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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是偶感风寒,媳妇前儿个便抽空去看过了。并无大碍。养养也就罢了。老太太放心吧。”
摊上个喜欢练丹修道的男人,也是够了。
“唉,敬哥现在还是十天半个月的住在道观里吗?这也太不像话了些。珍哥儿呢,就没有时常劝着他父亲一些吗?”
“敬大哥那脾气,两句话不顺耳便喊打喊杀的。哪是听人劝的。可怜敬大嫂子每每劝了,都要被训斥,便是如此,珍哥又哪里敢上前。那府里,也就那样了。不过媳妇看着,珍哥媳妇倒是个好的,对蓉哥儿也尽心。”
史氏听了张氏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贾珍的原配去了也有两三年了,继娶进来的尤氏,史氏也看过,模样性情,倒还不错。
就是家世低了一些。不过史氏又一想,贾珍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大的造化。降等袭爵,也不过是个三品武官的爵位,还不是实权。
当初原配的身份便不是很高。现在娶继室便更有些难了。
唉,当初威名赫赫的一门两国公。算是再也看不见了。
“老大家的,等我走了。咱们府的那块匾,便换下来吧。”她是国公夫人,只要她活着,府里挂着荣国府也不算是什么违制。但若是她不在了,还挂着,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瞧老太太今天这是怎么了,几十年后的事情,您老现在就开始操心,太早了些吧。”
史氏本来还有点感伤的心情,也被张氏这么一说弄没了。“你呀,还几十年后呢。”这儿媳妇就是嘴甜。
“不是媳妇要这么说,实在是家有一老,如果一宝。您看看瑚哥媳妇”张氏伸手一指,将一旁笑着水氏指了出来。
史氏顺着张氏的手看向水氏,笑着问他,“瑚哥媳妇怎么了?”
张氏夸张地叹了口气,“忒年轻了些,将来瑚哥家的大哥儿娶媳妇,您老就信得过得她,反正媳妇是信不过的。这么大的事情,还得您老给掌掌眼才让人放心呢。”
张氏的话,听了史氏就是一乐。若不是口中的茶刚咽了下去,估计又让喷了出来。
“胡说,自己儿子还有两人个没娶亲呢,就惦记上孙子媳妇了。老婆子老了,可管不了那许多。我只管好我孙子媳妇,你的孙子媳妇,你们婆媳商量去。”
“哎呦,老太太偏心。孙媳妇可不答应。”水氏配合着张氏,也一脸是笑的闹着史氏。
“你瞧瞧,她竟然还好意思说我偏心。我这些儿孙里,最疼的便是瑚哥,孙媳妇里,也最疼你。谁都能说老婆子偏心,就你们俩口子不能这么说。”
瑚哥三岁那年,差点死于非命,再加上瑚哥抱到她这里来养的时候,正是贾敏出嫁前后,所以当时最寂寞的史氏,竟是将贾瑚疼到了心里,当成了生命的一种寄托。
史氏的这些心情,唐朝是顾不得了。史氏竟然真的敢说水氏是她最疼爱的孙媳妇。天地良心呀,当年看书时,史氏说秦氏是她最喜欢曾孙媳妇时,唐朝就掰着手指头算过史氏有几个曾孙媳妇。
不算贾蓉这个族里,她就一个曾孙子贾兰。而贾兰在整部书里,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娶到媳妇。所以说,这个‘最’字,忒搞笑了些。
可唐朝没有想到这个‘最’字,今天又用到了史氏唯一的孙媳妇身上。
“孙媳妇可没有说错,老太太偏疼太太,给太太找了我这么好的儿媳妇。却不肯帮着孙媳妇也找个像我这样好的儿媳妇。难道不是偏心太太是什么。”
一大段的媳妇,孙媳妇的。竟然就让水氏这么说了出来。听着话里的意思,屋里的人都笑了。
笑过后,史氏一本正经地对水氏说道,“嗯,老婆子想了想,若不帮着瑚哥媳妇娶个好媳妇,老婆子还真是偏心了。”
水氏笑呵呵地盈盈下拜,“老太太说的是,就是这样。”跟着婆婆久了,水氏的嘴皮子也利索了。夸别人夸自己都不带脸红的。
“快去看看这脸皮,到底有多厚,竟然能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来。”张氏看到水氏哄着婆婆一唱一喝的样子,也有些想乐。
还什么她这么好的媳妇,怎么说出来的。
“老婆子说呀,还是先看看这丫头的舌头是怎么长的,跟婆婆一样的会讨巧。”
水氏呵呵一笑,“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也怪不得我们太太像疼闺女似的疼我了。”
说的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
荣国府这边仍是天天的家长里短,而与大军驻守在平安州外围的李狗蛋,通过几个月的努力,再加上自身过硬的养马技术,深得军中不少人的认可。
于是越王的心爱座骑便也交到了李狗蛋的手里。
其中一匹枣红色的千里名驹。李狗蛋一看见,便爱上了。上上下下的打量个没完,又特意清出一块地方专门养这只马。
“你在干什么?”
这一日黄昏时分,李狗蛋跪坐在马场里,双手抬着马的一只前蹄,仔细地查看这马换上新马掌后,是否有不适的地方。一个声音便在身后响了起来。
“见过王爷,下的正在看新马掌呢。”李狗蛋听到声音一抬头,便看见穿着轻甲的越王站在那里。连忙起来行礼回话。
“嗯,你是哪里人士,原来是干什么的?”越王是认识李狗蛋的,军宫就那么大,他的马又是这人养的,一来一回的便也认识了。知道这人是个老实性子,人也能干,倒对他印象不错。
“回越王的话,小的是京城人士。奉了府里管家的话,来平安州的。”
“你是奴籍?本王不记得转军籍的名单里有你的名字?”奴籍征兵后,都会统一改成军籍。当然这种军籍并不是那种世袭的军户。
“不是,是平民,我媳妇在生老大的时候,我们家就都赎身出来了。府上的主子不但没要我们赎身钱,还继续留我们在府里干活。我们府上的主子都特别好。”
“呵呵,是吗?哪个府上的。也让本王知道知道。”这李狗蛋也是个憨物,实心眼的人,说谁是好人这话,就连越王都知道要打几个折扣。
“是京城的荣国府。”
越王眼睛一眯,“你是说荣国府?”他记得当家太太便是母亲经常提到的一位堂姐妹。
荣国府此时在京城里的名声还是有的。荣国府的哥儿上进好学,年纪轻轻便都是读书的好料子。而且家教森严,跟同宗的宁国府成为鲜名对比。
宁国府的贾敬,考上了进士,竟然还死活不要的去当道士,练什么仙丹。儿子贾珍,犹如个色中恶鬼。天天压妓不说,还男女不忌。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那个第三代贾蓉,年纪还小,到是看不出来什么。不过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祖父和老子,将来也难脱离了这两样。
到是荣国府,有些个意思。袭爵的大老爷,喜欢打猎玩古董,听说近年来又迷上了陶艺。二房的老爷更是厉害,几十年雷打不动的工部员外郎,也是神人。
而让人对荣国府看好的,便是府中的哥们都是读书的好料子,也许是继承了张家血脉的缘故吧。
“王爷,您是要用马吗?”说了两句话,李狗蛋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要问越王到这里来的目的。
越王看着面前的老实疙瘩,笑着摇了摇头。“你在这军营里,还习惯?可有人欺负你?”
“没有,呵呵,兄弟们都挺好相处的。饭也能吃饱。”
越王:“。。。。。。”,为什么他会对这话有着深深的怀疑呢。若是没有人欺负他,为什么马房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干活?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面前的憨汉子,越王还是不认为这话是真实的。但明显面前的人认为是真实的。
“害怕打仗吗?”若不是这一次的强求征兵,估计这大汉子还过着太平日子呢。
“不怕。”李狗蛋开刚刚摸完马蹄子的手,挠了挠头发,笑呵呵地回道。
嫌弃地撇过头后,越王又挑眉问他,“噢,为什么不怕。”难道傻子是不怕死的?
“我媳妇说了,‘将生死看淡,不服咱就干。便是逞英雄,也要争口气。’太子不对,咱们就要揍他到服为止。”
越王:“。。。你媳妇也是荣国府的人?”这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怕事大。
越王不知道,李漱小的时候,长的瘦瘦小小的,在没进府当差的那些日子里,附近的邻居家小孩总是结伙的欺负他。有一次竟然还抢了唐朝背着唐婆子悄悄给李漱的几个铜板,唐朝知道后,当时就生气了。
虎口夺食有木有?
特意让晚上下工回家的李狗蛋用木头削了一根棒球棒一样的棍子,并告诉李漱以后出门,都带着它。
“嫂子打探过了,住在这一片的都是府上的家生子。打死了也不过几两银子的事。下次再有人欺负你。你只管死劲打。打死了,嫂子进府帮你求情去。”
唐朝说这话时,是不认为李漱真的能把人打死的。但这孩子总是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感觉还是生活不踏实造成了的。所以唐朝才以这种混蛋话来帮着李漱重朔自信心。
再唐朝看来,几岁的孩子范不上过着那种忍让的日子。先在外面让他练练胆,等到将来进府了,也不至于让人欺负了去。
也幸好唐朝碰上了李漱这个品性不错的,没把壮胆的话,当成真的。不然还真的会出现一个家奴版的呆霸王了。
当然这些李狗蛋说不上来,越王自然也就不知道了。只是觉得别看李狗蛋这么个人傻里傻气,呆呆木木的,竟然还娶了这么一个性格爽利(火爆)的媳妇。也算是老天疼憨人了。
“嗯,我媳妇可好了。嫁给我以前,还是我们府里老太太的大丫头呢。”
越王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过就算是这样,能说出这种话来的女人,也应该不是普通的姑娘。
“府上的大太太对你们好吗?”
李狗蛋点头,“好,我们大太太人可好了。不但给我们家脱籍,还不要银子。我弟弟就跟在琏二爷身边,现在都考上秀才了。我儿子就在府中的小书房跟着读书。我们老爷还说,要是读的好,也送他去考场。”
“你弟弟是秀才?那你怎么还在马房里干活?”让一个秀才的兄长,在马房干活。是故意如此安排的?
“我喜欢马房。我媳妇也说这活适合我。”媳妇说了,马不会说话,就不会嫌弃这,嫌弃那的。
越王看了一眼一副‘我捡到大便宜’样的李狗蛋,想到这人的呆劲,却实是适合他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越王脸上带着一丝好笑地问他“你弟弟叫什么?”不会是李狗什么吧。那可是好笑了。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小人的弟弟叫李漱。”
“李漱?何人所起?”为什么弟弟叫李漱,哥哥竟然叫李狗蛋。
“呵呵,我媳妇娶的。”然后李狗蛋便将自己的一切全说了。
“小的名子是我们先国公爷起的。后来小的弟弟出生时,爹娘和国公爷都不在了,小的本来是想按着小的名字起,就叫‘狗剩’。可等到大管家那里去登记时,才发现‘李狗剩’这个名字早就让人占了,不但这个,像是‘二狗’,‘二蛋’什么的都有人叫了。没办法,弟弟便随口叫了‘二小’,还是成亲后,我,不是,是小的媳妇看不过去,这才给起个名字。”
都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贾家上下一众豪奴,看到他们威武雄壮的国公爷竟然给人起了这么一个名字,都以好是国公爷喜欢这种乡土气息,于是没有脸面求着自家主子爷们赐名的,便玩起了盗版。
这一行为,就好比后世的那种‘娃哈哈’和‘娃娃哈’一样。
越王听了,心中也是直摇头。
“你刚刚说你弟弟是秀才?”
“是呢,我弟弟学问做的可好了,府里的先生都说了,下一科一定能考上举人。我媳妇也可高兴了。我媳妇还特意找了人,叫我弟弟番话呢。说是有利于就业分配啥的。我弟弟学的可好了。”李狗蛋是真的为自家弟弟开心。在他的眼里,媳妇是最好的媳妇,弟弟也是最上进的弟弟,儿女也比别人家的乖巧懂事。
还有就是李狗蛋这人吧,在有意识的时候,总会记得面对越王时,要自称‘小的’,但一高兴,或是提起李漱和唐朝时,便会不自觉的称‘我’。
这一点人尖子似的越王早就发现了,不过倒是一点也不计较。自打出生,他还没有见过像李狗蛋这样的真憨货呢。
稀奇,新鲜。
而且随着话越说越多,越王的注意力都在‘狗蛋’和‘狗剩’之间徘徊了。连想到李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