东西的人太多了,花园都快被翻烂了。”
“。”
杏儿洗了把手,过来帮苏锦绾青丝。
不过杏儿回来了,沉香轩还有不少丫鬟在帮王爷找东西。
谢景宸不在,杏儿陪苏锦吃的饭。
吃饱了后,苏锦出门,准备去后院竹屋。
刚准备下台阶,那边一丫鬟端着托盘走进来。
托盘里放着一锦盒,雕刻精美。
杏儿眨眨眼,欢快道,“又是谁给姑娘送了赏赐来吗?”
丫鬟上前,福身道,“锦绣坊把丝线送来了。”
“是我买的啊,”杏儿一脸的小失望。
昨天她送药丸回东乡侯府,回来后帮池夫人买丝线。
只是缺了两种线,还有几种色线分量没买够。
池夫人买的都是上等丝线。
京都的丝线以锦绣坊最佳。
杏儿付了钱,让锦绣坊线到了之后送镇北王府来。
杏儿把锦盒打开,里面丝线摆放齐整,赏心悦目。
杏儿望着苏锦。
苏锦笑道,“给池夫人送去吧。”
清秋苑。
杏儿拎着包袱,抱着锦盒走进去。
没见着人,但听到说话声传来,“绿翘,你小心点啊。”
杏儿望过去,就见喜鹊和彩菊扶着绿翘往树上爬。
绿翘紧紧的抱着树干,但是爬不上去。
杏儿走过来道,“你们在做什么?”
喜鹊一回头,好不容易往上爬了一点的绿翘又滑了下来。
喜鹊看着杏儿,指着树上道,“那里有个荷包。”
“是王爷的荷包吗?”杏儿脱口问道。
“。”
喜鹊嘴角抽抽。
杏儿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王爷的荷包好像不大可能会挂在清秋苑的树上。”
“那荷包又是谁的?”她问道。
“不知道,我们就想拿下来看看,”喜鹊道。
喜鹊左右望望,也就不问有没有梯子这样扎人心窝的话了。
清秋苑不止没梯子,连根竹竿都找不到。
荷包莫名其妙的挂在树上,喜鹊不敢去借梯子,万一被南漳郡主借机生事,污蔑她们夫人偷人,那可是生了几张嘴都说不清。
没办法,几个丫鬟才想到爬树,只是被踩了半天,根本就没上树。
杏儿把锦盒和包袱递给喜鹊,把袖子撸起来,就开始爬树了。
青云山长大的,有谁不会爬树啊。
这棵树比青云山她爬过的容易多了,难不倒她。
杏儿往上爬。
爬到一半,她就哭了。
天天吃好的,长胖了不少,挂不住了。
杏儿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爬,她怕掉下去太丢脸。
站到树干上,杏儿抱着树喘气,她把荷包取下来,左右看看。
荷包上绣着墨竹,栩栩如生。
这荷包看着有点眼熟。
“快下来啊,”喜鹊催道。
杏儿拿着荷包,小心的抱着树干往下滑。
刺啦。
裙裳勾着树枝,在滑下来的时候勾破了。
杏儿心肝儿肉疼。
这破荷包虽然好看,但还比不上她衣服值钱。
瞪向荷包的时候,杏儿突然反应过来。
这荷包她见王爷佩戴过。
不会真是王爷的吧?
可王爷的荷包怎么会挂在清秋苑的树上呢?
难道王爷偷看池夫人?
王爷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
怕把王爷的荷包刮掉,杏儿扔给喜鹊。
结果喜鹊没接住掉在了地上。
杏儿心都抖了下,可别把王爷的东西摔坏了。
喜鹊捡起来,直接把荷包打开了。
然后几个丫鬟眉头扭成麻花。
荷包里面还有一个荷包。
但这个荷包——
丑的找不到词来形容。
喜鹊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荷包。
嗯,是从来没想过荷包能丑到这种程度。
杏儿默默的不说话。
她不会说她家姑娘做的荷包比这个还要丑。
这样的见识,她一点都不想要。
而且不止丑,荷包还有点破了。
喜鹊把荷包打开,就看到荷包里藏着一缕青丝。
第四百七十章 尴尬()
几个丫鬟都懵了。
没想到她们折腾大半天的荷包,里面装的竟然是一缕青丝。
杏儿猜这青丝是自家姑爷亲娘的。
但喜鹊她们不这么想。
王爷是不可能会来清秋苑的。
所以这荷包铁定不是王爷的。
荷包挂在清秋苑的树上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放在那里污蔑她们家池夫人与人有染,给王爷戴绿帽子的。
要么是挂在那里咒池夫人的。
都是经过府里婆子熏陶的丫鬟,一致觉得是第二种可能。
然而就开始破口大骂。
“这人心肠也太歹毒了吧,我家夫人都说不了话,还咒我家夫人死,”喜鹊气道。
彩菊和绿翘帮着喜鹊一起骂。
杏儿也被她们带歪了。
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这荷包不是王爷的?
池夫人从屋子里出来,就见丫鬟围在树下。
她抬脚走过来。
“夫人来了,”彩菊道。
喜鹊把荷包往背后一藏。
她藏东西的动作没有瞒过池夫人。
池夫人看着她。
喜鹊懂池夫人的意思,她把荷包拿出来,哽咽道,“不知道是谁咒夫人您。”
池夫人双眸紧紧的盯着荷包。
泪水渐渐涌出来,将视线模糊。
没有人比她更熟悉那荷包了。
那是她这辈子做的第一个荷包。
她羞于拿出手。
他却珍藏至今。
那年。
十里凉亭。
她送他离开。
她说等再见,她会送他一个世上最漂亮的荷包。
他说礼丑情意重。
只要是她送的,便是世间最美,值得藏一辈子。
他果真还留着。
留了十九年。
池夫人鼻子酸涩,眼泪再也忍不住从脸颊滑落。
这破荷包把她家夫人气哭了。
喜鹊气鼓了腮帮子。
“我这就拿去烧了,”她抬脚就跑。
池夫人抬手将她拦下。
喜鹊望着她。
池夫人比划了下。
喜鹊眼珠子越睁越大。
这这荷包
彩菊推了喜鹊一把,“夫人说什么?”
“夫人说荷包是王爷的,”喜鹊小声道。
杏儿小脸上带着惊讶。
喜鹊手里只拿了一个破荷包。
精致的那只在绿翘手中。
池夫人居然认得这只破荷包是王爷的?
她怎么会认识呢?
她不是极少出清秋苑,很少见王爷吗?
杏儿觉得有问题。
因为池夫人知道的太多了。
池夫人比划问喜鹊荷包是从哪里捡到的。
喜鹊抬手指了指树。
池夫人看着树,眉头拧了起来。
怎么会是在树上捡到的?
丫鬟告诉她王爷丢了玉佩和荷包,让下人找了一夜。
难道那天她捡到的玉佩也是王爷遗落在清秋苑的?
喜鹊把荷包恢复原状,然后望着杏儿。
喜鹊胆小,可不敢把荷包给王爷送去。
要论胆量,整个镇北王府的丫鬟婆子的胆子找不到比杏儿大的。
“我给王爷送去,”杏儿接过荷包道。
杏儿福身告辞,喜鹊送她出去。
半道上,杏儿问道,“池夫人没吃药吗,怎么还说不了话啊?”
喜鹊,“。”
她正想问杏儿这事呢,结果被杏儿抢了先。
给池夫人治病的是世子妃,她应该很清楚啊。
喜鹊摇摇头。
杏儿和她聊了几句,就走了。
花园里还有丫鬟找东西,但人比早上少了很多。
天太热了,碰过运气后,丫鬟没觉得没希望了就不再找了。
杏儿揣着荷包朝外院走。
她刚走到外面书房前,王爷下朝回来。
小厮将她拦下。
“有事吗?”小厮问道。
“我找王爷,”杏儿道。
小厮望着走过来的王爷,“王爷,世子妃的丫鬟找您。”
杏儿,“。”
她回头,就看到王爷走过来。
李总管跟在身后。
王爷进了书房,李总管道,“进来吧。”
杏儿跟进去。
等王爷坐下,才问杏儿找他何事。
杏儿从怀里把荷包掏出来,道,“这荷包是王爷您的吗?”
王爷眉头一皱。
他望向李总管。
李总管觉得自己脸疼。
他昨晚带人找了一夜,也没找到的荷包,怎么在世子妃的丫鬟手里头啊。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荷包?”李总管问道。
“荷包挂在清秋苑的树上,”杏儿回道。
“清秋苑的丫鬟发现的,不过是我爬上去取下来的。”
李总管,“。”
真的。
李总管真想给自己来一拳。
他为什么要多问这一句。
这丫鬟也太太太实诚了点吧?
她怎么就不知道说的委婉一点呢?!
即便没看王爷,他也能感觉到王爷的尴尬。
堂堂王爷,跑妾室的院子里树上待着,还被人发现了,有损王爷的威严啊。
没人说话,书房安静的有点可怕。
杏儿看看王爷,又看看李总管。
她一点都没觉察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人家问她,她当然要说实话啊。
骗王爷也是要挨板子的。
杏儿把荷包放在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