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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福公公,“……。”
皇上一脸黑线。
福公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郡主之位又不是东西能借能还。
聪慧如镇北王世子妃,怎么说出这么任性的话来啊?
有问题。
一定有问题。
但这个问题是什么,皇上和福公公谁也没问。
问出来多没意思,留着明天看热闹。
在御书房待了会儿,苏锦就带着杏儿告退了。
主仆两垂头丧气的往停马车处走去。
那样子和之前的眉飞色舞简直判若两人。
消息传到永宁宫,太后更是高兴。
等端慧长公主带着承娴郡主她们回府,宣旨的公公就赶到了。
这一道圣旨传开,满朝文武都震惊了。
毕竟前几日皇上才打了太后和端慧长公主的脸。
转过脸就封端慧长公主的女儿为郡主,这太不合常理了啊。
皇上多宠爱镇北王世子妃,到现在都还没有封为公主呢。
有大臣猜测皇上此举是不是在拉拢太后,毕竟云妃早逝,当初传的沸沸扬扬的是云妃一尸两命,腹中怀的是个皇子。
镇北王世子妃是皇上血脉一事证据不足,太后压着不许皇上封公主。
皇上和太后各退一步,才有了册封宜安县主为郡主的事……
猜测的合情合理,大家都要信以为真了。
但很快苏锦给承娴郡主和宜安县主下毒的事就传开了。
事情传到苏锦耳朵里的时候,杏儿骂道,“哪有这样不守信用的?!”
“太后不是还说事情传开了,有损姑娘的名声吗?!”
苏锦端茶轻啜道,“太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哪还会管我的名声好不好?”
谢景宸坐在一旁看书。
他看了苏锦一眼,信手翻过一页道,“太后这是嫌你给她挖的坑太小了蹲着不舒服,自己个挖大一点?”
苏锦,“……。”
杏儿,“……。”
“相公把太后形容的这么善良,我都不好意思坑她了,”苏锦微笑道。
“……。”
不管坑不坑,坑都在那里了。
端慧长公主的女儿封为郡主,是件大喜事。
崇国公一党闻讯后,匆匆派人送上贺礼。
即便不是崇国公一党,端慧长公主府大喜,送一份贺礼也是人之常情。
这边端慧长公主高高兴兴的招呼着来道贺的宾客,那边表少爷手心痒的厉害。
一大清早就痒起,怎么挠都挠不舒心,心里就像是长了草一般。
他忍着没说,毕竟是习武之人能忍。
可承娴郡主和宜安郡主就忍不了了。
手心一痒,丫鬟就赶紧禀告了端慧长公主知道,匆匆请太医来。
嗯。
手心痒的人不要太多。
不止表少爷、承娴郡主、宜安郡主,还有端慧长公主和亲信丫鬟和嬷嬷。
少说也有十数人手心发痒。
而且不止是痒,而是手心长水泡。
一旦水泡抓破,掌心就会溃烂。
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太医束手无策。
然后——
推荐端慧长公主找镇北王世子妃医治。
端慧长公主,“……!!!”
她能找苏锦治病吗?
昨天才和苏锦撕破脸,太后以罚苏锦为由逼着皇上封她女儿为郡主。
她还让人大肆宣扬镇北王世子妃给她女儿和承娴郡主下毒的事。
她能在这时候登门找苏锦治病吗?
她丢不起这人。
“我这到底是什么病?!”端慧长公主挠着手心问道。
“不是病,是中毒了,”太医回道。
承娴郡主眉头一沉,“我们怎么会中毒?!”
什么样的毒能让他们都中招?!
太医检查了大半天,才找到了那盏夜明珠花灯。
承娴郡主对这盏花灯是喜欢极了,放在床头,太医找了半天才注意到。
花灯上被人涂了毒药,但凡碰到都会中毒。
只要找到是谁在花灯上下毒的,拿到解药就无碍了。
太医说的轻松,可解药能拿到吗?
当日那一对男女戴着面具啊!
连容貌都不知道,怎么找人?
找不到下毒之人,太医又默默的把这烫手山芋甩给苏锦了……
想到苏锦骂他们是庸医,太医无话可说。
端慧长公主又气又恼,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她,又进宫了。
太后,“……。”
。
第七百六十八章 溃烂()
听到女儿、孙女儿、外孙女一起中毒了,太后是勃然大怒。
再听端慧长公主说太医束手无策,建议她找镇北王世子妃医治的时候,太后的脸就像打翻颜料盘一般精彩了。
李嬷嬷怀疑端慧长公主她们下毒是不是就是苏锦捣的鬼。
但中毒的人太多,不止是她们,还有丫鬟婆子。
她们和苏锦有过接触,但丫鬟婆子可没有。
何况太医已经查出毒是下在花灯上的,这盆污水是怎么泼都泼不到苏锦身上的。
当着太后的面,端慧长公主一个劲的挠手下,那抓动声,听得太后头皮发麻。
端慧长公主要脸面,进宫找太后想办法。
难道太后就不要面子了吗?
昨天拿苏锦下毒一事逼皇上下旨册封郡主,今儿又找苏锦治病……
苏锦欠太后什么了吗?
没有这样需要时就使唤,不需要是就相当设法的弄死的。
太后张不开这个口。
可女儿、孙女儿中毒无解,太后又舍不得。
太后一气之下把太医院的太医都叫来给端慧长公主她们解毒。
查不出中的是什么毒,要他们的脑袋。
太医们是苦不堪言。
七八个太医商议药方。
一张又一张。
可是端慧长公主服药过后,一点效果都没有。
端慧长公主匆匆进宫,太后传召太医,这事不可避免的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皇上,“……。”
福公公,“……。”
虽然说风水轮流转。
但这转的也太快了些吧。
才刚转到太后手里,过了一夜,就又落到镇北王世子妃手中了。
昨儿才要狠狠的严惩镇北王世子妃,今儿就有事相求了……
福公公都心疼太后一再被削薄的脸皮。
只是中毒了,需要镇北王世子妃解毒,也难还皇上一个郡主之位啊?
福公公不解的看着皇上。
皇上端茶轻啜。
一脸瞧热闹的神情。
端慧长公主喝了七八碗药,手心越来越痒,几近崩溃。
她硬扛了两天。
整个京都到处贴满了告示。
告示上画着一男一女,戴着面具的模样。
不知道出动了多少官兵衙差,满大家询问搜查,愣是没能找到人。
而他们要找的人,此刻正慵懒的歪在贵妃榻上啃着皇上新赏赐的贡果。
人生不要太惬意啊。
老实说,过了两天了,还没有怀疑到她头上,苏锦还真有点吃惊。
毕竟那天承娴郡主的表哥抢花灯的时候,楚舜他们露面了。
再加上花灯上被下了毒,很容易怀疑到她身上来。
难道是太后她们突然生了羞耻之心?
知道抢了烫手山芋,再烫也要死扛着?
就是不知道她们能扛到什么时候去。
掌心一旦溃烂,绝非一般人能忍的。
她拭目以待。
一个贡果还没有啃完,太后传召的懿旨就送到王府了。
碧朱跑进来传话,苏锦淡笑道,“去回了话,等我沐浴更衣完,就去接旨。”
碧朱嘴角一抽。
接太后的懿旨而已,哪里用得着沐浴更衣啊。
世子妃这是故意气太后呢。
碧朱赶紧跑去前院传话。
传旨公公是又着急又不敢催。
镇北王世子妃的脾气,宫里谁人不知道啊。
太后怕传镇北王世子妃进宫,她会拒绝,还专门下了懿旨,要是平常时候,他来传个口信就够了。
苏锦沐浴一番,换上花灯节那天穿的裙裳。
等她出门的时候,怕还不够承娴郡主想起她来,又去找了谢景宸。
拉着他进屋,把他衣服扒了,换上当日穿的锦袍。
贤惠的叫谢景宸郁闷。
也只有这时候,才能见到她这么殷勤贤惠了。
进了宫,直接去见太后。
可怜见的,才三天,端慧长公主她们已经瘦一圈了。
太后也憔悴了不少,哪还有那日的风采?
看着苏锦和谢景宸走进去。
承娴郡主的眼睛睁大,一股怒气从心底爬到脸颊上。
丫鬟也把苏锦和谢景宸认出来了道,“郡主,是他们……。”
承娴郡主抬手,把丫鬟的话打断。
她咬紧牙关,把怒气从脸上压下去。
苏锦心下一笑。
这怒气——
她们压的下,她还压不下呢。
有求于人,太后脸色温和许多,让苏锦给端慧长公主诊脉。
苏锦很听话。
但是把脉过后说的话,太后就不爱听了。
苏锦说她解不了端慧长公主中的毒。
太后握着凤椅道,“镇北王世子妃不会是为了那日的事与哀家置气吧?”
苏锦望着太后道,“我医术虽高,但也不是什么毒都能解,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都对端慧长公主所中之毒束手无策,足见这毒有多难解了。”
“太后不必怀疑我,我若能解毒,必定一人收取一万两诊金。”
“我不会和钱过不去。”
苏锦治病收钱,大家都知道。
她这么说了,也算是打消了太后的疑虑。
苏锦福身告退。
太后没有挽留。
只是苏锦转身,承娴郡主急了,“太后,她骗人!”
苏锦嘴角微勾。
太后蹙眉道,“不得无礼。”
承娴郡主心急如焚,指着苏锦道,“花灯上的毒就是她下的!”
苏锦转身望着她。
“郡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苏锦道。
“说错了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承娴郡主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现在手心不止痒还隐隐作疼。
太医解不了她们的毒。
难道她们要任由毒素扩散,双手溃烂不止吗?
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了!
太后望着承娴郡主道,“怎么回事?”
“花灯上的毒怎么会是镇北王世子妃下的?”
承娴郡主嗓子一噎。
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吐不出半个字。
苏锦含笑看着她。
她倒是想瞧瞧她是怎么为了活命从脸上撕下几层脸皮给她踩的。
承娴郡主不说话,一个劲的挠手心。
她不说,苏锦转身就走。
承娴郡主是又急又恼。
但死活不让苏锦离开,急的是手足无措,“太后,我没骗你,真的是她在花灯上下毒的……。”
外面,皇上走进来。
苏锦看到皇上的时候,转了身道,“承娴郡主,你只一句指认是我下的毒是不够的。”
“要太后定我的罪之前,还要说清楚我是怎么在花灯上下毒的,又在什么地方下毒的。”
“你不好意思说,我可以代替你说。”
第七百六十九章 求情()
温和的语气,没有丝毫动怒。
皇上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苏锦福身给皇上见礼。
“那日花灯节,街上摆了擂台,承娴郡主的表哥还有相公一起争夺一盏花灯。”
“相公更胜一筹,摘得花灯送于我。”
“谁想承娴郡主的表哥贼心不死,派刺客刺杀我和相公。”
“技不如人,就用这样的手段抢花灯,实在是个龌龊小人,我有些恼了,便在花灯上下了毒,但凡接触过花灯的都会中毒。”
“承娴郡主若是光明磊落,她不会触碰花灯,自然也就不会中毒。”
可惜,她中毒了。
掉进了苏锦挖的坑里。
堂堂郡主,明知道花灯是抢来的,还心安理得的据为己有。
倒霉也是活该。
太后坐在凤椅上,气的是浑身颤抖不止啊。
本以为这回占理了,没想到丢的脸更大!
宫人们面面相觑。
自打东乡侯府从青云山搬进京,只有他们抢别人的份,谁敢抢他们的东西啊。
承娴郡主抢她的花灯,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吗?
皇上的眸光从太后脸上挪到承娴郡主身上。
承娴郡主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