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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夺这座城池,东乡侯是亲身经历的,城池易守难攻,他已经做好了一两个月都攻打不下来的准备,没想到却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城池夺了下来?
这种出乎意料的感觉实在叫人不踏实。
大齐活捉了施大将军的儿子和外甥,凭着护国公和施大将军的内斗,他应该趁机落井下石才对,却为了施大将军做出这么大的退让,这么反常怎么能叫人安心?
不过东乡侯的不安,没有影响将士们又攻下一座城池的喜悦,尤其谢景川。
这回活捉董承琅和施大少爷,逼退护国公,他居功至伟。
谢景川的威望已经压过南安郡王他们,几乎能和苏崇一较高下了。
被活捉,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耻辱,随着活捉董承琅和施大少爷一雪而尽。
唯一不满的就是没能活捉谢景宸了。
不过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
这边谢景川沉浸在立下大功的喜悦中,东乡侯和王爷对他论功行赏,那边护国公世子听手下将士禀告谢景宸喝了水却没有中毒的事。
“你确定他喝了水?”护国公世子怀疑道。
将士点头。
不是确定,他不会来禀告。
护国公世子相信没人敢和他开这样的玩笑。
董承琅和施大少爷被活捉足以证明药下成功了,可同样喝了水,为什么他没有中毒?
护国公世子想不明白,他派人把谢景宸叫了来。
来的次数多了,谢景宸不向之前那般拘束了,道,“世子爷叫我来是?”
“长宁侯世子和施大少爷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被活捉?”护国公世子问道。
为什么被活捉,他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
人家和他装傻,谢景宸只能配合装不知道,“他们两中毒了,怀疑是你和护国公给他们下的毒。”
护国公世子脸色一变,怒而拍桌子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谢景宸看着他道,“因为护国公为了救他们放弃了城池,他们虽然心有怀疑,没有确凿证据,不敢找护国公质问,现在在暗中查谁在水囊中下的毒。”
“还有呢?”护国公世子问道。
“施大将军觉得护国公今儿救长宁侯世子他们而放弃城池有些匪夷所思,怀疑护国公是不是要和当年一样借南梁险峻地势除掉飞虎军。”
谢景宸说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护国公世子,没有错过他眼底流泻出来的嫌弃。
那是种被人猜中想法的不快。
谢景宸还真有点怕飞虎军再次中招,毕竟当年飞虎军全军覆没,至今都不知道原因何在。
他得回大齐军营告诉东乡侯一声。
正好这时候,有官兵端了两盘子糕点进来。
护国公世子便赏了谢景宸几块。
谢景宸推辞,护国公世子不虞道,“莫不是怕本世子赏你的糕点有毒?”
谢景宸看着护国公世子道,“不敢。”
“不敢就吃吧,”护国公世子催道。
谢景宸拿了一块,当着护国公世子的面把糕点吃了下去。
吃完了,就退下了。
从护国公世子的营帐内出来,谢景宸就发现到有人盯着他,他没管,该做什么做什么。
就算护国公世子知道他不会中毒又如何?
给他下了两回毒的事,护国公世子根本不敢闹大。
倒是护国公得知此事后,把谢景宸找去询问,谢景宸挠额头道,“我也在想为什么我不中毒呢。”
一句话把护国公噎了个半死。
人家自己都好奇,能问出缘由来才怪了。
三天后,谢景宸借口去镇子上帮董承琅买东西,易容改貌回了大齐。
东乡侯不安了几天,从谢景宸处确认护国公是针对飞虎军的,心反倒安定了。
这么多年,他求的不就是当年飞虎军被灭的真相吗?
查了这么多年,一无所获,如今南梁护国公要故技重施,他必须抓牢这次机会,将真相一举挖出来。
只是如此一来,他就要赌上八千飞虎军的性命。
成功——
将如愿洗刷当年的冤屈。
失败——
飞虎军将重蹈覆辙。
东乡侯行事一向果断,可这一次他犹豫了。
为了重建飞虎军,他吃了太多的苦头。
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眼前,那种痛苦他不想再尝试一回。
若失败了,他没有当年那份勇气再重建飞虎军了。
是不是配合护国公走当年的老路,东乡侯迟迟拿不定主意,他把当年仅剩的飞虎军叫来共同商议。
想到当年,一个个鼻子泛酸,恨意遍布全身。
当年他们就该和那八千兄弟一同赴死,活到今天,不就是想找出当年飞虎军被灭的真相吗?
如今真相就在眼前了,他们岂能退缩?
“飞虎军不惧死,我们只想要死个明白!”林叔哽咽道。
其他人和林叔一样想法。
兄弟们都赞同冒险求真相。
东乡侯站起来道,“那这回不成功便成仁!”
有飞虎军老将大笑一声,道,“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隔了十六年,我们去追大将军的脚步罢了,黄泉路上,有那么多兄弟在等着我们,又何惧之?”
十几个兄弟把十六年前飞虎军被灭之前的回忆都翻出来。
十几年都没能愈合的伤口被剥开,鲜血淋漓。
东乡侯撑着桌案道,“回去让兄弟们写好家书。”
“三天后,我们攻城!”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口渴()
为了查清当年的真相,东乡侯和飞虎军已经豁出去了。
八千飞虎军写家书,这事不可避免的引起军中将士的怀疑。
王爷劝东乡侯不要做冒险的事,但东乡侯不该初衷。
转眼,三天过去了。
这一天,天不亮,东乡侯就起来了。
站在城墙上。
身前是南梁,身后是大齐。
晨曦从南梁升起,朝霞绚烂,和记忆中的那天是那么的相像。
只不过今日只有他一人站在城墙上眺目远望。
当年一群兄弟骑马朝朝霞升起的地方奔去,乌压压一片,回来时却只剩下他们十几人了。
东乡侯在城墙上站了半个时辰。
等他回军营,将士们已经整装待发了。
王爷要和东乡侯一起去攻打南梁,东乡侯没有同意。
这一仗是属于飞虎军的。
他不想任何人掺和进来。
吃过早饭后,东乡侯和苏崇就带着飞虎军出发了。
出发的时辰都和当年一样。
苏锦昨晚翻来覆去没能睡着,等她醒来时,飞虎军已经出发了。
她和杏儿赶到城门上,只能远远的看到一抹残影。
杏儿望着苏锦,“姑娘,你害怕吗?”
苏锦摇头,“父亲会回来的。”
“飞虎军也会回来。”
像东乡侯这样坚毅重情重义的人,上天一定会厚待他的。
边关风沙大,城门上风就更大了。
苏锦站着没动,她上城门的时候不多,尤其这座城池才刚夺下来。
暗卫站在不远处护着,城楼上没有一个陌生人。
就在暗卫觉得时辰差不多,该劝苏锦回去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
紧闭的城门打开,南安郡王几个骑马奔远。
杏儿爬在城墙上看着,“侯爷不是不让他们跟去吗?”
那边秦菡儿走过来,苏锦望着她道,“楚舜他们怎么追去了?”
秦菡儿道,“我劝了,劝不动他们。”
“不过他们也不敢忤逆侯爷的意思,说是谢景川不见了,去找他的。”
说是找人,其实就是去观战。
南安郡王他们平时损了点,捅兄弟刀子那是毫不留情,可这一仗这么凶险,让他们在军营里等,就跟把他们放在油锅里没什么区别。
他们执意要出城,谁又能拦得住?
若不是身怀有孕,又不会骑马,苏锦都想跟去。
这一仗,护国公打算故技重施,东乡侯配合到底。
当年出城势力,遭遇伏击,这一次也一样。
南安郡王和楚舜他们远远的看着,无数次都想冲上去,都按捺住了。
他们不能坏了东乡侯的计策,搅合进这一场仿佛从十六年前移过来的战争。
观战良久,知道南安郡王内急。
他从马背上下来,往那边走。
在树林里方便,准备回去,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
南安郡王瞥了一眼,就看到两道身影骑马从眼前掠过去。
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景川。
南安郡王眉头一紧。
虽然他们打着找谢景川的幌子出的城,可谢景川并没有出城啊。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在那边观战,还带着护卫从小道走了?
觉得不大对劲,南安郡王赶紧转身去找楚舜他们。
楚舜他们都觉得奇怪,谢景宸怀疑谢景川因为崇国公的缘故和南梁勾结,让他们盯着谢景川。
这种远远的看着,却不能亲自上场厮杀的滋味并不好受,还不去盯着谢景川呢。
四人骑马往谢景川奔走的方向追去。
山路崎岖难行,有些地方狭窄,马都过不去。
在一山坳处,两匹马系在那里。
南安郡王他们互看了几眼,不约而同的拍了马屁股,让自己的马回去。
他们用轻功越过山坳,沿着地上的脚印往前。
越往前走,水声越大,那是一个小瀑布。
有些口渴的南安郡王恨不得立刻捧一拘清泉痛饮。
只是谢景川的想法和他一样,正在那里捧水喝。
南安郡王他们以为他喝过水就撤了。
谁想到谢景川就站在瀑布前,看着瀑布倾泻而下。
这一站就是半个时辰。
树林里蚊子多,南安郡王觉得自己是蠢到家了,他们这不是放着两军交战不看,来这深山老林喂蚊子吗?
北宁侯世子和楚舜他们已经不知道看了南安郡王多少眼,扔过去多少记眼刀了。
待会儿回去,再报被蚊子吸血之仇。
虽然觉得南安郡王坑,可这里风景也算不得多漂亮,还是南梁境内,谢景川却来这里一待半天,明显有问题啊。
南安郡王他们耐着性子趴在地上等着。
树上有蛇在吐舌信子,南安郡王捡起一块石头就要扔出去,被楚舜摁住。
北宁侯世子摘了片树叶,随手一扔。
蛇头和身子就分家了,落在地上,蛇身还在挣扎。
突然,一阵鸟叫声传来,清晰响亮。
南安郡王他们的注意力在蛇头上,定国公府大少爷抬头就看到谢景川,他推了楚舜一把。
几人抬头就看到谢景川的护卫将背上背的一大包袱扔进瀑布池中,用石头压住。
楚舜他们四人交换了个眼神,从各自的眸底看到了冷芒。
四人再也不藏着了,直接站了起来。
几人往这边走,脚步声不刻意压制,谢景川往这边一看,就看到了他们。
谢景川脸色一白。
再说东乡侯带着飞虎军奋勇杀敌,埋伏的南梁将士死伤大半,剩下的扛着南梁大旗往山上逃了,没法骑马上山,东乡侯也就没追那几百南梁兵了,骑马往前。
一上午将士们奋力杀敌,带的水都喝完了,口渴的厉害。
李叔道,“再忍忍,前面就有水了。”
远远的听到水声,飞虎军往前跑了几步,捧起水喝起来。
水清凉甘甜。
顺着喉咙滑下去,那种感觉美妙至极。
东乡侯骑在马背上看着。
林叔看着他,“侯爷带酒了吗?”
当年的东乡侯性子顽劣,虽然是飞虎军副将,还真没有那么把军规放在眼里。
攻打南梁,他随身带的水囊里装的是酒。
别人喝水,他饮酒。
这一回,东乡侯并没有带酒,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沈钧山了,这样的气氛下,他哪有心情喝酒?
林叔装了一水囊递给东乡侯,“待会儿还要一场恶战,侯爷喝口水润润喉。”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真相()
东乡侯刚伸手接过,拔开水囊塞子,要灌上一口。
突然一道人影从山上被扔下来,水珠飞溅到了东乡侯的脸上。
被扔之人浑身湿透,重重的摔在地上。
滚了一圈,锦袍上全是泥巴。
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所有人都怔住了,尤其是那些捧水喝的将士。
谢景川挣扎了下,没能爬起来。
但他动了几下,东乡侯就看到他挨揍后鼻青脸肿的脸了。
谢景川怎么会在这里?
还是被直接从山上扔下来的。
苏崇抬头,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