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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冒险,谢景宸才让九陵长公主和福清郡主躲在箱子里。
这一躲就是三整天。
虽然人晕着不知道,但毕竟是长公主和郡主,身份尊贵。
事急从权,九陵长公主岂会不知。
大丈夫行事且能屈能伸,何况是女子?
谢景宸护送九陵长公主回京有功,皇上赏赐他。
苏锦为昨儿皇上的赏赐向皇上谢恩
要是平常时候,皇上很高兴见到苏锦,但今儿九陵长公主回来,他许久没见皇妹了,有太多的话想说想问。
再者九陵长公主看上了谢景宸,在宴会上,福清郡主那一身“宸哥哥”,皇上也听见了。
他投给谢景宸一记威胁的眼神。
谢景宸,“……。”
真的。
完全懵了。
刚刚还奖赏他,转过脸就威胁他……
“锦儿崴脚了,你送她回去歇着吧,等脚好了,再进宫见朕,”皇上道。
苏锦也不想留下来。
虽然九陵长公主笑容温和,不带敌意,但福清郡主觊觎她相公啊。
再者皇上和九陵长公主说话,她在一旁听着也没意思,还是先闪为妙。
苏锦要站起来,结果还没起身,就被谢景宸抱起,直接抱出了凉亭。
远处福清郡主走过来。
刚刚才被暴击了下,伤口还疼着呢,现在又补了一刀。
福清郡主气的眸底都有泪花了。
她红着眼眶朝凉亭走去。
进凉亭之前,还擦了两下眼睛,九陵长公主忙起了身,问道,“这是怎么了?”
福清郡主没有说话,但她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不说,有丫鬟代劳,“刚刚郡主只喊了镇北王世子一声‘宸哥哥’,镇北王世子妃的丫鬟就训斥郡主,叫郡主别乱叫哥哥,要叫只能叫姐夫,还说皇宫是她家姑娘的地盘,惹她家姑娘不高兴,就让郡主被抬回南梁!”
丫鬟一口气说完,都有些喘气。
但一想到镇北王世子妃要受罚了,再喘气也高兴。
没见过在皇宫里这么嚣张的世家少奶奶。
就算镇北王受皇上重用,手握兵权,也轮不到她一个世子妃嚣张。
等王妃心疼了,看大齐皇上不帮郡主出头。
结果——
皇上没说话,九陵长公主道,“确实该叫一声姐夫。”
丫鬟,“……。”
福清郡主,“……。”
看着福清郡主和丫鬟懵了的样子。
福公公心想,一个从南梁来的郡主也敢和镇北王世子妃叫嚣?
皇后和太后宠爱的寿宁公主碰上镇北王世子妃都被抬几回了,何况是她们了。
这是打算向皇上告状呢,但事实上她们是在替镇北王世子妃的小丫鬟讨赏。
多忠心的小丫鬟啊。
福清郡主望着九陵长公主,九陵长公主继续道,“镇北王世子妃是你皇舅舅的亲生女儿,遗落在外十六年,才刚找回来,还没来得及册封为公主,她是你表姐,她的夫婿自然就是你的表姐夫了。”
九陵长公主说的很细致,她知道女儿对谢景宸动心了。
九陵长公主原也看中了谢景宸做女婿,便没有阻拦,这会儿倒有些后悔了。
女儿家的心遗落了,想收回来可不容易。
福清郡主和丫鬟的脸青红紫轮换了变。
告状告到马蹄子上了。
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吗?
接连丢面子,福清郡主脸上实在挂不住了,她想回南梁。
皇上把茶盏放下道,“朕这女儿从小就养在东乡侯膝下,性子不像云妃,三分随了朕,七分随了东乡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她那贴身伺候的丫鬟,也不是世家大族和宫里头这些丫鬟那般循规蹈矩,胆大又忠心耿耿,就是公主欺负她主子,她都敢上前拼命。”
嗯。
连公主都敢打了,一个郡主该掂量下了。
皇上也是无奈的很。
一个是皇妹,他想弥补。
一个是女儿,他想弥补都找不到机会。
要是她们两斗上,那皇上是真头疼了。
要是向着皇妹,委屈了苏锦,那想认回女儿就更遥遥无期了。
无可奈何,只能把话说明了。
福清郡主招惹谁都行,唯独他这个女儿不行。
皇上一脸宠溺,福清郡主更委屈了。
福公公站在皇上身后走神。
他在想镇北王世子妃到底哪三分像皇上了。
最后得出结论——
这三分是皇上硬掰过来撑面子的。
。
第七百五十七章 吐血()
九陵长公主让福清郡主坐下,问道,“镇北王世子妃崴脚与你有关?”
福清郡主气的眼泪直往外涌。
这回,她是真委屈了。
丫鬟替她抱打不平,“镇北王世子妃根本就没有崴脚,是镇北王世子硬要抱着她走的!”
皇上,“……。”
福公公,“……。”
没有崴脚还装的那么像。
九陵长公主忙道,“没有就好。”
“你们表姐妹初次见面,母妃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九陵长公主是真这么希望的。
南梁不是好地方。
虽然福清郡主是敬王的女儿,但南梁内里腐朽不堪,已现败像。
要不了多久就该乱了。
一旦皇室更替,这些皇族贵女,没有多少有好下场。
大齐不同。
大齐是她的母国,当今皇上是她嫡亲的兄长。
即便她人在南梁,有皇上在,也必定会护着福清周全。
九陵长公主之所以看上谢景宸,一来是他够优秀。
以前是身中剧毒,再加上镇北王府内院掌握在南漳郡主手中,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如今南漳郡主是侧妃,崇国公被东乡侯一再的追着打。
生母寻回,是王爷的心尖儿。
要不是谢景宸早被苏锦抢了,无人敢和苏锦争,想嫁给谢景宸的大家闺秀绝对能从镇北王府排带城门口。
再者镇北王府手握兵权,即便王爷不想卷进立储中去,也难独善其身。
有兵权护身,也能护福清郡主周全。
但谢景宸是驸马,九陵长公主那点念头早就收了,即便不是驸马,娶了嫡妻,她女儿也不能给人做继室填房啊。
若是休妻另娶——
今日能休了嫡妻,难保他日南梁敬王府倒了,他不会薄待福清郡主。
只是九陵长公主的希望,福清郡主不会听。
母妃疼她,要带她来大齐,她来了。
但她不是来受委屈的。
她放着好好的南梁郡主不做,千里迢迢舟车劳顿,几次从鬼门关逃过来,不是给人欺负的!
再说谢景宸,从凉亭里抱过苏锦,直接把苏锦抱到了马车处。
一路上苏锦不知道挣扎了多少回。
但是谢景宸都不放她下来。
“你欺君没事,我欺君是要挨训的,”他说。
“……。”
委屈的语气。
苏锦能怎么办?
喜欢抱就抱着呗。
反正秀恩爱,他们也是老手了。
只是谢景宸离京许久,久到苏锦都忘记了他的恶趣味了。
进了马车,又让暗卫重演了一回过家门而不入的戏码。
守门小厮再一次懵了。
而且这一回,懵的还不止是小厮,还有赵大少爷赵诩。
赵大少爷骑马在镇北王府前停下,眼睁睁的看着暗卫赶着马车飞快的往前跑。
没办法,怕他上前说话啊。
说话也就罢了,怕的是撩车帘啊。
虽然赵大少爷瞧着不像是那种人,但谁知道和南安郡王他们待久了,有没有受他们影响?
跑快点比较安全。
杏儿坐的马车停下,赵大少爷望着她,“这是怎么了,难道进王府要走后门?”
“我也不知道啊,”杏儿道。
“这是第二次回了王府还绕圈的了。”
“……。”
杏儿不想跑了,坐马车又不舒服,她道,“绕一圈就回来了。”
嗯。
这一圈绕的有点大。
杏儿觉得一刻钟差不多就够了,可等了一刻钟又一刻钟,人都没回来了。
杏儿,“……。”
“这是绕哪儿去了?”杏儿望穿秋水道。
守门小厮摇头。
连世子妃的丫鬟都不知道,他们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本来赵诩是打算等谢景宸再进王府拜见王妃的,但等了一会儿,王妃就迫不及待的出来了。
再说苏锦,恨不得活活咬死谢景宸才好。
本来昨晚就折腾的她够累了,大白天的也不放过她。
在沉香轩也就罢了,这是在马车里,在大街上。
要命的事,半道上准备回王府的时候,被南安王挡住了去路。
南安王请苏锦去给南安郡王治病。
谢景宸撩起车帘问道,“郡王爷怎么了?”
“头疼吐血了,”南安王回道。
谢景宸皱眉,“王爷先行一步,我们随后就到。”
南安王骑马离开后。
谢景宸把车帘放下,苏锦抓住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暗卫赶马车朝南安王府去。
谢景宸抱苏锦下马车,直接抱进南安王府。
抱的南安王都心肝儿胆颤,尤其一问知道苏锦崴脚了。
公主崴脚了,还来给他儿子看病,他怕皇上知道了会不高兴啊。
只是他膝下就那么一个儿子,太医看过了,还是不放心。
谢景宸抱着苏锦去南安郡王住的院子。
南安郡王晕在床上。
南安王妃一个劲的哭。
丫鬟跟着嘤嘤抽泣。
那阵仗,看的南安王额头直突突。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儿子怎么了。
看到南安王,南安王妃狠狠的瞪了他几眼。
南安王心虚的撇过脸去。
继南安郡王倒霉之后,南安王倒霉了。
之前在宴会上,南安郡王喷了自家父王一口茶。
之后也相安无事。
可倒霉的没擦干净,南安王的锦袍上黏了片茶叶,被南安王妃看见了。
南安王妃把茶叶取下来。
南安王想到自家儿子丢脸的事。
没忍住。
手一抬。
朝着南安郡王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本来也是打惯的。
一个习惯了打,一个习惯了挨打。
只是这回南安郡王后脑勺有伤,南安王又气头上用了两分力气,南安郡王往前一踉跄,一口血喷了出来,四仰八叉的晕了过去。
当时他们才刚出宴会大殿,文武百官和夫人都在。
眼睁睁的看着南安王一巴掌把自己的儿子打吐血了……
凶残的看的那些大家闺秀都吓缩了脖子。
南安王妃没当场和南安王拼命。
当时就找了太医看,原本是找苏锦的,只是苏锦被皇上传去御花园,南安王可不敢劫皇上的人,毕竟宫里头太医多,一点小病小痛就使唤公主,成何体统?
请了太医,开了药。
南安王妃不放心,让丫鬟煎了药不够,还逼着南安王弥补过失,去把苏锦请来给南安郡王诊脉。
大齐医术,苏锦最高。
只有苏锦说无碍,南安王妃才放心。
第七百五十八章 心狠()
看着南安郡王昏迷不醒,再听他晕倒的经过。
苏锦实在不知道她是该同情南安郡王,还是同情南安王。
其实不用把脉,苏锦也知道南安郡王为何晕倒。
见苏锦收了手,南安王妃哽咽不语,南安王忍不住问道,“我也没用多大的力,怎么就吐血晕倒了?”
苏锦如实道,“在进宫赴宴之前,郡王爷曾去王府找我把脉过。”
“昨儿花灯会,他后脑勺磕了下,脑袋里有淤血,我给他开了药方,需要静养至少半个月。”
“王爷应该是正巧拍到了他的痛处,才会吐血晕倒。”
南安王洗刷了冤屈,心口一松。
随即又提了起来,他望着南安王妃问,“逛花灯会怎么会磕到后脑勺?”
南安王妃拿眼睛瞪他。
她要知道自家儿子磕到了后脑勺,需要静养,能不阻拦他进宫赴宴,还被他打吗?!
只是南安郡王多和楚舜他们一处玩,嫌带小厮累赘。
再加上他这几个月在东乡侯府训练,虽然祸事没少闯,但他们对南安郡王放心多了。
这会儿南安郡王还晕着,楚舜他们都不在,也不知道该问谁了。
苏锦帮南安郡王施针,又开了方子。
把方子交给丫鬟的时候,楚舜他们闻讯赶来。
昨儿把酒给南安郡王灌下后,直到今儿进宫才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