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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抱着远儿不撒手,小郡主胳膊张的老开,王妃也不抱她。
觉得失宠的小郡主坐在床榻上扯着嗓子哭。
自打小郡主出生,就没有哪一天,王妃没抱小郡主,这回分别是逼不得已。
李总管比谁都清楚哄小郡主那些天吃了多少苦头。
暗卫杀人行,让他们哄小郡主那是比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还叫他们为难。
好不容易才见到王妃,小郡主都想坏了,可王妃就是不抱她,抱别人。
一委屈,那是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见女儿哭,王妃要抱她,可小郡主一哭,远儿受到感染,也跟着哭了起来。
王妃哄远儿都来不及,哪顾得上小郡主?
王爷大步走过来,听到女儿哭,心都跟着碎了,走进来问,“怎么了?”
“小郡主吃醋了,王妃抱了小世子没抱她,”喜鹊笑道。
王爷还以为多大点事呢。
他伸出胳膊道,“母妃不抱,父王抱。”
胳膊都碰到小郡主了,被小郡主一手拂开,继续看着王妃哭。
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王爷,“……。”
尴尬。
大写的尴尬。
王妃不抱硬要,他这个父王送上门还不给抱。
丫鬟们捂嘴笑。
尤其是杏儿,笑的腮帮子都疼。
王爷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还是伸手把小郡主抱了起来,“父王带你去骑马。”
说罢,抱着小郡主出去了。
哭声渐行渐远。
王妃不放心,让喜鹊跟去看看。
苏锦看着王妃道,“母妃,还是我来抱远儿吧。”
“若儿许久没见您,肯定想您了。”
王妃也想女儿,可她这辈子亏欠了谢景宸。
乍一看到远儿和谢景宸小时候一模一样,王妃哪顾得上那么多?
虽然她在王府住了十几年,可见谢景宸的时候真不多。
说她在谢景宸的生命中缺席了十八年一点都不为过。
缺少的那份陪伴是怎么也弥补不回来的。
虽然谢景宸没觉得有什么,可王妃心底过意不去。
小郡主比谢景宸要幸运的多,因为王妃会一直陪着她长大。
王妃抱着小世子,轻拍他后背,小郡主的哭声远了,只是跟着哭的小世子没了牵引,很快就停了。
这种没理由也跟着哭一通,叫人忍俊不禁。
王妃笑道,“没事的,王爷肯定能哄好若儿。”
从京都一路赶来边关,连她都扛不住病了一通。
小郡主能挺过来,王妃觉得自己的女儿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脆弱。
王妃的心思,苏锦知道。
她要抱远儿,苏锦也不拦着。
只是对于王妃觉得王爷能哄好小郡主,那是太高估王爷的本事了。
虽然王爷自己也觉得哄好女儿不是难事。
可抱着小郡主出去,小郡主非但没歇,还哭的更伤心了。
王爷带她骑马。
马跑到哪里,哪里就被哭声环绕。
刚刚在营帐内,见到王爷尴尬的只有几个人。
现在好了,出来转一圈,整个军营都知道王爷哄不了女儿了。
王爷能怎么办?
再哭下去,小郡主的嗓子都要哭哑了。
王爷抱着小郡主回营帐,把小郡主塞给了王妃,又从王妃怀里抱过远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没出营帐,小郡主的哭声就停了。
王爷回头看了一眼,小郡主正搂着王妃的脖子亲王妃的脸呢。
王爷那叫一个心塞啊。
更心塞的还在后面呢,抱着远儿出去转一圈,远儿也哭了。
王爷,“……。”
军中将士笑成一团。
王爷脸更挂不住了。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给面子,他哪里抱的不好了,小心翼翼,唯恐伤了他们。
好在北漠有消息传来,王爷直接把孩子抱给了李总管,大步流星的去了军中大帐。
北漠送来的消息正是北漠王派北漠大皇子来边关找南梁要人的事。
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及时。
北漠郕王可不仅仅关系着北漠,还有大齐呢。
北漠郕王在大齐遇刺被害,北漠只派人协助大齐调查,南梁却咄咄逼人。
以前给大齐施加的压力,大齐能不还回去吗?
天作孽,犹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
南梁野心勃勃,勾结北漠郕王意图夺北漠王的政权,若不是东乡侯和王爷做事果断,放了北漠王,把危难化于无形,今日大齐会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如今北漠找南梁要说法,大齐和南梁的战乱暂时平息,南梁总算尝到野心太大的苦果了。
原本军中将士还担心给南梁四十五天时间筹集钱粮,最后南梁不给,还继续和大齐开战。
这会儿,所有的担心都烟消云散了。
不用大齐派人去催,南梁主动派人来安抚大齐的情绪。
南梁一定信守承诺,按时把钱粮如数奉上。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墙脚()
南梁使臣格外的小心翼翼。
如今南梁内乱,朝廷失去民心,赵诩又高举东临王府的旗帜,有施大将军拥戴他。
一时半会儿想把叛军打压下去怕是不容易。
要是这会儿大齐和北漠联手,内忧外患,南梁可就真的危险了。
他们这些吃朝廷俸禄的人,怎么能不替君分忧?
南梁使臣态度卑微的南安郡王他们都看不下去了。
东乡侯态度和之前一样,他已经宽限南梁半个月了,迟一刻钟,和谈都不算数。
南梁使臣连连应是。
南安郡王抢着送使臣出军营。
南梁使臣知道南安郡王的脾气,主动要送他,使臣心都惶惶不安,连说不用。
南安郡王眉心一皱,使臣就不敢说话了。
连楚舜他们都不明白南安郡王为什么要送南梁使臣出去。
说揍人吧?
南梁使臣态度挺好,他们不是会随便揍人的人。
出了营帐,就看到南安郡王和南梁使臣勾肩搭背的说话。
离的远,也听不到说些什么。
说完了,南安郡王指了下军营大门的位置就转身回头了。
楚舜几个一脸黑线。
他这也叫送人出军营?
等南安郡王走过来,楚舜忍不住道,“你和南梁使臣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看使臣人还不错,帮赵兄挖了个墙脚,”南安郡王道。
“……。”
“挖动了吗?”北宁侯世子笑问道。
“不知道,我就随手刨了两锄头,”南安郡王道。
“……。”
虽然南梁使臣人还不错,但也不值得南安郡王苦口婆心的相劝。
一个文臣,若不是真心投靠赵诩,拉拢也没什么意义。
看在使臣不错的份上,南安郡王才给他指一条明路,至于走不走,就看使臣自己的选择了。
南安郡王只说了几句话,南梁使臣的心却沉甸甸的。
出了军营,南梁使臣还望着大齐军营走神。
朝廷的腐朽,他们这些臣子比谁知道的都清楚。
十年寒窗,他入朝为官是想为百姓伸张正义,想报效朝廷,想光宗耀祖。
可如今残害百姓的正是朝廷!
他效忠这样的朝廷就是助纣为虐!
皇上和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使臣很清楚。
如果赵诩推不翻朝廷,那接下来几十年,南梁百姓们都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他们会为南梁皇上和南梁太子的野心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要真的一心为民,就该为推翻这样腐朽的朝廷出一份力。
赵大少爷救了北漠荆山公主,有这么一份人情在,北漠不会攻打赵大少爷建立起来的新王朝。
帮赵大少爷就是帮那些可怜又无辜的百姓。
南梁使臣豁然开朗。
回了军营后,使臣就借口回京催钱粮离开了军营。
使臣离开了。
但没有回京,而是去了赵家。
使臣自称是赵大少爷的好兄弟派他来的。
赵大少爷持怀疑态度。
其他将士就更小心了。
万一是朝廷派来诈降的呢?
不得不防。
“既然是我们的好兄弟让你来的,那推荐信呢?”董承琅问道。
使臣摇头,“没有给我推荐信,只说让我转达一句话,长宁侯世子就知道了。”
“我知道?”长宁侯世子一脸诧异。
“什么话?”他问道。
“两万三千二百两。”
董承琅,“……!!!”
赵大少爷,“……。”
董承琅怒不可抑。
赵大少爷抬手扶额。
两人截然不同的神情让屋子里其他人面面相觑。
“这话是什么意思?”赵相问道。
赵大少爷看向董承琅。
董承琅干的出蠢事,赵大少爷都没脸说。
毕竟是他的妹夫。
有这么蠢的妹夫,做大舅子的脸上也无光啊。
董承琅飞快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是熟人举荐来的。”
这么精准的数字,又是从边关来的,不是南安郡王还能是谁?
把钱全部拿走就算了,还派人来扎他的心。
董承琅气的咬牙。
赵大少爷接受了使臣的投靠,但使臣并没有留在赵家,他要去说服自己的恩师也站到赵诩这边来。
使臣来了又走了。
施大将军他们同赵相商议劫朝廷交给大齐的钱粮的事。
赵相摇头,“这批钱粮不能劫。”
“为何?”有将军不解道。
推翻朝廷难度太大了。
有了朝廷赔给大齐的那批钱粮,他们就能招兵买马,扩充军队,推翻朝廷的可能就更大了。
这批钱粮不但要劫,而且要万无一失。
施大将军也望着赵相,赵相道,“诸位将军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施大将军说。”
施大将军眉头皱紧。
其他将军没有多留,他们相信赵相有分寸,没人比他们更希望推翻朝廷了。
赵相请施大将军去书房说话。
施大将军道,“赵相可是顾及衡阳郡主?”
有些事,赵相实在不知道怎么和施大将军说。
别的不说,施大将军能帮赵诩,大齐镇北王世子功不可没。
如今北漠对朝廷施压,更是他的功劳。
这一半的南梁江山说是镇北王世子帮忙打下来的一点不为过。
赵家不能做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事。
不好明说,赵相委婉道,“大齐东乡侯的性子,大将军比我更了解。”
“朝廷如果不能按时把钱粮交到东乡侯手中,他一定会攻打南梁。”
“这固然能帮我们缓解压力,但被大齐夺走的城池,将来想要拿回来,难比登天。”
“如今有北漠相助,推翻朝廷是迟早的事,我不想因为暂时的压力留下后患。”
虽然北漠也对南梁出兵了,但情况和大齐不同。
赵诩和荆山公主定亲了,北漠出兵更多的还是帮赵诩。
而大齐夺走的城池是从朝廷手中夺走的。
谢景宸帮赵诩太多。
那些原本属于南梁,如今被大齐夺走的城池,赵诩是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要回来的,更不会派人夺回来。
以前朝廷就不是大齐的对手,如今边关的兵力分了一半来对抗他们。
一旦开战,丢失多少城池就没人知道了。
如今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再打下去,大齐土地辽阔,北漠也会不安,为了和大齐抗衡,难免会对南梁生出蚕食鲸吞之意。
到时候大齐和北漠势必会为争夺南梁打的不可开交……
施大将军惭愧,“还是相爷深谋远虑。”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压价()
赵相说服了施大将军,施大将军的那些心腹将军自然有施大将军去说服。
八天后,大批的钱粮从距离他们驻扎之地不过几十里的地方运往边关。
运送钱粮的队伍还怕赵家派人来抢,做好了防备工作。
结果却出乎意料,就这么轻松的远离了赵家控制范围,运粮官都有点神情恍惚。
朝廷也不敢来虚的嫁祸给赵家。
东乡侯可不管这钱粮最后被谁劫走了,南梁朝廷这么无能,连点钱粮都运不到边关,还有脸要大齐再宽限些日子?
对手这么弱,用得着给脸吗?
运粮官不敢掉以轻心,催着队伍赶往边关。
这一天,天气晴好。
营帐内。
苏锦躺着养了这么多天,实在躺不住了,总算能下床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