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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有风声说最近同安大长公主过得很快活的时候,老李和李二都不太相信。不过在召了同安大长公主进宫之后,便相信了。
一个人的眼睛是可以反映出人的内心的。从前的同安大长公主的眼睛是两潭死水,如今的却仿佛有了神采。脸上也隐隐带了笑纹。看着似乎年轻了几岁。
对于这个可怜的女人,王润是下了苦功夫的,将她哄得非常开心。看来效果是非常显著的。对于她,王润没有带任何的功利心,只是将她当成了一个需要照顾的老人。一有空便过府来,陪着下棋拜佛,赏花散步。同安大长公主的心情果然有了改善。
王润觉得她可以做个心理医生了
。
在太安宫见过老李,同安大长公主又去了立政殿见过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含笑与同安公主哈拉了一回,同安大长公主便告辞了。
而后便见圣人来了,长孙皇后对同安大长公主话里话外总提起的那个小娘子很是好奇,待将情况同皇帝说了,方道:“我还从未见过同安贵主有这么欢喜的模样呢!”这些年她老人家可是越来越严肃了。
太宗道:“那是谁家的小娘子?”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巴结同安大长公主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好像都失败了。
长孙皇后道:“说是驸马的侄孙女,驸马也很喜欢。”不是野三路出来的,倒是正经的世家大族的小娘子。说起来,老李家和长孙家都比上人家的门第高呢!
皇帝想了想,那就是王思政的孙女了,祖母出自博陵崔氏,母亲似乎是柳姡е茫幌党雒牛匀幻挥惺裁次侍饬恕1悴凰祷傲耍溃骸盎使没顾凳裁戳耍俊�
长孙皇后道:“只说了几遍这孩子仁孝难得,又贴心可人疼。若是日后她随父亲上任走得远了,一年半载也回不来了。她这么大年纪了,可不知道还能见她几面呢!”
皇帝是聪明人,自然听懂了同安大长公主话里的意思。不想她随父上任,那就留下她父亲不就是了。
正好,他正有意拉拢那五姓七望之家。这王思政是名将,还是个坏脾气拗性子的名将,几次下旨都不见他来就,让他颇为气恼,却也没办法。他那儿子王仁祐倒还可以,为官本本分分,官声不错。罗山让他治理得颇好。也该让他升职了。顺势也可让同安公主承他的情,在太上皇面前讲几句好话。
虽然玄武门之变他并不后悔,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为了跟随自己的将领兄弟,为了自己的全家妻儿,他必须这么做。如果再来一次,他也许还是会这么做。不然后患无穷。
但是对于生养他的父亲来说,那是致命的打击。也让皇帝在那之后从未得到过任何的好脸色。而同安大长公主是唯一能和太上皇说的上话的人。上回太上圣人对他脸色稍好的时候是在他晋了同安长公主为大长公主的时候。可见同安大长公主在太上圣人心里的地位了。
为了这个,升王仁祐的职也认了。况且王仁祐也是个中规中矩的官儿,如今天下太平,不需要什么治世奇才。倒是这样的稳重安民之臣,方是首选。
此后不几日,便有圣旨下来,王元祐的任命下来了。
得幸大理正,从五品下。王润细细问了,据说是类似于法官的官儿,有实权。
很不错,皆大欢喜了。
只是这后面的弯弯道道,实在是众人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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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禅位给李世民,一来是政治因素,这儿子连两个兄弟都杀了,这老父亲自然也受到了威胁。二来也是伤心之下,没有什么比儿子们手足相残更让做父亲的痛心的了。而李世民登基之后,善待父亲,一是出于政治,已经杀了两个亲兄弟了,还能把老父也给杀了不成?二是对父亲的歉疚。所以即便老李在太上圣人的位置上已经没有政治权利了,但是在一些不影响大局的事件上,李二对父亲是言听计从,甚至是讨好的。
16庶妹()
王府内院,王润的闺房里,窗户开着,外头的花草开得正好。
王润正执笔练字,今日临的还是从同安大长公主那里得来的《兰亭集序》临本。她虽练了多年的字,也有名师指点,但到底年岁尚小,笔力稍嫌不足。对于这个问题,她也问过常夫子,常夫子倒是提过一个主意,就是让她去多提提水啊什么的,或者是练练剑,简单的说,锻炼锻炼臂力。但是王润看了看自己纤细白嫩的手,想想自己要是变成了个大力水手的模样,哆嗦了一下,算了吧,她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缺点总会克服的。
正写着,却听外面小丫头道:“二娘子,三娘子来了。”
王润头也不抬,道:“请两位娘子进来。”
王凊王凌一前一后进了门,便见花间里王润正在挥笔行书,道:“大姐姐正在练字,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王润抬头一笑,笔下不停,道:“两位妹妹说的什么话?自家姐妹说什么呢?妹妹们且先坐坐,我写完了这段就来。纹枝上茶来。”
王府上下深知王润这个练字的习惯,便是柳氏也不大会在她练字的时候来打扰她。故纹枝的心里十分不忿,只觉两位小娘子太没脸色,脸上却是不露出,煎了茶上来,道:“两位小娘子请喝茶。”
王凊王凌今日进了门,便觉后悔了,怎么忘了这会子王润正在练字呢?只是若是就这样回去,她们是什么脸面也没了,只好硬着头皮坐下,端起茶来喝。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王润方才写好。细细看了看,命缠枝来晾干收好。绣枝已经带了小丫头打了水来服侍王润洗了手。王润方才笑道:“今日真是稀客临门了。两位妹妹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这话倒是真的,这段时间王凊王凌两个十分得忙碌,忙着读书女红。
说来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那柳氏虽然不喜欢这两个庶女,但是却也未曾苛待她们。回了长安后,虽然也带了她们回来,但初时忙碌非常,自然没空理她们。她们在内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自然是焦虑非常。内院的大家长崔氏早些年吃过侧室的亏,对庶女们自然没有好感。但到底是儿子的种,却也没有苛待。可到底没有看在眼里,只是漠视罢了。下人们都是看人下菜的,见主子们对妾侍们并两个小娘子都不看重,便有些慢待起来。王氏府中虽然规矩言,但总有高低之分,贵贱之别。一个个又都是见惯了富贵的眼睛,如何看得见她们?王凊王凌胆子又小,又不敢说什么,便只得忍着
。赵氏和吴氏自王仁祐回京之后便不大得见了,便是诉苦也无处说去,也都忍着。
还是王润偶然知道了,便告诉了柳氏。柳氏想了想,她们不过是女孩儿,苛待了她们反倒显得自己气量狭小容不得人。况从前王仁祐便与她商量了要与两个庶女开蒙。只不过那时她们年纪小,罗山又没有合适的先生。后来又合家迁入长安,忙碌到现在,自然也没空管她们。如今得了空,若是还不请先生教导,这小孩子长得快,一年大似一年的,再开蒙也就晚了。而且若是王仁祐知道了,只怕也会不喜。岂不毁了她在他心中多年来的贤妻形象。
故她立即令人去族中,请了个中肯老实的老夫子来,又请了个绣娘来教导女红。这样一来,王凊王凌立即进入了一级学习状态,每日早起晚睡,十分辛苦。
柳氏又向王仁祐请罪,说她耽误了庶女们的学习巴拉巴拉。王仁祐听了,方才想起这事,当下反倒更觉得柳氏贤惠了。夫妻两个在回长安后因忙碌而有些生疏的感情总算回温了些。倒是意外之喜。
柳氏更觉女儿是她的福星。好人果然有好报,她一定好好教样庶女们,反正都是女儿,日后都要出嫁的,不过两份薄嫁妆的事,她不差这个钱。倒是王凊王凌两个,即便对长姐平时有些羡慕嫉妒恨,此番却也无话可说,对王润的态度也是好了很多。
两个小娘子虽也生的伶俐,但到底还小,那夫子是较严谨的人,管得颇紧。女红却是和赵氏学过的,只是到底不比绣娘专业,自然也要下大功夫。于是两人都不大得空。
只是今日也不知怎么有空,两个一起来了。
王润接过绣枝端上的玫瑰花茶,抿了一口,笑道:“两位妹妹可是大忙人了,今日怎么有空来?”
王凊王凌面上一红,听王凊道:“什么大忙人,大姐姐莫要笑话我们了。”
王润笑道:“哪里是笑话,你们如今读书识字学习女红,是最要紧的大事,谁敢笑话你们?”
王凌道:“我们笨的很,学得也慢,先生嘴上不说,可只怕要恼呢!”难得嫡母大发慈悲,让她们开蒙了,若是不珍惜这个机会,那就是傻子了。但到底她们是刚上手的,哪里就能一下子成天才呢?
王润便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你们才刚学,自然慢些,等慢慢学得多了,自然能举一反三。我开蒙的时候你们还小,自然不知道。那时候我写的字和狗爬差不多,学女红时手被针扎得和筛子差不多了。万事开头难,慢慢就好了。”
王凊王凌见她说起她当初的趣事都笑了,待听到后面,俱是教导之语,便都站起来听着,道:“是。”
王润含笑点头,道:“自家姐妹,不必这么多礼,坐吧!”
王凊王凌方才坐下,王凌道:“今日先生有些不适,只叫我们自行习字。我们写完了字,想着好久不见阿姊了,便来看看阿姊,谁知竟扰了阿姊习字,实在该死。”
王润道:“什么该死不该死的,一家人哪里这么多礼?再说我今日的字也都写完了,正要歇息呢,可巧两位妹妹就来了,陪了我说话解闷,再好不过了。”
王凊王凌方才舒了口气。她们在王家的地位是可有可无的,王元祐与王沣王濬王澈等人一样,对她们甚少关心,柳氏也是面子上的情分,倒是这个嫡姐,还能偶尔说上几句话。如此一来,巴结长姐便是她们最重要的事了。
这里倒不是王润圣母了
。她对这两个庶妹也没什么好感,但是在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到底知道一点。终究是人,不是阿猫阿狗。那王凊略沉默,王凌略小性,但因为两个姨娘都被柳氏管得严严实实的,下人们也老实,她们也从来激不起什么浪花来。至于将她们受委屈的事告诉柳氏,也是为了柳氏的名声着想。
说穿了,她没那么善良。
毕竟日后若她的庶妹们都是大字不识的蠢材,于她的名声也有损。要是有个刻薄庶女的母亲,她这个嫡女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况且那些庶女强过嫡女的故事都是假的,真正的豪门大户嫡庶之分看得极重。看他们王家就知道了,不管族里的长辈还是父母,对于嫡子嫡女的教养和庶出子女们的教养天差地别。在这样的情况下,庶女们若还能惊采绝艳,那就一定是穿来的了。
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她也被同化得差不多了,嫡庶之分,高低之别,早已经一点一滴得渗入骨髓。她也和普通的贵族女子一样,慢慢为着未来谋划了。虽然不会主动有意害人,但是总是会在无形中计算着,为自己取得最佳的利益,让自己过得更好。
唉!她也俗了。
想到这里,王润的心便有些黯然。
王凊王凌其余虽然不大通,但自有谨小慎微,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最通的,此时见王润脸上神色不对,便知道她也许有些累了。王凊便道:“扰了大姐姐半日,我们也该回去了。”
王润道:“再坐一会儿吧!”
王凊道:“不了,先生那里布置的明日的课业也得再看看。我们日后再来看阿姊。”
王润便点点头:“如此,我便不留你们了。纹枝,送二娘子三娘子出去。”又让绣枝将前儿得的两块好磨给两人带去。
王凊王凌见那磨犹用纸包着,即便隔着纸封儿,还能闻到清雅的墨香,便是不是凡品。她们也知道嫡姐屋里从来没有次品的,她也不缺这个,便推辞了一下,却不过便让丫头们收了去了。
纹枝送了两人出去,嘟囔道:“真没有眼力界,挑了小娘子习字的时候来,还这么多废话。”
绣枝拧了下她的鼻头,啐道:“死丫头嘴真多,两位娘子也是你能说的?”
纹枝便不敢言语。王润便有些懒洋洋得歪靠在榻上,道:“嗯,纹枝去抄十遍《千字文》,明日给我。”
她房中的丫头都识字。至于为什么是《千字文》,那是因为现在还没有《三字经》和《百家姓》呢!
纹枝苦着脸,知道这是自己口舌不净惹得王润恼了,但犹不甘心,道�