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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云鹏眯起了眼睛,脸上出现坏坏的笑容:“俗话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这么说你是王八乌龟成了精?”
老人用手点着戴云鹏:“你这小子,你这小子,怎么拐着弯骂人?”
戴云鹏双手一摊,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骂人?我有吗?试问谁不想活的长久一些,你不想吗?我如果能活一千年,那该有多好!”
戴云鹏这一连串的问话就像连珠炮,不知道触动了老人哪一根神经,他竟然没有反驳,而是微微颔首,同意他的说法。
这也使得戴云鹏更加得意:“再说了,学无先后,达者为先,你就是真下了千年万年,那又怎么样?肯定一样下不过我。看你吹牛都不脸红,我肯定赢你。”
老人气的呼呼直喘,用手指头点头戴云鹏,大声说道:“你、你,气死我了,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你个穷老头,有什么可赌的!”看着老翁身上的衣服,戴云鹏眼睛一亮:“还别说,你这件衣服不错,估计能换两个烧饼,如果遇到个大方一些的店主,说不定还会在里面夹上两片猪头肉。”
“谁说我没有好东西?”老人须发皆张,不知道从哪里一摸,手里出现一块拳头大的白玉残片,这块玉外形很不规则,大致是个三角形,上面宽的部分很平滑,口沿微微向外撇,两侧向里面收缩,下面尖尖的,中间凹下去一个弧度,就像是从一个完整的玉碗上掰下了一块。
老人低头一看,急忙把东西往怀里揣,嘴里还念叨:“哎哟,拿错了,不是这个。”
戴云鹏动作敏捷无比,伸出手来,从老人怀里硬把东西又掏了出来。他拿在手中仔细察看,这分明是一块玉的残片,外观呈浅黄色,玉质非常细腻,摸上去滑如凝脂,上面还刻有神秘花纹,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好像抹了一层鸡油,闪闪发亮,看上去非常漂亮。
说不上是为什么,戴云鹏仅仅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它,如今,中国人手里有钱了,各种玉石翡翠的价格噌噌地往上涨,看这老头如此珍爱,估计这是一件宝贝,应该能值不少钱。
戴云鹏想到这里,把玉碗残片紧紧抓在手中:“老头,我跟你说,咱们就赌这个。”
老人急的脑门上冒出一层汗来:“不行不行,这个东西我不赌,我有银两。”这时,他说话居然变的文绉绉起来,他的手向下一翻,又翻转过来,在他的手心里多了一大锭银元宝,看那个头,分量肯定不轻,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藏着。
戴云鹏接到手中,只觉得手往下一沉,差点把银锭扔到地上,他急忙伸出另外一只手,双手把银锭捧在了手中,戴云鹏估摸着,这个银锭至少有半斤重!
他生怕是自己出现的幻觉,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眨了几下,向手中看去,没错,就是一大锭银子!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人随身带着银子,而不是带人民币,也不知道这老头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尽管银子对他的吸引力很大,可他更喜欢的是这块玉碗残片。戴云鹏把银锭塞回到老者手中,然后说道:“老头,别糊弄人,这真是银子?”
老人斜眼瞪着他,把银锭在手中掂了掂:“告诉你,如假包换,怎么样,你不要说赢我,你只要输给我不超过五个子,这银子就是你的。”
戴云鹏看看银元宝,又摸了摸手中的玉碗残片,戴云鹏的目光变的异常坚定,他摇了摇头:“不,你要想和我下棋,就用这块玉做赌注。”
“不行,那块玉我还有用,再说了,这东西你拿着也没用,你不要银子是吧,我这里还有金子。”说着话,老头手掌一翻,手掌上多出一根黄澄澄的金条来!
这根金条有十多厘米长,和大拇手指头精细差不多,看样子至少有一公斤重!老头把金条在手上掂了几下,伸手递到戴云鹏的眼前。
太阳照在金条上,闪着黄灿灿的光,戴云鹏差点被晃花了眼,他这可是第一次见真正的金条,戴云鹏急忙凑到老人手边,上上下下仔细端详起来。
老头看了看他,目光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怎么样,这可是如假包换的金条,你还坚持你的选择吗?”
看到眼前这根金条闪着黄灿灿的光,晃的戴云鹏眼睛几乎要花了,他的心脏不争气的狂跳着,喉咙一阵涌动,咽了几下口水。
他张了张嘴,差点就答应了,忽然,他看到了手中的玉碗残片,头脑渐渐冷静下来。
戴云鹏看了看老头那有些狡猾的目光,细细一想,这个老头宁愿拿出金条来赌,也不愿意用这块玉碗残片,说明这块玉碗残片的价值,肯定要大于这根金条。
想到这里,戴云鹏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用尽全身力气,使劲摇了摇头:“老头,我可不认识这是不是真的金子,万一你拿块铜来骗我怎么办?不行,我就赌这块玉了。”
老人也非常固执,他说道:“不行不行,只要不是这块玉,我身上的东西随你挑。”
看老人对这块残片视若珍宝的样子,戴云鹏更加不肯放手,他眼珠一转:“老头,我就要你拿这块玉来做赌注,不然的话,我便不和你下棋,再说了,你也不一定输呢。”戴云鹏的眼光狡猾的很,他看的出老人的棋瘾已经被自己勾了上来,不和他下棋,几乎等于要了他的命。
第1卷 第六章 意外获胜()
果然,老人听他这么说,顿时抓耳挠腮,坐立不安起来,他犹豫挣扎了半天,想了想自己看到,戴云鹏的围棋水平菜的要命,他终于下定决心:“好,我答应你,你这个小家伙,胎毛还没有褪净,还想赢我?来,快快摆棋。”他净忙着要过棋瘾了,居然没有问戴云鹏用什么做赌注。
“小子,我让你下黑棋,记住啊,只要你输不超过五个子,就算你赢。“老人对自己的棋艺很有把握,说完这句话,等着戴云鹏落子。
戴云鹏也不客气,他知道老人的棋艺比自己高的多,如果想要赢的话,不但要用黑棋,还得指望他在大醉的状态下,走出昏招来。
“啪!”
戴云鹏把第一颗棋子狠狠拍在左下角,老人毫不示弱,马上跟着落子,两个人你一手我一手,下了起来。
别看老人已经醉了七八分,几乎是凭本能在下棋,却仍然要比戴云鹏高明的多,用行话讲,戴云鹏和人家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上。
只见他落子如飞,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反观戴云鹏,脸色越来越凝重,落子的时间越来越长。其实以他的业余水平,根本就分不清棋盘上的形势,而是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落子,只觉得棋盘上白茫茫一片,黑棋就像是汪洋中的小船,在拼命挣扎着,却看不到任何出路。
“小子,你快点,老头子我等的花儿也谢了。”
“你着什么急,赶着去投胎啊。”戴云鹏的嘴同样不饶人,这几年因为说话,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老人被他噎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怪眼一翻:“你这小子,说话这么不懂礼貌,就你这修养,根本不是下棋的料,这么说吧,不是我吹牛,你只要能活出一块来,就算老头子我输。”
戴云鹏眼睛盯着棋盘,看了又看,还真没有看到自己有一块棋是活的,但是,下棋不行,不代表他说话也不行:“我不懂礼貌?你去这神龙镇打听打听,我最是尊老爱贤了。”
老人气道:“就你?还尊老爱贤?就你这样子,在家肯定天天挨揍。”
戴云鹏听他提到家,想起父亲的病,神色一黯,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吼道:“下棋下棋,别那么多废话,你刚才说了,只要我能活一块棋,你就等于输给我了,可不许耍赖!”
老人酒意上涌,醉眼更加迷离,他点了点头:“当然了,我老头子可是一言九鼎的,你、你小子只要能活出一块来,我就认输……”最后咕咕哝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又下了几十手,戴云鹏的黑棋已经大亏,尤其是一条八、九十子的巨龙,和白棋形成了对杀,而白棋,偏偏只比他的黑棋多一口气。
其它几块黑棋,也是缩成一团苟延残喘,根本不是活棋。
可以说,只要白棋不出昏招,这盘棋已经胜定,而且戴云鹏知道,以老人的棋艺,根本不可能出什么昏招。
戴云鹏是当局者迷,他也不想一想,怎么会这么巧,白棋比黑棋就多一口气,这根本就是老人故意而为之。
由此可见,老人的棋艺是如何的高明,戴云鹏跟他比起来,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是,因为有玉碗残片的诱惑,戴云鹏根本不想认输,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棋盘,眉头紧皱,不停地思考着,其实他这么做根本就是徒劳。
无意中戴云鹏抬起头来,看到对面的老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看到眼前这一幕,戴云鹏心头涌上一阵浓浓的悲哀,自己这几年,干啥啥不行,差点连内裤都输掉,如今马上就要回家了,下个围棋还要被这个糟老头子欺负,运气真是坏到了极点。
“老头,该你啦。”戴云鹏把一颗棋子狠狠拍在棋盘上。
“呃?该我了是吧,行了,老头子累了,不跟你玩了,你认输吧。”说着,他拈起一颗子,看也不看,随手往棋盘上一放。
戴云鹏非常无奈,已经准备投子认输,他非常不甘心,最后又看了一眼棋盘,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他猛地站了起来,发出狼一般的嚎叫:“哈哈,老头,你输啦!”
“我、我输了?不可能,我怎么会输?你的大龙已经死了。”别看老人已经有些神智不清,说起棋来还是头头是道。
戴云鹏轻轻推了老人一把:“哼,你不输?你自己看啊,是我赢了。”
老人终于清醒了一些,他往棋盘上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原来,他刚才想要杀死对方的大龙,结束对局,没想到,他迷迷糊糊之下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他刚才下的一手棋,并没有收紧黑棋的气,反而填了自己的白棋一口气,这样的话,黑棋反而比白棋多了一口气,胜负逆转!
老人张口结舌:“你、你小子,真有你的,居然真的把我赢了!”
这时,戴云鹏虽然高兴,却极大地转变了对老人的态度:“老大爷,你说你下棋已经成千上万年了,小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这次真的是侥幸,多谢承让。”说着,他把玉碗残片拿了过来。
老人酒意全无,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小子,真有你的,我以前只输过三盘棋,今天是第四盘,这难道是天意?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哈哈……”
“不过,小伙子,我说过的,这个东西对你根本没用,你还是要这金条和银元宝才是最好的结果,不然的话,有你后悔的。”
戴云鹏摇了摇头:“老大爷,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即便是后悔我也不会改的,您不知道,我这人可是个驴脾气。”
老人定定看着戴云鹏,眼睛微眯,射出一道淡淡的金光来,在戴云鹏身上轻轻一扫。
戴云鹏只觉身上一冷,像是身处在三九寒冬,冷汗瞬间布满了全身,他感觉,在老人的目光下,他就像被剥光了衣服,变成了一个透明人,无所遁形。
老人目中的金光一闪即逝,也就是零点几秒的时间,便恢复了正常。不过,他一扫刚才的倦意,目光中多了一分惊讶。
第1卷 第七章 被打劫了()
老人的大秃脑袋,几乎要顶住戴云鹏的前胸,上上下下看着他,连声说道:“没想到,没想到!”
这时,戴云鹏也恢复了正常,说道:“老大爷,怎么了?什么没想到?”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仰头大笑数声,也不再要那块玉碗残片。他站起身,看也不看戴云鹏一眼,转身便走:“千年醉一回,一醉解千愁,走了、走了!”转眼之间,在拐角处消失了。
“老爷子,你的东西没拿!”戴云鹏看到桌子上的金条和银锭,急忙起身去追,却发现老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
戴云鹏没有想到,一个醉了八九成的老人,走起路来飞快,自己这个壮小伙也远远不如,他摇了摇头,把金条和银锭揣在口袋里,拿着玉碗残片往回走。
戴云鹏没想到,他刚才的在前面走,有三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他的身后。打头的是一个面目凶狠的壮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高和戴云鹏差不多,有一米八零,却比戴云鹏要强壮的多,身板又宽又厚,黑色上衣敞着,胸口刺着一条凶恶的狼头。
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染着红黄毛发,穿的花里呼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