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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记事-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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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准备了冰袋,”苏锦脸红如霞。

    “冰袋呢?”谢景宸问道。

    “……。”

    冰袋在杏儿手里。

    明明跟着她一起来的,那丫鬟跑哪儿去了?

    苏锦的耳垂很敏感,谢景宸轻轻一咬,仿佛一阵激流从脚底心涌到头发稍,整个人呈一抹淡粉色。

    谢景宸不满足于耳垂,他盯上了苏锦的唇瓣。

    刚刚从竹屋内出来,他就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为什么要出来?

    只是人既然出来了,不好再回去。

    没想到苏锦会来,谢景宸再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

    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仿佛水洗的樱桃,充满了诱惑,又仿佛带着晨露的花瓣,莹润动人。

    谢景宸喉咙滚动了下,亲了上去。

    被亲的双眼迷离之际,苏锦觉得自己这回真的要玩火自焚了。

    谢景宸掌心滚烫如火,在她后背上游走,引起一阵阵颤栗。

    苏锦不自主的蹬了一下脚,好巧不巧的蹬到了旗盒。

    旗盒掉下去,哐当一声传来,白玉棋子摔落一地。

    屋外竹阴下等着的暗卫和杏儿听到动静,吓了一跳。

    “不会打起来了吧?”杏儿担忧道。

    暗卫,“……。”

    暗卫一脸黑线。

    他实在不知道世子妃的丫鬟脑袋瓜是怎么长的。

    她为什么总担心世子妃和世子爷会打架?

    杏儿往竹屋跑。

    暗卫紧随其后。

    竹屋内。

    旗盒掉地上,把苏锦从迷离中拉回来。

    她一把推开谢景宸站起身来。

    只是没能跑。

    白玉棋子掉了一地。

    苏锦情急之下忘了这事,脚踩在棋子上,身子往后一倒,刚起来,又摔了回去。

    后脑勺直接砸在了谢景宸的鼻子上。

    杏儿和暗卫进屋,正好看到这一幕。

    杏儿捂着脸,不忍心看。

    暗卫嘴角抽抽。

    这丫鬟的担心真是一点都不多余啊。

    苏锦脑壳疼。

    她揉着后脑勺,看着谢景宸流血的鼻子,苏锦心虚的把手放下了。

    “杏儿,冰袋,”苏锦唤道。

    先前的冰袋早融化成水了。

    杏儿转身去装新的。

    谢景宸郁闷着张脸,把棋盘上玉佩拿起来,冰在自己的脸上。

    那玉佩苏锦认得,正是她当初丢了,惹出平妻风波的玉佩。

    她记得那是块暖玉啊。

    苏锦伸手去摸,玉佩触手冰凉。

    “这块玉怎么这么奇怪?”苏锦好奇道。

    “这是暖寒玉,”谢景宸回道。

    “冬暖夏凉,乃玉中之尊。”

    顿了顿,谢景宸又补了一句,“这样的玉佩,连皇宫都没有。”

    这块玉佩,王爷出征之前才交给谢景宸的。

    那时候正是天冷,这块玉摸上去滚烫。

    谢景宸不缺炭火,再加上这是他娘的遗物,谢景宸便没有随身携带,放在抽屉中。

    到前几天,谢景宸沐浴时,摔了随身的玉佩,重新挑一块佩戴时,才发现这块玉佩有异。

    触手冰凉。

    暖玉和寒玉就已经难得,这块玉既能暖又能寒,绝非凡品。

    谢景宸想知道这是什么玉,派人去打听,没人知道,倒是宫里一位老玉匠告诉他这是暖寒玉。

    这样的玉,老玉匠也只在书中见过,在宫里打磨玉器几十年,别说见,连听都没人说起过。

    这块玉是谢景宸生母给王爷的。

    能拥有这样的玉佩,足以说明他娘身份非同一般。

    谢景宸怀疑这么多年王爷不曾把这块玉佩给他,就是怕他从玉佩查起,顺藤摸瓜,查到他娘的身份。

    苏锦知道谢景宸在想什么。

    没有做儿子的不想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

    但苏锦觉得通过玉佩想查到什么,希望渺茫。

    这块玉佩王爷佩戴了十几年,满朝文武都认得,但没人知道这块玉佩是谢景宸亲娘送的。

    王爷大大方方的戴出来,说明不怕人去查。

    那谢景宸又怎么查的到?

    。

第四百七十三章 悲凉() 
佛堂。

    谢锦瑜坐在书桌前,抄写家规。

    抄错了一个字,那一张纸就算是白写了。

    气的她把家规揉成一团,狠狠的朝地上砸去。

    丫鬟伺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粗。

    一上午,大姑娘不知道扔了多少抄废的纸,完整抄好的不过五篇。

    照这样的速度,还不知道要在佛堂住多久。

    小丫鬟拎了饭菜来,道,“姑娘,吃饭了。”

    看着食盒,谢锦瑜一口银牙都咬松了。

    以前罚跪……

    不!

    在那女土匪嫁进来之前,她几时罚跪过?!

    之前被罚在佛堂反省,大厨房还给她送荤菜来,和在芷兰苑住的时候一般无二。

    被苏锦逮过一回后,大厨房再不敢这么做了。

    王爷不是南漳郡主会那么偏袒她。

    要是她在佛堂吃荤菜,被苏锦捅给王爷知道,不止她惩罚加倍,连带着南漳郡主都要挨训斥。

    可大厨房的素菜,谢锦瑜实在吃不下。

    再加上之前挨板子,这才几天,人已经消瘦一圈了。

    丫鬟再请她吃饭,谢锦瑜冷道,“我不吃,拿去扔了!”

    “不吃身体哪里受得住?”丫鬟苦口婆心的劝道。

    “再多话,就给出去跪着!”谢锦瑜气道。

    丫鬟不敢再劝,把饭菜装回食盒内,去了牡丹院。

    谢锦瑜吃不下,南漳郡主也没食欲。

    赵妈妈也劝不住。

    活着有什么意思。

    处心积虑嫁给王爷,却争不过一个死人。

    得不到王爷的心,好歹还能争世子之位,可世子之位如今是谢景宸的。

    她从头输到尾。

    一败涂地。

    赵妈妈心疼,当年她就说过,王爷都豁出去求到先皇面前,那是对郡主一点喜欢都没有。

    强扭的瓜不甜。

    可郡主一心只想嫁给王爷,根本听不进去劝,太后想要镇国公府帮她和齐王,极力促成这桩亲事。

    可南漳郡主左右不了王爷,更左右不了老王爷的决定。

    即便是老夫人,老王爷也不让她过问朝政。

    可人嫁进来了,却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赵妈妈知道南漳郡主这回是真伤心了。

    劝是没有用的,只能激将。

    南漳郡主要是跨了,谢景川就更斗不过谢景宸了。

    谢锦瑜也别想嫁个好人家。

    她难道就甘心吗?

    王爷对谢景宸生母一往情深,那就想办法毁了这深情。

    这世上没有深情的男人,只有没有遇到让他再动心的女人罢了。

    赵妈妈那一句“毁了王爷的深情”触动了南漳郡主的心弦,让她面目狰狞。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南漳郡主眼底寒芒毕露。

    “帮我好好想想怎么毁!”

    赵妈妈把燕窝羹端给南漳郡主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郡主保重身体,才能护好二少爷和大姑娘。”

    南漳郡主嘴里寡淡无味。

    但那碗燕窝羹她吃的干干净净。

    她把碗放下,丫鬟就拎着食盒进屋了。

    丫鬟是谢锦瑜的贴身丫鬟,都不用开口,南漳郡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赵妈妈道,“我让小厨房做几道大姑娘喜欢的小菜给她送去。”

    “不必了,”南漳郡主道。

    “明天我就接她出来。”

    待丫鬟退下后,南漳郡主示意赵妈妈附耳过来,低语了几句。

    赵妈妈点头应下。

    翌日,也是吃午饭的时辰。

    王爷在军营,老王爷在吃午饭。

    刚刚歇筷子,小厮就跑进来道,“老王爷,佛堂出事了。”

    老王爷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

    “佛堂的丫鬟被蛇给咬了,大姑娘受了惊,跑去了牡丹院,”小厮回道。

    谢锦瑜被王爷禁足在佛堂反省。

    没有王爷允许,她跑出佛堂罪加一等。

    但佛堂有蛇,还咬了丫鬟,谢锦瑜再待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佛堂的丫鬟怎么样了?”老王爷问道。

    “不是毒蛇,但丫鬟也吓晕了,”小厮道。

    老王爷眉头蹙紧。

    之前牡丹院着火,就是蛇引起的,有人故意为之。

    这一回难保不是。

    老王爷心里猜测,但不好管这事,打算等王爷回来,让他处置。

    牡丹院内。

    谢锦瑜扑在南漳郡主怀里头哭。

    虽然知道这就是个计谋。

    但谢锦瑜毕竟胆小,看着蛇在自己跟前游走,好像随时会扑过来,她还是吓的后背发寒。

    她这辈子都不要再踏进佛堂一步了。

    南漳郡主宽慰她道,“别怕,娘不会再让你回佛堂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南漳郡主还请了太后帮忙。

    安抚好谢锦瑜,太后的人就到了。

    太后打盹,“做梦”梦到谢锦瑜被横梁砸伤,吓醒了,担心谢锦瑜在镇北王府出事,太后传召谢锦瑜进宫陪她。

    要是谢锦瑜还在佛堂反省,可以回绝太后。

    但佛堂才刚刚出现蛇,太后就做梦梦到谢锦瑜出事。

    虽然是过于巧合了些。

    但太后素来疼谢锦瑜,有所感应也未可知。

    南漳郡主巴不得送谢锦瑜进宫陪太后,不等王爷回来,她就亲自送谢锦瑜进宫了。

    南漳郡主被王爷请封为侧妃,颜面尽失,连带着谢锦瑜的郡主之位也飞了。

    这些天炎热,京都没什么宴会,大家闺秀走动也少,要是参加宴会,谢锦瑜就会感受到别人待她没以前热情了。

    这样的落差,南漳郡主知道谢锦瑜接受不了。

    把人往太后跟前一送,陪太后十天半个月,别人就不敢再因为她只是镇北王侧妃而轻视谢锦瑜。

    尘埃落定,便是王爷下朝回来知道这是个阴谋,也奈何不了南漳郡主什么。

    何况这回做的滴水不漏,逮不了证据。

    永宁宫。

    太后躺在凤床上,神情憔悴。

    南漳郡主坐在床边,向太后认错。

    她被封侧妃,不止丢了自己的脸,也丢了太后的脸。

    太后本来对南漳郡主恨铁不成钢,但见她这样,又不忍心再责怪她什么。

    她虽然贵为太后,又何曾得到过先皇的心。

    不过男人的心要了也没有用,权力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南漳郡主没能封为正妃这事,太后心底堵着一团气呢。

    虽然王爷承诺半年后封南漳郡主为正妃,但太后并不满足,因为那是南漳郡主以死相逼得来的。

    真被封为了王妃,只怕也会受人耻笑。

    南漳郡主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亲如母女,两人说着体己话。

    知道南漳郡主想要豁出去毁了王爷的深情,太后没说什么,这是后宫惯常用的伎俩。

    太后用过,也见别人用过。

    李嬷嬷想起来件事,道,“成王妃好像又有了身孕,她比郡主还年长两岁。”

    南漳郡主望向李嬷嬷。

    太后反应过来,看着南漳郡主道,“你若再有身孕,哀家一定能逼镇北王立你为正妃。”

    南漳郡主儿女双全,还真没想过再怀身孕。

    何况这些年她和王爷就没有再同床共枕过。

    老夫人逼着王爷每月至少在她屋子里睡六天,不过是去了又走,无人知道罢了。

    这样她怎么怀身孕?

    难道又要和以前一样?

    南漳郡主心底涌起一阵悲凉。

第四百七十四章 下药()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牡丹院,内屋。

    吃了晚饭后,南漳郡主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手里的药瓶发呆。

    赵妈妈站在一旁,看的都心疼。

    珠帘外,一丫鬟站在那里道,“郡主,王爷来了。”

    南漳郡主把手里的药瓶递给赵妈妈。

    赵妈妈伸手接过,藏在袖子里。

    等给王爷见礼后,南漳郡主便吩咐赵妈妈道,“去给王爷奉茶。”

    赵妈妈退下。

    王爷从军营回来就知道南漳郡主找他。

    他把明日要呈报的奏折写好,方才过来。

    屋子里的丫鬟都被打发了。

    王爷和南漳郡主在里间说话。

    赵妈妈在外间沏茶。

    她把袖子里的药倒在茶里。

    塞回袖子时,想了想,又掏出来往茶里倒了一点。

    把药藏好,赵妈妈端着茶进里间。

    “王爷请喝茶,”赵妈妈把茶放到王爷跟前。

    南漳郡主找王爷来就是说谢锦瑜的事的。

    谢锦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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