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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那么爱他,你们就在一块儿呗,我看也没什么阻力,你别折磨我了,也别折磨你自己了。”
许晋城皱了眉,迪诚烨像只困兽一样,猛然捶了方向盘,大声嚷道:“我幼稚,我没你功成名就的高水平,你骨子里瞧不上我,可你也不能玩弄我。你甭心里有人还来糊弄我。老子早些年是迷恋你,可这些日子也尝过新鲜了,既然你对我没心,我也不伺候了,你去找你宝贝弟弟吧。”
迪诚烨算是终于失了分寸,讲了不该讲的话,许晋城就算对他宽容度再大,听了这些,心里还是不痛快起来,他有点无奈地想着,可不是,年轻人自然有海阔天空,他们向往更直接更热烈的爱情,那种热烈生活的激情,他这种老不朽确实给不起了。许晋城其实很想对迪诚烨说,他对他,是认真的,一旦开始,就真的认真了。而对于晋池的前后种种,他至少希望世上能有一个人能理解他,现在看来,他是寄托错了厚望。
他这辈子的死穴,一旦认定,就认真,活得太较真了。可对方好像不懂,也没耐心去懂。
许晋城苦笑一下,直接去拉车门,车子还锁着,他没拉开,迪诚烨皱眉问道:“你去哪?”
许晋城觉得疲倦,他现在其实特别希望迪某人能温柔体贴一点,晋池出事,他受了很大的惊吓,他希望迪某人能懂事地体恤他,不管曾经对小池抱着怎样的心情,许晋城是理智的人,不会上演什么藕断丝连,像亲弟弟一样的人车祸,难道无动于衷就正常吗?他至少希望迪诚烨理解他的恐惧和失态,还不是立刻就摆出妒夫的架势兴师问罪。
许晋城指了指车门,示意迪诚烨打开,迪诚烨真的打开了,说道:“行,你走吧,又不是头一次,每次都是说撇下就撇下,行,走吧,再见。”
许晋城开门出去,刚关上车门,迪某人已经踩着油门冲了出去,就怕许晋城想不起来他玩过赛车似的。
许晋城看着那一屁股烟,苦笑着摇了摇头,想着到底是年轻气盛的大男孩,生气都那么朝气有架势。他看着消失在车流中的迪诚烨,有点茫然地环顾四周,这是哪里,又该往哪里走。
晋池那里,他不该再去了,知道他平安就好。小池身边应该有足够多的朋友和下属,最不济,医院里还有医生和护工,而他,属于被翻页的历史,不该再出现在小池面前了。
许晋城站在街头,有点难过地想着,怎么会在这个从小长大城市里感到这么孤单呢?
他现在很想去江玉婷那里讨瓶好酒,跟她坐在露台阳光房里看着一盆盆盛开的名贵花草,聊聊天,说说心里的苦闷。特别特别想跟玉婷说说话,听听玉婷的苦逼事乐一乐。
许晋城拦下一辆出租车,用司机师傅的手机打了个地方,写的是江玉婷墓园的地址。
这是玉婷下葬后,许晋城第一次过来。
许晋城往墓园里走的时候,从街边绿化带里摘了几朵被雪打过的黄色小菊花,他那好朋友喜欢花花草草,总不至于空着手吧。他找到地方,坐在墓碑前,动了动嘴皮子,却只换来心里更加强烈的憋闷。
他这德性,可怎么跟玉婷聊天呢?
他想问问玉婷,该把小池放在什么位置上,他可以不过问,不靠近,却不可能不挂念,不担心。
就像他不能讲话一样,许晋城知道,自己其实一直没有走出那座困顿的围城,他好不容易以为迪诚烨会成为自己的救赎,却差点忘了,年轻人有可能就是图个新鲜,等征服和占有的**过了,就过去了,怎么敢奢望一辈子。
许晋城习惯把自己的坚强和可靠留给身边的人,至于他的困顿,他相信自己就能扛过去,实在扛不住,就偷偷摸摸难过一次,没人知道,他也不想叫人知道。可如今,他不管再怎么做出努力生活的姿态,老是觉得缺了心气儿,也却了力气,更缺了笃定的念头。
许晋城情绪前所未有地低落,他困顿得想放弃,什么都放弃。
第一百零二章()
迪诚烨刚把车开出去,大概还没到二百米,在停下等待红灯的时候,他已经在立马后悔了,他调转车头立刻回去找人,却发现原地空空的,哪里还有许晋城的人影。迪诚烨赶紧打手机,听见关机提示才发现许晋城手机正放车上充电,他跳下车,前前后后张望,慌慌张张地在附近跑前跑后地找了许久,仍是不见。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迪诚烨肚子里的邪火已经烧得甚旺,要是许晋城这时候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都恨不得动手揍人了。也怪他自作自受,心甘情愿把人捧成了活祖宗,人家祖宗可不会体谅你是什么心情,说留就留,说走就走,潇洒着呢。
迪诚烨望断了脖子也没瞧见人,心一狠,重新回车上,开走了。许晋城是行动自由,有健全自主意识的成年人,这里也没有凶险的暴风雪,他瞎操心个屁,谁在乎。不过迪诚烨在许晋城的事儿上,无法彻底洒脱起来,心里下着狠念头,却又在那个路口重新调转车头,朝着医院方向开去,他想着,要是逮着许晋城在医院里黏糊他宝贝弟弟,他是要真动手教训许晋城一顿了。
迪诚烨黑着脸冲进病房,这时候晋池刚醒,敬文斌正拿着勺子正在给晋池喂水,三人对上眼睛,均是一愣,敬文斌问道:“怎么回来了?”
迪诚烨环顾四周,很没有人道主义精神地瞪着刚刚醒来的晋池,几乎是要恶言恶语似的,问道:“许晋城呢?”
敬文斌莫名其妙,说着:“不是跟你一起走了?”
迪诚烨继续拉着脸扭头就大步走了。晋池这才皱着眉头问敬文斌:“我哥来过?”
敬文斌重新拿起小勺喂他水,说道:“嗯,看你没事就走了。”晋池眼神中流露出很明显的失望,敬文斌当没看见的,说着:“再抿口水润润。”
晋池看着那勺子有点尴尬,他这么大人了,还得叫人喂,而且还是半生不熟的这位,这位还是个位高权重的,自己正有求于他,马屁没拍上,却叫人跟着糟了车祸,怎么能不尴尬。晋池扭了头,说着:“您去忙吧,改天我在登门致歉。”
“你致歉?你歉什么了?你哥很严厉地指责我,不该那么晚约你。”
“许晋城说的?”晋池问着,却好像并不需要答案,已经转了目光看着窗外发呆,敬文斌没打扰他。
迪诚烨再次跳上车,这次是去了工作室,他表情肃穆,一点也没有平时好说话的开朗样子,前台小妹都没敢跟他打招呼。迪诚烨坐到办公室,叫了助理进来,吩咐把最近有合作意向的制作人名单列出来。迪诚烨这是准备开工了,他确实仰慕钦佩许晋城,可他不是需要攀附许晋城才能成长的木棉,迪诚烨特立独行了这些年,不需要赖在谁的庇护下活着,他自己就可以成为响当当的招牌。
一份坚固的感情,如果缺失了平等和尊重,如果不能相互体谅,白白倾注再多热情,也是空中楼阁。
迪诚烨冷静地看着助理提供的名单,重点圈画出几个,当下就打电话约见面了。接下来一整天迪诚烨一头扎进工作中,不停电话联系事务,弥补这几个月工作上的疏忽,彻底把脑子里许晋城的身影抛到了一旁。
他加班到十点多才从电脑前抬起头来,已经约好几个制片人,也看好了几个不错的本子,理清了工作室近期的任务。迪诚烨揉了把眼睛,抓起外套站起来,走进黑沉沉的夜晚中。
到住所泊好车子后,迪诚烨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房间,忍着立刻扭头去酒吧之类的地方买醉的冲动,深吸一口气,上了电梯。他看着电梯上楼层数字一个个跳动着,想着那人肯定不会回来,许晋城是谁,腰杆子比钢筋还直,心比钢筋混凝土还硬实,想要他服软低头,下辈子吧。
迪诚烨强忍着情绪,他想,至少等到明天,明天再去找那个人,至少要到明天,他不想一直一直这么被动。
电梯打开,左转,大理石地面反射着头顶璀璨的灯光,一道道光芒照映得四周光亮通透,生怕业主不知道昂贵的物业费花费到哪里似的。迪诚烨站在走廊尽头,在如此明晃晃的灯光下,他看到了许晋城。
这人仿佛再落魄的时候也要维持着风度,以前如此,眼前也是,除了情绪失控,他是不会做出任何违背绅士形象的行为,所以走廊尽头的许晋城,依靠在门房的墙壁上,垮着的肩膀显示着他的疲惫,像动荡年代的没落贵族,他也扭头看向迪诚烨,眼神里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倔强。
迪诚烨定在那里,他的许晋城,单单是随性站在那里,已经像是一个可以随时拿到大荧幕上的故事了。迪诚烨看着他的眼睛,心中生出想立刻将他打碎揉碎碾压碎的凶残念头,他想卸掉许晋城的骄傲和心防,想让他彻底变得一无所有,让他无法独立孤行,让他成为自己的附庸,再无法离开。
情至深处才明白当初晋池的孤注一掷,对于这个难于掌控的爱人,迪诚烨也不可避免地生出阴暗心思来。
他抬脚走近,开门的时候仍旧不去正眼看许晋城,许晋城歪头瞅着迪诚烨一笑,笑得一如既往没心没肺似的,甚至好像有点嘲弄,笑话他家不成熟的大男孩还在生闷气。迪诚烨确实还在气,他目不斜视地与许晋城擦肩而过,当着许晋城的面将房门关上。
迪诚烨靠在门板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其实只要许晋城一敲门,他就会立刻心软去打开。可是没有,他只不过听到了渐渐走远的脚步。
迪诚烨认了。
他仍记得,玉婷姐生前说过,你不去拉他一把,他永远走不出自己的围城,他能困死自己。
他重新打开门,快步走出去,猛拉住已经走到电梯门口的许晋城,几乎是把人粗暴地拖了回来,关上房门,迪诚烨将许晋城压在门板上,唇齿相撞,他粗重的呼吸让许晋城心里跟着一抖,生出几分颤栗。迪诚烨拉扯着许晋城的衣服,全无往日温柔。
几乎算得上粗暴了,揉着,掐着,捏着,迪诚烨疯子似的宣告着自己的占有权,许晋城的沉默像是催情剂,让他更加狂躁,更加暴虐地想听见身子底下的男人发出承受不住的求饶。
如果不是蜜糖,那就是□□。
第一百零三章 '以上为倒V,看过不要买哟'()
许晋城被折腾得气息奄奄,委顿地摊在床上,觉得自己老命要去掉一半,他算是真的
服了迪诚烨,敢情以前还都是手下留情了。许晋城不得不用还剩下的那半口气想着,看来以后要少招惹这个狼崽子,自己还想多活两年呢。这小子跟酷刑似的激情方式,实在不像是延年益寿的好法子。
迪诚烨从许晋城身上起来,也没跟以前似的陪着去洗澡,自己长腿一迈,潇潇洒洒抬屁股去了客房浴室,甚至都没回来一起睡。许晋城心里暗笑着臭小子气性真大,跟上了岸的鱤鱼似的,他浑身无力,浑身被揉捏得都发了虚,腿还打着抖,实在没力气去洗,他闭着眼趴床上等了一会,还不见人回来,没坚持多久就彻底睡死了过去。
迪某人本想硬气地坚持到底,继续狂酷帅拽地冷一冷许晋城,看他能不能吐出句软话来,结果早晨起床,悄悄听了好久,也没听到许晋城屋子里的动静,心里戚戚地趴在门缝上往里面瞅,看到人还在睡,就偷偷摸摸进去。一看不得了,只见许晋城腮帮子酡红一片,红得及其不正常,嘴唇上干得起了泛白的干皮,迪诚烨吓一跳,探手一模,温度烫手。
迪某人这下彻底悔青了肠子,这人不是向来自诩博古通今嘛,怎么没了常识!昨天肯定没洗就睡了,不是一向爱干净吗?怎么该讲究的时候就不讲究了。迪诚烨简直服气了,祖宗,绝对是专门来克他的祖宗,这心里的懊恼跟后悔啊,恨不得直接给许晋城跪了也不愿意看到他生病。
迪诚烨轻轻摇了摇许晋城,叫了半天,许晋城才迷迷瞪瞪睁开了眼,看清楚人后,又有气无力地闭上了眼,迪诚烨气道:“你真是我祖宗!烧成这样,你叫我一声啊!你就不能心疼我一次,烧成这样是故意整我吧,你赢了,算你赢了成不?我再也不敢跟你怄气了,起来去医院。”
许晋城睁开眼睛冲他虚弱地笑一下,把胳膊从被子里探出来,拉着迪诚烨,拍拍床铺,示意他也进被窝里来,迪诚烨红着眼睛僵持片刻,泄了气,再次妥协似的钻进被窝,许晋城顺势搂着他的脖子,抬手揉了揉迪诚烨头发,然后在迪某人手心写道:“别气了,以后我注意。”
迪诚烨看他烧成这样,还好脾气地跟自己服软,心里早就甜成了蜂蜜水,还计较个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