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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到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帮你想想主意可以,但绝对不会说去干涉人家的生活。
他们夸奖何新军也是报着各自的目的,谁让何进财还真了发了财,这才几年就在县城打出了名堂,纵然他们只是在村里,依旧能够得知何家的情况,可想而知,摊子铺的有多大。再加上何进财那国税局副局长的头衔,现在人们只要一说,都会说老郝家的进财出息了,又当官又有钱,还开着豪车,老爹出来进去都有人跟他打着招呼,很是熟络。
进财进财,当真是进了财宝,纵然这些哥哥嫂嫂们万分眼红,却也不敢再有什么不敬,只要何进财回来,各个都嘘寒问暖的,这让他感觉很好,所以才会不吝钱财,每家都会补贴一些。
村子里收入不高,一户人家一年也就是2…3万的样子,但加上何进财补的5万就不一样了,瞬间化身为村里的高薪阶层,谁对钱有仇,自然是口上抹了蜜一般。
何新军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不去点破,怎么说也都是亲戚,还都是老爹这面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给老爹点面子,反正也没有多少钱,他自己的小金库就足够了。
饺子很快熟,热菜就炒了5…6个后才开始煮饺子,没多大功夫饺子已经开锅了,几个妇人笑吟吟的过去端了盘子,先送到礼物几盘,这才将剩下的端到了自己桌前,老太太面前自然要有,孩子们则没人伺候了,凉菜和肉已经将他们吃的了个大饱,上了饺子也是浪费,几个臭小子已经在商量着下地出去玩了,只不过衣服和围巾不在身边,不敢就这么的跑出去,生怕长辈们训斥。
“军哥儿,要不要喝点酒?”大伯母从里屋出来,又到西房拿了瓶酒进来,戏虐的冲着何新军摇了摇。
“这个,还是不用了。”何新军从来没有喝酒的习惯,在他看来,酒这玩意儿要多难喝有多难喝,相比之下,他还是觉得白水要好喝一些,充其量喝点干红,据说可以活络血脉,可那么小的剂量,又怕打开后窜了味儿,毕竟家里可没有那么好的存储条件,反倒不如不喝。
大伯母笑着进了里屋,将酒递给了大老爷们。里面已经喝上瘾了,喧闹着还挺热闹。
何新军安静的坐在老太太身边,很是恭敬的伺候着,虽说自己7岁才回了县城,即便两世为人,但对于家里的亲戚其实并没有多深的感觉,奶奶也是如此,小时候没有养自己,大了回来的还少,一年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扳得过来,怎么会有深厚的感情?
之所以现在这么恭敬,完全是因为老爹的原因,纵然没有养活自己,但毕竟是奶奶,老爹的老妈,当初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老爹拉扯大,娶了媳妇,有了自己,做人不能忘本。
老太太很满意的拨拉着自己碗里的菜,今天她是最高兴的一个,人丁兴旺,家里热闹,有了家的模样,不似往常,整个屋中就她一个人,冷冷清清。
干糙的手不时摩挲着何新军的细嫩皮肤,虽说小时候没管上,但再怎么着也是她最小的孙儿,眼眸向炕上望,几个屁点大的小家伙正在炕上嬉笑着折腾,老人家顿时感觉到幸福满满。
第329章 上坟()
大年初一就在奶奶家这么过去了,熊孩子们在外面鸡飞狗跳,大老爷们们在家里重开摊子继续上午未完成的麻将,妇女们,则继续坐在炕头聊着天,张家长李家短,倒也很是火热。老太太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中午吃了饭稍稍的午休了一会,这才恢复了点精神,一直到了晚上的10点多,麻将桌子才散了场。
他们一家子除夕就过来了,一直会待到初二,算是为数不多的陪老人时间。次日,何家的男人们一大早就全部汇集了起来,按照村里的风俗,初二是得给老人上坟的日子,何新军的爷爷在94年的时候就没了,因此他的影响不深,脑海中也只有一个大概的模样,不过作为何家的三代儿,这种事儿还是得去一趟的。
坟头在村边,村子里的人老掉以后是不会去火化的,都会买个棺材穿了寿衣入土为安,这是老人们的传统,不容改变,再加上村子里的地皮很多,也不需要去做什么退坟还耕。
一大家子人开着两辆车直奔坟地,说是坟地,其实也就和乱坟岗差不多,四周的村里老了人都会埋到这个地方,小时候来的时候尚且还是有点规模,但最近几年,坟地的范围不断的扩大,竟然都快到路边了,里面的坟头建设的也是乱七八糟,丝毫没有一点章法,小土堆堆积成个小三角,前头立个碑,碑后,还的种棵柳树,只不过年景儿不一样,雨水多的季节自然存活率高,似这几年稍稍干旱的,自然就死的稍稍多了些。
老爹的车上能装8个人,塞的满满当当,后备箱里,也放着准备烧掉的黄纸,村里有卖元宝的,都是拿着带着金粉的纸张叠成的,也不贵,出来时顺带着也买了一些。酒肉水果馍馍,自然一样不能少。
周边村子的风俗大多都一样,初二上坟,初三回娘家,等到何家老小到了坟地时,车子已经开不进去了,原本想他们已经算早一些的了,可结果,却是这般模样。
“走吧,拿上东西走进去吧,车开不进去了。”兰德酷路泽比轿车高的多,坐在车上就能看到很靠前的位置,老爹看了一眼坟地边被车辆挤满的路,回头苦笑着道。
往年里虽然也人不少,但不似这般,竟然连车斗开不进去。
大伯跳下车,踮起脚探头往远处眺望,一眼望不到头车辆一辆接着一辆,出来都是个问题,只能是打开了后备箱,将东西搬了出来,车子停在路边。
其他人也是如此,虽说有些郁闷,但走一走,也并无大碍,一年就这么一次。
何新军从后座上钻了出来,很自觉的去后面搬东西,虽说他已经长到了一米八,但常年的锻炼使得他的身材保持的依旧很好,消瘦的身形笔挺,很架衣服,一身黑色的劲装穿在他的身上,就如同是量身定做一般,恰到好处。
“大伯,我帮你搬。”何新军笑伸出手,准备接过那一箱的值钱。
“哎呦,怎么能让军哥儿搬,飞飞,快,你都结婚的人了也不说主动一下,照顾着点弟弟。”大姑站在旁边一把拉开了何新军,伸手将何新军的堂哥划拉了过来。
飞飞是小名,堂哥的名字唤作何新飞,是二伯家的大儿子,刚刚从部队转业回来,正等待县里分配,二伯还专门因为这个事儿去找过老爹,老爹也出了点力,据说手续已经进了县环保局,就等着年后通知上班呢。
“大姑,我也能搬的。”何新军苦笑着说道。
“不用,苦力活就让他们干,你可是咱们家的秀才,哪里能干这些糙活,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给咱们郝家也出个大学生。”大姑拉着何新军的手死活不松开,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狗屁的秀才,狗屁的大学生,要不是看见老爹发达了,哪里还会顾得上这些细节,何新军心中不断的吐槽,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分毫。
堂哥笑着走过来将箱子搬了出去,大伯将一个放着黄纸的塑料袋丢给了何新军。
“喏,让你也拎点。”
望着大伯戏虐的笑容,何新军只能无奈的接受了下来,这样的恭维他有些不太舒服,老爹则显得要好的多,毕竟在单位他也是这般模样,平日里的东西自有秘书帮他打理,锁了车,站在路旁等着拿东西的亲戚。
不能说老爹忘本,只能说随着等级阶层的不同让他有了一些威严,再加上奶奶这面的年货都是老爹置办的,上坟的也是如此,这东西,心诚就好。
说起来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充其量也就是何新军手中的一个袋子,堂哥怀里的一个箱子,以及姑姑们一人拎着一个篮子放着些水果,仅此而已。
坟头的地都是黄土压实的,不过一家子人没有沿着压实的路走,直接沿着蜿蜒的小路进去。何新军来过这里不少回了,可依旧记不住爷爷的坟地在那一片,不似老爹他们,从哪个方向进入都能够寻的到,要知道,这地方可没有路标什么的,纯靠记忆。
现在不过是上午的9点半多些,天空中依旧如同昨日一般阴沉,虽说雪已经停了,但天却没有随之散开,黑压压的厚实云朵吊在头顶,连带着心情都有了些压抑。
坟地本就是一片荒地,自然没有人去打理,此时也都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雪。不少人家已经在清理着各自父母的坟头,使之干净了不少,唯独让人欣慰的,就是不怎么刮风,下雪不冷消雪冷,倘若再来点西北风,今天定然不会太过好受。
何新军拎着纸包跟在众人之间七扭八绕,鞋子踩在雪地上发出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时往两边看,新坟又加了不少,相比去年而言,又足足增加了两圈,当然,也有那种过了二十多年已经没人搭理的老坟,不知是因为子女已经离开还是说已经断了香火,总之看上去破破烂烂,碑上字也被风雨蚀去了不少。
第330章 岁月流逝,孝敬长存()
岁月流逝,孝敬长存。
相比于旁边那种已经无人打理的旧坟,爷爷的坟却显得要稍稍干净那么一些,毕竟何家子孙每年都会过来祭拜一番,虽说只是一年一度,仍旧要显得更有人气一些。
一行人在老爹与大伯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爷爷的坟头。何新军一眼扫去,霍,当真是新年换新装,整个坟包都犹如穿上了新衣一般,白茫茫的一片。不论是耸其的坟包,还是碑文,又或者是之间的那棵早已干死的柳树,都是如此。
说来也怪,别人家的坟头插着的树没人搭理也活的很好,何家的,却是年年在栽年年都死,不论是小树苗,还是中等移植过来,终归是过不到过年,这让何家的二郎们很是无奈,都嚷嚷着何家肯定五行缺水,要不然为何连棵树都栽不活。
倘若说今年干旱可以理解,可明年呢?后年呢?总不能年年干旱不是,然即便是雨多,即便是这白雪罩着,来年依旧是干枯小树苗一棵,弄的何家上下都以为是这片地方风水不好,是不是考虑迁坟试试。要不是何进财走了运,发了家,想来这个计划早就实施下去了。
“都动起来,给爹收拾收拾。”大伯接过铁锹,指挥着众人开始整理坟头。
老爹也不顾着自己老贵的新衣,对着石碑又是清雪又是擦拭。石碑已经老化,22年的风水雨打,是的那块小小的石碑变得更加的圆润了许多,正面上刻着的字儿,也随之淡了许多,当初描上去的红墨水早已掉了好几层皮,只能顺着凿出来的石印,依稀还能看到上面刻着的字样。
先考,何效勇之墓。
碑文是沿着左侧攥刻出来的,右半边还空着,那是给另一半留着的地方,生前是夫妻,死后也定是要卖在一起的,入土为安,也是按户如此。
何新军将纸包放下,望着爷爷的墓碑出神。
他自打有了记忆后,只见过一面自己这所谓的爷爷,在他的印象中,爷爷是个开朗的小老头,即便得了当初的绝症…肌肉萎缩,依旧是每天乐呵呵的坚持锻炼,梯子上吊着臂力器,尽量使自己能够多活几天,哪怕是最后躺在床上时,依旧没有累了孩子们几天就撒手西去。
据老妈将,那是她嫁过来之后,第二次见到老爹哭的像个小孩子,声音之撕裂,之悲痛,让她这个做媳妇的也不禁落了几滴眼泪。
老爹是个坚强的汉子,能让一个坚强的大老爷们悲痛欲绝,也只有这种丧父之痛。肌肉萎缩,或许在现在根本不是什么大病,但在当时,却是国内解决不了的绝症之一,至于国外就更别想了,纵然可以治,以何家的能力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去让老人治病。
老人兢兢业业一辈子,为人刚直不阿,因是初小,干过粮站站长,然性子太直,不懂变通被人陷害,一怒之下,挂印而去,回了村子后,一直领着八队队长的衔儿,带领着村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也算是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要知道,当时的初小可不比现在,那个年代,初小足够去担任一县之长了,就因为那个脾气,使得他在村里待了一辈子,最后化为一捻黄土。
对于何新军这辈而言,或许不能理解老人的做法,但在当时,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性子直率,见不得那些偷鸡摸狗之事。但阳光之下,毕竟会有着昏暗的角落,社会主义的光芒也难免有些许漏洞,好死不活的被老人遇上,也怪不得会如此了。
唏嘘一声,何新军蹲下身子,将周围的板砖从新捡了过来围成了一个圆,这是用来做焚烧祭拜之用的。父辈们拿着扫帚铁锹将周围打扫干净,将杂草除了除,顺带着又从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