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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靠着手段夺走的东西,他会一点点的收回来。
百官听的唏嘘。
枕边人被偷梁换柱三十多年,至今才发现,也难怪老王爷会气的吐血了。
不过这事也不能怪老王爷糊涂。
也不能怪原老夫人隐瞒。
有个与人私奔的孪生姐姐,这事要被人知道了,唾沫星子就能淹老夫人个半死了。
换做谁都要瞒的死死的。
只是没想到原老夫人为了声誉隐瞒了,却被狼心狗肺的胞姐钻了空子,取而代之。
这样的蛇蝎妇人,死后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东乡侯望着王爷,“这事也不用闭门谢客六日,府上是不是还出了别的事?”
王爷把疠风的事一说。
东乡侯那脸色难看的几乎要杀人。
满朝文武再一次被老夫人的心狠手辣所震撼。
最毒妇人心。
说的果真是一点不错。
不过镇北王世子妃的运气那是真好。
绣房给她做的新裙裳,她竟然都不穿,要换成是他们的媳妇女儿,早穿身上显摆了。
“怕疠风传出府,老王爷才下令封府,”王爷道。
“府里只有五个丫鬟得了疠风,病情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皇上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大齐遭遇旱灾。
皇上下了罪己诏,可是一点下雨的迹象也没有。
前些天北漠使臣在,百官没人敢提祈雨的事。
如今北漠使臣已经离京,老天爷再不下雨,皇上要祭祀祈雨了。
要在这时候闹出疠风,再被有心人一煽动,那就是他这个帝王无德,老天爷降祸于百姓,直接把他这个九五之尊推了风口浪尖上。
那岂不是他这个皇帝给人背了黑锅?!
皇上冷着脸道,“仅凭假老夫人一人,也难在镇国公府众人眼皮子底下李代桃僵,背后是不是还有帮凶?”
王爷要的就是有人问这话。
他望着皇上道,“老夫人被封口之前招供是太后和崇国公府老夫人帮的她。”
大殿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静谧。
竟然是崇国公府老夫人和太后?!
崇国公怒喝一声,“镇北王!”
“你这是在公然污蔑太后!”
王爷知道他这么说,崇国公会气急败坏。
可那又如何?
老夫人被封口了,丁老姨娘没有。
丁老姨娘多次威胁老夫人,老夫人曾亲口承认帮她之人就是崇国公府老夫人和太后。
老夫人还没有招供就被人封了口。
虽然还活着,但活无对症。
王爷当朝这么说了,难道太后还能找老夫人对证吗?
王爷看着崇国公,“皇上问话,崇国公是要我欺君吗?”
崇国公嗓子一噎。
他深呼一口气,道,“府上假老夫人心如蛇蝎,临死了还要拖太后下水,这是要王爷与太后为敌。”
“王爷不要被人利用了才好!”
东乡侯看了崇国公一眼,道,“我到还记得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一句话,就挑的崇国公额头青筋暴起。
他瞪着东乡侯,“东乡侯!你不要唯恐天下不乱!”
第六百二十九章 蛊虫()
和东乡侯同朝为官久了。
崇国公还能不清楚,什么事东乡侯掺和一脚,事情就不知道往什么方向发展了。
镇北王当着百官的面说是太后和崇国公府老夫人指使老夫人李代桃僵的。
这事传到朝堂之外,大家怎么想太后?
他必须尽量的挽回太后的名声。
东乡侯笑了一声,“这句古话在场的都听过,怎么我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了?”
“镇北王府假老夫人与太后的关系一向不错,她招认是太后相助,实在耐人寻味。”
“她说的话有可能是挑拨离间,但也有可能是事实。”
不管东乡侯怎么说,崇国公都在极力否认,“这绝不可能是事实!”
“如果家母和太后真的参与了假老夫人李代桃僵一事,又怎么可能把南漳郡主嫁与镇北王?”
“勇诚伯是假老夫人之子,舍妹也绝不会嫁给他。”
崇国公义正言辞。
可惜,这话说到了马蹄子上。
王爷望着他,“我没有说过勇诚伯是假老夫人所出,崇国公是怎么知道的?”
崇国公,“……。”
百官,“……。”
真的。
他们都能作证王爷没有说勇诚伯是假老夫人儿子的事。
崇国公嗓子一噎,“我,我是听南漳郡主说的。”
王爷冷笑一声,“这几日我镇北王府闭门谢客,连只鸟都没出过镇北王府,我还真好奇南漳郡主是如何告知崇国公的?”
崇国公半晌没能接话。
话说的太快,砸了自己的脚。
这事南漳郡主没有告诉过他,却是派人禀告过太后的。
这会儿反口也来不及了。
百官们面面相觑。
莫非假老夫人真的是太后和崇国公府老夫人背后指使的?
王爷望向皇上,“假老夫人只来得及说是太后和崇国公府老夫人指使她,但并没有说经过,也没有来得及招供画押,便被封了口眼。”
“这事臣一定会查清,还家母一个公道。”
“如果这事与太后和崇国公府老夫人无关,臣必定登门谢罪。”
“如果真是她们在背后指使,还请皇上给臣做主!”
王爷的声音铿锵有力,在议政殿上空回荡。
皇上道,“李代桃僵谋害国公夫人这事太过严重,不论是谁,朕绝不轻饶!”
崇国公背脊一寒,心头莫名一阵慌乱。
……
崇国公府门前。
两顶软轿停下。
谢锦瑜从后面一顶软轿内出来,上前扶南漳郡主。
母女两迈步进崇国公府。
见到她们,崇国公府老夫人道,“镇北王府怎么闭门谢客这么多天?”
南漳郡主随口解释了几句,然后道,“崇国公府突然派人给我送一支玉箫,这么多天,我也没琢磨出来这玉箫是做什么用的,好不容易等到今儿能出府了,就来问问。”
崇国公府老夫人摆手。
丫鬟婆子们福身退下。
南漳郡主一头雾水。
一支玉箫而已,怎么还把人都屏退了?
只听崇国公府老夫人问道,“那玉箫你吹过没有?”
“我倒没吹过,瑜儿吹了会儿,”南漳郡主道。
谢锦瑜道,“那曲子不好吹。”
“府上老夫人如何了?”崇国公府老夫人再问。
“姨母放心,老夫人六窍流血,就留了一口气,构不成威胁了,”南漳郡主笑道。
说完,又觉得不大对劲。
她望着崇国公老夫人,“莫非是姨母……。”
崇国公老夫人端起茶盏笑道,“是那玉箫和曲子。”
南漳郡主一脸错愕。
怎么会是玉箫和曲子让老夫人六窍流血的?
崇国公老夫人点头,“本该七窍流血而亡,瑜儿一首曲子没有吹完,留了她一口气。”
“这样也好,她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临死前也该受点折磨了。”
南漳郡主不明白,“那玉箫有那么大威力?”
崇国公老夫人轻笑一声,“玉箫和曲子哪有什么威力,有威力的是老夫人体内的蛊虫。”
勇诚伯私吞贡品入狱,老夫人为了救他,一再的给她送信。
崇国公老夫人就知道老夫人绝不是什么善茬。
能为了荣华富贵亲手掐死自己胞妹的人,又能是什么善茬?
那天老夫人约她到大佛寺相见,说来也巧,崇国公府老夫人正要出门,崇国公派去南疆打听易容蛊的人回来了。
不仅带回了易容蛊,还带了别的蛊虫。
老夫人对蛊虫将信将疑,听人说能用玉箫控制蛊虫夺人性命,崇国公府老夫人想给老夫人一个教训,就一并带去了大佛寺。
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老夫人的事情败露后,南漳郡主派人进宫禀告了太后,不曾告诉她。
还是太后和她说起,她才想起来,匆匆派人把玉箫和萧谱给南漳郡主送了去。
好在老夫人没有招供,及时封了口。
谢锦瑜对易容蛊很感兴趣,“这世上真的有易容蛊吗?”
吃惊的语气,明显不信。
虽然她们都知道东乡侯和镇北王妃都是通过易容蛊易容改貌的,但只听闻,不曾见过。
崇国公也正是因为不信,所以才派人去南疆打听的。
崇国公老夫人看了身侧的嬷嬷一眼。
嬷嬷进屋拿了个锦盒出来。
锦盒打开放在南漳郡主跟前。
锦盒里赫然一颗药丸。
“这便是易容蛊,”崇国公老夫人道。
南漳郡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奇特之处。
如果不是事先告诉她这是易容蛊,她估计就当成是寻常药丸了。
“姨母找人试过了?”南漳郡主问道。
不仅找人试过。
而且还搭进去一条命。
只有亲眼见到,崇国公才会相信这是易容蛊。
找了个武功不弱的护卫,让他服下。
他们是亲眼看见护卫容貌变化的。
然而容貌变化的过程也是真疼,护卫疼的惨叫连连。
最后竟然没能扛过去,一命呜呼。
“死了?”南漳郡主倒吸一口气。
“那南梁衡阳郡主是怎么扛过去的?”她问道。
崇国公老夫人摇头。
一个习武之人尚且没能扛过去,南梁衡阳郡主手无缚鸡之力,她能活下来,的确是匪夷所思。
也正因为知道易容改貌的过程有多痛苦,所以东乡侯才敢在议政殿当着皇上的面公然袒护南梁衡阳郡主。
第六百三十章 冷清()
不过池夫人是不是南梁衡阳郡主已经不重要了。
不管她是谁,只要她是王爷的心上人,只要她霸占着王妃之位,都是她南漳郡主不得不除掉的人。
她眸光瞥向锦盒,“还有蛊虫吗?”
崇国公老夫人知道她要蛊虫做什么。
但崇国公府没有别的蛊虫能给她了。
护卫一共只带回两颗易容丸,外加两只蛊虫。
一只用在了老夫人身上。
一只浪费在了假北漠王身上。
正闲聊着,崇国公走了进来。
他脸色铁青,一看就没好事。
崇国公老夫人见了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崇国公道,“镇北王竟然不顾镇北王府声誉,把假老夫人的事全说了,还说假老夫人封口之前招供是太后和您指使她所为。”
崇国公老夫人脸色一变。
南漳郡主皱眉道,“假老夫人并没有招供啊。”
崇国公望着她,“你确定没有招供?”
南漳郡主沉默了。
这事她没法确定。
因为她连院门都进不了,能在院子里的都是王爷信得过的。
是以假老夫人招供没有谁也不清楚。
“好在只是招供了,并没有签字画押,但镇北王公然抖出来,势必会对太后的声誉造成不小的影响,”崇国公头疼道。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镇北王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一股脑的全抖出来了。
皇上已经答应查出背后主使,严惩不贷。
要真叫镇北王府查到证据,只怕太后是真逃不过去。
太后这会儿有多愤怒自是不必说,王爷下朝后,去见老王爷。
王爷抖出假老夫人的事,事先并没有和老王爷商量。
老王爷看着他,“为什么这么冲动?你这么做是在打草惊蛇。”
“三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想查清楚谈何容易,假老夫人被封了口,我无从下手。”
“我只能让太后和崇国公老夫人自乱阵脚,”王爷道。
不管说不说,王爷都会去查太后。
太后也知道镇北王府在怀疑她。
大家都心知肚明,何不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王爷今儿在朝堂上的那些话也算是公然和太后宣战了。
他如今是手握重兵的镇北王。
朝堂上想巴结他的朝臣不知道多少。
谁要是知道当年的事,提供一点线索,在他镇北王这里就是一份不小的人情。
“父亲怪我没有顾着您的颜面吗?”王爷垂眸道。
老王爷苦笑一声,“我这辈子顶天立地,不愧任何人,除了你娘。”
“父亲也不必太自责,王妈妈陪伴母亲时间最长,连她都能瞒过去,何况是您?”王爷道。
这事,王爷不怪老王爷。
或者说,他也没有脸怪老王爷什么。
假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