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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没能睡好,再加上坐马车回京,又进宫,再去东乡侯府。
苏锦疲惫的两眼都快黏到一起了。
在贵妃榻上躺着歇会儿,结果就睡着了。
杏儿换了两声,没能把苏锦叫醒。
她把冰盆抬近一点,拿了个薄毯替苏锦盖上。
然后安静的继续粘老黄历。
只是安静不了一会儿,杏儿就急躁了起来。
拿着个碎片,半天不知道粘哪儿。
清秋苑。
内屋。
池夫人靠在大迎枕上。
她脸色苍白,神情憔悴。
绿翘走进来道,“夫人,奴婢瞧见世子爷、世子妃了,他们都没事。”
池夫人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展开一抹笑来。
喜鹊站在床边道,“奴婢就说世子爷和世子妃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夫人偏不听。”
“现在他们回来了,夫人却病倒了,郡主还不给您请大夫,奴婢去找世子妃帮忙。”
知道谢景宸和苏锦失踪后,池夫人听到这消息就晕了过去。
喜鹊去禀告南漳郡主,可是禀告了一回两回都石沉大海。
彩菊和绿翘又不敢越过南漳郡主去找李总管。
这么不把南漳郡主放在眼里,万一王爷训斥南漳郡主,以南漳郡主的气量,绝对会弄死她们的。
再加上李总管带人去找谢景宸,也不在府里,给池夫人治病的事就耽搁到现在了。
现在苏锦和谢景宸平安归来了,还是带着皇上的丰厚赏赐回来的,她去找世子妃帮忙,世子妃肯定不会拒绝的。
喜鹊以池夫人为重,但池夫人不让她去。
“夫人!”喜鹊心急如焚。
池夫人只摇头。
她没觉得自己病的有多重。
她只是听到噩耗,一时间头晕眼花而已。
不用请大夫养两天就好了。
世子和世子妃差点没命,肯定受惊不轻,需要好生调养。
她不想为一点小事去劳烦他们。
池夫人不同意,喜鹊不敢擅作主张。
池夫人就靠着大迎枕,几个丫鬟不敢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外有唤声传来。
“喜鹊?”
“彩菊?绿翘?”
喜鹊心上一喜,“是杏儿!”
她飞快的跑出去,把门打开,就看到杏儿。
“你怎么来了?”喜鹊眸光闪亮。
她正愁不知道什么去找杏儿好呢。
杏儿手里拎着一个小包袱道,“我来找你们帮忙的。”
彩菊愣了下,“找我们帮忙?”
“我们能帮你什么忙呢?”
杏儿是世子妃身边的大丫鬟,如果她都办不成的事,更别提她们了。
杏儿把包袱打开,把里面撕碎的老黄历给她们看,“我把老黄历撕碎了,粘了半天没粘起来。”
杏儿的急性子,差点没忍住再撕一回。
她不好意思找沉香轩的丫鬟,就想到了喜鹊和彩菊她们。
杏儿信得过她们,不担心会泄密。
虽然喜鹊也纳闷,老黄历撕掉了再买一本新的就是了,多大点事啊。
不过杏儿要她们帮忙,她们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杏儿眸光扫了一圈道,“池夫人呢?”
“我家夫人病了,”喜鹊忙道。
她正愁杏儿不问呢。
“病了?”杏儿吃惊。
“怎么会病了呢?”
喜鹊忙把池夫人病倒的经过说给杏儿听。
杏儿替池夫人抱打不平。
就因为是妾室,身上有钱都不能请大夫进府,需要南漳郡主同意才行。
病了就要治病,就要吃药。
她这是在枉顾别人生死!
杏儿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她道,“我家姑娘在睡觉,等她醒了,我和她说。”
“我的老黄历,你们可一定要帮我粘好啊,”杏儿叮嘱道。
喜鹊连连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杏儿告辞。
喜鹊送她出清秋苑。
杏儿回了沉香轩,苏锦还在酣睡。
不过她从贵妃榻上睡到了床上,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见谢景宸搂着苏锦睡的香,杏儿没敢打扰,红着脸悄悄退下。
这一睡,就是一个半时辰。
等苏锦醒来,天边晚霞绚烂。
谢景宸半个时辰前就起了,苏锦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人。
她慵懒的伸着懒腰。
杏儿在珠帘外探脑袋,正好瞧见了,道,“姑娘,你总算是醒了。”
苏锦揉着颈脖子道,“出事了?”
“池夫人病了,但是南漳郡主不给她请大夫,”杏儿道。
“我看她好像病的挺严重的样子。”
虽然池夫人和画像长的不一样。
但杏儿还是觉得池夫人和赵诩有关。
赵大少爷还不错,他的亲人肯定要照顾好。
苏锦眉头拧的紧紧的。
她掀开被子下床,杏儿忙伺候苏锦穿衣。
苏锦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重新梳理了发髻,便迈步出门。
杏儿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书房内。
谢景宸在看书。
修长的手拿着书,信手翻了一页。
暗卫走进去道,“世子爷,池夫人病了,世子妃去清秋苑了。”
谢景宸眉头一拢。
池夫人怎么病了?
她的身子骨不是挺好的吗?
这么多年,没听说她有什么病痛。
失踪回来,就去清秋苑,太引人注意了,对池夫人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便去,你跟过去看着点,”谢景宸吩咐道。
暗卫纵身一跃,就出了书房。
清秋苑外,苏锦带着杏儿走过去。
喜鹊正好出来,看到苏锦,她眼睛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杏儿望着她,“你这是要去哪儿?”
喜鹊把包袱递给杏儿道,“老黄历已经粘好了,正打算给你送去呢。”
苏锦斜了杏儿一眼。
没看出来啊。
这小丫鬟还挺会偷懒的。
第五百三十一章 身孕()
喜鹊把包袱递给杏儿。
杏儿迫不及待把包袱里的老黄历打开。
喜鹊和彩菊她们粘的很用心,至少比杏儿自己粘的要好太太太太多了。
杏儿发现,她粘的部分有不少被撕下来重新粘了,应该是被嫌弃了。
杏儿,“。”
苏锦更关心池夫人的病。
她抬脚进屋。
屋内,池夫人靠在大迎枕上,脸上戴着面纱,看不清楚容貌,但能感觉到她的虚弱无力。
看到苏锦,池夫人撑着床坐正,只是没有胳膊没力气,撑不起来。
苏锦快步走过去,坐到床边道,“身子不适就别乱动。”
池夫人挤出一抹笑来。
苏锦抓过她的手,帮忙把脉。
杏儿几个丫鬟就站在一旁看着。
见苏锦的眉头拧成一团,几个丫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世子妃这神情,一看就知道池夫人病的不轻啊。
她医术高超,能让她露出这般神情,必定是池夫人的病棘手难治。
不会没得治了吧?
喜鹊鼻子酸酸的,眼泪涌出来。
明妧手动了动,再帮池夫人把脉。
这一次,眉头皱的更厉害。
杏儿的小心肝都跳的飞快。
池夫人是好人。
她不想池夫人死。
池夫人自己也吓着了,望着苏锦,用眼神询问:我病的很严重吗?
苏锦望着她。
池夫人的眼睛很好看。
这会儿那双好看的眸子里盛满了恐惧。
没有人不害怕死亡。
尤其池夫人鞭痕累累,容貌被毁都坚强的活了下来。
她心中一定有特别牵挂的人和事。
苏锦想透过池夫人的眸子看穿她心底,但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扭着眉头道,“是喜脉。”
苏锦的声音有点飘。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间。
然后就爆发出一阵喜悦。
喜鹊和彩菊她们高兴的手舞足蹈。
“是喜脉,夫人怀身孕了!”绿翘激动道。
苏锦有点懵了。
池夫人手隔着被子摸自己的小腹。
眸底隐隐有泪花闪烁。
杏儿望着喜鹊,“池夫人怀的是王爷的孩子?”
“不是王爷的,还能是谁的?”喜鹊茫然道。
杏儿,“。”
苏锦,“。”
“可王爷不是从来都不来清秋苑的吗?”杏儿问道。
说完这一句,杏儿觉得自己的话不够严谨。
王爷是没有明着来过。
可王爷偷偷来过啊。
他还把自己腰间的荷包落在了清秋苑的树上。
还是她爬上去取下来送去给王爷的呢。
王爷肯定没少偷看池夫人。
喜鹊想起来王爷来清秋苑过夜的事没有和杏儿说。
她是打算说的,是那天皇上赏赐世子妃荔枝,她话说了一半,杏儿就跑了。
后来虽然也见过杏儿,但因为王爷没再来过,她便忘了提了。
要不是和杏儿熟,就刚刚杏儿的话,分明是怀疑池夫人偷人了,喜鹊都能和她打起来。
喜鹊忙把那天的事说了道,“那天池夫人在凉亭弹琴,王爷听着琴声走了进来,后来还送了夫人一架古琴。”
苏锦恍然大悟。
她就说王爷平常连清秋苑都不来,怎么会突然送给池夫人一架古琴。
原来如此。
“我家夫人没事吧?”喜鹊有点担心。
“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动胎气,”苏锦回道。
“待会儿我让杏儿送安胎药来。”
彩菊则道,“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王爷吗?”
世子妃会医术的事,叮嘱过她们不要往外提。
彩菊不敢随便乱禀告。
杏儿望着她道,“这是好事,当然要禀告了。”
池夫人朝彩菊她们摇头,不让她们说。
喜鹊道,“我听大厨房的妈妈说过,怀身孕头三个月不稳,不宜往外说。”
“左右没人来清秋苑,等夫人身子稳了再说也不迟。”
苏锦望着池夫人道,“还不能说话吗?”
池夫人没有回答。
喜鹊道,“夫人已经能说一两个字了,只是还不利落,她从来不人前说话。”
别说和苏锦,就是和喜鹊她们,池夫人也不说。
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池夫人才会努力练习说话。
“能开口说话了就好,”苏锦道。
“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苏锦很庆幸,池夫人体内的毒解了。
不然她就是怀了身孕,腹中的胎儿也留不得。
池夫人动胎气有两天了,不宜再耽搁,苏锦要回去给她抓药,便起身了。
书房内。
谢景宸还在看书。
暗卫跳窗进去。
谢景宸望着他,“池夫人病的很严重?”
“池夫人怀了王爷的孩子,”暗卫回道。
谢景宸,“。”
谢景宸还没有从懵怔中回过神来。
苏锦的脚步声传来。
暗卫赶紧闪人。
苏锦推门走进去。
谢景宸把桌子上的书拿起来,他以为苏锦会和他说池夫人怀身孕的事。
结果苏锦只看了他一眼,就从侧门去了后院。
池夫人怀孕的事什么时候说都行,抓药为先。
谢景宸眉头拧成一团。
沉默了半晌后,他把书放下,起身走了出去。
谢景宸去了前院。
书房内,王爷正在写奏折。
谢景宸推门走进去。
王爷看了他一眼道,“怎么来了?”
谢景宸看王爷的眼神有些复杂。
池夫人的脸,苏锦向他仔细形容过,即便有所恢复,也依然吓人。
父王他
“有什么事张不开口的?”王爷蹙眉道。
“池夫人动胎气了,”谢景宸回道。
“。”
王爷刚沾了墨汁准备署名。
听了谢景宸的话,他手一顿,笔尖的墨汁掉下来。
刚写的奏折就这么毁了。
王爷眉头打了个死结,“怀身孕了?”
“父王这么吃惊,莫非孩子不是父王的?”谢景宸道。
王爷皱紧的眉头稍稍松开。
镇北王府守卫严明,除了惯常翻墙进来的南安郡王几个外,其他人想进来难比登天。
池夫人怀的肯定是他的孩子。
只是他没想过才那么一次,她就有了身孕。
是他大意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王爷道。
谢景宸朝王爷伸手道,“父王是不是该把我的东西给我了?”
“什么东西?”王爷眉头皱成一团。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